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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怔地躺了一会儿,便起床,先开了电脑,然后洗漱,冲牛奶、吃东西。拿着面包打开信箱,果然有李滔发来的邮件。说他知道我这段时间很忙,很少有时间上网,昨晚好难得和我相聚一次,不想让我离开,又怕累着我。
刚看完邮件,李滔就又打来电话。
“我已经定好了机票,今晚八点半起飞,大概九点多就到了。”
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冲口问道:“真的?”
“不骗你。”
“太好了,我去接你。”
“你下午好好休息,我去给你买点东西,你需要什么?”
“把你的心给我带来就可以了。”
放下电话,在激动中给老史打电话说我有个同学从外地来办事,用他的车接一下,然后就开始选择合适的衣服。
我们是网上恋人,连一张照片也没见过,他长什么样,个子高不高,我们凭着想象能够认出对方吗?写完这篇日记,正好该出发了。
桃儿4月25日(1)
另类果然与我们不一样,雪儿在网上交的男友昨晚连夜飞来。今天中午雪儿召集姊妹们一起设宴欢迎。
雪儿打电话说:“今天不要安排别的活动了,有重要的客人。”我问她哪来的重要客人,她说:“李滔。”
我震惊地地问:“李滔来了?”
她嗯了一声说:“昨天晚上来的。”
她说他们在恺丰酒店212房。听得出雪儿幸福而激动。这段时间她要么是忙工作,要么是上网。那天在郏县她醉酒后的状态可以看出她内心是很郁闷的。无论如何,李滔不重要,李滔给她带来的快乐才是重要的。
雪儿让我放了电话就去,我还是磨蹭了一会儿,我担心花儿和秀芳来得晚,一个人夹在他们中间没有意思。我还是比她们先到了,我和李滔聊了一会儿花儿才到。李滔是上海人,做机电生意。雪儿给他介绍我是桃儿时:“他说,大姐,我从小没有母亲,是姐姐照顾我长大,所以我对所有的姐姐都很尊重。我知道雪儿经常跟几个姐姐在一起玩儿,特别高兴,希望你们能够接受我这个弟弟。”我说了一些欢迎他来这里的客套话,告诉他雪儿经常和我们说起他,她很珍惜这种缘分,她说起他的时候有种掩饰不住的幸福。还说,雪儿聪明漂亮,可以说,向她表示好感的人真是太多太多了,但她觉得遇到一个让她动心的人太难太难了。
我正搜肠刮肚地找话和李滔交流闲聊时,花儿来了。花儿一进门就兴奋地喊着说:“这小兄弟儿终于露面了,让我们姐们儿夜夜想,天天盼,你要再不来我们就组团去请了。”
李滔恭敬地迎着她说:“这位一定是花儿姐姐。”
他这一说,我们都笑起来。花儿不用介绍就认识了,秀芳来了就更用不着介绍了。雪儿说:“就差秀芳这个‘败坏’没来了”。
雪儿话音刚落,秀芳就推开了门,大家看到秀芳,几乎齐声说:“正说你这个‘败坏’还不来哩。”
秀芳急急地说:“我接到指示就来了,我路程远晚来一会儿也情有可原。”说着便去和李滔握手。
李滔笑容可拘地说:“真高兴认识几位姐姐。”
正热闹着,花儿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笑着问雪儿:“再来个陪客吧?”
她这样问,大家就知道是张国宝打的电话。雪儿说:“好,好,好,让他来。”
花儿对着手机说:“就准备给你打电话哩,你中午有事没有,你的一条船远道而来,你来陪客吧。”
不知道那边张国宝说了些啥,只听花儿说:“你来了就知道了。”花儿接完手机,说张国宝让定好包间再给他打电话。
恺丰酒店富丽堂皇的巴黎厅欢声笑语,热闹非凡。已经有一段日子,我们姊妹几个在一起只喝红酒不喝白酒,张国宝和李滔寒暄之后便说:“今天有这么重要的客人,你们几个都喝白酒,谁也不能喝红酒。”
雪儿第一个表示:“好,我同意,今天喝白酒,谁喝红酒我烦!”我们几个只得同意。
看来无论东西南北,中国的酒文化都差不多,到哪儿都是那些规矩。大家共同举杯之后,李滔还没等我们向他敬酒,就先站起来说:“认识几位姐姐很高兴,我给几位姐姐敬酒。”
花儿说:“那不行,你是客人,我们还没给你敬酒,你不能先敬。”我和秀芳也附和着花儿这样说。
李滔说:“我们有这种缘分就是自己人,你们要把我看成客人就是没把我当自己人。可能我们年龄差不多,但是我跟着雪儿,你们就是姐姐,当然是弟弟给姐姐敬酒。”
一直在李滔身边笑而不语的雪儿看互相推让相持不下,便站起来说:“李滔说得对,不能把他当成客人,弟弟给姐姐端杯酒是应该的。”
雪儿这样说,我们只得每人喝了李滔两杯酒。之后,李滔又对张国宝说:“咱大老爷们儿可不能只喝两杯酒。”
张国宝说:“今天是让我来陪新女婿的,你说怎么喝咱就怎么喝。”
他们每人喝了四杯,李滔最后又和雪儿碰杯算进行到底。看得出,李滔不胜酒力,几个人敬下来已经脸红脖子粗,说话也有点结巴了。
遇到这场合,总是我打头阵,她们跟着步我的后尘。今天的主攻对象自然是李滔,我看他已经喝过了量,正不知道下边怎么进行,雪儿讨好地说:“桃儿,李滔真的不能喝酒,我代他喝两杯就算了吧,就不要一个个地端了好不好?”
我对秀芳和花儿说:“就这样吧,看着李滔第一次来的份上,我同意对他照顾点。”
她们表示都是自己人,主要是说话交流,不妨心慈手软一些。张国宝在旁边对花儿开涮雪儿道:“看人家多知道心疼。”
花儿还没有答话,我趁机对大伙儿说:“李滔不能喝酒,从现在开始这个老狐狸从陪客升任主客,谁想敬酒就敬他。”
张国宝故作不高兴地说:“新女婿不能喝了你们才陪我喝, 我也不喝!”
花儿马上对他瞪眼道:“敢,好不容易给你找了个一条船,你还不趁机表现表现,叫他看看。”
大家都冲着花儿笑,李滔一头雾水地看着我们,不知道有啥可笑的。雪儿便给李滔解释一条船是我们这里的方言,是普通话里边的连襟。李滔明白了一条船的含义便忍不住大笑。张国宝端起酒杯举向李滔说:“来,连襟,咱弟兄俩干一杯。”李滔端起酒杯与张国宝碰了。
桃儿4月25日(2)
酒喝到差不多时,花儿喊叫着说她喝多了难受,就歪倒在了沙发上。她这是想给张国宝撒娇,又有李滔在场,所以才跑到旁边的沙发上,如果在平时,只有我们几个在场,她就直接歪倒在张国宝身上去了。过了一会儿,张国宝便坐不住,也跑到沙发上去了。温情是具有传染性的,张国宝和花儿的缠绵使李滔和雪儿也保持不住稍有的距离,两个人你拍我一下我亲你一下,肌肤相亲的渴望达到了不能自持的境地。我和秀芳深感自己显得多余。秀芳向我挤挤眼示意出去,我们手拉手走出了包间。在大厅里坐了一会儿,正说着对李滔的看法,秀芳的手机响了,秀芳一看是花儿的号码,便说:“这个‘败坏’一会儿离了观众都不行,走吧,叫咱们过去喝彩哩。”
我们说笑着走进去时,花儿枕着张国宝的腿躺在沙发上,张国宝一只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雪儿和李滔趴在餐桌上亲昵地喁喁低语。花儿抬起眼皮看看我们说:“桃儿、秀芳你们两个真不够哥儿们,你们不知道我谈恋爱得有人捧场有人喝彩?”
秀芳看看雪儿和李滔说:“两个人捧场还不够 ?”
她说:“人家谈恋爱正粘呢,哪顾得上给我捧场,我得有专人捧场。”
无论她说什么,我都不去理她,拿起话筒打开了音响,秀芳拿起了另一支话筒。我们两个随便地唱着。
早已过了午时,小姐敲门进来催我们买单。雪儿要了我们点菜的单子买单,但张国宝和李滔都争着付账,她就不再坚持。小姐拿来算好的菜单,一共是八百八十元。李滔还没掏出钱,张国宝就拿过小姐手里的菜单,大笔一挥签下了单位和他的名字。花儿笑着向雪儿点了点头说:“你这姐夫不错吧。”
雪儿连忙发着嗲喊:“姐夫,好姐夫。”大家都笑着离开了包间。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黎文打电话说今晚要请我们几个吃饭。我说中午还在一块儿吃饭,下午才分手,让他改天再安排。他说从郏县回来还没见过,想和我聊聊。花儿她们总说黎文的好话,我不由得也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为人实在,又有涵养,处处关照我。特别是从郏县回来以后,常常莫明其妙地思念他。听他说想和我聊聊,便不忍拒绝他。想想润楠总是在外边应酬到很晚,孩子也是在学校吃过饭上了晚自习才回去,回家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同意和他见面,说好在茶馆见面。
我和黎文在这样私秘的地方约会还是第一次,以前和他约会要么是散步,要么在舞厅,看得出来他和我一样不太习惯。我们两个拘谨地面对面坐着,谈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后来不知怎么就扯到了官场。他问我这次调整干部有没有可能。我便把找杨华的事和他说了。那天我单独找杨华,连几个最好的姊妹都没有敢说过,不知为什么在黎文面前毫无遮揽地就说出来了,根本没有想他会对我有什么看法,还问他这样找杨华有没有用,以后还有没有必要继续找,怎么找?这些问题我和莫润楠不知讨论过多少次也没有讨论出所以然来。继续找,不知道她到底卖的啥关子,如果她想让意思意思,我们是真的意思不起;不找她,润楠也只是一个区里侍候人的办事员,我们没有别的门路可走,又不忍放弃机会。看来黎文真的像秀芳和花儿她们说的那样,是个很有心计的人。他听了我这没有主意的话,略加思考就说:“你们是不知道这里边的深浅,我不是说杨书记不帮你办这个事,这事确实不是好办的事,你这样再找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以前找就找了,也没有什么坏处,至少她还不至于给咱坏事。下一步,我看这样比较合适,一方面叫单位出面跑跑催催,一方面哪天我把李部长约出来一块坐坐,李部长是我的战友,人家现在大权在握,不知道他给不给我这个面子,只管试试吧。”
和黎文在茶馆里不知不觉就呆了四个小时,孩子放学回家打了我的手机,才知道时间不早了。
分手时,他拥抱了我,这是我们第一次拥抱
花儿4月25日
年轻就是资本,就是魅力。雪儿在网上聊聊天就能让男人从上海飞来。
妈妈的,巩书记那边竟没有一点动静,我就不信他是个不吃腥的猫。
雪儿4月26日
李滔今天下午走。本来他要等“五一”放假带我一起走的。生意上的事使他不得不提前离开。
李滔给我带来了几天快乐的日子。
他走了,回忆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感到很失落。他来那天,那个航班的乘客都走出了大厅,他站在出口处,我向他走去,他向我走来,相视而笑,都伸出手去,两只手相握、相挽着走出了机场。那种默契,谁能看出是从来不曾见过面的网友呢?出于种种考虑,我把他接到了恺丰酒店,第二天几个姐妹一起吃了饭以后,才带他到家里来看看,告诉妈是我北京学习的同学。这几天他给了我无尽的幸福,他是一个成熟而有魅力的男人。他爱我,他说只要我同意他可以离婚。我选择了沉默。因为我不知道后边还会不会遇上让我更倾心的人。毕竟我还年轻,需要时间考虑和比较。
几个姐妹为他饯行时,他说起对我的不放心,眼里泪花闪闪。他走了,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伤感像潮水一样浸漫全身。
李滔为我定了机票,三十号下午他在上海接我。我们从上海飞往西藏。这个“五一”节将和李滔一起度过。
花儿4月27日
老男人真好!他要带我出去度假。
雪儿说起“五一”节李滔要带她去西藏旅游时是那样得意和兴奋,姊妹们又是那样的羡慕和伤感。我们都发着感慨说年龄不饶人啊,看看雪儿,年轻就是资本年轻就闲不住,在网上聊聊就把男人引来了而且还要带她出去。我们人老珠黄失去魅力,再折腾也不会有男人肯为我们下本钱了。和她们一起发着这样哀叹的时候我就在心里有一种不甘愿不服气,我就想我还没有来得及上网,能在生活中风情万种就能在网络中如鱼得水。不就是聊聊天儿谈谈恋爱吗,这可是我的拿手好戏。想是这样想,既不能向她们说出来也不能马上就实现,即使是立即就到网络里去聊也未必立即就能聊到一个可以带我出去度假的人啊。这样想着的时候就真的伤感起来,哀叹起来。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总在一个地方呆着真没劲,连每天飘出什么样的云彩都能想象得出怎么能不让人感到乏味啊。这个“五一”节我是真想出去透透气散散心、换换脑筋放松放松。出去旅游观光一次对我来说并不难,关键是要有一个好的旅伴。如果季帆不值班,让他和我一起带孩子出去他肯定会同意的,乐意不乐意他都会同意的,但他不是一个好的旅伴,我宁愿在家呆着也不想和他一起出去。桃儿、秀芳我们三家或者两家结伴出去旅游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那天雪儿说去西藏的时候我就提出过这个主意,可她们没有人响应。
我一直认为自己应该是个好命的女人。我真的成了一个好命的女人了。我现在是心想事成,几乎没有我办不成的做不到的,有些事情只要我想想就实现了。不是吗,这两天我正想着“五一”怎么出去的时候,张国宝就打来电话说要带我出去度假。
张国宝打电话问我“五一”节的假期有什么安排。我能有什么安排,你还不是要么带着黄脸婆飞出去要么在家里做恩爱夫妻,还问我有什么安排,这不是让我生气吗?我带着情绪埋怨他。没想到他竟说别生气,这一次我要带着你飞出去。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会在假期里带着我去旅游!千真万确,他要带我出去过“五一”假期!他的生意伙伴要带他和老婆去云南玩,因为他那位生意伙伴带的是情人,他便想带着我去。听了他的解释,我故意气他说那你就带着老婆去吧,叫我干什么,要我给你装门面啊?他说别胡说,我早就想找机会带你出去玩玩的,这机会多难得啊,还有人掩护着。他这样说我便不好再和他胡闹。看是一桩美事,就是有这么多问题亘在中间。张国宝那边没有问题,他的生意伙伴会和他狼狈为奸,彼此作证,可我怎么给季帆解释?“五一”长假我撇下丈夫和孩子一个人出去旅游,这无论如何有点难以说得过去。尽管事实上完全有这可能,就因为是假的才无法和季帆理直气壮地说。我和张国宝在电话上想了许多理由都不合适,想来想去,还是张国宝想出了一个比较好的办法,他说那样吧,咱们把秀芳也带上,你问她愿不愿意去,她要愿去,就说秀芳让你和她一块儿出去的。我说秀芳会去的,我一定让她去。
我立即就打通了秀芳的手机,我不知道她的推辞有多少真有几分假,但我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是让她去当灯泡做掩护时,她就同意了。
今天心情特好,我盼望着云南之行。
雪儿4月27日
栏目的一切准备工作就绪,今天下午录制第一期。我们请宣传部长做为佳宾参与第一期节目。可是 ,我们的佳宾、摄像、编导等等所有的人员都到齐了,正殷切地期盼着部长的到来,宣传部却打电话说部长有事来不了。副台长问我:“是不是再等部长一天?”
我说:“不等了,今天就录。”
为了这期栏目,我们邀请的佳宾已经来了两次。请部长参加栏目早在十天以前就向他请求过,定在今天录制也是提前三天就和他商量过的。部长忙,哪一位佳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