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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后,我吸了口气,一笔一划在抬头处写上:
Dear 沈芳
我蹑手蹑脚在沈芳家的大铁门那儿藏我的酒,不能太正,免得被人拎走了;也不能太偏,要是看不到,开车出来碾了怎么办。我卖力地撅着屁股藏,时不时瞄一眼大门上放的CCTV,我想,操,真是个摆设。这么大会儿功夫还没逮着我,埋一地雷都有了。
这时远处一阵光从背后照来,我下意识回头,有车过来。我马上拎上酒顺着路往前走了几步,做贼心虚地心想,别让人给当贼报警了,这要是演砸了,那还不得让人笑死,又叹了口气,哎,天下有我这号送礼的吗?
我也不敢回头,只等那车过去。但是,那车好像背后停住了。我回头看了一眼,竟是泡屎。当然,我首先看到的是车左边做的那个人,隔着车窗,她也在看着我。
门开了。她穿了超短裙,低胸装,头发盘上去,很现代,很,性感。
维尔森也下了车,站在车门边,冲我笑着说,嗨。我也嗨回去。
沈芳转身对独臂侠说,“你先开进去吧。”
独臂侠就钻回车去。门徐徐开了。车子发动,慢慢驶入。回家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酸。我敢快跟沈芳说,“你们赶快回去吧。我没事儿,就是明天要走了,给你们拎瓶酒来,正好一会儿你们把它喝了。行,我先走了,我这还得回去打行李呢。”
我把酒往沈芳怀里一塞,她下意识接着。她脸上还是很平静。没有我想见到的那种,那种感动。
我觉得我的腿开始有点抖。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胸口一闷。我挣扎着笑了一下,摆了摆手,我转身就走。我也不知道这路是往那里去的,我只想先消失一下再说。
我走走走,走到第一个路口。我右转。拐过去。我背着不知谁家的围墙,开始掉眼泪。或许因为维尔森的出现是我未曾预料的。
我努力深呼吸了几口气。平静了一下。其实,这样的出现倒也正常不是吗?只是,我都要走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你们就算约会,也不差这一天吧。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为什么都没有想过我的心情呢。算了,或许,人家本来就是一个随和的人,人家或许对很多人都这样。是你自己太爱依赖了,是你自己太没出息,有点,自做多情了吧。
算了,我还是走好了。他们,现在应该是,十指紧扣,令人发指地相拥在温暖的家里。她会带他去她的闺房。她拉着他的手上楼的时候,会不会想起一个月前,就在那里,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身影。他们回去了。对吗?
我伸出头悄悄往她家的方向看去……
到现在,我还记得那天我看到的情景。漆黑的夜晚,淡黄色的路灯下,一个年轻的女子,短短的裙子飞扬着,跑在寂静的街道上。她的高跟鞋似乎让她的动作看起来有些滑稽,手臂夸张的摆动着,像是努力保持平衡,她的身子一扭一扭,随着跑动,鞋子发出哒哒哒的节奏。若是平日,我当是要笑出来的吧。
我的心里猛地一紧。我不知为什么收回身子。我慌张地四下看去,我看到几米处有一个断开,是谁家的门口,门前,贴着两棵树。我敢快跑过去,把身子藏在阴影里,站直,屏住气。我心里砰砰直跳。心似乎马上要蹦了出来。天那,不知道这家人明早出来,会不会看到一具因为心动过速而毙命的尸首。
我紧张极了,我似乎都不会呼吸了。我听到那哒哒哒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似乎浑身开始发抖,抖的厉害。终于,我看那身影从眼前扭了过去。我没有动,我听到跑步声远去,小心翼翼作贼似的,又站了一会儿。
我慢慢走出来。那个影子在我的视线里越来越远。我见她跑到下一个路口,她站在那里,左看看,右看看,然后过了马路。她转往左边,接着费力的,不知为什么,那样仍要固执地扭过去,然后,消失在拐角处。我看到她的手里,抱着那个曾经在我手指上勒出印子的袋子。我忽然觉得鼻子一酸,我开始很心疼那个身影。真傻,夜很凉,你为什么也不穿件外套呢。
我不由自主朝那个拐角走去,走着走着,我跑起来,越跑越快。
我跑着,跑得飞快,我想,如果当年被大学推选去参加全国大运会的地区预选时,如果也让她这样从我眼前跑过,那我可能就不会在决赛的时候只跑了第七名。那么,我再跟人吹嘘我的短跑时,我说不定就可以说我梦想的,百米14秒6或着更好,而不是14秒8。
我的手机在兜里剧烈的震动着,我边跑边看,我没有接,我有点激动,我来了,你别急。
我跑到那个转角,却收住脚步。我尽量安静地转过墙角,一边大口的喘气。我的心似乎跳的更剧烈了,狠狠地撞击着我的胸腔,马上要开膛而出一般。我对我的心说,哥们儿,你要是真不想跟我混了,能不能等会儿再走,就一会儿,求你了。
我又看到了那个单薄的身影,在差不多100m外的下一个路口,她低着头,不知看着什么。我就站在这100m外的这个路口。我感觉好像回到了大学的操场上,我屏气凝神,一触即发。
只是,这次的发令,没有我熟悉的各就各位,预备,呯~
我也不再使用练习的再标准不过的蹲踞式。
我只是看着前方的终点,我似乎用心再等待着号令。
手机在右手的手掌中忽的震动,我冲出了跑线。
那晚,似乎是我倒目前为止最后一次跑100m。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拿了胜利的冠军,又或是,我因为违规,已被取消了资格。我不知道。当时,我什么都没有想过。也许就像你们说的,那晚我的背弃了一个作为高等生物的人应该的遵循的意识主导身体,那场比赛没有对手,那晚,我的身体不受大脑控制。我想不了许多,从我偷偷伸出头,看到那可笑的跑步姿势,我没有相往常一样习惯性的讽刺,而是,被那身影冲击的只有简单的意识,我觉得她让我很心疼。就是很心疼。仅此而已。
我拼命的飞快的跑着。她转过身,一手抱着我送的盒子,一手拿着手机。
我在她身前五米左右停下,我大口的喘着气。我盯着她,看着她美丽的脸孔,清澈的眼神,我看到她眉宇间似乎有淡淡的忧伤。我很心疼。
我离终点5米处停住。我的呼吸也渐渐平静。她的脸上为什么还是那样平静,甚至都没有跟我笑一下。我眼睛有点酸,我有点不好意思蹭了蹭鼻子,推了下眼镜,我喘着气,笑着说,“发什么神经,大晚上让我练跑100米……你,掐表了没有,有没破个世界记录……”
她看着我,没有笑。她缓缓的低下头。她的手指,在键盘上轻轻地按动着。
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打开,上面的短信写着“T8k me out T9”
我似乎脸上有点湿,或许是汗水。我走过去,我抱住她,我紧紧的贴者她的脸,我的心很疼很疼。疼的像要裂开。我听到她轻轻地在我耳边说,“Please”。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的哭泣。我抱着她,听到她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急促。渐渐,我的脸上也跟着湿润。我听到她一直轻轻地说,“please,please……”我收紧些手臂,再紧些,怀里的瓶子,压得我胸口很痛。我轻轻扶着她的后背,直到她的呼吸渐渐平和,平和。
我送开她,我轻轻用手擦着她脸上的那些水渍。她的眼睛真的变成了一坛湖水,我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那湖水便又会溢出堤岸。。
我定了一辆车。再等车的时候,我有点紧张,我下意识觉得有一种危险,但是,我心中的那种疼痛让我努力把这个念头在未成型前打碎,这念头总是不断的涌出,我不断的打碎。等车的时候,我想,如果车来了,她要走,我就一定让她走。我不敢看她,我低着头,又或看着远处,我生怕我看了那坛湖水,就连这小小的决心都会被击碎。
她还是跟着我上了车。那晚,到如今,如果不算我从伦敦搬到现在这个城市的那次租车,是我花费的最高的一笔车费。付帐的时候,我有些后悔,我不知是后悔什么,是为了这高昂的车费,或是,我年轻简单的冲动。
我带着她回到我的阁楼。我在她身后关上门。这一路,我们话都没有说一句。
我的小屋因为行李的堆放显得过于拥挤了。我表现出轻松的样子把箱子努力推倒边上,腾出一条通道让她走进去坐在床上。我站在房中,看着她。她没有看我,只是看着那些大大小小的行李。她的眼神开始变得忧伤,我看到那湖水慢慢涨满了眼眶,然后,轻轻地越过堤岸,滑下。
我走过去,跪在她的膝边,我伸出手想阻止那两行泪水,但没多久就发现似乎是徒劳无功。我越阻止,那泪水就越顽强。我看着她的容颜变得憔悴,我几乎想,我不走了,黑在这里好不好。
我鼻子越来越酸,终于我也忍不住湿了自己的脸颊。我低下头把头伏在她的腿上,我感到一只手轻轻地搭上我的头,慢慢的理着我的头发。我心里很难受,索性哭了出来。
过了很久,我似乎有点哭不动了,才不好意思把头抬起来。我看过去,眼睛已经被眼泪污染的模糊了,但我仍然看到了她的笑容,那笑带着怜惜,带着温暖,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站起来。我深深吸了一口起,轻松的说,“是不是我挺没出息的,呵呵。”她竟然顽皮的点点头。我笑了,我说,“有人似乎比我更没出息。”她微笑着看着我,没有说话。我看着她的眼睛,心开始跳的有点快。我赶忙起身,从柜子里翻出已经封好的备用毛巾和我的一件睡衣。然后又拿出浴巾。我递给她,说,“等穷摇排戏需要演员,你倒是可以报名,去,赶快把脸洗洗,成个小花猫了。”
屋里剩下我一个人。我开始被一种危险的情绪包围。我下意识觉得好像有些事错了。但是,我又觉得似乎自己倒想是这样错下去。我有点焦躁,焦躁不安。等她出来,我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我接过她递来的毛巾,走出去。
我把水开的很凉。我觉得自己好像清醒一些。我甚至脑海里蹦出我男友的身影,但又马上把他压回去。我有点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要干什么,但是,又有一种好奇的冲动诱惑着我想接着试下去。
我湿着脑袋走回房间。推开门,看到她已经在床里边躺了下来,脸朝着墙。我的心开始狂跳。我站在屋子里迟疑了一会儿,屋子似乎没有空间让我可以睡在地上。客厅的沙发早也让我们搞得脏的都要亮起来。终于,我胆怯的走到窗边。摘下眼镜,我没有掀起被子,而是躺在上面。
她转过身。我直直的看着房顶,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有丝蛛网在那里,已经断掉,在气流中轻轻飘动。我听到她说,“你怎么头发湿着睡觉?”
我搪塞的嗯了一声。她伸出手,去过床头放的毛巾,轻轻地帮我擦了擦。我把身子转向她,这样她就不用把手伸的很长了。
我离她的脸很近。我看着她的脸,神情平静,又带着慈爱。我终于忍不住说,“沈芳,你是不是恼我了?”
她停下来,用手轻轻摸着我的脸,笑了一下,“是呀。”
我叹了口气,嚅喏半天,小声的说,“对不起。”
她看着我,轻轻问,“你对不起我什么?”
我想了想,“我气你了。”
她的手指在我脸上轻轻地滑动着,听到我说这句话,她笑了,好像笑得很开心。过了会儿,她停住,微笑着说,“我也对不起你。”又说,“我也气你了。”
她做什么气我了?我不知道,不过,我是生气来着。
我忽然问,“你要不给维尔森打个电话吧,别让他着急。”
沈芳却不说话。只是轻轻抚摸我的脸。
我的脸被她弄得痒痒的,似乎身子也痒痒的,我看着她的眼睛,波光流动,满是温柔。我想起不久前夜色中她的身影。我想起那条暧昧的短信。我心又是一痛,大脑开始逐渐丧失功能。我觉得全身的血都在往上涌。但是,我努力控制着自己。
她的手指滑过我的眉毛,鼻梁,脸颊,最后滑到我的嘴唇。我终于没有控制住自己,我凑过头,亲了亲她的脸。我有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就是看着她的眼睛,心里很难过。
我亲了一下,离开她,她还是那样轻轻扶着我的脸,看着我。她问我,“景明,你想好了吗?”我下意识地,嗯了一下。她的眼睛刷的一下变得很柔软,这种柔软让我心里又是一疼。我终于思维在那瞬间停住了。我凑上去,轻轻吻着她的脸,她的手从我的脸上离开,搂着我的脖子,她的行为助长了我的胆量,我于是吻到她的嘴,她也开始回吻我……
是她的手臂绕我太紧,还是她的嘴唇或是气息太甜蜜,又或是她的呼吸点燃了我内心的那种罪恶。我开始有点放肆,我掀开被子,钻进去,甚至我开始动手解她的扣子,我从她的脖子开始吻下去……她却停了下来,推开我,我看到她的脸色红润,但是,她没有看我,只是看着别处,说,“景明,这,不行。”我有点吓住了,为我刚才的举动,我慌了神,赶快说,“对不起。”我见她呆呆的眼神从我肩膀上方望过去,似乎有些不高兴。我呆呆的说,“沈芳,你是不是真喜欢我啊?”其实,这个问题,我早就想知道了。只是,过去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当我说完,沈芳忽然把眼神收了回来,直直的看着我,我有点害怕,正想把头转到别处,她却猛地把嘴凑上来,吻住我。她不再像刚才那样轻柔,有些狂野。她的吻把我刚有些退去的欲望又一次唤起。我又开始有些放肆了。不过这次,她没有拒绝我。
我是不是写的太过咸湿了。或许。只是,你们也别想的太歪。虽然,当时我早就不是CN,但是,当时我真的不知道除了亲吻还能怎样取悦一个女生,尽管,她的喘息和亲吻的确让我有种难以抑制的冲动和兴奋。
后来,当我正在她身体的战栗中兀自兴奋时,却听到传来她低弱的哭泣。我停下来,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又错了什么。只好伸手抱住她,她把头紧紧埋在我的脖子下,身子紧紧贴着我。哭得越来越伤心。她哭的越来越无法控制,甚至身体都跟着抖起来。我只好把她抱的更紧些。
我轻轻拍着她,她的哭泣让我无比痛苦。我听到她断断续续问,“到明天你会不会把我忘了?”
我说,“不会。”
她说,“你骗我。为什么我生日的时候你亲过我却还是拒绝我。”
我心里一惊,我想,原来那晚我担心的还是真的发生过。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只好说,“我不骗你,我不会再忘了。”
她松开本来抓着我睡衣的手,重重地在我胸口捶了一下。
我轻轻拍拍她。她却还是哭,抽泣地断断续续。我听到她又说,“你一定要回来。”我心里一酸,我觉得我有点对不起她。我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在抱紧她,她又给了我一捶。打的很用力。挺疼的。过了一会儿,仍是一句,你要回来,说完又是一下。……又是一下……
我也不知道到底被她打了多少下。反正,真的很疼。打的我开始思维活跃了,打的我有些清醒了。我开始有些害怕,我到底赶了什么啊?!我甚至开始想起我男友,我甚至开始在心里辩解,我只是觉得她很可怜。想完这个念头,我当时超级鄙视自己。但是,我真的非常恐惧。我开始害怕,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沈芳。我还害怕,我觉得自己完了。我竟然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