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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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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长在他们脸上,他们愿意说就让他们说去,他们能奈我们何?”我一脸的不服气,“我就不信,几句传言就能把我们怎么的了。”
“这种事情,你不注意有人替你注意,你不在意,却有人偏偏拿它做文章。而且这种文章一旦做大了,能让你威风扫地,也能让你丢掉饭碗。”瑰湄拍拍我的脑壳,“听话,好孩子,赶紧找个对象,成个家,这样就能堵上那些人的嘴了,这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吴姐,说句真心话也许不信,我自从有了你以后,便再也没有注意别的女人了。这措手不及间你让我到哪里去找个能够结婚的女人?”
“这世界上无非就是阴阳两性。从人类诞生的那一刻起,阴阳交流便成了人类必作的功课。人世间的林林总总,总逃不过一个‘性’字,外加一个‘情’字。不管多么缠绵的爱情,不管用多少层美丽的面纱遮盖,不管有多少美丽的词藻来粉饰,人类进步最原始的驱动力还是源自性欲,所有的追求、所有的目标,最终还是要落脚在性上。” ”她点上一根烟灿烂地笑着说,“所以,王良,你还得结婚,还得找一个人来满足你的性欲,来延续你的香火。你应该清醒地知道,我不可能成为你的妻子,不可能为你洗衣做饭,更不可能为你生儿育女。我也不可能永远把你给拴在身边。当我老了,你还依然年轻,当你老了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再人世了。”
“我总舍不得我们这份的缘份啊。”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真实的想法,但是我知道,如果没有了瑰湄的庇护,我以后的路只能会越来越难。
“缘来缘去,不外是时间和空间的巧合。缘份既来,你挡也挡不住,缘份欲逝,你根本无从挽留。留意一下你的身边,会有甘心情愿为你暖脚、为你生儿育女的女子的。”瑰湄道,“王良啊,就你的个性和你的处境而言,我觉得你没有必要非去找一个高学历、高智商,或者出身于名门显贵的女子,也许一个知道疼你、怜你、爱你的女子才是最适合于你的。”
我听出她话中有话,便笑道:“你是不是已经替我物色好了人选?”
“人,我倒是看好了一个。”她微微笑道,“你也认识她,应该说是很熟。她前两天还给你洗过衣服。”
我知道她说的是谁。前两天在瑰湄市长家吃饭的时候,瑰湄指着我的衬衣领子直皱眉头,边上的小丁见状,跑到楼上取下一件新衬衣给我换上,然后将我的脏衬衣泡在盆子里三下五除二就洗干净留,放在洗衣机里一甩一烘,操起电熨斗熨了个平平整整。
瑰湄看我已经心里有数了,便慢慢说道:“小丁也是个苦孩子。从小就没有了妈,她从一懂事开始便会照顾人,可以说是她把她的两个弟弟给拉扯大的。人长得也水灵。脑子也很灵活,要不是家庭情况不好,估计考大学根本就不成问题。我刚来海城的时候,市里在画廊大酒店为我安排了一个房间作临时宿舍,那时她在我住的楼层干服务员,挺机灵、挺懂事的样子,她不但把我的房间收拾得一尘不染,就连我换下来的衣物也给洗得干干净净,每天回到房间的时候,她已经给我铺好了床铺,杯子里总是热乎乎地泡好了茶水。多年来我一直在照顾别人,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被人照顾的感觉了,便注意上了这个勤快懂事的小姑娘了。”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当初我能够有幸与她“浴火”共舞了。就在画廊大酒店住单身的她,面对人生地不熟的海城,画廊大酒店其实就是她临时的家了。与其回自己的房间闷着,倒不如到舞厅里乐乐。要是放在我身上,我也会这么做的。
想起与她共舞时的情形,我会心地笑了。
瑰媚没有注意到我的走神,继续说道:“不久市里给我分配里房子,我要搬走了。小丁眼睛红红地过来帮我收拾东西,我便问她,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跟我说。她说了,她觉着我不象个市长,倒象她死去的妈,而且跟在我的身边她有种特别安全的感觉。我明白这孩子的意思,便问她愿不愿意到我家里去帮忙。她二话不说,收拾了一个挎包便跟我到了家。这以后我小丁才告诉我,她从海城卫生学校毕业以后,不想回老家乡镇医院干护理,便隐瞒了中专生的身份,到接待中心应聘干了客房服务员。要论身份她也算是干部身份,论性情也可以说得上聪明伶俐,我觉得她干保姆真有点儿屈才,便想给她找个单位去工作,可是她说,她年龄还小,她只想呆在我身边。这一呆就是四年,四年里她不但承担了家里的所有家务,还是这个家庭里我唯一可以交流的人。”
从她的话里,我听出的不仅仅是她与小丁的亲近,更多的还是她与甘卓吉的隔阂。
“眼看着这孩子都二十二了,年龄也不小了,我便问她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对象。她羞答答地说,整天呆在家里她对社会上的人缺乏了解,具体该找一个什么样的人她也说不上来。其实在这个问题上我也是存私心的,我不能让她随便嫁人。要是她随便找个人嫁了,一是摸不透别人的来路,二来她在我家干的时间不短了,知道的事情也不算少了,一旦把不该说的说出去,恐怕对谁都没有好处。我想来想去,如果你对学历、对身份不是太挑剔的话,小丁也许是个不错的人选。而且我也能看出来,这孩子对你还是有那么点意思的。”
我半晌无语。眼前浮动着小丁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忽而充满温暖的笑意,忽而又满是哀怨的神情。尤其是那天我离开瑰媚市长家,她出来送我短时候,她倚在门框无所依托似短欲言又止、让人砰然心动的样子,是不是在她在表达一种含义,在表明一些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意思?
“你给我说实话王良,一个堂堂的大学生、一个副县级短干部娶一个小保姆,感觉上觉得有点儿丢份儿?”瑰媚看我半天没有说话,一针见血地问道。
“我倒没有仔细地想过这个问题。我只是在想,我该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新生活,如何才能培养起与另外一个女人一起生活的信心。”我实在考虑不出来,与一个貌似熟悉其实对她根本一无所知的女人怎样才能找到感觉,才能步入家庭生活的轨道。至于什么学历,什么知识层次的差异,什么交流上的阻碍,什么社会地位、职位,这倒不是我考虑的主要因素。有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在大后方为你观敌掠阵,总要比有一个比你还要强几倍的女人与你并驾齐驱,甚至比你还要厉害几分来的强。不是我受“男主外,女主内”的封建残余毒害太深太重,而是眼前便有一个明显的例子,瑰湄市长和甘卓吉他们都有高学历,都是高级人才,都是叱诧官场的风云人物,论才识、论视野、论境界、论经验,都要高出我多少倍,按说他们之间应该有着很畅通、很高层次的交流,但是为什么总有一种冷冰冰的感觉萦绕在他们之间?现代男女之间感情掺杂了太多的现实因素,这也许是琼瑶阿姨为什么总爱把她的主人公放置到民国时期的原因吧。没有如此丰富的物质刺激,没有如此繁杂的信息刺激,没有太多的物欲掺杂其中,民国初年也许更是一个适合惊天动地的爱情诞生的年代。
“如果没有一纸毕业证书,我大概会在泱水河边上那个小村子里,守着二亩地三间房养上三头小猪,作一个日出而作,日暮而栖的农民;如果不是碰上您,我大概还在事务局亦步亦趋,低眼顺眉孙子一般地干个小职员。”我摇头苦笑着说,“对于我目前的状态我总认为,不是我我有多大的能力,也不是我付出多少汗水苦心努力的结果,而是我的命好。在我人生最低迷的时候,总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将一个贵人送到我身边,而您便是我人生中最为关键的贵人。能够得到您的垂青,能够得到您的赏识,这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福和幸运,而能够得到您永远的青睐和眷顾,这才是我今生最大的愿望。对于婚姻,我没有多少没有多高的期望值,只要人家不嫌弃我,只要不影响到您对我的厚爱,只要您看好了,什么人都可以。”
“我不可能陪你一辈子的,傻孩子。”她目光静水一般沉静地看着我,怜惜地抚摸着我的脑袋,“你的年龄越来越大,你的阅历越来越深,你也该施展你的才能去拥有你所应该拥有的一切了,包括事业,也包括属于自己的家庭。几年下来,你已经展露出你的锋芒,已经踏上了平步仕途的正规渠道,以后的路就要靠你自己了。你要尽快地填补不利于你进步的所有漏洞,建立好自己的根据地,包括自己的圈子,包括自己的家庭。二十七八岁的人了还不结婚成家,这不是一个机关干部惯常的做派,也不是在官场上打拼的人的正常现象,别人的猜测和评论有些时候会毁掉一个人的。所以,抓紧时间成个家,不仅仅是你生理上的需要,更是你事业上的需要。再说了,象我们这种露水情缘,只要太阳一出,天光大亮,一切都会象一场美梦一般烟消云散的。沉溺其中越久,后患便会越严重,梦醒的越晚,受到的伤害就会越大。”
说实在的,调到市府办工作之后,因为长着一张还算英俊的脸,持有一本大学毕业证书,又在短短几年间迅速完成了从科员到副处级的“三级跳”,用句套话说,王良同志是“要模样有模样,要学历有学历,要水平有水平”,象我这样的黄金王老五在海城很有市场。所以上门提亲的,毛遂自荐的,不敢说人山人海、川流不息,但是也可以说是长流水不断线,上到市里某领导的女儿、某些拥有万贯家产的老板的千金,下到一般平民出身却如花似玉的女研究生,好多人对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但我却依然象个情窦未开、不谙世事的毛头小伙子一样,总是打不起精神来面对走马灯般变幻的一个个千娇百媚的面孔,在她们一个个带着失望、鄙夷、遗憾的表情离我而去的时候,她们其实并不知道,我的“病”不在身体也不在性格,而是在于一种由来已久的心里定位。她们并不知道,在我内心深处时时刻刻有一个挥之不去的身影在巧目盼兮;她们并不知道,在瑰媚市长没有明确的放我单飞的命令之前,我即使再焦渴难耐,眼前纵有弱水三千,我也不敢取一瓢饮。
“吴姐,只要你看好的,那肯定是我的最佳选择。” 我一脸真诚地说道。既然那个潜藏在内心深处的身影已经依附到别人身上,既然我肯定无法得到一个全部的瑰湄,在伴侣的选择上,我已经没有了明确的方向,没有了更多道欲求。多年前《读者》还叫《读者文摘》的时候,杂志里面常有一些格言。关于爱情和婚姻,我只记住了一句话,叫做“总算有人爱我”。从某种角度看,小我八岁的小丁要是愿意嫁给我这样一个懒惰成性的家伙,只能说她在屈尊,而我才是高攀。
“只要你没有这重心理障碍,其他的事情都好说。”瑰湄道,“只要你能抛开身份等等世俗的问题,我觉着其他的一切都是小事。洁如这孩子有头脑,有心计,如果你能跟她结合的话,肯定是你的帮手而不是累赘,这一点我敢给你打包票。也许你还不知道,她现在自学考试十一门课程已经考出了六门,也许一年以后就跟你一样是本科毕业了,论水平、论档次不一定比你我差多少。这样吧,要是你没有其他的想法,回去后我就跟小丁提提这事,问问她愿不愿意。”
我想起那日小丁垂泪离开瑰湄市长家,急匆匆让我送她到汽车站的情形,心里有一些疙疙瘩瘩。但是,这样一个有姿色、有心计,并且对我表现出一些明显好感的女孩,配我这样一头鸟人,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完了,我完了!”我作出一脸哭相,“吴姐,要是小丁嫁给我,那我不就没有机会陪您了吗?我想象不出没有你的日子里我怎么过……”
“臭小子,占着便宜还要卖乖!”瑰湄眉梢一挑,作出愤懑的表情,冲我光脊梁狠狠地一巴掌,“王良你给我记准了,别娶了媳妇忘了娘!”
2
几个月后,在市府办特地为我租来的80多个平方的房子里,我和洁如走到了一起。除了市府办同仁们前来捧场之外,吴副市长还代表班子给我送来了一台洗衣机,霞光集团送来了一个三万元的大红包,简攸敏送了一台21英寸的东芝彩电。总之,在一派热热闹闹红红火火的气氛中,我晕晕乎乎地当了新郎。
闹新房的同仁们渐渐散去。看着披红挂绿的新房,看着大大的娃娃抱鱼双喜字,看着着一身大红礼服面如桃花的新娘子,我恍然如梦。
吃完合欢酒,我除去外衣,向坐在床上含羞而笑的新娘走去。
被我揽在怀里,洁如轻轻地啜泣起来。
我吻着她的眼睛,吻着她的眼泪,替她解开礼服的扣子。
她却轻轻地捉住了我的手,仰起泪眼,长长的睫毛上悬挂着晶莹的水珠。
“王良,这一切跟我以前梦到的都一模一样。”她梦呓一般地说,“红红的喜字,热热闹闹的人,还有一个高高帅帅的你。”
“这不是梦,洁如。”我抚摸着她圆润的肩膀,闻着她头上幽兰般的发香,“这是你的家,这是我们的家。”
“我有了家,”她的泪水又夺眶而出,“我有了家,我有了丈夫……”
也许是对于初次的恐惧,也许是出于女人天生的羞涩,我躺到床上等了半天,洁如还在浴室里哗哗地洗澡。
就在我等待的热情渐渐消退的时候,洁如披着薄薄的睡衣走进了新房,顺手拧息了床灯,接着,一个光光滑滑的小巧的身体颤抖着靠近了我火烧一般的胸膛……
翌日早晨,床单上留下了一块殷红的血迹。我知道这就是所谓的处子之血了。
在厨房里忙活的洁如哼着一支欢快的曲子,煎鸡蛋的香气已经钻入了我的鼻孔。
我悄悄地起床,悄悄地站到了她的背后,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肩。她巧笑着侧过脸,我狠狠地香了一下。
喂我吃鸡蛋的时候,我看见她左手的中指上缠着一块创可贴,便关心地问她怎么搞的。她神情一变,又迅速恢复春风,娇嗔地瞥我一眼:“还不是为你作饭作的?”
我心疼地拉过她的手,吸着凉气亲亲她的手指:“老婆,辛苦了!”
借着婚假的几天时间,我带着洁如坐上火车直奔了号称“人间天堂”的杭州。因为婚假一过,洁如便要到人民医院后勤科上班去了,而我也要进入连轴转的状态――进入夏季正是各项工程施工的黄金季节,也是瑰湄市长一年中最为忙碌的季节。有句俗话说的好,跑惯了的腿,吃惯了的嘴,我这里再加上一句,叫做用顺了的人。按说我被提拔为办公室副主任分管文字以后,完全可以蹲在家里瞎指挥了。可是,瑰湄市长却不这么想,放着秘书科的人不用,一有什么事情还是抄起电话便喊:“王良,走!”闹得秘书科的人很不痛快。高秘书长看瑰湄市长一时半晌好象也不愿意换别的秘书,那天踱到我的办公室,拍拍我的肩膀说:“王主任,看来你还得再辛苦辛苦了!”我作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高高兴兴地继续跟在瑰湄市长的身边。
婚假里,我和洁如登苏堤,看风荷,过断桥,平湖望月;逗金鲤,闻钟声,看夕照,柳浪闻莺;品龙井,栉天风,沐桂雨,虎跑梦泉。一湖、二峰、三泉、四寺、五山、六园、七洞、八墓、九溪、十景看下来,洁如两眼红红地为白娘子鸣不平,我则徜徉在苏小小墓前直叹红颜易摧。“几辈英雄拜倒石榴裙下,六朝金粉尚留抔土垄中。”眼前浮现的不是赵雅芝演绎的那风情万种的白娘子,却是那坐在油壁车里痴痴等待负心郎君归来的苏小小:
幽兰露,如啼眼。
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
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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