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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说以前周宣对这行是一窍不通,而现在虽然依旧不大懂,但经过了这么多,却也明白不少,像做假的手法,用高科技手段,那是连无数老手行家都会栽筋斗的,就更别说张健这个二夹皮了!
眼见张健很兴奋,双目炯炯的盯着周宣。眼光里闪烁的仿佛全是人民币。
周宣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想了想就问道:“老大,我问你。这东西你付过钱没有?如果是假的。你能承受吗?”
“我呸呸呸!”张健连呸了几声,说道:“弟娃,别瞎说,咱们这一行讲的就是兆头,这东西我早请人鉴定过了,战国的东西,知道不,几千年的古董,再说,人家跟我下了五万块的定金啊,知道吗,五万块!有几个。人会拿五万块扔水里儿戏啊?”
周宣对自己的异能冰气自然没半分怀疑。张老大被骗是事实。只是没搞清他这事的来龙去脉,皱着眉又问道:“老大,你给我说说。这铜鼎是怎么来的,谁又给你下了定金?”
张健觉得周宣样子很奇怪。装得好像很懂,但这个兄弟自己还不清楚啊?穿衩裤的时候就在一起。连鸡鸡上长没长痣都知道,呵呵笑道:“弟娃。你别装那个。样子嘛,这一行你可是没我懂了,事,我倒是耍给你说一说,这铜鼎我可是付了一百一十八万。一一发,一定要发,这数字多吉祥啊!”
“前天下午,我到潘家园去逛的时候。在贺老三的档里逛时有两个乡下模样的中年人悄悄把我拉出去,到外边没人的巷子里问我要不要好东西。我在古玩市场也混了四五年了,做托设局的也见得不少,我自然对他们不信任。”
张健边想着边又说起买这铜鼎的事情来。“本打算不理他们两个,然而这两个人又拉着我看了他们装在包里的东西,就是这个铜鼎当时凭我的眼光来看。这确实是色泽外观都不错的东西,那两个人又对我说。他们是从河南乡下来的,这东西也是他们网从地下偷出来的,听说北京文物市场火爆。就想着能卖个好价钱。”
张健慢慢的说起了前天发生的事,那天那两个乡下人开始根本就没说要卖给张健,只说对这儿不熟,怕吃亏,如果能找个可靠的人帮忙寄放在这些店里面卖出去的话,他们可以给两成的价钱。
张健一听这样也就心动了。反正他也是靠做这个吃饭的,有钱赚且不用担心受骗上当,那又有什么不能干的?再说这东西看起来的确像是好东西!
几个人就在那巷子里谈起条件来,最后谈妥,先由张健拿去到熟人的店里摆放,看有没有人买,如果卖的话张健可以拿两成的中介费,最后还由张健写了一张条子,两边各一份。不过张健加了条条件。那就是如果他愿意收购的话,应该由他优先收购。
其实像这样的条子张健也是知道没有效用的,本来就是属于私下里的交易。而且这两人的东西是盗墓来的,这是违法的,自然是不能暴先,拿到台面上,写这么个,条子是让那两个乡下人安心而已,到这个时候,张健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站在上方的上位者。
然后张健就提了这包到潘家园里面的旧货市场,他最熟的就是贺老三了。跟他也有不少生意往来,是以直接就奔往他那儿,到店里间把这东西摆出来。贺老三是个,行家,做这行生意,店里面随时要鉴定买进的新旧货,仪器工具自然是齐备的,当即就给张健大致鉴定了一下,得出的结果是,这是件有两千三百年历史的战国铜鼎,价值最少应该在两百五十万人民币以上。
张健当时就给兴奋冲得昏头转向的,干,除了当初自卢的古铜钱下子挣了二十来万外,共地…都只是几千至两三万的利润,一年下来,刨除所有开支还能余个二三十万左右,在这一行中当然是属于最小的虾仔,但对于以往的他来说,这种收入和生活无疑已经是梦幻一般了。
把铜鼎寄在贺老三那儿,如果有人看中了愿意出价买下的话,就给他打电话通知。
张健出来就赶紧把那两乡下人带到离这儿远远的一间小宾馆开了一间房让他们住下等消息,并先预付了两千块钱零花,这点钱对他来说还是无所谓。
第二天,张健就开始守在贺老三那儿。守了一大半天,到贺老三店里的人也不少。但是没有人对那铜鼎感兴趣。直到下午三点左右。来了一个外国人,高高大大的,居然会说普通话。而且说得不错,一进店里就注意到那铜鼎了,观察了十几分钟,然后才问价,张健大着胆子开了三百万的价格。
那外国人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还了两百八十万的价格,张健实在是惊喜莫明,连价都没再讲,便一口答应下来,这笔生意如果做成。他没有任可损失便可以赚五十六万,这可是跟那两个乡下人说好的条件。卖价他拿两成。
那个外目人很爽快的答应了,随即从包里拿了五万块人民币现金出来,说当定金,带的钱不够,明天早上七点再带剩下的钱过来,张健给他开了个条子,注明了如果明天天黑之前没来拿货的话,约定就取消,五万块定金不退还,如果张健毁约的话,就需要赔偿那外国人三倍的定金。
外国人一走,张健拿了五万块钱就直接去宾馆找那两乡下人一路上张健就起了心思,到宾馆里后就装模样的扯了一会儿,然后就说要买下来。慢慢再卖,问他们要多少字。
张健没想到的是,那两乡下人要价一点也不马虎含糊,开价就耍一百五十万,张健心底里也在盘算,就算一百五十万,他也能赚一百三十万。这个便宜可以说是再大也没有了,但生意就是生意,还得再往最低处讲,磨来磨去,最后双方把价钱定在了一百一十八万上,价钱好。数字吉祥,两方都满意。
张健谈好价钱当即回家筹钱,自己银行帐户里有八十万,家里还放了二十一万。做他们这一行有时候是要现金的,所以在家里放了二十来万应付,加上外国佬的五万定金,一共有一百零六万,还缺十二万。
张健回家拿了钱又赶紧到银行里取钱,本来大额的提现是要预先通知的。但银行的人跟他们早熟了,现金往来的多,人熟,只要银行有足够的现金,都会提给他们的。张健这八十万倒是没费劲便提了出来。然后又到贺老三那儿借了十二万。
贺老三也很爽快,干干脆脆的就从店里支了十二万给他,还说既然要交易了,这铜鼎还是带回家去。毕竟这东西来路不正,交易是违法的事。赚了钱再还他钱就好,要感激的话以后请他吃饭。张健想了想也是,也就提了装铜鼎的包。然后又提着一百一十八万金,马不停蹄急急的赶到宾馆。跟两个乡下人当面交割了银钱,然后拿回了条子。
这一晚,张健都在做着钱梦。晃来晃去的都是钱。
听到这儿,周宣已经明白了。张老大中了人家的套!
不知道怎么说,张健说了这么久,口干舌燥的,到厅里喝了一大杯茶,然后又进房来,问沉吟着的周宣:“弟娃,你怎么回事啊?。
“你听我说,老大周宣努力想着让张健不惊慌的话语,本以为张健买了车又预备买房的,估计也会有个三五百万吧,这一百来万损失了就当是个,教,但现在看来却是不行了。这一百来万的损失就会把老大打跨。打回原始社会,而且到了那个地步。不知道刘玉芳会如何,他也见过了很多富在一起穷分手的事情,搞不好就是妻离子分的结果!
“老大,我跟你说,你是中了他们的圈套,虽然你不信,但事实上就是。依我看来,那个外国人和两个乡下人就是一个团伙,如果根据对你的了解和熟悉,如果是专门针对你的话。我觉得甚至连那个古玩店老板贺老三都会是他们一伙的”。
“不可能”。张健当即拿出那张条子,扬了扬说道,“这外国佬的条子还在呢,一人一份,上面还有他的电话也有我的电话,再说这可是五万块钱啦,你打工几年可以存五万块钱?。
周宣摇了摇头,指指条子说:“老大。你打这个电话试试,他说交易是今天吧,你问问!”
张健嘀嘀咕咕的拿起手机拨了号码,拨过去后手机里传来的话声却是“对不起,您拨的号码已停机!”然后又是一串英语。
张健以为打错了电话,对着纸条又再拨了一次,结果依然是如此!
张健呆了一阵,这才有些慌了,周宣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说道:“老大。我陪你去宾馆瞧瞧。估计那两个乡下人绝不会在那儿了。”
张健话也不说。赶紧拿了车钥匙急急出门。周宣跟了他一起。
两人赶到那间宾馆后,张健在前台询问了服务员,那房间是用他的名字开的,一查就查到了,退房的时间竟然是他跟那两个乡下人交易完后的十分钟后,张健当时脸色就阴沉下来。
如果铜鼎是真货的话,那两个乡下人绝对不会抢在交易完马上就走人。这是在抢时间,张健本身就是做这一行的,骗局也见得不少。到现在虽然还是不愿意相信,但心底已经有些绝望了!
这显然是针对他而设的一个局!
张健本来也不是那么容易就中局的,但吃亏在贺老三那儿,因为贺老三与那两个乡下人没有任何联系,他的鉴定和认定首先让张健踏进陷阱的第一步,而且后面又因为那个外国人的大额定金,一环套一环的,不由得他不钻进去。
第五十七章 设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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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健这时给周宣无情的点破后头脑渐渐清楚起来。
一个人都有逃避心理,越是以为离幸福,离成功近的时候,反而越不喜欢去想,去触碰失败的那根弦,这就冉接的蒙蔽了他的分析和判断力。
现在清醒的想了想这件事的前前后后,一根一根的线全部连在了一起,几乎便可以肯定自己确实上了当,只是还有一线希望那件铜鼎是真实的,但心想着如果贺老三也是他们一伙的话,那这个也就不能成立了,而事实上,他心里想的,贺老三现在的嫌疑也越来越大。
但是没有任何的证据能证明贺老三就是对方一伙。
张健脸色阴沉得可怕,瞧了瞧厅外,孩子已经睡了,给放在厅里的婴儿车里,刘玉芳在厨里忙着什么。
张健喘了几口气,然后低声说:“弟娃,你说咋办?报警吗?”
“报警是最蠢的法子!”周宣淡淡道,“你干的本身就是违法的事情,想必你这些钱有一多半都是来路不正的,如果查起来,就算抓到对方,那你自己同样也得不偿失,再说又没有证据,现在要找那两个乡下人和外国人基本上就是不可能,唯一剩下怀疑的对像就是贺老三,但没有证据,即便你报案,也不一定就查得出来,我到是有个法子。”
张健一颗心直往水底里沉,没想到辛苦了五六年功夫就这样一瓢倒了出去,要想再翻身,那是难上加难了,六神无主时,却忽然听到周宣说有法子,立即神经一绷。紧张的问道:“弟娃,你有什么法子?”
“这件事我也不能保证百分百,但有可能的把握系数是七八成吧!”周宣沉吟着。
张健急得不得了,瞪着眼低声道:“你要急死人啊,快说,什么法子?”
“我的法子就是”周宣淡淡笑了笑,说:“他们是做的假,我们依然做假,将原物奉还!”
张健顿时泄了气,唉声叹气的说:“弟娃,你咋还那么天真呢,那两个乡下人和外国佬都找不到人影了,你还要做假,做假了卖给谁?找谁去?”
周宣笑笑说:“老大,你别急,这做假的事就交给,我到是有一手,不过我有几个条件,你得百分百服从,这件事儿才能成功,否则你那一百十一八万就回不来了!”
张健见周宣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心里有些忐忑,不过一百多万的现金让他已经没有办法松开神经,但是抓到一根稻草也会抓得紧紧的。
“你说,是什么条件?”张健紧紧张张的问道。
“第一。”周宣盯着张健说道,“第一条,我等一下把这铜鼎弄好后装包,你把它直接送到贺老三那儿,在中途或者在贺老三的店里,你无论无何都不能打开来看,办得到不?”
张健抓着头皮,嘀咕着:“办当然办得到,只是为什么我都不能看?知道是假的我也不会说的!”
“第二条。”周宣看了看表,网好是中午十一点半,“现在是十一点半,你开车把货送到贺老三那儿,然后在下午四点半的时候,你再准时到贺老三那儿去取货,好好记住我说的话,一定要在四点半,不能超过四点半,记住没有?”
张健点点头道:“记住了,四点半,去贺老三那儿取货。”
周宣又道:“第三条,你到贺老三那儿按照我的话说,就说把货依然放在他那儿,等外国佬来拿,记住,话要这样说,货谁也不给,就给外国佬,因为收了他的定金,价钱一定要两百八十万,少一分也不行,然后再给他说清楚,下午四点半去取货,如果外国佬没有来拿,你明天再送货过去,当然,等我明天过来你这儿再送过去。”
张健听得都有些糊涂了,“你绕来绕去的我都糊涂了,到底是送过去还是拿回来?一会儿送一会儿取的,还要定准时间!”
“老大,你要记不住的话,那就算了,这法子就没办法试了!”周宣淡淡说着。
张健赶紧道:“好好好,我记我记,妈个巴子仙人板板的,弟娃,你再说一遍。周宣这才又仔仔细细的又说了一遍,然后问:“清楚了没有?”
张健扳着指头道:“第一,不能看,送到贺老三那儿,第二,下午四点半去取回来,第三,别人不卖,只卖给外国佬,价钱要两百八百十万,一分不能少,是这样吧?”说完瞧着周宣。
周宣笑嘻嘻的点头,“对了,就是这样,不过我估计你下午四点半去贺老三那儿的时候,他可能会给你说出价两百八十万甚至还高一点由他买下来,我问你,老大,贺老三有势力么?”
张健点点头道:“当然,在潘家园他也算是有名号的人物了,我想我这事如果真是他参与其中的蒋,我怕就是给白吃了,这人,是斗不过的!”
周宣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头又说:“老大,这样吧,你下午四点半去的时候一定不要答应他任何事,坚决把货取回来,然后肯定的对他说明早一定又送过他那儿去,这事我来安排,明早我再到你家来,一定要等我过来后再说,知道吗?”
张健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等到明早?贺老三可是个精角。不会要买我们制的假货吧,再说制假这东西我也做过,可不是一天半天的事,那可是个细活,缠人的活,像我这个铜鼎要做假,没有个十天半个月都做不来的,而且我更想不通的就是,贺老三要掏两百八十万买的话,我为什么不卖?会有这样的好事?”
张健当然有理由这样想,这天底下他做梦也想不到会有周宣那种奇异的异能,而且周宣说的方法都有些匪夷所思,傻子才会上当吧?但此时无计可施的他也不由得不对周宣的话服服帖帖。
走到客厅时还狠狠的啐了一声,明明这么明显的局,自己怎么就接命往里钻呢?妈个巴子仙人板板的,想起来第一下动心就是因为贺老三鉴定说九成九是真的那句话吧,接着刀让自只动心的就是那外国佬答应以两百八十万买下来四之后再扔出五万块定金便彻底把自己打蒙了!
现在想起来,一条一条。一环接一环,丝丝入扣,就是一个局啊,这贺老三也真狠,自己这几年跟他也打了不少交情,怎么也有几份交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