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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过了劳动合同,真正的人事部经理带着她一路上到了四十八层,直接敲响了席诚砚办公室的门,“席总,您的新秘书到了。”
“进来。”屋子里传出席诚砚冷淡熟悉的声音,余悦嘴巴微张,吃惊的看着人事部经理。谁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明明应聘的是工程岗位,为什么到了最后竟然变成了文职?!而且还是席诚砚的秘书!
“小余啊,从今以后你就负责分公司的工程项目和席总的日常事务事宜。”人事部经理在余悦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便将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余悦推进了席诚砚的办公室。
“没有迟到。”席诚砚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语气淡淡的说了一句,随即指了指自己门外的位置,将一大摞资料放到了余悦面前,“先从最简单的做起,把这些资料按照项目类型分类出来,今天必须要做完。”
说完就低下头再次批改文件了。
余悦望着他办公桌上那一堆让人头疼的文件,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开口小声的问:“席总,我、我应聘的技术岗位,不是文职。”
听到她的话,席诚砚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面试的时候我就对你说过要从最基础的做起吧。”他虽然用的是疑问语气,口吻却带着十足十的权威和不容拒绝。
余悦心脏颤了颤,差点被他强大的气场压的喘不过气来,声音越发的小了,“可、可是我以为您说的是技术类的基础岗位。”
余悦不是不想做文职,只是她毕业两年从来做的都是技术岗位,根本没接触过类似于助理这样的职位,何况她是打算在环保行业做技术做一辈子的。
“项目经理证、二级建造师证你有哪个?”席诚砚将手中的笔往桌子上一放,眉峰微蹙,高挺的鼻梁和好看的眉骨中间带着些微的凌厉,“别跟我说水、气运营证,这其中技术含量究竟有多少你自己心里清楚。文职怎么了?做文职接触到的工程项目甚至比技术岗位还多。”
他顿了顿,伸手端起桌上的咖啡杯,想要喝一口,却在发现那凉透了的咖啡时挑剔的放下了杯子,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夹在手里,一边点燃,一边看着余悦说:“如果余小姐实在不愿意做文职,我可以安排你去做基础的运营项目。”
“不用了!谢谢席总。”余悦吃力的抱起桌子上的资料,一边竭力稳住自己的胳膊,一边对席诚砚说:“我马上就出去整理资料。”
呆在华宇她有极大的上升空间,不过是文职而已,而且席诚砚总不可能一辈子不给她升职吧。
而且在过去的公司,余悦确实没学到什么,只是整天整理资料。他们公司规模小,一般接不到大型的工程项目,就算偶尔有这样难得的机会,也轮不到余悦去现场。
余悦虽然从来没有做过文职,但是整理资料这种事却做得很熟练。因为过去的公司管理混杂,几乎环保领域内所有的项目余悦都有参与起草资料,因此将这些文件归类对她来说简直最简单不过。
本来席诚砚给了她一天时间,没想到她在吃午饭之前就很快完成了。
“不错,”席诚砚满意的点点头,第一次肯定了余悦的工作,“先去吃饭,午休一个小时,回来之后我会慢慢把所有的工作都交接给你。”
这就算是变相的肯定了她的工作,余悦欣喜若狂的点点头,直到到了餐厅也没能从兴奋中回过神来。
“吃饭吧,想什么呢。”季云峰敲了敲她的盘子,“看来今天上午的工作不错。”
“还好,”余悦嘿嘿一笑,将嘴里的米饭咽了下去,这才继续说道:“不过我没去成水利部,去了总经办。”
“什么?总经办?你去当席总的秘书了?”季云峰吃惊的差点扔了勺子,瞧着余悦一副傻愣愣的模样,学着冯雨辰的模样点了点她的额头,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啊,当时不是说好了要去水利部吗?怎么就去了总经办!得了,你自求多福吧,我管不了你了。”
“怎么了?”余悦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问:“总经办不好吗?”
“好什么呀!”季云峰叹了口气,觉得自家媳妇的闺蜜简直就是个呆逼,席总有多不好伺候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好吗!
“我只跟你说一句话——”他顿了顿,欣赏了一会儿余悦紧张的不停吞口水的模样,方才幽幽的说:“席总半年换了四个秘书,你自己掂量。”
余悦的勺子铛的一声掉到了餐盘里。
“说不定你就能一直干下去呢,”季云峰良心发现了又反过来安慰她,“快点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干劲,席总的秘书干好了可是大有前途的,加油吧少女!”
余悦冲他翻了个白眼,正要从餐盘中捡起勺子继续吃饭,忽然发现盘里那一片绿油油的西兰花里有一点不和谐东西。
她低头仔细一看,差点将刚刚吃的饭吐了出来,那竟然是一条菜青虫!委委屈屈的躺在西兰花的缝隙里,已经炒的干煸了!
如果她没发现很可能就会这么将西兰花吞进肚子里了!想到这里,余悦胃里顿时一阵翻滚,本想要悄悄的放下勺子什么都不说,以免恶心到别人,没想到季云峰偏偏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一个劲的凑过来看。
“真没什么。”余悦捂着餐盘不让他看。
“没什么你怎么不让我看,快,让我看一眼,我吃了华宇这么多年饭,还从来没见过食堂的菜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呢!快,手放下!我要拍照留念!”
余悦差点给他跪了,这种事情的留念点到底在哪里?!算了,反正是他自己要看的!恶心到了也活该!
想到这里,余悦将双手往下一放,指了指盘子里的西兰花,“在这里,你来拍吧。”
季云峰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西兰花里的那条虫子,还真举起了手机,“不行,我得把这个拍下来让雨辰看看,我在食堂吃的都是什么东西啊,回了家还不给我做好吃的。”
他一边举着手机调整角度,一边用勺子将那条倒霉的虫子挖了起来,把勺柄塞到余悦手里,让她举着勺子,自己则不断的调整镜头,兴冲冲的说:“这样拍的更清晰一点!”
余悦嫌恶的撇开脸,决定从现在开始装作不认识这个人。
华宇正常的吃饭时间是中午十二点,余悦和季云峰都是提前十几分钟来的,因此这会儿食堂开始陆陆续续有大批的员工下来了。
季云峰为了拍下勺子中的那条菜青虫,特意让余悦举着勺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偏偏他还龟毛,拍了一个角度还不够,还要换个角度再拍。余悦无奈之下,只好配合他,没想到就在季云峰马上马上要拍完的时候,从旁边过道上往前走的一个人一个不注意,直直的碰到了余悦的手臂上。
握不住的勺子顿时啪的一声直直的飞了出去。
在全体员工震惊的目光中直接落到了心血来潮忽然想来食堂吃一顿饭的席诚砚身上!
本来还温馨和睦的餐厅里,气氛刷一下的就冷了下来,简直就像是从炎夏忽然进入到寒冬一般,所有人都吃惊的张大了嘴巴,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同一个方向。
只见他们一向气场强大、凛然不容侵犯的席总身上,一条被炒的干煸的菜青虫正从肩膀处开始往下滑落,慢慢的在那件高级定制的黑西装上划出一道湿漉漉的痕迹……
卧槽,完了……在席诚砚看过来的那一秒,余悦心里就只剩下了这一个想法。
席诚砚慢慢的、僵硬的、一点点的低下头,一路看着那条胆大妄为的菜青虫,直到它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方才回过神来。
他的身上竟然沾上了一条虫子!恶心巴拉的虫子!
浑身的汗毛顿时竖了起来,席诚砚抬头看着余悦的目光简直像是下一秒就要把她掐死一般。
“席总,对不起!对不起!”余悦一看事情大条了,立刻拿着纸巾挤过层层人海冲到了席诚砚面前,不住的给他擦西装上的痕迹,“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对不起!”
余悦都要给自己跪了,这到底是什么运气连扔条虫子都能扔到老板身上!
“给我把衣服脱了!”席诚砚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事实上,他现在已经浑身僵硬,连动都动不了了!
“是!”余悦根本没细细的琢磨席诚砚的意思,条件反射的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一点也没想他为什么要自己脱衣服。
“我是说我的!”席诚砚快被自己的新秘书蠢哭了,这样的人真的能胜任自己秘书的工作吗?他当初究竟是犯了什么疯才会把她弄到自己身边?!
“是!”余悦立刻停下脱了一半的衣服,吭哧吭哧的将席诚砚的西装从他身上扒了下来,战战兢兢的跟在席诚砚后面回了办公室。
“立刻马上诶我把这件衣服送去干洗!我下午就要拿到!”一进办公室,席诚砚沉声吩咐了余悦一句,就迫不及待将领导从脖子上接下来扔到了一边。
“好的席总,我马上就去!”余悦点头如小鸡啄米,生怕自己动作慢了又惹席诚砚生气。顿了顿,看到席诚砚办公桌旁精致的礼服盒子,又说:“席总,您那个盒子借我用用,装一下您的衣服,不然被我弄皱了就不好办了。”
说着,就要往席诚砚那边走。
“你别过来!”席诚砚现在只要一想到自己那件西装上有虫子爬过就觉得心里发毛,连忙伸手去阻止余悦过来,谁知道他这一推,余悦的脚步立刻就不稳了,在原地踉跄了几下竟然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
那一瞬间,席诚砚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那条虫子肯定又沾到了他的身上!
席诚砚觉得自己的人生都要被余悦毁了,有这样的秘书在身边他真的不会被气的英年早逝吗?
察觉到了周身凛冽的寒气,余悦一个哆嗦,刚想要推开席诚砚跟他道歉,席诚砚办公室的门就忽然被推开了。
“席总,余悦,没事……”季云峰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一幕惊的瞪大了眼睛。
身材纤细高挑的女人正倚在高大的男人怀里,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而男人则低头看着她,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没了平时那份冷意。
“抱歉,打扰了。”季云峰脑子里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呵呵了一句关上了门。方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担心个毛!这两个人果然有奸*情!
刚才席总看他那一眼简直都要把他凌迟了好么!一定是因为自己不小心撞破了他的好事!他错了,他再也不敢随便推总经办的门了。
雨辰快来救命啊!你闺蜜的奸*夫要杀我啊!嘤~
第08章
最后余悦还是用了席诚砚桌子上的礼盒,席诚砚只要一想到那条绿色的虫子还粘在她手里的西装上就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满脸嫌弃的将礼盒拿给余悦之后,反反复复洗了好几次手才觉得好受多了。
余悦临走之前席诚砚特别嘱咐她,一定要在干洗店等到衣服一洗完就拿回来,他要自己晾干,生怕干洗店将自己的衣服和别的衣服混在一起。
毛病,余悦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小心翼翼的像是抱着祖宗一样把席诚砚的西装送去了干洗店。
他们公司在中心区,附近基本上没什么干洗店,余悦用手机导航了好久,坐了七八站公交,方才找到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干洗店。
店里的生意并不太好,里面挂着的衣服没几件,也没什么人来。老板是个粗犷的东北汉子,一听到她说马上衣服要现洗现取,就连连摇头,“妹子,这不成啊,起码也要明天才能拿衣服。”
“大哥,你就通融一下吧,这是我老板的衣服,他特别叮嘱了要马上拿回去,拜托了,不然我回去一定会被他骂的!”余悦软着声音恳求,甚至不惜开始攀关系,“老板,你口音听起来是东北的吧,我也是啊,看在老乡的面子上你就帮我一把吧。”
“哎,得了,我这就去给你弄。”洗衣店老板被她磨的没办法了,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大葱,搓了搓手,给她搬了张凳子,“你在这等着吧,我尽快给你弄,要是闷了那边有电脑,你可以去看个电影什么的。”
“哎!”余悦脆生生的应了一声,笑的满脸璀璨,“谢谢老板!”
等到余悦取了干洗过的衣服以后,整个下午都要过去了,因为是特别为她洗了一件衣服,所以多收了五十块钱,心疼的余悦只咂舌,回去的一路上都在感叹资本家的*。
席诚砚对西装上的虫子印象太深刻了,以至于亲眼看到西装真的洗干净了后也不让余悦把衣服拿到他面前。
因此余悦就只能苦逼的举着他的大西装,左左右右、每个角度都转给席诚砚看,以此来证明她是真的把这件衣服弄干净了。
“转过去,我要看前面。”席诚砚皱着眉,在离余悦一米开外的地方把西装的反面仔仔细细看了个遍,就差拿个放大镜了,方才觉得满意了。
余悦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觉得席诚砚的颜值再高也抵消不了他性格上的缺陷了。用龟毛形容他都觉得是赞美了,这分明叫没事找事!
余悦一边在心里拼命的吐槽,一边将衣服翻了个个,视线越过自己手中高举着的黑西装,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带着任何意见,“老板,真没问题,我亲自监工,你……”
“余秘书!”她还没说完,就听见头顶上猛然传来了席诚砚咬牙切齿的声音,余悦的手一抖,差点把刚刚洗好的西装掉在了地上,连忙定了定神,稍稍放下手,对上席诚砚隐隐燃烧着怒火的眸子,应了一声,“是,老板。”
席诚砚将西装从余悦手里抢了下来,指着衣服上的那两颗已经被腐蚀的看不出原本形状的扣子,冷着脸看着余悦,“能不能跟我解释下这两颗扣子是怎么回事?”
余悦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顿时不忍直视的撇开了脸,那玩意叫扣子?坑坑洼洼,沙滩上的石头形状都比那个规整!
不过话说回来,这两颗扣子变成这样关自己什么事?又不是自己弄得!
这次余悦觉得自己有理,也不再畏惧席诚砚满身的冷气,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努力迎上他压迫性极强的视线,“老板,你这两颗扣子本来就是这样啊。”
“本来就是这样?”席诚砚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抖了抖手中的黑西装,什么风度什么芝兰玉树都丢到了一旁,“你竟然说我的西装原本就是这样?我会穿镶了这个……”
他看了一眼那两颗纽扣,眼里满满的都是嫌弃,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措辞也没想出什么样的形容词才能配得上这两颗丑的惨绝人寰的扣子,最后只能深吸了一口气,将那件西装往余悦身上一扔,“这个玩意的衣服出门?!”
“可是、可是真不是我弄得,我不过就是把这件衣服送去了干洗而已。”余悦也觉得委屈,那是金属的扣子,她哪里来那么大本事把原本平滑的表面弄得像蜂窝煤一样,分明就是席诚砚诬陷她嘛!
席诚砚觉得自己跟她没法沟通了,他揉了揉涨的发疼的太阳穴,被余悦气的彻底没了脾气,“你从前没有干洗过衣服吗?金属的扣子是不能沾干洗溶液的,干洗之前要将扣子取下来!”
“啊?”余悦张大嘴巴看着席诚砚,“这、这我不知道啊!”
“好了,好了。”席诚砚不耐烦的冲她挥了挥手,觉得自己再也不想看到她了,“你出去吧,顺便把西装拿走扔掉。”
“呵!”余悦倒吸了一口凉气,资本家简直太*了,只不过就坏了两颗扣子就要丢衣服?!还能跟败家一点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