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古色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决不堕胎-第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一旁小声提醒我,说大路听不懂,而大路果然茫然地在电话那头问:“你说什么?”

纽遥给我讲过一个有关大路的笑话,说她一天在qq里给他发消息感叹时光飞逝,她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大路却莫名其妙地回了一句:“你结过婚吗?”她奇怪,便追问他为何会这样突发奇想,大路不无委屈地说:“不是你自己刚才说的嘛,那个死的人像你的丈夫,白天看着像,夜晚看着也像。”

我几乎喷饭,从此以后只要在书上看到这句话,都会不顾场合的失声大笑。

无法想象会和背不出十首唐诗宋词,十部文艺大片,十本经典好书,十种咖啡名称的男人恋爱,恋爱本来就是要谈的,两个人坐在一起,一个眉飞色舞天南海北地讲,一个却只会索然无味地打呵欠或者问你倒底在说些什么,这种恋爱像是对牛弹琴,不折磨死也会将人逼疯。

可是纽遥爱他,她说,她就是爱上了他的简单,心像没有开发过的西部一样干净清新。

我不想和她争辩。一个出色的男人靠一个女人是培养不出来的,就像无法一个人去开发大西北。她这样的后果要么是在开发过程丧失了自己,要么就是为另一个女人完成义务教育。

我哼梅艳芳的歌:

女人,我亲爱的姐妹们,

你经过千山万水之后,

得到了怎样的男人?

辛苦了女人,疗伤是你的本能,

与其在回忆之中心疼,

还不如早一些清除伤痕。

下辈子别再做女人,

我们这一生苦得很,

别为了一个吻,

你也肯,去爱上某一个负心人。

下辈子别再做女人,

快乐的时间少得很,

在爱情中打滚,

谁是你最后的爱人。

熟悉的歌曲总能叫醒沉睡的记忆。我被自己的声音弄得怅然起来。

这首歌是我上大学时最喜欢的歌曲,这个,和心境有关,和爱的男人有关。

苦恋四年,原以为伤筋动骨的情节一生都不会忘记,可是,现在想起来,只记得,那个男人叫卫真,他送给我五只泰迪熊,他与我在一起四年,但是从来不肯对我说“我爱你”。
穿过骨头抚摸你

七年前,我十六岁,刚刚踏进大学校园。

到今天我还能很清晰地回想起那天的阳光,还有那个仿佛被阳光镀上金边的男人。他身体挺拔,却若有所思地低着头,直到几乎撞上我时,才抬起头,迷惑地向我看看,露出一个仓促的微笑。

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三个字:“对不起。”

当我的名字被人唤起时,我才将眼睛从小说移向讲台。站在讲台上的他,表情像我一样,微微一怔,眉头收了一下,仿佛在记忆中搜索什么。我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而他,居然在我的笑容下有些羞赧地将眼睛低垂下去看着手里的花名册。

我问左边的同学:“他是谁?”

“我们的辅导员卫真。”同学很乐意表示出她对新环境的了解,她不但告诉了我卫真是优秀的设计师,还小声地补充了一句:“他未婚,而且从来没有和女学生有过绯闻。”

我边听,边偷偷地看他,忽然发现,他似乎也在用余光看我。

再遇上卫真是在校门口的音像店。我找恩雅的cd,却没有收获。正在失望之时,有本碟片送到我的面前,伴着一个声音:“试试这张cd,很有张力。”

他向我介绍的cd是欧美另类经典歌曲《穿过骨头抚摸你》。

我看着cd的名称,脸忽然热红了,付了钱,匆匆地离开,忘记说谢谢。

然后约会就随其自然地来到,先是交流对cd的感觉,谈到天色暗去,便到校外的火锅店吃火锅,三十八元一份,可以在雾气升腾中拉近两个人的距离,让笑声像火锅里的汤水,被时间越煮越沸。接下来散步,秋风过处,我遍身哆嗦,他的衣服便顺其自然地披上我的肩头。他的衣服上有他的味道,淡淡的香水,混合着若有若无的烟草,闻起来性感亲切,倍觉温暖。我在他的衣服里涨红了脸,脚步慢了起来,他扭头看我,几乎与我相撞,这一次,我不等他垂下头说“对不起”,便踮脚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飞快地跑掉,到宿舍楼下时,才发现,自己还披着他的衣服。

……

所有的爱情开始时都以席卷的姿态出现,像涨潮,忽然就淹没了理智。而他便是在海边固执地行走者,并不在乎潮水会打湿鞋子,依然沿着海岸线走着,不躲不逃,随遇而安。

像所有恋人一样,我们接吻,拥抱,甚至做爱。

他是第一个进入我身体的男人。

他动物般的嘶吼是我大学四年里最着迷的音乐。

而他在看到我惟一的那抹鲜红时,居然流下泪来,将我抱紧,说:“我希望我能对你好。”

那个时候我没有分辨这句话有什么不合适。确切地说,我自欺欺人地将前面三个字省掉,让自己以为这是他对我的保证---我能对你好!

我能对你好,一句话,爱情就仿佛坚如磐石。

“卫真,我爱你!”我常常在他耳边不厌其烦地说这五个字。

而他的回答便是将我抱得紧一些,向我微笑,或者点点头说:“我知道!”

有一天,我在杂志上看到二十四种语言表达“我爱你”的方式,忽然想起卫真从来没有对我说他爱我。

我抱着他送我的一只水洗泰迪熊,仿佛无意地开口:“卫真,你爱我吗?”

卫真笑:“你说呢?”

“我要听你说!”

“我……喜欢你!”他很艰难地开口,浓浓的眉又皱了起来。

“为什么不是爱?喜欢与爱是两回事儿,可以喜欢一只猪,喜欢一杯茶,可以喜欢任何东西。”我有些激动:“我想听你说你爱我,爱是惟一的,是情感里最特殊的,我想让你亲口证实我是你心里特别的女孩,你惟一的女孩。”

卫真拍拍我的头:“傻丫头,看多了文艺小说。我对你,你是知道的。”

从那天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就是围绕着“爱”斗智斗耐心。而他被我逼得情急,甚至我拿分手做威胁也只是一句:“小米,别无理取闹!”

女人有着千变万化的大脑,想像力丰富得可供一千匹马奔驰。像所有爱情终结的过程一样,我开始胡乱猜测,多疑且容易发脾气,最要命的是,我不自觉中动不动就说分手。

像一个总是叫狼来了的孩子,叫着叫着,他也被周围人的反映弄得紧张起来,不知道未来的狼有多么可怕。长时间的恐慌,或许比狼真的来到更折磨人,所以,他在暗暗期望狼快一点儿来,像在刑场上的义士,从心里挤出一声吼:砍啊,给爷一个干脆的!

决心分手时,我的眼睛被泪水浸泡得发红,我拉着他的手,迫切地摇动:“卫真,不爱我,又为什么会和我在一起?”

他想擦走我的眼泪,却让眼睛成了不会停息的泉眼,泪水汩汩地流。

最终,他只是一句:对不起。

……

我回忆着七年前,不无恐慌地发现---原来,我从来都不了解卫真,他从哪儿来,他的亲人,他的爱好,他的过去……我都一无所知。所知的,不过是他真切的名字,能让我在耳边低唤时,他时而轻轻地“嗳”上一声;所知的,不过是他送我的泰迪熊,温软诚实的样子,犹如初见时他木然抬头的神情;所知的,不过是我的付出我的挣扎,而他的情绪全像露珠,滋生于夜,不露痕迹地泯灭于晨。

初次恋爱,你想要我有多么心细有多少经验审视身边的男人?

更何况,我从来都是个粗心的女子,于己于人。

将纽遥送到她家门口,她拉我的手,说:“我明天走。”

“工作怎么办?”

“放心,我会妥善安排。”

“好运!有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

现在的友谊和学生时代并不相同,那个时候,要天天见面,天天聊天,从化妆品聊到老师聊到无聊的男生,依然感觉时间不够让我们痛心疾首地狂聊,现在,一个月见上几次,交换一下最近生活的变化,拉拉手,给对方鼓励,便已足够。

回到家时,拿出钥匙包开门,发现门是虚掩的,锁摇摇晃晃地挂在门上,一地的木屑。

恐惧忽然就抓住了心脏,我几近虚脱地靠在墙上,不知道进去还是逃走。

房间里传出电视的声音,难道登堂入室的贼打算在我家看完电视,过一个美满的平安夜再走?

我踹开门,闭眼闯了进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样的夜流落街头更是不安全,与其横尸街头,不如血溅自己的房间。

客厅里没有灯,只有电视在忽闪,屏幕里一个忧郁的男人正在唱:“过完整个夏天,忧伤并没有好些。”

从沙发里站起来一个人,他说:“你回来了!”

我倒在沙发里,一身冷汗,吸了一支烟才算镇定下来。

我看着他的脸:“这是你送我的平安夜礼物?”

“对不起,我吓着了你!”他平静地说,“我只是想见你!”

我忽然激动起来,神经质地走到门口,让他看几乎烂掉的门,问他:“想见我就将我的门踹开,不请自到?”

“我按了一个小时的门铃,没有人应门,我又听到里面好像有人在说话,我以为里面会有别的男人。”他依然平静。

“你吃醋?”当一个人做错了事情还理直气壮地以为自己没有做错时,打或骂都无济于事。除了哭笑不得外,我找不出别的情绪。

“是的。”

我将门拉开,让他滚。

我说:“我们已经不再有关系。”

他伸手想抱我,他说:“乔米,你别这样,你知道,我爱你。”

楼梯传来有人上楼的声音,我将门关上,走进客厅,开灯,郁闷地坐在沙发上,又点上一支烟。他走向我,将头埋在我的膝盖上,他说:“对不起,乔米,我也想忘记你,但是我不能克制思念。”

“鲁北,别这样。”我推开他。

因为卫真,所以我逃离郑州,将温暖的家与唾手可得的工作一并放弃,独身来到陌生的长沙。不是我选择了长沙,而是长沙选择了我---它是在我大学毕业后,打算离开郑州时,到处投简历求职时惟一握住我茫然伸向四方的手的城市。

当我拖着行李箱站在长沙的火车出站口,听着操着难懂的方言的的士司机拉客的声音,像离家出走后因为怕黑而心存悔意的孩子一样失声痛哭时,咬牙切齿地对自己发誓:“我会爱上第一个说我爱你的男人。”

鲁北便是这个男人。只是,在听到他说我爱你时,我并不知道他已婚。

他是印刷厂的副厂长,与我所在的出版社常年有业务往来。我不记得第一次与他相识是怎么样的情形,我只记得,两年前在平和堂大丰和酒店的某次饭局中,对长沙方言一知半解的我厌倦了仿佛会喝掉一生的酒席,便离座倚在窗口看着对面五一广场的喷泉发怔,有人轻拍我的肩膀,说:“乔米,试试这种烟。”

他的手里拿着一盒烟,白色的包装,简洁纯净,上面印着一朵像裂开的心脏般的茶花。

“你怎么知道我吸烟?”那个时候的我,还不习惯在众人面前吞云吐雾,鲜有人知我会吸烟。

他微笑,让我看烟盒上印着的两行小字---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他说:“第一次看你吸烟,是在印刷厂的花园里。”

那是我第一次去印刷厂看版,公事了结之后,同事与印刷厂的头脑坐在一起打麻将,我一个人在花园里游荡,坐在石椅上吸烟,并没有想到会落入某个人的眼中,不再遗忘。

他将烟盒放进我的手心,轻声说:“散席后,请你去喝茶。”

独身在外,心上伤口还未平复的女人,面对感情的再次袭来,总是没有免疫力。当我听到他在我耳边轻诉“当我第一次见你,便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你”时,我心乱如麻,身体僵硬得像误撞进鱼网中的鱼,来不及挣扎便被拉上了甲板。

……

“你在哪里过的平安夜?”他打断我的回忆。

“你凭什么问我的去处?”

因为害怕被刺痛,所以我没法不像一只竖着刺的刺猬,在被人伤害之前,先发制人。

知道他已婚时,他痛哭:“小米,原谅我一直瞒着你,我害怕会失去你。你要相信,我一定会离婚,对她,我毫无感情。”

但是,当我苦苦地拉着他哀求“你离婚好不好”时,他又表情痛苦:“离了婚,我们住在哪儿?”

“这儿,不好吗?”我指给他看我的房间,虽然没有什么奢华,但是也五脏俱全,颇有些家的温暖。

“这是租来的房子,没有安全感。”

“借口!”

“而且,她说过,想离婚的话,我得给她二十万!”

二十万?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你有多少?”

“一分都没有,钱都被她管着。”鲁北无奈地看我,我苦笑。

我不是杜十娘,没有一个应急的百宝箱,可以供我洒脱地拿出二十万。而且这角色也不对,杜十娘是自赎自身,我这现代版的杜十娘却是四处想找百宝箱替李甲赎身。

“我们离开这儿吧,跑得远远的,谁也找不到我们。”

“跑到哪儿去?我的事业呢?乔米,你别孩子气,你知道,我有多么喜欢我的工作,而且现在好不容易在厂里有了话语权,可以放开手脚做一番事业,我不想放弃。”

“可是,我可以为了你放弃我的事业!”

女人面对爱情总是比男人更义无反顾、破釜沉舟,而男人就没有这个勇气。他说破釜沉舟是走投无路时不得已的做法,如果可以平稳过渡,没有必要将自己向绝路上逼。

“怎么样是平稳过渡?”我问他,泪眼婆娑。

“等她主动提出离婚。”

“她怎会?”

“我已经近一年没有碰过她的身体,她是个正常的女人,她忍不了多久的。”

硬碰硬的离婚是用一盆滚烫的水煮青蛙,青蛙绝不会乖乖地听任宰杀,只会奋力挣扎,这样的结局很可能是锅翻火熄两败俱伤,仍达不到预期的效果。如果他用小火慢烘,青蛙会慢慢适应水温,慢慢煮死。

这样的方法听起来倒是不错,但是,让我和一个三十岁的女人比耐心,而这场比赛根本就是个无底洞,不知道要燃进去我多少精力青春,才可以将青蛙煮死。而且,一场婚姻哪儿能轻易结束得干干净净?最可怕的事情是婚姻不是什么青蛙,而是一只蜈蚣,煮到最后,仍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的一生都要和上一场婚姻的边边角角作斗争。

“你根本不爱我。”当我无法与他讲道理时,便这样不讲理地下定义。

他痛苦地红了眼睛,他说:“乔米,你知道,你是我生命的全部。”

“这是不公平的。你伤害着两个女人。”

“乔米,谁让我们没有在恰恰好的时间遇见。”

他的温柔命中了我的死窍,两个人除了含泪拥吻,没有别的出路。

几个月前,很多场谈话都是这样不了了之,约会常常不欢而散,虽然心痛,却还不至于让我清醒。

直到那个下着细雨的下午,我和纽遥躲雨时正好躲到了他妻子所在的写字楼下。

我忽发奇想,想上去看看他的妻子。我想知道我的对手是一个什么样的狠角色,她凭什么需要二十万的精神赔偿。

纽遥怕事,一直劝我不要去。

我却是做事从不想后果的人,凭着一时的激动,让纽遥坐在大厅里等,独自一人上楼找她。

她叫谈萍,做电脑公司的会计。

从门卫那儿问到公司的楼层,我假装买电脑,直奔公司。

公司里只有两三个人,我与一个男人闲聊,眼睛四处顾盼,不知道哪一个才是她。

那些女人都各忙各的,没有因为公司里来了一个年轻女人而分神。

当我最终毫无收获地走出电脑公司,等下楼的电梯时,却听到一个女人在我身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