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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朱。你进去和张头说一下。说我去接我妹妹。一会就回来。有事就打手机。”
“好的!一定!放心吧!再见,杨君!”朱家志对已经掉过了头的车频频点着头。
“你去了吗?”车子驶上了新华路,袁晓天看了坐在身边的杨君一眼问道。
“去了!”
“她是怎么说的?事情没有转机吗?”
“没有,还有她妈妈也不会同意的。我们彻底完了。”杨君沉痛地摇着头,仿佛要甩掉这两天噩梦般的回忆,昨天**的下午也是梦一样的不真实;他想起了那朵开放在白色床单上的艳丽花瓣,漏*点过后她又是那样的绝情。昨天晚上喝了太多的酒,现在头还在发木呢!想想有点悲哀,又何必念念不忘呢,她也许已经依偎在别人的怀抱,谈笑风生;再也不会想起这个平凡的男人;曾经甜甜蜜蜜的陪伴着她度过好几年的大学时光;曾经信誓旦旦的说永远在一起,时间证明了一切,这是一场游戏一场梦,在现实面前摔地粉碎。他的心又痛了。
“她是个好姑娘呀!可惜了。”袁晓天叹了一口气。
“是呀!”
“别恨她!”
杨君没有说话。他在心里默念,不恨她!不恨她!怎么会有恨呢?曾经一起走过的日子是那么的美好;更忘不了那妙不可言的感觉是怎样慢慢的消逝的。他在离去的车上黯自神伤着。
袁晓天看了看他,不再说话,打开了音响,一支遥远而忧伤的旋律,在狭小的空间里流曳,窗外秋风拂过;凄清悲凉;但又那样缠绵、那样激动。他希望这是一个梦,梦醒了可以恢复一切,可惜他明白已经做不到了。
幽深、哀婉、绵绵的忧伤水一样流淌着,车里的两人象两滴滴入了水中的血珠,慢慢地溶化开来。
火车已经进车站
我的心里涌悲伤
汽笛声音已渐渐响
心爱的人要分散
离别的伤心泪水滴落下
站台边片片离愁涌入我心上
火车已经离家乡
我的眼泪在流淌
把你牵挂在心肠
只有梦里再相望
是呀,就当这是一个梦吧!
总要醒来的。
沦州汽车站到了,他们走进大厅,里面倒也宽敞明亮,人行如织。燕赵大地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如今的沦州城里看不到击筑高歌的剑客了,人们为了生活来去匆忙。
杨君去买了车票,回来和袁晓天告别。
“袁大哥,我回去了,有时间到了南山一定要去我哪儿玩玩呀!”
“好的!你去吧,我妹妹也快到了。”
两人握了握手,杨君转身又朝进站口走去。伤心的城市,再见了。没有什么理由再留下来了,只是由于时间尚早,他并不着急,在行李检验处停了一下,把包放在那黑色的传送带上,耐心地给一位“蹬蹬蹬”往外跑的小男孩让路,看到自己的包在X光检验机的另一端等着他了,就要往里面走,却感到必须要再看一眼刚才最后经过他身边的人。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俏丽干练的短发,精致简洁的风姿,好多目光在追随着她,但是这不是吸引他的因素。他的心和眼睛已经让刘影占满了,不会再去注目别的美女了,只是刚才这个女人,她刚才在他身边侧身经过时,那张清纯秀丽的面孔上,有着一种特别温和亲切的东西放射了出来。杨君转身一瞥时,她也正好转过了头。一双漆黑的眼睛闪亮着,在浓密的睫毛掩映下显得有些暗淡,象柳荫下的一潭清水,悠悠的目光友好而关切地在他脸上停了停,好象认识他似的。她一定是注意到了他哀伤潦倒的神情。在这短短的一瞥中,杨君还是察觉到了一种谨慎克制着的盎然生机,如秋叶在风中起舞留下的痕迹。这种生机流露在她的脸上,飘移在她闪烁的眼睛和那令人难以捕捉的嫣红樱唇轻轻一抿的微笑之间,象一道霞光在粼粼的水面上一闪而过。有一种什么东西从她的身上满溢出来,通过了那目光,那微笑向外辐射着。他敢肯定她是在有意的遮掩着它,企图在眼睛中就把它熄灭了,可是这一道光芒却违背了她的意愿,象一道闪电透过了云层。
他觉得这正是他没有的东西,却说不清到底是什么。
她和刘影一样漂亮,却是另外一种的风韵,反正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杨君想着拿起了包,再回头时,她已经在门口消失了。能跟她坐一辆车就好了,可以多看她一会儿呢,刚一这样想,他又马上告诉自己,刘影是沦州最漂亮的女孩子。
第一第二章 佳人不可近
第二章佳人不可近
袁牧云走出了出站口,站在台阶上扫视着迎面而来的人群,十月的阳光一点一点地,尤如落下的颗颗黄橙色豆子撒在车顶和车窗上。许多面孔,美丽或丑陋,苍老或年轻,离别或相聚,诚实或狡诈,纷纷到达或逃离这个始发或终点站,目光游离或呆痴,这里不是他们的舞台,更不是生活中心。这些匆匆的过客手里大多捏着一张小小的生活的副本,记录着一段行程,伴随着一路洒下的玫瑰花瓣,也可能只是随手丢弃的垃圾。
袁牧云在找她的哥哥,昨天已经说好了下车的时间,他应该早在这儿等她了。果然,她看到了马路对面正在和一个人说话的袁晓天。离的有点远,她没有招呼他,而是提着手里的兜轻盈地向哥哥走去。
袁晓天刚看着杨君进了候车大厅,就看到一辆奥迪朝他开了过来。他认得这是郭志强的车,忙弯下腰举起手来打招呼。郭志强看见是他,也停下车开门走了出来。两个都可以称得上帅气的男人站在一起相当的惹眼,一个朝气蓬勃,带着自信的微笑,一个成熟稳重,坦然而诚恳。
“你在这儿干什么呀?”郭志强问。
“我来接我妹妹,”袁晓天一边和他握手一边说。“她应该快到了,我还没打电话呢!”
“是牧云姐姐吗?她从北京直接来的吗?”
“是呀!”
“我好几个月没看到她了,那天去看奥运会开幕式时一起吃饭才认识了,倾城之貌呀,酒量也好,口才更厉害,可惜前几天去北京只是遇见了鹏飞,一块玩了几天,没看她。”
“你们肯定玩到一快去了,哈哈!”袁晓天递给他一支烟,“啪”给他点着了,自己也点上一支。郭志强吸了一口,慢慢的吐出来。林鹏飞是袁晓天的妹夫,以前在家里干瓷砖、建材什么的,前年倒钢材发了一笔,就在北京开了一个装修公司,全家都搬了过去。
“鹏飞越来越能干了,别人都危机了,就他没事。”
“那不都是有郭书记罩着呀。要不光凭他哪有这个能力呀。”
“哈哈。这话不对。袁兄。鹏飞地潜力不可低估呀。还有你妹妹也厉害。各方面素质都很高。人又漂亮。要是她能帮鹏飞一把。那可是如虎添翼呀。知道她回来了。哪天我安排聚一下吧!”
“不必了。她还趟突然回来不知道有什么事呢?”袁晓天说着。脸不自觉地红了一下。妹妹是为了自己地事回来地。可是这事说出去毕竟不怎么光彩。
这时。袁牧云已经来到了他们身边。“哥!”她喊了一声。两个男人同时回头。眼前不由地一亮。都向她转过身来。
“怎么没看见你就过来了。才到地吗?”袁晓天问。
“是呀。你们光顾说话了。”牧云微嗔着说。旋即又笑了。
“不好意思呀,让我耽误了,没有迎接贵客!”郭志强马上点头笑着说。
“这位怎么看着眼熟呀!”牧云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哥哥,对郭志强也笑了一笑。
“你真是佳人多忘事呀,我们在北京一起坐过的,那天多有冒犯,让姐姐生气了!你要是不记得我,就说明已经原谅我了。”无论是谁,看见了漂亮女人话都不少吧。
“我真的忘了,你是我哥哥的朋友,谈不上冒犯!你言重了。”
这时她已经想起这个人来了。那是8月8号吧,奥运会开幕的日子,林鹏飞在东方广场的天瑞酒店招待几位沦州来的客人,其中就有这位郭志强,坐在正座上。由于还有一位女士,林鹏飞打了好几次电话让她去陪一陪,说吃了饭就一起去看开幕式了。那天她心情并不是很好,哪儿也不想去的。主要就是让水云太冲闹的。水云太冲是她的一个网友,刚认识了不长时间,那是她们一个多月来的第一次不愉快。主要是水云太冲对奥运会的态度让她不怎么同意。其实也不能怪他,作为一个奥运场馆的普通建设者,做了那么多事,奥运会开始了,他们回家了,心里毕竟不怎么舒服,说两句就说两句吧,为什么还牵扯上她呢。那话说的多气人,什么去看奥运会不分中外男女,只分两种就是上等人和下等人,也就是穷人和富人。她本来说要去看开幕式的,票早就买好了,花了二万多,倒也不贵。可是他却说了开幕式不看也罢,看了更生气。因为搞的越成功在他看来就越失败,除了劳民伤财,奢靡无度,好大喜功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说明中国缺乏创新,更缺乏创新的精神和思想,说到低这是文化的终极力量。又说什么,更可恨的是有一些人掌握了太多的钱和权,热情好客的优良传统就成了大把的烧钱吧,死要成子,想象力又不足,只能用钱来凑吧。恰恰完全展现了中国现代文化低俗、腐朽、没落的阴暗面。她不想和他争,只是心里很生气,说他不爱国,是上只吃了酸葡萄的狐狸。他大怒,说了句,快去看你的开幕式吧就下线了。她对这些话记得很清楚。
“想起来了?”
郭志强还在一边看着她,知道她已经想起了那天酒桌上的事了。
“那天呀,想起来了,是我心情不好,怠慢客人了,应该道歉的是我呀,不过过后一直没碰到郭先生,今天不期而遇,我正式说一声对不起。”牧云说了,颌首低眉,带着一弯浅笑。
“不敢,不敢!”郭志强竟然手足无措起来,“过两天姐姐没事,我做一回东,行不行!”
“我也许呆不两天就回去了,有机会还是你去北京吧!怎么又喊姐姐了?”
“哪”郭志强尴尬地笑着。“哪嫂子一路上辛苦了,快随晓天回去歇息歇息吧!我有事,先走了,过两天我给你打电话。”最后这句话他是和袁晓天说的。他领教过眼前的这位美女的厉害了,不想再给她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了,又客气了两句,钻进车里走了。
“刚才你们说的什么事情呀?我听地可是一头雾水。”袁晓天发动了车,对坐在身边的妹妹说。
“没什么事,就是一个多月前吧,在北京一起吃饭,他想灌我酒,我不喝,他说的不怎么好听了,我也没说好听的。”
“这事也就你做的出来,在沦州没一个人敢和他这样。”袁晓天看了妹妹一眼。
“你也这么说,他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花花公子吧,仗着有点权势罢了,成土皇上了?”
“你不懂呀!”袁晓天不再说话,专心开着车。
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红灯亮了。
“那天晚上真的不愉快,我谁也不理了,一直低着头玩手机,后来也没去看开幕式,他回来就又和我吵了起来。”牧云还想说说这件事。
“吵起来了,这事也不能怨鹏飞,郭志强是不能得罪的。”
“得罪了怎么样?刚才你看他的样子,还要向我道歉呢!哼!”
“你呀你!”看着牧云噘着嘴假装生气的样子,他苦笑了一下,真拿这个淘气又可爱的妹妹没办法。漂亮就是硬道理,看看历史上的每一个时代,漂亮女人都不怎么讲理。
“我送你回家吧,你还是先办好的我事吧!”绿灯总是让人高兴的,希望妹妹马到成功,给我亮一亮绿灯才好,袁晓天这样想着。
第一第三章 冰雪释前嫌
第三章冰雪释前嫌
“到底是怎么回事?”牧云说话时短发一甩一甩的,她歪着头看着哥哥,“你真的做什么了?”
“我没有!”袁晓天说,由于说的太急了,他自己也感觉到了什么。牧云笑了笑,她太了解哥哥了,多年的官场生活给他披上了一层外衣,可是并没有改变他的灵魂。
“我是常在河边走,总也不湿鞋!”
“那为什么嫂子生这么大的气,这是你们第一次公开吵架吧?”
“这倒是。我就是了因为这个才苦恼呢!没有不偷腥的猫,也许我已经做的太好了,这次才显的十恶不赦!”
“那女孩呢?你们还有来往吗?把事情全部告诉我。”
“没有来往了。事情是这样的。”袁晓天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妹妹。
到了楼下,牧云说:“我自己上去就行,他不是在家吗?你去上班吧!午饭等电话!”
“全都靠你了!”袁晓天说着,轻轻地出了一口气。他相信妹妹的能力,只是这样对待陈雪是不是不公平呀?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他转了过了车,看妹妹正在楼梯上向招手呢,让他回去时慢点。
“知道了。你上去吧!”他答应着。右脚踩下了油门。车窜了出去。拐了一个弯。车子慢了下来。
袁晓天掏出了手机。按下了几个数字。“对不起;你拨打地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一个甜美地电脑女声传了出来。怎么回事。怎么关机了?也许正在上课吧?他把手机装进了口袋。拍了一下方向盘。开着车走了。
牧云按响了哥哥家地门铃。正坐在门口一边洗衣服一边等着她地刘欣连忙手中地衣服放回水盆。跑了几步脸上带着疲惫和惊讶。打开了门。
“这么快就到了呀?”
“是呀。嫂子!”牧云欢快地叫了一声。刘欣有些慌乱地答应着。又在围裙上擦了两下手。接过了小姑手里递过来地东西。
“这是给丽丽买地书和文具。这件衣服是给嫂子您地。46号地。还不知道合不合适呢?”
“你花这钱干嘛呀?我又不是没衣服。”
“您的是您的呀,丽丽上学去了呀?”
“是呀,她临走的时候还念叨您了呢?进来呀!”
“是嘛!一会我去学校接她!”她说着,随着嫂子进了屋。
“嫂子,你都有黑眼圈了。”把衣服放在了床上,她们挨着坐下,牧云拉着嫂子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
刘欣刚才还在想牧云来了会和自己说什么呢?其实这件还没有一个人正式地和她谈过,昨天爸妈,刘影都没闲着,好象也顾不上她了,这让她更感到了自己的悲哀,几乎要完全沉浸入这场深不见底的苦难之中了。没有人理解她,牧云来的正是时候,要不再这样下去她会崩溃的。她又希望她快点来,好让她结束这场苦难,可是一想自己要把心底的屈辱告诉她,这种屈辱的制造者的妹妹,又生起气来,还不知道她会怎么样看自己呢。她没说话,只是看着牧云,等她说出一些虚伪的冠冕堂皇的话,与其说是安慰,还不如说是嘲讽呢!
她会说什么呢?
“他全都告诉我了,我很难过。昨天他打电话时告诉我时我就想过来,鹏飞不在家,浩浩没人管,昨夜我安排好了就过来了。”
她脸上悲戚表情是真诚的,她站了起来又坐下,靠刘欣更近了些。刘欣坐着没动,她脸上已经堆满了伤感和自怜。“你别安慰我了,你不知道这件事对我的打击有多大。”
“那你想怎么办呢?”
“不过了,离婚,我想过了,我真的无法同一个感情的骗子在一个屋顶下生活下去,只是丽丽,可怜的孩子,那也没办法了,我不能让孩子受到他的污染。”
“我知道,我虽然是他妹妹,嫂子,咱俩差不多大,你比我大一岁,那时咱们就是好姐妹了,我不想替他向你说什么,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