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天生嗜血,性情冷僻。我喜欢看着那些人用惊恐的目光看着我,却不得不求我,那会使我无比兴奋。然后,再看着血飞溅而出,妖艳至极。为此,我杀了好多人,一个接一个,我停不了,一旦停了就之剩下一片黑暗了……
我的手第一次沾上血,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可即使再久我都记得那一瞬间……
我喜欢那个人,他长得俊美出尘,一派世外高人的模样,清清冷冷淡淡……是他救了我,在我至亲都离弃我的时候,收留了我。
那个人的话不多,每天都只是看看书,弹弹琴,练练剑……而我喜欢跟在他身边,听他弹琴,看他练剑……然后他会回头朝我露出柔和的微笑问我饿不饿,要不要吃饭?我刚开始还会一愣,迟疑着摇摇头。那人则会笑着模摸我的头,接着就牵起我的手朝屋里走去。可是他对厨艺真的是没什么天赋啊,每次端出来的食物都让人很是为难,最终还是只有吃些洗过的野果裹腹了,时间长了倒成了我为那人准备食物。我们住在深山中,每天都这么平淡地过着。我的心也是异常平静。
…记得那天晚上,他突然捏了捏我的身骨。魂,明日起我教你武功吧。他微笑着这么对我说。而我突然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他看出来了,看出我对此有兴趣。他又摸摸我的头,魂,你或许会是个武学奇才呢,呵呵——
后来,他真的将自身的武艺毫无保留地传授于我,成了我的师父,可我却不愿这么称呼他,我只想叫他云,而他也没有反对。
我是喜欢云的,我知道。喜欢他的清冷,喜欢他的微笑,喜欢他小小的迷糊。
一年,两年,四年,六年……我和云就这么住了六年,很平静。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我宁愿永远那么平静。入了夜,他沉沉睡去时,我悄悄地来到他床头,静静地看着他,然后偷偷地用手轻触他的唇,柔软的触感,有些温暖。也就这样了,我不敢亵渎,我不敢冒犯。即使体内有一股异常的洪流欲破体而出,我也只是深深的压抑着。不可以,我不想破坏这份平静……
…如果,如果你没有背叛我!如果……如果……
我甘愿只守候在你身边的!云,为什么?为什么你也要抛弃我?我这么小心翼翼地守护着啊!即使这样你为何还要抛弃我!我不懂!
那天,我第一次看到他露出了那样的神情。他自林中归来,满面风尘,嘴角处甚至还残留着没有擦净的血污。我跟在云身后,追问他出了什么事,他不语,只是含笑摸摸我的头。我有些愤恨,我已经十六岁了!不再是个什么都不识的孩子!我不是!他有些惊讶,他没想到我会发那么大的火,然后还是笑笑,并没有当一回事。呵呵——我的魂儿长大了。
我咬紧牙关瞪着他,我讨厌他总是把我当小孩子。我有能力帮他的,只要他说,任何事我都能替他办到!我可以!可是……为什么他不好好地看看我呢?
傍晚,屋外传入阵阵的琴声,还是那样拨动着人的心魂,我不知云是为谁而弹,只是我已识得那曲中的哀伤与无奈。绵绵的情,丝丝的苦。是谁?他的心中住了……谁?
那晚注定了你我无眠……我知道你在等……我不知你在等什么……
琴声停了……
番外残魂(下篇)帝魂刹
残魂(下篇)帝魂刹我悄悄地起身,透着窗缝往外看。
云站在不远处,他虽是背对着这里,可我却能感受到他强烈的不安。是谁?是谁让他如此紧张?
好奇万分地将目光自他身上移开,我看到了另一个人,夜太深了,看不太真切,只知道那是个高大的男人,浑身散发着王者的霸气。
“我已经不问世事了。”云的声音很轻,有些飘渺。
“我是来找你的。”那个男人的语气轻缓,却也不容人拒绝。
“找到这里,自然是来找我的。”
那男人走了几步来到了云的面前,举起手不知在做什么。我的心不自觉地揪紧,手也握出汗来。
“是我的手下伤了你。”
“他们还没这等能耐。”
男人轻笑下,又将手摆到身后,“呵呵,我怎么忘了,你可是天下第一邪教的少主,这天下间又有几个人是你对手。”
邪教?少主?有些惊讶于他们的对话,并非不知这个词所代表的含义,只是像云这般出尘般的人物,怎么会和邪教有所牵连?
云沉默地注视着那人。
“我失言了。”那男人有些不自在地道歉着,“逸云,我……找了你好久……你知道的我……”
“我不知道!”云突然吼出声。
男人以不容拒绝之势抱住了他,我的心脏几乎也在那一刹那冻结住了,他凭什么!他凭什么可以这样对云!
“你知道的,你知道的。我放不开你,和我走吧。不要在让我等上一个八年了,我们没这么多的时间可以慢慢等了。”
“你……靖晖,让我想想,再让我想想。”
云并不知道我昨晚一夜未睡,他还是照常练剑,看书,弹琴,只是偶尔的失神泄露他的心情。我不敢问他,我害怕知道那个答案。我一直一直隐忍就是为了和他在一起,如果……如果他说要离开我……我怕我会干出些什么后悔莫及的事。是的,我会!
各自怀着心事,这一天似乎格外难熬。
“魂,”最终他还是说了,他没有抬头,我看着眼前垂荡着的发丝,现在的我已经比他高出些许了,“以你的天资……不该埋没在这荒郊野外。你……是否想见识……”
“不想!”未等他说晚,我就打断了。
他的身形晃了下,缓缓地抬起头,时间的流逝并未在他脸上留下太多岁月的痕迹,他轻笑了下:“魂儿,听我的,走吧。”
我瞪着他,他要我走!然后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哈!凭什么,就为了那个人,你居然要我走!
“我不要!我不走,为什么要我走,云!”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衫,眼中盛满了恳求之色。
云突然冷漠地挥开了我的手,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冷,他再次开口,可说的话却不再有往日的温和,“我让你走你就给我滚地远远的。不要再让我瞧见你了。你知道你有多烦吗?我见着你就讨厌!你给我滚!”
他的话像一根针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脏,连带着呼吸都感到抽痛。
“云,不要这样对我。云……”我像平日做错了事一般,讨好地扯着他的袖口。
他对这我露出了此生最后的笑,冷冷的,我一辈子都记得。带着那个笑他挥剑断下了那寸袖子,“你我从今往后再没牵扯,你走!”
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从来没想过我会有离开他的一天!
我突然抽剑,平举,指着他的脖子。他的眼神微变。
我的脑海在一片空白过后,逐渐被一点一滴的红色浸透。这个人,这个我全身心相信的人,他……不要我了……
“如果你要杀我,你的剑就不该犹豫,更不该颤地那么厉害。”他抬手,用两指夹住了剑身。
“乒”的一声。
断了。
我甚至不知道我还剩下了什么。
云上前握着我的手,让那把残剑抵着自己的脖子,“起码该是这样的。”我感到了自己的手一紧,剑已经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我拼命地抽手。
我的剑也掉落在地上了,当我再次看他时……
这个人真的是和我相处了六年的那人吗?原来他也有如此妖邪的表情。
“怎么,不敢了?我养了你这么久,教了你如此高深的武艺,你居然连动手杀个人也做不到?哈哈——我可把你给养成了个废物啊!”
“不要再说了!不要让我恨你!”我不想听,我什么都不想听!
“恨我?”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我,不容我躲避,“你办得到吗?你明明那么喜欢我,趁我睡去时还会偷亲我,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吗?哼!昨日的对话你也听到了不是吗?呵呵——怎么,我告诉你,我要与那个人在一起了,我不需要别人的存在。所以,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给我滚,二嘛,就是死!”
原来,他知道。是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傻子。
“啊!”我瞬间拾起地上的残剑朝那人刺了过去,其实我知道我没能力伤他的,最终的结果也只会是我的死亡罢了。
可是……
云紧紧地抱着我,而我的剑深深地刺穿了他的胸膛。
“魂,恨我吧,恨这天,恨这地,恨这天下……”他亲吻着我的发际。
“啊!”
不远处的琴散发出耀眼的光辉。有这么八个字印在琴的右下一处——祭我邪教永盛不衰!
后来那个男人来了,他沉默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人。然后,跪倒在那里。
“我是不是不该逼你的,以前不该,现在也不该。”男人笑了下,“所以,你生气了就这么惩罚我是吗?”
一年后,江湖上出现了一座神秘的“无名楼”,而楼的主人人称“邪帝”,手段狠毒,性格无常,杀人无数……灭天,灭地,灭天下。比八年前消失的邪教更为猖狂。
……
“这个孩子浴血而生,天生带着嗜血的本性。”
“哦,那不是很有趣吗。呵呵——”
“少主子,这孩子骨架极佳,是练武的好材料啊。”
“我……我看还是杀了吧,他血性太重了,我怕……”“你们别争了,把他交给我吧。”他第一次抱起那昏睡中的孩子,孩子动了下,头搁在了他的肩上。他一愣,然后笑了。
至少在我还活着的,我会让你快乐。
“少主都受了那么重的内伤,你还给他找麻烦。”
“哎,不知有多少日子好活了。”
“最多也就六年了吧……”
第十六章(下)
第十六章(下)“二师兄,我……”幽月来到了夏语尘的屋中,面带愁容。
夏语尘抬头,将书合上看着他:“月儿,怎么了?”
“我想去找大师兄,我相信他没有死。”幽月直视着他的眼,他想了好久也等了好久,最终还是说出了口。
语尘眉不自觉地皱了下,他又何尝不想去找大师兄呢,可是,以现在的情况实在是不适宜啊。幽谷好不容易才恢复,其中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当然这理由并非主要的。
最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实力是在是差了一大截,如果使用强烈手段的话也只是自取其辱。
“幽月,你要相信二师兄。我一定会把大师兄救出来的。”夏语尘将双手牢牢地搭在他肩上,“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可是,我……二师兄我知道我不该如此,可我真的好想大师兄啊!我……我最近老是梦到大师兄……他……他倒在血泊中!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大师兄也不会为了我而……”幽月的眼中含着泪水,他抬头紧盯着夏语尘追问他,“二师兄,你告诉我吧,那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是怎么带走大师兄的!大……师兄到底是生……是死……”
夏语尘看了他一眼,不由叹了口气:“幽月,别这么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净尘师兄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的。那天发生的事,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能向你保证师兄他还活着。”
“是吗……”幽月咬了下唇,“我知道了。”
夏语尘暗自叹气,他知道幽月是除非再次见到大师兄,否则这心里的那个结是怎么都解不开的。而自己又何尝不想呢……只是现在他能做的只有等待。
“他们走了。”李炎半倚在门口,并没有进去的打算。
屋子里面的人没有作声,他正在埋首作画,几缕青丝垂下衬着他美丽的脸庞,依然是动人的。可却已不知这份美是为了谁而绽放了。
“您还是没守住他。”李炎将目光放远,他说的很轻,像只是说给自己听的。
恋花雨仍旧没停笔,甚至连头都未抬一下。
“庄主,您这样做真的不会后悔吗?”
“你的话何时变得那么多了?”恋花雨叹了口气,“快回房休息吧,你的伤还没好吧。”
李炎没有离开,他还是站在那里,只是不再说什么了。
“该过去的,终究是要过去的,即使你我想拼命挽留也是徒劳。不如就这么忘了,对谁都好。”恋花雨轻笑着说,眼中那总伴随着的忧伤不见了。
“其实你并没有把情人泪给他。”
终于恋花雨抬起了头看向他。
“你把他带去了花池,其实并不是让他取那什么情人泪的吧。你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那个白净尘罢了。看看您到底输了什么。而那池中的花也不是什么情人泪。”李炎的双眼牢牢地索住了他,“那个真正的情人泪早在好几年前就消失不见了。那个柳寻之的伤其实您也没把握治好的吧。只是没想到他竟如此命大居然活了过来。”
“啪啪啪——”恋花雨为他的一番话鼓掌,“李炎,你果然很聪明。你的推测几乎都与事实相差无几了。这里的确早没了情人泪,但那也并非消失,而是我用它救了个人,因为我知道这个人会逼他来这里的。那人正是他的师父——帝魂刹。”
李炎不由一怔,这些是他所不知的。
“我救他的时候就知道这人是只疯狂的兽,一旦他活了,江湖很有可能又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可是我还是救了他,我知道只有他能让柳寻之不得不来这里。呵呵——”恋花雨还是那般笑着,只是现在他的笑声却不由让李炎打了个冷颤。
“我真没想到庄主你的爱居然会如此疯狂。”
“是啊,你又能明白我的痛有多深吗?我是恨,我不但恨他,我还恨我自己!这些你都不会知道的……其实你还说错了一点……”
李炎皱了下眉,等待下文。
“我不会让他死的。从一开始我就是有把握的。不要说是还未死了,就是只有半口气在我都能将他救活。拜花庄不单单只有几朵花罢了。”
“你!你用了‘丹心’!”李炎震惊了,他真的没想到庄主居然会这么做。
丹心,使花家秘传的血蛊,它养在没一届的庄主新房处,每当庄主之位传承之时,它就会摒弃旧的饲主而到新的庄主体内,可是一旦如此,就的饲主就会在一年后立刻死去。
这种蛊是一种圣蛊,只有当饲主自行心念所致它才会离开。而只要是它存在的饲主,百毒不侵,只要有口气在所有内伤外伤都不能危其性命,并会自动痊愈。
“我说了,你很聪明。”
“为什么?难道只是因为你喜欢他吗?”
“这是我欠他的,今生我都还了,只求来世莫要再有牵扯了。”
“你真的没事吗?那毒花真不要紧?”柳寻之不太放心地硬是提他号了把脉。
白净尘好笑地看着他,“我没事,真的。倒是你……伤成那样了,居然就凭了一朵花给救回来了。”
柳寻之笑嘻嘻地凑近了看他,“说真的,你是不是担心死了,是不是就怕我不再亲你抱你了……”
“你少在那里说混话!”白净尘很不客气地赏了他一拳。
“哎哟!你还真舍得打。”柳寻之半真半假地揉着胸口。
净尘瞪了他一眼,然后上了马车,“少在那里装腔了,快上来我们还要敢一段路才到最近的城镇,你不会是想要露宿野外吧?”
柳寻之耍赖地躺倒在草地上,“我是无所谓啊。”
“你!姓柳的你给我上来!我可没时间和你慢慢耗!”白净尘真是看得气不打一处来。
“好啊,那你叫声好听的我就上来。”要比耍阴着自然是柳寻之的强项。
“你少来,你不上来就算了。”说完就头也不回地驾着马车走人了。
“啊呀呀,好狠心的人啊,我可是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啊。没想到你堂堂‘白影净尘’白少侠就这么狠心地丢下我一人独处野外,你就这么忍心?白净尘啊白净尘我们好歹也是拜了堂入了房的。你难道连那一夜夫妻百日恩的道理也不记得了……”
净尘这越听是越气闷啊,如果再让他这么说下去也不知什么下流的东西要自他嘴里说出来了!当下只好越下马车走到他跟前。
“起来!”
“你拉我。”柳寻之笑嘻嘻地看着他。
净尘刚伸出手就被他用力一扯,跟着人也被拉倒了。
“柳寻之!”
“嘿嘿——”
第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