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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记者的情感纠葛:女人的战争-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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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市政大楼时,我眯起了眼睛,政府大院被太阳照得一片金光。
一个念头悚然而过,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依。这次折腾未必不是好事。

桃儿7月16日

雪儿的母亲去世了。
昨天夜里将近零点的时候雪儿打电话说她妈妈病了,很重,已经向医院打了急救电话。她急切地说她好怕,让我马上通知秀芳和花儿到医院去陪她。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雪儿的母亲正在抢救。雪儿和她的史叔叔木然地在走廊的椅子上坐着。一定是很严重,我们都没有出声。雪儿的史叔叔坐得远了一点,为我们让出了坐位。雪儿拥进我的怀里,我感觉她在发抖。我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凌晨三点,雪儿的母亲因突发脑出血抢救无效死亡。
老史给雪儿母亲学校的校长打了电话,校长很快就赶到了医院。痛哭欲绝的雪儿终于平静下来,向人们讲述她母亲病故的经过。雪儿说已经很晚了,她冲洗后从卫生间里出来,听到母亲房间里有动静就跑进去了,看到母亲正在床上挣扎。
雪儿母亲的突然死亡,使花儿暂且忘掉了她的痛苦,秀芳也顾不上了孩子,我也顾不上了自己的家。我们都一心一意地陪着雪儿,帮助她料理母亲的后事。好在有老史,他是教育局长,雪儿母亲是他管属的退休教师。上午把雪儿母亲安顿在她工作了一辈子的学校时,已经是九点多了。
雪儿的母亲只有五十三岁,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走了。雪儿真是祸不单行啊。几乎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都在议论着她和市长刘先进的事,母亲又突然去世了。可想她所承受的打击有多大。我们这些好姊妹,能够帮她的也许只有安慰,可我不知道该怎样对她安慰。
今晚黎文作东请李副部长吃饭,答谢他在这次干部调整中对我的关照。昨晚一夜没睡,今天一天都在帮雪儿料理后事,真是累得一点精神都没有了。可这是黎文几天前就安排好的,黎文为我跑前跑后,费尽心机,我只有强打精神。
两个男人在推杯换盏之间不时扫我一眼,向我传递“深情和爱意”。我对他们都报以“深情”地回眸。

花儿7月18日

这些天一直被悲哀的情绪填充着,今天终于送走了雪儿的母亲。葬礼上每个人的表情都像霜打了一样凝重,雪儿几乎一刻不停地哭着。
雪儿一直和她母亲一起住,她大概也不怎么把母亲放在心上,整天在外面疯来跑去,平时只要听她说回家,不是急着回去上网约会就是看信箱有没有邮件,好象没有听她说过回家看看妈妈怎么样了,即使我们一起逛商场也没有听她说过给妈妈买点什么东西。我们这些人平时大多时间都在外面疯,互相之间很少串门,去雪儿家里的次数就更少,只和她母亲见过一两次。她母亲看起来很讲究,比实际年龄要显得年轻一些,不怎么爱说话,一看就是那种传统的知识分子。才五十多岁的人,平时又没有什么病,就这么说去就去了。在为生命感叹无常和短暂的时候,难免要追问她的生和死。雪儿曾说她的母亲是活得最自尊也最不切全实际的人。雪儿的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开她们母女,和另外 一个女人过幸福生活去了。雪儿说她几乎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样子,她无数次幻想着父亲来看望她们,但许多年过去一次也没有等到,哪怕连一个口信也没有捎来过。她不知道父亲在哪里生活,也不知道父亲是否想过她们。她恼恨父亲对她们母女无情无义,不负责任。突然间,雪儿连母亲也没有了,还是在这么特殊的时期。葬礼之后,我和雪儿有过一会儿短暂的相处。我安慰她节哀顺便的时候,她说我总以为孝敬她老人家的时候还多着呢,不想她这么快就走了,连个孝敬她的机会都不给我。我对不住妈妈,她是那样的爱我,我也非常爱她,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我总在气她,总是让她不放心。我知道她老人家是因为我不争气才离开我的,我知道她即使走了还在牵挂着我,她放心不下我。
我无法问她母亲的突然去世是否和她与刘先进的事败露有关系,但从她的话音里明显感觉到她母亲是因为她而突然去世的。
告别仪式结束后,雪儿抱着骨灰要带回家去,我们都劝说她先寄放在殡仪馆里,她正呆滞地坐着拿不定主意是寄存在殡仪馆里还是抱回家去的时候,教育局的史局长又走进了休息间。他说你妈妈是喜欢清净的,她可能不喜欢你在家里搅扰她,先让她在这里安静一段,缓一缓在公墓里买个地方安葬了。他这样说,雪儿就同意把骨灰存放在殡仪馆了。
史局长和我们一起送雪儿回家。稍坐了一会儿,又说了一些劝慰的话,桃儿说不早了,雪儿累了几天,事情办完了,要紧的是身体,该好好休息一下,我们也都该早点回去看看,史局长在这儿稍停一下,我们明天再来看雪儿。我和秀芳就都附合着说是,是,史局长再稍坐一会儿,我们先走明天再来。
雪儿说过,史局长是她的叔叔,对她的关心都在正常范围之内。平时我们对她这解释都不以为然的,在这个特殊时期,别的男人都离她远远的唯恐被人怀疑和她有什么瓜葛,老史能这样不避嫌疑帮助她、关照她,看来真如雪儿所说史局长仅仅是她的叔叔而已。桃儿安排我们先走,让老史单独留下来陪她不知出于什么想法。要在以往,遇到这样的事,一出来就忍不住要问的,可今天我们都没有问,我是懒得问了,秀芳也没有问为什么。可能经历的事情越多就越对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了。

雪儿7月20日(1)

刘先进终于有时间约我。地点仍然是他的家。我一进门就说:“会不会再有突然袭击,我可胆小,别吓着我了。”他笑笑,什么也没说。
只要不在他老婆面前,他依然不失堂堂市长风度。他说他爱我,一如既往地爱我,他老婆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一定是有人给他捣乱,官场上的斗争残酷无情,这一段没有和我联系完全是因为要避这个风头,希望我理解他,他爱我,需要我,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没有人可以替代。
他未必爱我。他需要我的年轻美貌唤起他对生活对事业的激情未必是假。我被他老婆臭骂一通他连个安慰都没有,我凭什么相信他的表白?让他的爱见鬼去吧。我只要他对我的损失承担责任。
他看到了我臂膊上的黑纱。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说:“我把母亲给气死了。”他的脸阴沉下来,不再说话。我说把母亲给气死了,不是危言耸听。我认为母亲是我气死的。母亲不知怎么知道了我和刘先进的事。有一天晚上我回到家里看到母亲很不对劲,就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说她总是不放心我,到底惹出事了。她这样说,我就知道她已经知道了我的麻烦。我安慰她说没事,别听外边人瞎说。她说她从小就教我本本分分做人,到底还是让她失望了。在我经受着人生这个最尴尬的时刻,妈妈几乎不说话。我怎么讨好她也得不到她的半点笑脸。母亲是个爱好而自尊的人。她忍受着被丈夫抛弃的耻辱,好不容易到了晚年,又被女儿丢尽了脸面。她是那样的爱丈夫爱女儿,可她得到的却是对爱的践踏。我忍辱负重的妈妈啊!
想到这里,我流出了眼泪。这眼泪丝毫也没有“高难度动作”的做作。这是悲伤、屈辱和受到伤害的眼泪。刘先进拿来毛巾为我擦眼泪,动作轻缓。他说:“我知道太委屈你了,你知道我身分特殊没有办法。”眼泪像孱孱地小溪在我脸上不断地流淌。我哭着,任他擦泪、任他抱、任他吻。沉默好久,他像是狠了心一样发出孤注一掷的声音:“你要我怎么办,你说吧,我听你的。”
我一把抱住他:“你娶我,你爱我你就应该娶我。”
“不行,至少现在条件还不成熟。”
“那我怎么办,你这么爱我为什么让我没有尊严地在闲话中生活?”
他拥着我躺在床上说:“咱们慢慢商量,总有解决的办法。”
我按照他的要求躺下和他慢慢商量解决的办法。他说起了他的老婆。
他说:“你已经见她了,我年轻的时候条件不好,能找个城市老婆就不错了,哪知道结了婚竟是一个泼妇。”
这是我们交往以来他第一次说起他老婆,用语不多,或许道出了苦衷。
我以为他会说下去,但他没有。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到了家丑不可外扬的古训。他沉默着,我也沉默着。
我已经成为公开的市长情妇。这个身分对于一个普通的社会女性,是缠上市长抬高身分的最好手段和借口。但我是公众人物,这身分只会让我遭到唾骂。我靠自己的身分就能生活得很好,和刘先进的交往对我来说只能锦上添花。我不能被这个让人耻之以鼻的形象毁掉。我要摆脱人们恶俗的眼光和这个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人的环境。这些天思来想去最好办法是远离刘先进、远离这个城市,重新寻找属于我的风光、我的生活。失去母亲就失去了在这个城市的所有牵挂,我走的理由更充分了。
实施计划需要刘先进的支持和配合。他支持、他配合,我换了环境才会有好的起点。
他又一次拥我入怀的时候,我哽咽着说:“你娶我吧,我会成为你最好的妻子,我没有了母亲,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他沉默着不说话。
我继续说:“因为你是市长所以你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因为你是市长你最亲爱的女人就要跟着忍受感情的煎熬?”
他说话了:“我做梦都想娶你,但是现在条件还不成熟,给我时间让我慢慢创造条件。”
“那好,我给你时间,但是你得先把我安顿好,外边的谣言飞短流长,已经把我传成十恶不赦的荡女淫妇了,让我怎么做人,怎么在电视上主持节目。”
我又说:“要不我出去吧,出去避避风头对你对我都有好处,过一段时间别人把我忘了也就把这事忘了。”
“你去哪儿?”
“送我出国吧。”
他先是吃了一惊,很快平静下来说:“你出国我们见一面都难。”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还想和我再见,但我并不想出国。我知道自己没有多少真本事,到国外语言关都难过,在国内不需要怎么努力就能活得风光而潇洒,我干嘛要出国。这样说只是为了下边的话说得更顺理成章。
他的话正好可以让我按着自己的思路谈下去。
我说:“出国不行,换个城市也行。我们见面再也不会被人盯梢。”
“去哪儿?”
“我在广州深圳都有同学,要不去北京也行。如果你同意我和他们联系一下看能不能帮我。”
“这可以,你去吧,将来我去看你。”
我们为将来的设想兴奋了好大一阵。他只字不提换个地方用什么样的花费才能安置一个可以让我们继续浪漫的家。
女人永远都不能指望男人宽厚仁慈慷慨大方。有权势的男人习惯了用权势交换一切,对感情也注入了权势的砝码。

雪儿7月20日(2)

刘先进想着在另一个城市与我重温鸳梦之时,我提出了安家的费用问题。我说:“在南方或者北京买一套房子可不是十万八万的事啊,你市长的家总不能今天搬个地方明天换个地方寄人篱下吧。”
他还算是明白人,立即就反应过来我的意图。他说:“我有想法,你定下来去哪儿再说吧,原则上不超过一百万,太多我真拿不出。”
这是我第一次开口向他谈起物质的东西。一百万对于一个市长来说大概是不大不小的数字。他一口说出一百万不值得我欣喜若狂感激涕零。我依然平静得心不在焉。我们随意地谈起了酒店。想起来我们都想把酒店转让出去,忽然闪现出利用市长转让个好价钱的想法。念头一出就顺口而出了。
“这个酒店让我把人丢尽了,现在去都懒得去,她们也都嫌照顾酒店太忙太紧张,我们想把它转让了。”
“你们几个当业余老板不是挺过瘾地嘛?”
就是他这句话让我忽生一念,不加思索脱口而出:“我们已经过了瘾了,你帮我们转让了吧,你要是过够了当大老板的瘾想过小老板的瘾,转给你也行。”
他笑了,我不知道这话有什么可笑的,可能是笑我给他开这个小玩笑有点不自量力。 我不理会他这种含义讥讽的笑,又强调了一遍:“真的,我们都不想干了,帮我们转让了吧。”
他淡淡地说:“看看吧。”
得到他淡淡地回答,我当然会见好就收。
我和刘先进之间没有爱情,更不会有美好前景。我和他不过是人生中的一场梦而已。

桃儿7月31日(1)

市里的任命文件已经下了。这些天该请的都请了,该看望的也看了,但真的很累,这种累可以用身心交瘁来形容。今天和姐妹们在一起欢庆的时候真想向她们诉说走进官场的苦衷。但是我不能,因为人没有经过某种人生体验的时候有些苦衷是理解不了的。我要说我有多累多烦她们一定会以为我是得便宜卖乖,我只得把自己的疲劳和怨气埋在心底。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在自己的酒店里吃午餐了。这顿午餐即是欢庆宴又是结束宴。这个酒店明天就不再属于我们。我们把它鼓捣起来说不上费尽心机绞尽脑汁,但也是多少次集思广益,今天出让的时候就简单得太多太多,简单得只需要给别人交一把钥匙。这使我想起舍弃要比获取容易。虽然这种舍弃是以换取大价格来实现的。其实任何事都是一样,农民种地要翻耕、要播种、要施肥、要浇水、最后还要收割晒场。经过一切生产过程之后,拿着产品去卖就简单得多,它没有了生产中那么多麻烦的工序,只要找一家买主就可以实现自己的愿望。要建一坐大厦,从设计图纸到建成,这期间要花费许多许多的人力物力,要经过漫长的建造过程。但大厦起来之后要舍弃它就容易得多,这和农民卖产品一样只需要找到一个买主。舍弃都是以实现利益来实现的。舍弃带给人的感觉是轻松愉快的。我想我以后要学会舍弃,就像我们舍弃这个酒店一样。
刘先进的老婆闹了事以后,蝴蝶一样在高档酒店娱乐场所飞来飞去的雪儿沉寂孤单起来。她是一个奈不住寂寞的人,也是一个善于以舍弃来换取高利润的人,她采取了舍弃这里的一切来换回她蝴蝶一样飞来飞去的生活。她年龄不大心计颇高,她知道怎样经营自己的生活,她选择了离去。她动员我们转让酒店,她说她不能再来这里,这里给她留下了太多痛苦的记忆。她这要求正是我们每个人的愿望,我想是我们每个人的愿望。首先是我的愿望,我早就不想再干这个酒店,管这东西太费精力,甩手不管又要受她们的埋怨,我不喜欢被别人埋怨。其次是秀芳的愿望,当初秀芳就不是太积极,秀芳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太操心也不是她的性格,我想她比我还不想继续再干下去,花儿恐怕也早就不耐烦了,她对什么事都是三分钟热度,她是个没有长性的人,她每天都是激情万状,但她的激情从不在一件事一个人上有过多停留。所以雪儿提出转让的时候都痛痛快快地同意了。
正当我们找不到承接人的时候,阳明公司的人来了,他说他们的老总杨明先生看了登在报纸上的转让广告想接收酒店,他说他是代表公司来和我们谈的,让我们出个价。阳明公司的人是找我谈的,我和这个人不认识,我不知道他怎么会找到我。我们登广告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会有人找上门来,在价格上还没有太明确的意图。我问他想出多少价接收,可他要我说价格,我只好告诉他我们要商量一下才能谈。他给我留下了电话号码,他要我这两天给他回话。他上午找我,我们中午商量后第二天就向他回话。第三天他就安排老总杨明和我们见面。杨明是商界名流,我们和他不认识,但其大名其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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