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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烟依偎着他,将头轻贴在他的心上,闭上眸子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那里面也有自己血呀,他就是她一直都在寻找的归宿呀,她怎么能再和他分开呢。
浩南捧起她的脸,她俏面上悄然流下的两行清泪映入他的眼眸,她为什么会流泪?他的心有些慌了:“烟,怎么了?”
“浩南,我不会让自己后悔的。”寒烟摇摇头轻轻道,却字字震动人心。
浩南抚去她脸上的泪水,捏捏她的鼻子,掩不住俊面上浮上的笑容,“有我在当然不会了,小傻瓜!”
寒烟靠在他的怀中,静静地体味着这温馨的感觉,相视的目光中唯有情意绵绵在彼此眸子中缓缓流动。
玲珑最终还是忍不住跑回来,在外面偷偷地竖着耳朵听着,奇怪,怎么会这么安静,以前这种状况下他们一定会大吵一架的,今天这是怎么了,不对劲,她探出个小脑袋望里面望去,啊,这就没事了,好失望呀!她怏怏地缩回脑袋,哎呀,不好。
剑名看玲珑鬼鬼祟祟地在门外张望,手指一弹,凭空将玲珑点住。
他往院门外看去,那两个人还在那里定着,自作自受,怎么处理看浩南和寒烟的意思吧,他转身回自己的屋子里了。
“干什么嘛,又点人家,相公,烟姐姐,救命呀!”玲珑心中悲凄地叫着,可惜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定定地一动不能动,好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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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无影的剑影如满天繁星在冲下山的人眼前闪耀着,不消一盏茶的功夫,一切都恢复了安静,剑无影还剑入鞘,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感情的看了看地上这些人,抽出那根细细的竹管,吹了起来,不多时,几只体形强健的怪兽出现在他的身边,叼起地上的人消失在山林的迷雾当中。
剑无影又等了一个时辰,确定没有人能再下石云山,他身形一动已是几丈开外,进入了迷雾当中。
剑无影离开后一会儿,一个踉踉跄跄的身影从迷雾中现出来,他脸色惨白,浑身都湿透了,看来在迷雾中呆了不少时候了,可是他怎么还活着,这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左明远由手下护送到迷雾山林中,他被手下保护着,最后却只剩下了他自己,当他看到刘庆德的手下也有冲出来的,他多了一个心眼,跟在那些人的后面,没有出迷雾山林,在树上观察着情况,果然那些人一个也未能幸免遇难,他大气不敢出的一动不敢动的等到剑无影回桃林,他等了一会儿才敢下树,腿都软了,跌跌撞撞地一路狂奔。
剑无影没有回家,他还是来到了这些日子住的山洞,那个家已经不再属于他了。
坐在冰冷的石头上,似乎他的生命中只剩下了回忆,一件件一段段杂乱无序地在脑子里划过。赋儿!他惊地身子一凛,孩子天真可爱的小脸在他的眼前一闪,就像一只手牵动他的心一般,不,我不可以这样放弃,我还有我的儿子,我要找到他,他需要我!
可是怎么找?到底龙晓馨把赋儿藏在了什么地方,她要让自己一辈子都找不到赋儿,一辈子都在痛苦中煎熬,一辈子都记得她,她真的有这么恨我吗?我当初那样做也是为了让她过上幸福的日子,让她有一个真正懂她疼惜她的人呵护她关心她,可是她到死都不明白,我真的是为了她。
剑无影收拾了简单的行装,他准备去找赋儿,在这一个月的时间,他要找到赋儿,不然万一自己不幸…一定会留有遗憾的。
剑无影离开了石云山,向紫霄城方向而去,他相信龙晓馨不会把孩子藏的太远,只是他并不知道龙浩南已经飞鸽传书让人护送剑赋往石云山而来。
寒烟出门看到玲珑这个样子,惊地倒吸了口冷气,会是什么人干的?
不要再看了啦,快给我解穴呀,累死人了!玲珑这个姿势确实够累人的,她凄惨地在心中叫着。
寒烟想了想,恐怕又是爹做的好事了,她手指一点,给玲珑解了穴,奇怪,怎么还不能动?她又解了一次,不会吧,难道不是爹!
“不要再点了!”玲珑惨叫出声来,她的穴道是解了,可是保持这个姿势这么久,肌肉都僵硬了,根本动不了,动一下都好痛呀。
“玲珑,你没事吧!”寒烟给他推拿了几下,玲珑勉强直起一点儿身子,捂着腰惨兮兮地苦着脸气愤地道,“你爹太过分了,下次他再这样,我跟他势不两立!”
“势不两立?”声音是从寒烟身后传来的,是剑名戏虐的笑声。
“…”玲珑当然是畏惧他三分,可是话已经说出来了,她才不服软呢,硬挺着嘴硬道,“就是,怎么样?”
“阿名…”箫仪拉拉剑名,“人家一个小姑娘,别欺负她了。”
剑名耸耸肩,这个丫头就是让人觉得挺有意思,他也只是逗着她玩而已。
“玲珑,走,回房我给你揉揉。”寒烟搀扶着嘟着口一脸委屈的玲珑回到房中,给她揉着腰。
浩南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玲珑这个样子忍不住笑道:“玲珑,下次偷听要小心些了。”
“浩南…”寒烟看到玲珑眼泪花都在眼窝中打着转,瞪瞪浩南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浩南闭上口,却还是很想笑,玲珑就是这样可爱的让人忍俊不住要笑嘛。
“你笑,要你笑,笑死你算了。”玲珑气嘟嘟地瞥了浩南一眼,推开寒烟跑了出去。
寒烟嗔怪地看了浩南一眼,忙追了上去。
浩南耸耸肩摇摇头,此刻他的心情已经是雨过天晴了,玲珑的脾气他是知道的,不会把这种事往心里放,用不了一会儿就嘻嘻哈哈的了,所以他并不怎么担心。
玲珑跑到院子里沉着小脸,抹了抹玉眸中涌出的泪水,肩头一耸一耸的像是酝酿着一场暴雨似的。
“好了,玲珑,不要哭了,不然会长皱纹的。”寒烟轻声劝道,她也没有办法,现在自己被夹在中间确实也够累人的了。
“反正相公眼里也只有你,都不喜欢我了,谁会在乎呀。”玲珑负气地拧拧身子,怏怏地道。
言者无心,听着有意,寒烟拉着她让她面对自己,沉声道:“不会的,他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玲珑,别再这样想了。”如果因为自己让玲珑伤心的话,自己又怎么会快乐。
“相公中了毒你们谁都知道就我不知道,除了心里面没有我还有更好的解释吗?”玲珑哽咽着,背过身去,她确实有点生浩南和寒烟的气了。
“玲珑,浩南是不想你担心,他谁都没有告诉,我也是从我爹那里知道的,真的!”寒烟的目光落到了院子外桃林中那两个定定的人影上,他们怎么还在这里?
“就算是真的,那你们最后都知道了,唯独我不知道,你们还把我困在密室里,那样虐待我,我看你爹成心是想把我折磨死,好不碍你们的眼。”玲珑这刁蛮的小口可是找到了发泄的方向,明明她也知道一切都是为了救浩南,可是她就是很在意嘛。
寒烟长叹了一口气,“玲珑,既然你这么想那我也无话可说,等浩南的伤好了,你们就下山吧,随便你们去哪里。”她向那两个人走过去,总是这样点着也不是办法呀,她并没有认出库木布,因为那时候她的眼睛已经近乎失明。
“烟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玲珑喃喃着拉着她,跟在她的后面,这才看到那两个人,注意力马上被吸引了过去,指着库姆拉桑,马上就气势汹汹的了,“喂,你的脸皮也太厚了吧,还赖在这里干什么?哦,你也被点住了,呵,真是罪有应得!”看到两个人动弹不得,心里立刻乐开了花,脸也笑的像朵牡丹花似的。
“落花有情流水无意,缘分是强求不来的,库姆拉桑,如果你付出的感情会让你喜欢的人感动,那么你的选择是对的,可是你觉得现在你的付出值得吗?中原真的不适合你,还是回家去吧。”寒烟手一扬,将库姆拉桑的穴道解开了。
库姆拉桑动了动酸痛僵硬的身体,咬着唇欲哭已无泪,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这样被人羞辱,被人欺负,她心酸地低着头,握紧了拳头,虽然云寒烟的话的确是很有道理,可是她心中却更加恨,因为云寒烟还有傅玲珑使她得不到龙浩南的心,她无法让自己这样回去,自己有什么脸回家,迟早别人都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到时候还有谁会喜欢她,还有谁会娶她,只会耻笑她,背后议论她,那样的日子她一天也受不了,可是造成这一切的都是因为这两个女人。
寒烟给库木布解开了穴道,并没有发觉库木布眼中那怪异的目光一闪而过:“带她回家吧。”
“就这样放他们走太便宜他们了,不行,我要在她的脸上刻上两个字,刻什么好呢…”玲珑从地上拾起库姆拉桑的匕首,走到库姆拉桑的面前,在她的脸上比划着。
寒烟无奈地道:“玲珑,不要闹了!”
“好嘛,你以后别再我眼前出现,否则,哼哼哼,我就真的会在你的脸上划上几道的。”玲珑恐吓着库姆拉桑,得意地转身走向寒烟。
库木布突然出手一下子抓住了玲珑,玲珑本能的挣扎着,但是已经晚了,库木布这擒拿手却是利索的很,玲珑被他抓住胳膊动也动不了。
“玲珑!”寒烟一个箭步冲过来,击出一掌,库木布用玲珑一档,寒烟中途收回全部功力,脚尖一挑,一粒石子击向库木布的手腕,库木布手腕一疼,不由地一松手,玲珑趁机抽出一只胳膊,胳膊肘用力地撞向库木布的眼睛。
一只手抓住了玲珑的胳膊,却是库姆拉桑,她从玲珑手中夺下匕首,横在玲珑的脖子上,咬牙切齿地道:“傅玲珑,害怕了吗?你刚刚不是还要在我的脸上刻字吗?”冰冷的匕首在她的脸上抹了抹。
玲珑胆战心惊地警告着她:“你别乱来…”求救地望着寒烟。
“你想怎么样?”寒烟保持着镇定沉声问。
“我不想怎么样,我就是想知道龙浩南会不会要一个丑八怪当妻子。”锋利的匕首刃落在玲珑吹弹可破的玉肌上,玲珑心都要从胸中跳出来了,紧闭着眼睛,祈祷着求各路神仙保佑。
库姆拉桑心一横,匕首往下按去,但是却没有能够按动,一只手转瞬间插入了玲珑和匕首之间。
寒烟单手震开库木布,将玲珑一拉,推开。
库姆拉桑用力地一抽匕首,寒烟身子一旋,一掌击在她的肩头,震飞匕首,库姆拉桑站立不稳地向后退去。
库木布趁寒烟击向库姆拉桑的时候,从怀中掏出一枚三角形飞镖,向寒烟背后袭去。
“烟姐姐,小心背后!”玲珑看到库木布背后放暗器,大叫一声,冲了过去。
寒烟看到库姆拉桑背后有一根危险的桃枝正对着她的后背,她想都没有想,伸手一拉库姆拉桑的胳膊,往旁边一带,玲珑的惊叫声却没能让她来得及闪避背后的偷袭。
库姆拉桑傻傻地看看那根很可能使自己致命的树枝,她为什么要救自己,她怎么会这么做?
剑名听到外面的声音怎么不对,出来远远看到了这一幕,立刻怒火中烧大吼一声:“找死!”身如闪电射了过去。
库木布拉着傻掉的库姆拉桑,催促道:“桑桑,快走!”拉着她夺命一阵狂奔。
剑名本来是要去追他们的,可是玲珑却惊叫着:“烟姐姐,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他不由还是站住了脚,先看看烟儿的情况再去找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反正他们也逃不走。
“烟儿,你怎么样?”剑名心急地问,寒烟身子晃了晃,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嘴角反而渗出一丝黑红的血迹,不好,有毒,剑名伸手抱起她,快步回到家中。
路箫仪看着剑名给寒烟运功逼毒,心里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在一旁来来回回地徘徊着。
玲珑懊悔地捶捶自己的脑袋,都是你不好,要不是你烟姐姐怎么会受伤的,要是烟姐姐出了什么事看你怎么跟大家交待,烟姐姐,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呀,只要你好起来,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外面出了什么事?怎么好像听到剑名喊什么,不是玲珑又招惹他了吧,浩南叫了几声:“寒烟,寒烟,寒烟,玲珑…”却没有人应声,心下奇怪:人都跑到哪儿去了。
他下了床,刚到门口,小雪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拦住他:“公子,你怎么下床了,有什么事叫我好了。”
“她们人呢?”他被小雪扶着坐回到床上,问道。
“都在寒烟姑娘房里呢。”小雪顺口道。
“是不是玲珑又惹怒剑老爷了?”浩南担心地追问着。
小雪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夫人什么也没有做。”她可不敢让浩南知道寒烟受伤的事,万一激动起来出了什么事自己可担待不起。
“小雪,扶我过去。”浩南根本不相信她的话,不管怎么回事,总要眼见为实。
“不要了吧,公子,现在大家都忙着,你就不要去添乱了。”小雪急忙劝道。
浩南真是哭笑不得,这是什么话,他去添乱,不是玲珑和剑名又闹上了才怪,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她的相公,总要帮她顶一顶呀,站起身来,准备过去。
“公子,你还是不要过去了。”小雪拦着他,低声劝阻着。
“小雪…?”浩南佯似生气地一沉脸,“还不走!”
“哦。”小雪扶着他向寒烟的房间走了过来。
进了门,看到玲珑坐在桌子旁紧握双手闭着眼睛虔诚祈祷着,屋子里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奇怪,真的不是玲珑和剑名闹别扭呀,这就怪了,刚刚明明听到剑名的吼声了呀,他走到玲珑身边,好奇地问:“玲珑,你在做什么?”
“相公,我真的不想这样的,你不要生我的气,不要不理我好不好?”玲珑抓住他的手,难过地央求着。
浩南莫名奇妙地看着她,实在想不起来她什么时候惹他生气了,明明是他惹她生气了呀。
路箫仪捂着快要窒息的胸口,头有些晕,本就虚弱的身子怎么受的了这样的压力,小雪扶着她坐下来,安慰她道:“剑夫人,你别太担心了,寒烟姑娘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希望如此吧。”路箫仪盯着那紧闭的床幔,努力地让自己定下心来。
“寒烟…她怎么了?”浩南捂住未愈的心脏,他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承受住他们的答案,可是他需要知道,所有有关寒烟的事,他都应该最先知道。
“都是我不好,我只是想吓吓库姆拉桑的,可是没想到…是我害烟姐姐受伤的,相公,对不起…”玲珑说着泪水已经无法控制地流下玉颊,此刻她把肠子都悔青了。
浩南终于将目光望向了床幔,那影影绰绰的影像让他终于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强忍着心痛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傅-玲-珑-,你…!”真有一种给她一巴掌的冲动,如果寒烟有什么不测,决饶不了她,还有那两个该死的东西。
“浩南,不要责怪玲珑了,她也不想的。”路箫仪轻声道,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再出什么事的好,她已经承受不来了。
浩南忍住一切情绪,坐在床前,望着那隐隐约约的影子,默默道:烟,你一定要坚持,一定要坚持,你不可以离开我,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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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模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一道白光从帐子里射了出来,“叭”的钉在了墙上,是那个暗器,浩南看的出那暗器是浸了毒的,他的眸子黯然地沉了下来,盯着帐子难以掩饰自己的焦忧,烟,你不可以有事,你听到了吗?你一定不可以…不可以有事,我还有好多话没有对你说,还有好多事没有做…
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剑名掀开帐子,手中拿着一个杯子,交给小雪:“去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