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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希办完事,看时间不早,就直接回家。等很久,丁宁都没回来。估计是喝醉酒。打电话问夏立果然如此,还说是不回来睡,安希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第二天傍晚,安希做好饭菜。丁宁按时回来,还带来个蹭饭的。夏立笑嘻嘻道:“你嫂子去旅游了。”
吃好饭,丁宁去洗澡。安希跟夏立边看电视边聊天。
“安希啊,你跟丁宁‘结婚’一周年了吧?”夏立开玩笑问。
安希没料到他的措辞,愣了一下,不好意思道:“住在一起的确有一年了。”
“啊!”夏立神秘兮兮道:“你老实跟我家,这家夥有什麽毛病让你受不了的?”
“呃?”安希皱眉想了想:“好像没有。挺好的。”忽然就笑起来,说“以前很喜欢乱买东西,浪费现在也改掉了。”
夏立恍然大悟似道:“也就是说,你是挺爱他的吧!”
安希正要答话,丁宁从厨房门後走出来,神色古怪。坐在安希身旁,不说话。
夏立看了他一眼,又笑问安希:“若是,小宁犯了错误。当然──”夏立做了一个手势:“是无意中犯的,绝对不是故意。──那麽,你可以原谅他吧?”
安希有点莫名其妙地看夏立,又看了看丁宁,狐疑地摊开手笑道:“你们怎麽了?干嘛说起这个来?”
“我……”丁宁欲言又止,拿眼睛直看表哥。
“哦──丁丁。你不是又买了一辆自行车吧?上次在金陵广场看到的那一辆?”安希猛地扭过身子,大声问道。
“没有。不是这个──”丁宁连忙摆手否认。“是别的,那个,我绝对是无心的,你相信我。”
安希被两人弄糊涂了,“到底是什麽,你们说说看嘛!”
夏立同情地看了一眼丁宁,清清嗓子:“事情是这样的。”
“你走了之後,他们都说丁宁找个好老婆,在酒吧喝了不少。完了之後,那几个好友要上我家玩儿,丁宁非要回来,是我不让的。这得怪我,然後──”
“然後又去你家喝了?”安希忍不住插嘴道。
“嗯!”夏立忙替丁宁分辩:“是我不好。一高兴就忘记时间。结果,闹到早上一两点才睡下。呃,然後,早上醒来後发现──”
“什麽?”
“那个,丁宁跟管烨,那个,睡在一起。”
安希茫然道:“那怎麽了?喝醉了睡一起很正常吧。你家也没有那麽多床啊!”
“不是。”丁宁硬著头皮道:“我,那个跟他做了。”
“啊?”安希吃惊地呆住,半天没有说话。
丁宁一看不妙,苦著脸对安希道:“安安,我真是喝醉了。你相信我!我……”
夏立也连忙跟著说好话,“还好是管烨,男人的话──”
安希冷冷道:“男人就不用担心怀孕!所以怎麽玩儿都没事儿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夏立立刻再不作声。
“安安,你原谅我这次,下次再也不回有了。我──”
“我相信你?”安希站起来,拨开丁宁的手:“你答应我不多喝酒的,你做到了?”
“不是,我──”
“你还真能挑人,偏偏是管烨。你在我面前夸他不是一次了,恐怕昨晚上很愉快吧?”
“啊?”丁宁惊诧万分:“我什麽时候夸过他了?没有啊?哥,我──”
夏立朝他眨眨眼,示意他默认。
的确不像是安希说的话,安希生气的时候应该是默不作声的。可此时,丁宁也顾不得思量,一心只想让安希原谅,恨不得浑身多长几张嘴:“我保证以後再也不喝酒,这次完全是鬼迷心窍才喝那麽多,做出这种事情来,原谅我吧~~”
…………
安希面色缓和了,夏立才在一边帮腔:“男人嘛,总有糊涂的时候。丁宁平时对你怎样,你应该知道。你们都一年多了,若为这事情闹不好,岂不冤枉。那麽辛苦才在一起,两人一起生活,应该互相包容才好。又不是毛头小子没谈过恋爱的,丁宁毛病是多了一点点,但为你也改了不少,这次纯属意外。……只要他保证不喝酒了,你就原谅他一次吧!……谁都不是完人,对吧?你有什麽不是,小宁也应该容忍了吧?……而且,本来我说不要告诉你,是小宁要主动跟你坦白的,非常难得啊……”
夏立巧舌如簧,有条有理,不愧是公司首席咨询顾问。一席话,让丁宁对夏立崇拜到五体投地。安希没有作声,两人知道此事差不多。
於是,丁宁讨好般拿出纸笔:“安安,我写保证书。”
夏立和安希相互看了看,听明白後忍不住噗哧笑出声。看见安希笑了,丁宁的悬著的心终於放下来。
“怎麽不写了?”安希又板起脸问。
“怎麽开头?”
夏立忍住笑,指指白纸说:“开头空四格,写标题。然後再下一行空两格。”
“写什麽?”丁宁抬头很白痴地看他们两个。
“事情的经过啊!你大学是让人代考的啊?还优秀毕业生呢,怕也是混来的。……”夏立毫不客气地讽刺道。
丁宁的毒舌在表哥面前毫无招架之力,心里狠得发痒:“也不知道是谁害我的。昨晚根本喝醉什麽印象都没有,真是倒霉。总觉得有些问题,但背上的抓痕确确实实存在。更重要的是,管烨是默认了。可气的是夏立,你落井下石,喝水塞牙,吃饭咽死……”
肚子嘀咕,手上不得停歇。安希和夏立两颗脑袋凑在一边看他写保证书,仿佛是什麽千古奇观似的。
安希身上的淡淡花香,让“认真”反省的丁宁忍不住心神摇荡,歪脑袋看了看安希,对他笑了笑。
安希正撅嘴看他写保证书──安希专心的时候,嘴巴就是微微努起的,一副索吻的表情。丁宁色色的笑意让他面孔一红,鼻子哼哼,拿眼瞪他。
签下大名就算完成,夏立看完“好戏”,舒心地大笑:“我回去了,小宁好好夹起尾巴吧。哈哈……”心满意足的样子,让丁宁恨不得扔把刀过去,可又不敢。
男友跟自己出了这样的事,夏立今天一大早上便威胁道:“这几天你给我老实一点。若不是看你是我弟弟份上……”
“你怎麽算在我一个人头上?……”丁宁不服气想辩解,夏立一声冷哼,把他下面的话哼回去了。
想到自己的确有不对的地方,丁宁只能认倒霉。
晚上洗澡,丁宁越想越郁闷。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身体,除了背上的抓痕其余吻痕啊,什麽的都没有。他使劲儿扭头看镜子,把抓痕看了又看。的确是抓痕,一点都没有错。丧气地把毛巾扔到了浴缸外面的地上,闭上眼睛叹气。
思前想後,把所有的片断连缀起来。忽然灵光乍现,大叫一声:“啊!”
屋外安希听见这一声,以为他在浴室跌倒,赶忙冲进来,叠声问道:“怎麽了?怎麽了?”
“好疼!”
“哪里?”
“背上,好疼。”丁宁可怜巴巴像小狗般看安希。
安希连忙伸手去扶他,“你去床上躺著,我去找消炎药。”
“安安,看这些痕迹,你不生气啊?”躺在舒软的大床上,丁宁忽然冒出一句。
“啊?为什麽。”安希不明白问道。
“哦~~”丁宁拖长了音调。
“哼,是别人抓的吧,昨晚很激烈呢!”
“不是,那个──”
安希又细心地涂了一遍,“反正你写保证书以後不喝酒了,所以我不生气。”
“哦。我吓死了,生怕你不理我。安~安~!”
“真的?”
“对啊。本来想瞒你的,但是一想我的确是喝醉了,何必瞒你?瞒了反而好像我心里有鬼。”丁宁正色道。
“知道了。我信的!”安希答道,想起那保证书又笑起来。
安希去洗澡,丁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没消停,眼睛骨碌骨碌地转个不停。
“哢嗒!”安希进来,看他闷在被子里,包裹得像个粽子,露出一个脑袋一双眼睛,笑问:“怎麽了?冷啊?”
“那个!”丁宁无力哼哼道:“我好热又好冷,肯定是发烧了。”安希一听,摸摸额头果然是有点热,再撩开他的睡衣,背上红红的。慌了神,问道:“不是後面的伤口发炎?穿好衣服去医院好不好?”
“不要!”丁宁装成很英勇的模样:“这点事情去医院,我不干!再说医生看著痕迹不要笑话我啊!”
“不行,一定要去。感染严重就坏了……”
“哪有那麽严重?”丁宁坚强又“虚弱”地说:“不要紧,是人抓的又不是猫啊,狗的呀的。我只对猫过敏,小时候一只猫抓我一把我差点死在医院──”
话还没落音,安希就哭丧著脸道:“丁丁,我错了。”
“回来了?怎麽样?”管烨摇晃著腿,“丁宁表现如何?”
夏立笑道:“很好,他居然写保证书。把我跟安希笑死,哈哈!”想到表弟那幅落水狗模样,夏立觉得有趣之极,比看大片还有意思。
“害我白担了个虚名。”管烨白了他一眼,“这样的恶作剧也就你这样的家夥想出来。”
“诺!给你,安希送你的花。”夏立递给一束漂亮的百合,解开衬衫,俯身吻吻他的嘴唇:“就算给那个家夥一个教训,帮安希一个忙吧!”
“小白呢?”
“在厨房。”
夏立呵呵一笑,“它也是大功臣哦,小白!”他拿出一袋猫粮,唤道:“小白,来,你家安希叔叔给你的奖赏。”
小白乐颠颠地跑出来,管烨一把抱过它:“可怜,咱们父子俩都被人利用了。……”小白可不管,挣扎著要跳下去吃好东西,被管烨骂了道:“软骨头!哪天丁宁知道了,等著他把你做成红烧猫吧!”
环城路高档小区十五楼的丁府卧室里,审讯正在进行时……
安希低头嘟囊道:“不是我。我抱怨了几句,然後夏立哥就说,我帮你教训这个家夥吧!让他保证以後都不喝酒。我就答应了。然後──”
“然後就让他家小白挠我一爪子,说是跟管烨做了。骗我让我写保证书?”
安希偷偷翻翻眼睛,点点头。
“幸亏我聪明想起来,那天管烨跟我借指甲剪,他根本就没有指甲,我的背上怎麽会有痕迹?再说,那细细几条,根本就不像人挠的,我一想就是他家那只蠢猫小白,……”丁宁扭扭他的耳朵,“你是我老婆,还跟他合夥骗我?你还挺能演戏的呢?”
“啊哟,好疼。”安希一叫唤,丁宁赶忙凑过去吹吹:“不骂你了,还疼不疼?”
安希心里甜滋滋地,摇头说不疼。
“我是担心你啊,喝酒第二天就头疼,还老要喝……你还不是演戏骗我?害得我以为你真的被那只坏猫小白抓得感染发炎呢!”
“哼哼,我故意在床上把背蹭红的。哈哈!”
“跟你表哥一样,不是好东西。”
“那是,我跟表哥当年是莲花中学出名的‘翩翩毒公子’……”
“好恶心的绰号!”安希扁扁嘴。
“哼,这次都是夏立那个家夥,我饶不了他。哼哼!”丁宁痛恨道:“还有那只蠢猫小白,下次见了它一定要把它做成红烧猫。”
他咬牙切齿般握起拳头,就好像看见小白已经在眼前变成红烧猫。安希小声问了一句:“那,保证书还算吗?”
“不算!”丁宁立刻回答,然後又鬼笑道:“而且,──”
“什麽?”
“这一个月,我说什麽你就得做什麽!”
“啊,”安希心里叫苦,“亏大了。夏立哥,你这个害人精!”
丁宁大笑著翻筋斗,拍手道:“好,明天你就不要去上班了。我们去度假!不许说店里忙人手不够,哈哈,终於可以度蜜月了!”
那一晚,夏立和小白都没睡好,後背发凉。小白躲进小猫被子里,喵呜喵呜梦见自己变成了红烧肉──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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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兽婆婆(上)
周末上午,丁府的门铃就叮咚叮咚响起来,想不理会,可那人却像知道里面有人似的,按个不停。可苦煞浴室里正得趣的二人,丁宁骂了一句,闭上眼,咬牙从浴缸里坐了起来。
安希无可奈何地对气愤的丁宁笑笑:“好了。大概有什么事情,去看看。”
“要没什么事情,我就把他从十五楼扔出去。”
安希被他逗笑,把自己沉进水里,看他穿衣。等他扭头时,张张嘴,用口型对他说:“快点!”丁宁的脑袋和下半身一起发热,折过身,扑过去,抱住他亲吻个不停。
不知过了几分钟,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浴室,丁宁摆好脸色,对付那个不知趣的来访者。
“妈!”丁宁张口结舌地呆在了门口。
门外的太太优雅一笑:“hi!”说着,拖东西走了进来。
“妈,您这是怎么了?”丁宁摸着翘起的头发,诧异看丁太太拖着一个超大celine旅行箱。
丁太太抬起下巴,把脱下来的风衣顺手递给丁宁,径直走向沙发。把衣服挂好,丁宁边冲咖啡边问他那个派头十足的母亲:“妈,你不是要跟爸分居吧?”
“不是分居!”丁太太接过咖啡,道了声谢,喝了一口,皱眉道:“速溶的?”
“哈哈,”丁宁想起她不喝速溶咖啡,真是麻烦的女人,“对不起了,不知道你要来没有准备咖啡豆。对了,你刚才说不是分居是什么意思??”
丁太太平静地说道:“要离婚!”
“什么?”丁宁下巴快掉下来了。
“离婚!你听不懂中文?”丁太太脸色不好,不悦地重复一遍,还没等丁宁问原因,她反过来质问他道:“刚才怎么这么晚才开门?”
“啊?哦——”被这个厉害的妈妈将军,丁宁端起十二分警觉,笑道:“昨晚喝酒了,没听见。”
丁太太轻轻瞟他一眼,嘴角微翘:“没你妈的酒量,就不要耍酷。哼!”
“那是。我妈是谁啊?”此时拍马屁是最没错的事情。
“哼,我又不是二十五六的小姑娘,甭跟我来这一套。”
…………
母子俩心不在焉地唠叨着,其实都不太在状态。丁宁担心浴室里的安希,丁太太在恼火早上发现丈夫公事包里的保险套。
一杯咖啡喝完,丁太太站起身开始整理行李箱。丁宁绞尽脑汁想办法让妈妈先出去溜达一趟,争取时间收拾好昨晚弄得乱糟糟的卧室,两人的衣裤现在还散乱在地上,床上。哦,还有安希的客房——虽然很干净,可是一看就知道没人住过,丁太太可不是好糊弄的角色。
“哦,妈。你待会儿收拾吧,我要出去办点事情,也快到中午了,正好顺路一起吃饭吧!”
“不用。我想先洗澡,脏死了。”说着拿着睡衣朝浴室走去。
“啊!”丁宁急忙冲过去,抱住老妈,撒娇道:“妈妈,可是我很久都没有跟你一起吃饭了呢!”
被这么高大英俊的儿子撒娇抱住,丁太太骄傲又满足——儿子从来不跟他们撒娇。今天可是头一遭!
可嘴上却笑道:“哟,都二十七八了,还跟妈妈撒娇。好了,走吧!我要吃——”
“知道。中岛餐厅的黑樱桃烧鸭脯对吧?”丁宁微微一笑,“我去预约一下。”
丁太太拉住儿子的手,笑道:“啊呀,真是比以前体贴不少,走吧,不用预约。”丁宁不太习惯跟母亲亲密,不动声色地抽开,两人笑着齐齐离开。
走出公寓大门,丁宁像记起什么似的,抱歉地对丁太太说:“我忘拿手机了。妈,你先上车等我一下。我一会儿就下来!”
一进门就冲进浴室,安希正慌手慌脚地套衣服。套了半截,感到有人进来,好不死的,眼睛被蒙住,脑袋卡在领口和袖子中间,伸着手不上不下,难过之极。
丁宁看着急得呜呜叫的安希,好笑又怜爱,上前帮他把衣服穿好,妥贴地扶了扶衣领:“我妈来了,我们先去吃饭。你趁机把房间收拾收拾,还有就是,把我房间里面的一些东西收到你的房间去,听见没有?我妈是人精。”
安希老实地点点头,有点不安。
觉察到他的不安,丁宁笑笑吻他的嘴唇,安慰道:“放心,有我呢!”抬腕看看手表:“我要走了。等会儿我把你介绍给我妈,就说是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