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古色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审美疲劳-第1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时成慢慢站起,向胡大江投来深情的目光:“你的机会不是来了吗?” 
胡大江猛地上前,张开双臂,紧紧地将时成抱在怀里说:“亲爱的,一切都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时成仰面,陶醉地闭上双目,翘起红红薄薄的双唇,等待胡大江的亲吻。 
胡大江十分内疚地:“我早想告诉你,那个女人叫黄蕾,是……” 
时成伸出手,挡住胡大江的嘴巴,说:“不要提她!” 
胡大江轻轻地说了声“对不起”,在时成的额头、面颊、嘴唇上一阵狂吻。 
夫妇离别相逢,冰释前嫌,犹如久旱的大地,突然间狂风大作,一道闪电划过,几声炸雷隆隆,暴风雨的前奏,惊天动地,令人心悸而颠狂。俩人相拥着,喝醉了似地倒在床上,时成在胡大江的怀里成了一个布娃娃,轻飘飘的、软绵绵的。她平躺着,四肢舒展,发出轻微的呻吟,半睁半闭的目光,蕴含着渴望,等待着暴雨泼洒她的全身。 
胡大江脱掉她的鞋袜,解开她的上衣。她配合默契地抬起双臂,好让胡大江将羊绒内衣从她的身上剥离。裸露的上身呈现在胡大江的眼前,白晰的皮肤,看不到一个色斑。胸前的两座小山峰,骄傲地矗立着。身段的每根线条,清晰可见,犹如一尊睡美人雕像。 
胡大江抚摸着这尊“雕像”,两手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来回滑动,仿佛在抚平一幅价值连城的古画上的皱折,似乎任何一个粗鲁的动作,都会使这尊“雕像”碰破。随着胡大江的抚摸,时成纤细的腰枝,在微微的扭动,她的呼吸越来越粗,越来越急促,胸部的起伏的幅度也越来越大。她拉过胡大江的手,放在胸部的山峰上来回揉着,胡大江如同搓着雪白的面团。顿时,一股暖流在周身流淌,他惬意得直哼哼。不知不觉之中,他的另一只手解开了时成的裤扣,拉开拉链,富有弹性的牛仔裤,慢慢地往下移动,露出了她丰腴的臀部,雪白的小腹。一片黑黝黝的绒毛似茂盛的草丛,就像白色海洋中的三角形小岛,诱惑大海中的畅游者去登陆,去攀登。   
《审美疲劳》第十一章(4)   
终于,胡大江开始了“登陆” 。他关掉了床头调光灯,两只手指在黑色的草丛中梳理着,反复耕耘着早己湿漉漉的土地。忽然,时成撑起两条修长的分开的腿,敞开了进入小岛的大门。胡大江鱼跃而上,身子从时成撑起分开的两腿中间穿越,在小岛上匍匐前进。暴风雨终于来了。当胡大江的身躯强劲有力地压向小岛时,时成大叫一声,猛地推开胡大江,跃身坐起。 
登陆失败了,飘飘欲仙的胡大江,有突然坠入悬崖之感,惊愕不已。他问:“你怎么啦?” 
时成说:“不行,疼。” 
胡大江急切地说:“你好长时间不经暴风雨洗礼了,可能是不适应。再来一次吧,我保证慢慢的,轻轻的。” 
时成无法拒绝点点头,重新躺下。胡大江让她侧过身去,在她丰腴的两臀之间,开辟了一个新的通道。 两个侧着紧贴着的身躯,张驰有序地运动起来。阵阵疼痛,从时成的下部传遍了全身,她咬着牙坚持着,直到胡大江全身畅快地抽搐,精疲力竭,慢慢地松开了她,进入了梦乡,发出了阵阵鼾声。 
时成的疼痛在继续,那感觉就像阵阵针刺,像在流血。室内黑呼呼的,她强忍着疼痛,穿衣下床,摸着黑,来到洗手间,打开灯一看,下身没流一滴血。她奇怪了,怀疑自己得了什么病,比如可怕的子宫癌。听人说子宫癌初期只是疼,不流血。想到这,不由紧张起来,一阵绝望涌上了心头。 
床上,胡大江睡得很沉,很香。男人就是这样,在女人身上心满意足后,刚才的温存和爱抚就无影无踪。只顾自己的沉睡,将意犹未尽的女人冷落在一旁。为此她很反感,曾多次向胡大江提出批评。胡大江虚心接受,就是不改。时间长了,她原谅了他,可是心里却添了几分冷漠。世上万物,从量变到质变,这种冷漠日积月累,变成了麻木,再后来就是老马所说的“审着疲劳”。 
时成披着睡衣,无力地坐在床头,仔细打量着打着呼噜的胡大江。他的“呼噜”按照节奏在周而复始,伴有高中低音,带有韵味;他肥嘟嘟的身子弯曲着,像只大虾米,盖着被子,仿佛在床上堆着一座小土丘;他的头发掉了不少,也花白了不少,可能好几天没染发了,发梢和发根黑白分明。他头的前面有一缕长发,本来是用来覆盖后顶的,现在挂在前额,像女人们凌乱的留海,给人披头散发的感觉。这就是和她同床共枕了十年的丈夫?是白天一身名牌、在豪华的办公大楼里激扬业务、指点市场、拥有数亿资产的胡大江?不可思议! 
时成轻轻地撩起胡大江散落在额头的一缕长发,他翻了个身,掀开了被子,半个身子露在了外面。时成刚想给他盖好被子,他却哼哼唧唧地说起了梦话,隐隐约约地发出“蕾——蕾——” 的语音。 顿时,时成的脑袋“嗡” 地一声炸开了,浑身颤抖起来。刚才,她忍着疼痛让他满足,想不到他心里想着的竟是黄蕾。可以证明,他做爱时,将她假想成了黄蕾,难怪他刚才那么尽兴,那么投入和满足,这简直是对她莫大的侮辱! 
忽然,胡大江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亮起了蓝光,这是有电话打进或来了信息的提示。时成拿起手机一看,是一条短信息:“我没看错,那女人就是你太太。” 
什么意思?深更半夜的,谁打来这信息?难道有人一直在盯她的梢?抓住了她的什么把柄?一连串的问号,在时成脑海里盘旋着,她马上想到的是和马文儒的关系,想到了和老马在“不见不散” 茶社里喝茶时的情景。那天她看到了黄蕾,不等于黄蕾没发现她。对,肯定是这样,她肯定在寻机报复我。报复是情敌莫大的乐趣啊。由此,她又想到了与老马的关系怎么解释,黄蕾己准备了一盆脏水,正要往她身上泼。 
怎么办?必须尽快和黄蕾见面,准备摊牌。她毫不迟疑地走出卧室,轻轻关上门,用胡大江的手机,拨通了刚刚打来信息的手机号码。 
果然不出所料,手机里传来了黄蕾的声音“胡总吗——” 
时成回答:“我是胡总的太太,是你没看错的那个女人。” 
黄蕾沉默了。 
时成说:“请不要挂电话,只想和你见面谈谈。约个时间好吗?” 
黄蕾说:“没有意见。” 
时成说:“明天上午九点,还在那个‘不见不散’。” 
时成关掉手机,回头一看,胡大江披着睡衣,站在她的背后。 
胡大江问:“深更半夜地,给谁打电话?” 
时成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胡大江说:“睡吧,快下半夜了。”说着,伸出一只胳膊,去搂抱时成的腰。时成触电似地一闪,大喊一声:“别碰我!” 
第二天一早,时成又离开了家,胡大江没有阻拦她。   
《审美疲劳》第十二章(1)   
男人们在高谈阔论拯救女人的同时,却忘记了自己离开了女人无法生存这个活生生的事实。相反,女人也在拯救男人,特别是他们的性权利。” 
第二天上午,九点半,时成就来到了“不见不散” 茶社。黄蕾比她来得更早,在僻静处的一张台子旁坐着,一边看报一边等着。时成不声不响地走过来,又不声不响地坐下。 
时成今天的穿着很特别,穿着蔚蓝色的“唐装”,显得古朴清雅,简洁大方,一身正气。黄蕾身穿墨绿色夹克,肩上还戴着像军人肩章的小玩艺,胸前大口袋小口袋的,时尚、神气,也很复杂。如果再戴上绿色船形帽,不用化妆,就可以扮演国民党的军统特务。 
两个女人没有尴尬,目光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对方,犹如X光在透视,近距离地扫描,在揣摩对方的心思,狠不得看清对方的五脏六肺。 
黄蕾将一杯咖啡往时成面前轻轻地一推;说道:“这是这是正宗的古巴咖啡,是‘现磨现泡’,不知你爱不爱喝?” 
“谢谢”,时成将杯子往回推了一下,转头对服务生说,“请来一壶‘玉山乌龙’。”上一次老马请她喝茶,向她推荐了“玉山乌龙”,觉得口味不错,所以现在触景生情,脱口而出。想想又有点后悔,女人是少有喝“乌龙”、“铁观音” 的。老马与黄蕾是同事,应该知道他喝茶抽烟的嗜好,老马喜欢喝什么,我也喜欢喝什么,这不是很容易把自己和老马的关系暴露在黄蕾的面前吗? 
时成的心思被黄蕾猜中了,她不适时机地说:“怎么喝‘乌龙’?那是男人的口味,你呀,一定是受了他们的影响。其实这种茶不好喝,味道苦涩。” 
黄蕾将“男人” 两个字咬得特别重,还说她受了男人的影响,哪个男人?不是马文儒,又是谁?时成心里明白,黄蕾一定知道她和老马一同喝茶的事了。她向她发出信息:你如果揪住我和胡大江的事不放,那我把你和马文儒的事也来个大爆光。 
时成弦外有音的说:“人的口味能一样吗?你认为是甜的,我感觉却是苦的。” 
黄蕾微笑了一下,故意露出了两只漂亮的小酒窝,旁敲侧击的说:“是啊,我们作协有一位老作家马文儒,也像你一样,对‘玉山乌龙’情有独钟,他曾多次向我推荐,我可没上他的圈套,仍旧喝古巴咖啡。哎,想见见老马吗?就是‘梦断’的作者,挺有名气的。” 
打鼓听声,敲锣听音。时成品味出了黄蕾话语中隐藏着的“杀机”,仿佛在对她说,一本正经的干什么?你与老马是个什么关系?不要驼鸟似的,将脑袋埋进沙漠里,顾头不顾尾。时成想反击,一时又找不着合式的话题。于是她就沉默,在沉默中寻找反击的时机。黄蕾占了上风,信心大振,决定拉开今天两个女人交锋的序幕, 
黄蕾问:“大姐,咱俩今天见面,胡总知道吗?” 
反击的机会来了,时成反唇相讥:“他没有告诉你吗?” 
黄蕾:“没有。” 
时成说:“你深更半夜还给他发信息,热线畅通啊,他怎么会不告诉你?让你做个准备,统一口径。看你今天的样子,有备而来呀。” 
黄蕾说:“请相信我,我们见面的事,胡总真的没有给我打过电话,发过信息,更谈不上统一口径。” 
时成说:“我们见面,我谁也没说,这是两个女人之间的事。” 
黄蕾说:“大姐,你错了,这是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的事。” 
时成说:“按你的意思,马上把胡大江叫来,来个三方会谈?” 
黄蕾说:“不,我是说,不管我们今天怎么谈,谈的结果如何,都不能忘记我们共同面对的一个男人。” 
“共同面对的一个男人?!”时成不屑一顾地冷笑一下,“我的面对与你的面对,是一回事吗?黄蕾,你是研究生,学历比我高,懂得比我多。你又是作家协会的,知道‘作家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这句话的份量。你必须认清这样一个现实:我与胡大江不是‘梦中情人’,也不是‘露水夫妻’,是受到法律保护的合法婚姻。我们吵也好,骂也行,那是内政,容不得别人的干涉,更容不得外来入侵,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国庆节的那天晚上,对你的入侵,知道我保持了多大的克制?忍受了多大的痛苦和屈辱?作为一个妻子,我够大度的了。作为一个女人,我也够善解人意的了。那天晚上我要求你远离我的丈夫,让我永远见不到你。可是你做到了吗?你们继续约会,深更半夜还给他打信息!我们都是女人,女人最知女人心。知不知道,你打来信息时,我们做爱后还不到十分钟。更令人痛心的是,胡大江在他妻子的身上获得满足后,睡梦中; 喊着的却是你的名字……” 
时成潸然泪下,说不下去了。黄蕾慌忙递来一块纸巾,时成没接,自己重新拿了一块,擦干了泪水,稳定了一下心绪,坚强地抬起头,目光眺望窗外,心里在说:“我这是怎么啦?求别人同情?不,我不是这种人,不是的。” 
黄蕾怔怔地看着时成,表面平静如水,可心底里却狂风大作,波涛汹涌。面对胡大江的妻子时成和她刚才的诉说,羞愧和内疚,如决堤的洪流,滚滚而来。她在寻找力量,抵挡这滚滚而来的羞愧和内疚的洪流。 
黄蕾与胡大江的“第一次”,绝非偶然,更不是心血来潮,而是长期以来她所研究和奉行的“性权利” 的理念在支撑。尤其是看完胡大江写的《男人是个什么东西》,她的那个理念得到了强有力的支持,在学术上,俩人一拍即合,觅到了知音。   
《审美疲劳》第十二章(2)   
黄蕾问:“大姐,你了解胡总吗?” 
时成收回远眺窗外的目光,回过过头来,诧异地问:“难道你比我了解得更多?” 
黄蕾说:“也许在某个方面比你了解得更多更。” 
时成问:“哪个方面?” 
黄蕾说:“有关你们的夫妻的性生活。” 
时成说:“你不觉得这个话题无聊吗?” 
黄蕾说:“不,这是个严肃的话题,很多夫妻反目、家庭的破裂,与无视这个话题有重要的关系。” 
时成说:“我不是理论家,也不是心理学家。” 
黄蕾说:“因为我们是人,是人就必须正视和研究这个话题。不能否认,在这个世界上,男人是强权,是主宰。男人们在高谈阔论拯救女人的同时,却忘记了自己离开了女人无法生存这个活生生的事实。相反,女人也在拯救男人,特别是他们的性权利。” 
时成说:“你偏离了我们今天的话题。” 
黄蕾说:“绝对没有。” 
黄蕾从包里取出胡大江创作的书稿,放在时成的面前说:“这是胡总写的小说文稿,你看过吗?” 
时成惊讶地拿起稿本问:“他还能写作?” 
黄蕾说:“文笔不错,也很有思想。” 
时成问:“什么‘男人是个什么东西’,乱七八糟的,这里写的是什么?” 
黄蕾说:“我刚才说的那个话题。” 
时成将书稿往桌上一扔说:“我再重申一遍,这个话题无聊,我不想看,从来也不看。” 
黄蕾说:“你一定要看。如果这书稿解释不了我和胡总的关系,我向你赔礼道歉。” 
时成问:“你从来没想过向我赔礼道歉,是吗?” 
黄蕾说:“是的。” 
时成愤怒地:“为什么?” 
黄蕾拿起了书稿,翻了几页,说:“你自己看吧,答案就在里面。“ 
时成接过书,看着黄蕾翻到的那一页,字里行间,无不在震撼着她的心。书中写道: 
……当遭到“性冷淡”和“性拒绝” 半年多时,我的情绪糟糕到了极点,几乎惶惶不可终日,特别害怕夜幕的降临。我常常紧闭办公室的门,在里面抽烟,徘徊,像一头铁笼中的困兽。我常有神情恍惚之感,几次“签错了合同,批错了发栗”,损失了上百万……曾有几次,我差点失去理智,投进“三陪小姐”的怀抱…… 
“这么说,是你拯救了他?”时成实在看不下去了,放下书稿,问黄蕾,“我应该反过来感谢?感谢你助人为乐的精神?荒唐的逻辑披上了漂亮的外衣,难道就不荒唐了吗?” 
黄蕾说:“我知道,一个情人,是没有资格和情人的配偶讨论情感的是与非的。自从人类社会产生第一个家庭时,情人永远站在被告席上。但是情人的故事为何绵延不断,前赴后继?当然,这其中有荒唐的,但是也不能排斥理性的美好的。” 
“我怎么看都觉得你的思维不正常啊。” 时成说,“奉劝你一句,找个好男人,嫁了,做一个正常的负起责任的女人。好了,就谈到这里,再谈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说完,起身,对服务生说,“买单。” 
黄蕾说:“不、我来付。” 
时成说:“别客气。谁也不令谁的情,我买那壶‘玉山乌龙’的单”。黄蕾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