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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黄沫臻便出现在坚叠歆面前。此时他已想好了主意,神秘兮兮地道:“市长,赵双剑跟墙索卫早就偷偷结盟了,这一回束毓含的说和就是他们的缓兵之计,目的是想借今晚的庆功晚会搞一些动作,只可惜要赶着回来安排晚上的颁奖仪式和庆功晚会,没来得及打听具体是什么动作。”说着煞有介事地摇着头,表示遗憾,从而把自己鬼混的事情掩盖得毫无破绽。看来他可以评上年度十佳造谣说谎高手了。
坚叠歆吃了一惊,极力搜寻着记忆中跟黄沫臻所说相吻合的迹象,还真让他找到了可以印证的蛛丝马迹,愤然道:“难怪赵双剑最近说话老是吞吞吐吐的,上回还屁颠屁颠跟着墙索卫那个王八蛋到海平县去乱搞。”
黄沫臻附和道:“就是,要不然凭墙索卫他能煽动那么多老百姓?”
坚叠歆脸色凝重起来,心想:“幸亏小黄带回消息,否则自己得意忘形,被墙索卫宰了都不知道。”
大脑中一冒出“宰”这个字,便想起刺杀墙索卫的计划。
之前得知叶天心出事时,他大为恼火,大骂叶天心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用他的时候出事,认为叶天心是借此来逃避任务,心想:既然你那么喜欢坐牢,那就帮你多坐几年吧,抓起电话给有关部门的头头指示要严厉处理叶天心杀人的事件。以至后来叶天心莫名其妙地被重判为五年有期徒刑。骂完之后冷静了下来,心想计划不能半途而废,便命令自己写条子弄进公安系统的黑道头头薛飞照,悄悄找了两个黑道杀手,以二十万的价格买墙索卫的一条人命。原定行动时间是前天,因为束毓含的说和使他感觉墙索卫外强中干,不值得大动干戈,便叫杀手暂时取消行动,另候通知。到上午听了黄沫臻带回来的楚氏姐妹提供的消息,心想反正你墙索卫快要在汕蒙消失了,没必要麻烦老子冒险,就果断地通知杀手终止任务。
“老子我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宽宏大量地放过你,哪知到了现在你这王八蛋居然还光着屁股吓蹦,既然你想找死,那便送你一程吧。”想着,抓起电话拨通薛飞照的手机,语气肃杀地道:“晚上颁奖典礼结束后就请他去西班牙喝咖啡。”
其时,墙索卫正在忙着琢磨莫默的“中央方案”。
黄沫臻的掩饰借口还真说对了,委托束毓含帮忙跟坚叠歆说和的确是他的缓兵之计。跟坚叠歆共事这么多年,墙索卫算是把他给看透了,知道他纯粹是一个政治奸商,会的就是玩弄手腕,媚上欺下。就说这次的卫生城市建设,从开始到现在就是忙着抢功劳出风头,所有的正事都要靠他墙索卫亲自安排监督。倘若就单纯地抢功劳那墙索卫还能忍受,毕竟,他追求的就是有所作为。可恶的是坚叠歆不仅仅是要抢功劳,还处心积虑地要把他赶下台去,这不是要残忍地剥夺他施展抱负的权利吗?让他这样的政治小人上台百姓不是要遭殃?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墙索卫就是为了百姓也要抗争到底,因此即便是“四面楚歌”的时候也没放弃过,他墙索卫有的就是坚韧不拔的意志。靠着这份意志,他相信自己肯定可以像莫默的词所描绘的一样“拨开青云见贲日,守得窗黑伴月明。”
只可惜天算不如人算,就因为黄沫臻的一时好色,误打误撞居然揭开了他墙索卫的计谋,还惹得坚叠歆重起杀机。幸好墙索卫不知道这些,否则准会被莫名其妙的老天安排气得苦笑不得。
墙索卫原不想借助莫默的“中央方案”。可听郑秘书汇报说坚叠歆的秘书随意把莫默的“中央方案”刷下,还真有点生气,连评选市民建议最佳方案这样无关权势的事都要搞些不正之风,像什么话?何况莫默的方案虽然包含讥讽戏谑的成份,但更多的却是警醒。于是便决定在庆典上好好谈谈“中央方案”,把如坚叠歆一些人的假面具活生生地给剥开来。
墙索卫认真地思考着讲演稿。本来,他完全可以把这伤脑筋的事交给自己的智囊—;—;莫默的,可他忙着执行束毓含的任务去了。他知道莫默的目的,便配合地不去打搅。
讲演稿终于写完。认真修改了几遍,还是觉得有些不满意。心想:虹儿是演讲的高手,何不让她参谋参谋?便提起电话给陈述红打手机。陈述红的情绪好像很不好,有气没力的,这可是极其罕有的事,赶忙问究竟。陈述红却吞吞吐吐的不肯说,问急了,就说没事没事。可怎么可能没事?墙索卫知道陈述红一定是碰到了极其为难极其重大的事,说不定还跟走私有关,否则不可能搞得她心慌意乱,顿时忘了自己的事,关切地叫她立即到市委来,说有要事商量。陈述红不好拒绝墙索卫,只好强打精神驱车赶了过来,敲门进了墙索卫的办公室。
墙索卫把门反锁上,然后从背后抱住陈述红的腰,嘴巴靠着她的耳朵柔声道:“虹儿,我知道你碰到了为难事,说出来给清哥听好吗?清哥也有事要请你参谋的。”
陈述红知道晚上的颁奖仪式是墙索卫的关键战役,不想打乱他的情绪,更不敢说出自己走私的事,但此时听得墙索卫深情款款的话,又是惭愧又是感动,低声道:“清哥,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虹儿心情有些不好而已。”
墙索卫佯装生气地扳过陈述红的身子,两眼紧盯着她道:“虹儿,你若什么事都瞒着我,我还能有好心情去做事吗?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二十年前的墙索卫傻乎乎的为了政治前途抛弃了虹儿,可二十年后的今天,清哥为了虹儿可以不要任何政治前途,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肺腑之言吗?在我的心目中,只有你才是最重要的。”
陈述红感动得泪眼盈盈,仰脸看着墙索卫,深情地道:“清哥,我真的好幸运。”
墙索卫笑道:“不只是你,我也好幸运。”吻了一下她的脸蛋,“说吧,什么事都由我们一起来商量。”
陈述红沉吟了一会,觉得墙索卫已经知道自己心里有事,若不说明白,反而让他揪心。何况如今正值生死关头,如果没有墙索卫的支持和庇佑如何能躲得过这次的劫难?遂不再隐瞒,低声道:“清哥,是关于虹儿走私的事!。”
墙索卫虽然早就知道内幕,此时听得陈述红亲口说来,还是吃了一惊,随即镇静下来,柔声问:“怎么回事?”
陈述红不无悔恨地道:“清哥,虹儿一直瞒着你和石曹凌他们走私轿车,本来一直都没什么纰漏,哪知昨天早上九点我去上班,发现电脑有人动过,就查看了一下访问记录,发现我隐藏的轿车进货资料八点多的时候被人复制了一份。当时我吓得呆了,觉得一切都完了。”紧紧拽住墙索卫的手,“清哥,你说该怎么办?我现在什么主意也没有。你帮帮虹儿好吗?”深深后悔不该不听钱应贤的话,很早以前他就警告过自己不要在电脑里保存资料,还一而再,再而三要自己删掉,自己却以为密码重重,万无一失,不听话,现在好了,终于出事了。
墙索卫这时显出了他对陈述红深厚的情意,不但没有责怪陈述红,还安慰地拍拍她的后背,温言说:“别紧张,现在正是需要冷静的时候。”然后低声劝导:“虹儿,如今你只有一条唯一的出路,就是投案自首,争取立功,这样才能减轻罪行。否则……”
陈述红一听尖叫道:“不行,不行!我绝对不能自首!我不想坐牢。”
眼见自己深爱的佳人如此绝望,墙索卫心里阵阵刺痛,怜惜之下,探手把她拥在胸前。陈述红感受到了墙索卫强烈的爱意,渐渐平静了下来,把头深深地埋在墙索卫的怀里。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地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墙索卫的眼睛问:“清哥,你会怪虹儿么?你会举报虹儿么?你不要举报虹儿好吗?”
墙索卫心如刀绞,一时间思绪全都错乱了,不自觉地点头道:“好的,好的。虹儿,你放心,清哥不会出卖你的。”可心里却茫然地想:可你知道吗,虹儿,你的事迟早要曝光的。
陈述红又静静地埋头在墙索卫怀里,独自寻思:谁有机会接触电脑?只有黛黛和办公室主任何萁娟。早上上班,不是闻出办公室里有黛黛的玫瑰香香水气味吗?黛黛用的香水都是自己专门托人从法国带回来的,每回要的都是玫瑰香。会不会是黛黛恨自己要她去陪束毓含,存心报复?嗯,有可能,不管怎么说,当时自己的确有出卖她的想法。女孩子的心有时最记仇了,往往会因为一件小事恨你一辈子。很有可能是她,应该立即对她采取些必要的措施……还有那个何萁娟也要预防一下。对,不如这样,干脆把黛黛送给束毓含做小老婆,让她过两天就随束毓含到霞海去。至于何萁娟,南非分公司不是要派人去吗,就派她去,在南非把她监控起来,就算是她偷的也做不了怪。
陈述红心中有了主意,又揣摩了一下墙索卫的心思,觉得他不会出卖自己,便不顾挽留,匆忙告辞。回到公司,冲进办公室,就给郦筱黛和何萁娟打电话,叫她们立刻到总裁室来。
何萁娟接到陈述红的电话,心里惊疑不定:会不会总裁已经发现了?不敢迟疑,立即便往总裁室而去。前天上午,她认为郦筱黛又在陈述红面前说她坏话,忍气回到办公室后,越想越恼火,心想;“你不仁我不义,老是说我坏话,害得总裁对我越来越冷淡,我一定要狠狠地报复报复你,让你也没好日子过。”胡思乱想了会,忽然记起有一天偷看陈述红电脑时无意中发现的走私资料,顿时兴奋起来,如果把资料偷偷复制一份,打印出来放在那个婊子办公室里,嘻嘻,那会怎样?恰巧那时陈述红带着郦筱黛去龙腾大酒店了。何萁娟便趁机溜进了陈述红办公室,开启电脑,先把电脑时间改为第二天上午八点十分,然后用软盘复制了一份走私资料,再把时间改回来。回到办公室,打印了一份。得意地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串各个办公室的备用钥匙。这串钥匙别人都不知道,原是办公室装修完之后,装修公司移交给她的,当时她随手放进保险柜就忘记了,后来发现,就干脆自己留了下来。起先也没想用来做什么坏事,哪知道此时正好派上用场。拿着钥匙,趁着中午下班的当儿,偷偷进了郦筱黛的办公室,先是把资料放在办公桌的抽屉里,一抬头看见放在小花篮里的小提包,好奇地拿了下来,翻了翻,见有一个三角梅发卡,心想:“单单电脑记录还指证不了那婊子,不如把发卡扔在现场,让她逃无可逃。”兴奋地把发卡放进了自己的口袋,想了一下,取出资料,放进手提包,拉上拉链,放回原处。又去了总裁室,把发卡扔在电脑桌低下,这才窃笑着去吃午饭。当天晚上,高兴得一直做着美梦,梦见死对头郦筱黛被陈述红整得死去活来。第二天早上起床,心情也还是好的,吃了早餐,高高兴兴地去上班。照例先翻看当天的早报。看到关于远华走私案的处理报道,得意地敲敲图片上狼狈的走私犯,说:“臭婊子,看你这回还得不得意。”可接着越想越不对劲,那些走私犯判死刑的死刑,无期徒刑的无期徒刑,说明走私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假如总裁发现生死攸关的资料被郦筱黛偷了,会不会杀人灭口?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刹时后悔自己做事不顾后果。郦筱黛是可恶,可难道非得害死她吗?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时郦筱黛已经来上班,想挽救也来不及了。心里不安,一整天便后悔着,自责着,当天晚上一直做着噩梦,先是梦见国信集团被查封了,整个公司的人都被抓了起来,接着梦见郦筱黛被陈述红开车撞得粉身碎骨。担惊受怕了一晚,早上情绪低落地来上班,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总觉得阴森森的,让人心神不定。祈祷陈述红不要找她,最好永远冷落她。挨到下午四点,正当以为今天可以平安过去的时候,偏偏陈述红叫了。
忐忑不安地进了总裁室,勉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甜甜地道:“总裁,您好!请问您找我有什么吩咐?”
陈述红亲切地道:“萁娟啊,从我调到国信开始你就跟着我,这么多年来可说是劳苦功高,应该给你奖赏,可想来想去,没什么对你有利又有用的,正好最近公司想派一个高级职员到南非分公司去任高级总监,这可是一个美差,因此我决定就派你去。”
何萁娟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好事,早就听说公司将派员到南非了,竞争的人那么多,最近总裁对自己又不好,就想都不敢想,可现在……高兴得怀疑自己的耳朵:“总裁,您不是骗我的吧?”
陈述红笑道:“我怎么会骗你呢?你大胆放心好了。”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这事挺急的,为了让你熟悉分公司的工作情况,你立即到上海分公司去学习三天,回来后就启程。”说着走到何萁娟面前,语重心长地道,“萁娟啊,你是总裁最信任的人,这回可要好好努力,千万别给我丢脸,免得公司里的人说我任人唯亲。”
何萁娟激动不已,心里更后悔了:总裁哪里对自己不好了?可自己偏偏疑神疑鬼的,老认为是郦筱黛告自己黑状,但愿……但愿……不敢多想,感激地道:“总裁,谢谢您的栽培,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陈述红笑道:“可能是护花使者来了,去开门吧。”
何萁娟忙去开门,见是子公司白鸽电子进出口公司的副总韵霏,知道她曾经在泰国分公司做过三年的副总,显见是总裁专门派她来教自己的,高兴地拉住她的手道:“韵总,可要请你多多指教。”
韵霏微笑道:“你别搞错,总裁是派我给你做跟班。”
两人亲密地手牵手走到陈述红跟前。
陈述红点头道:“你们现在就出发吧,才三天时间,分秒必争啊。”
何萁娟高兴地拉着韵霏出去了,陈述红亲自送到了门口,还殷殷叮嘱了几句路上小心,又让何萁娟感动了一回。
何萁娟走了没多久,郦筱黛气喘吁吁地赶了来。一进门便热切地扑进陈述红的怀里,甜腻腻地叫了声:“红红姐!”然后说撒娇道:“可把黛黛给累死了,那些客人傻乎乎的,步行街还没建完,有什么好看的?可就是看个没完,害得我走得脚都软了。”今天下午一上班,陈述红便叫她陪北京来的投资伙伴去商业步行街考察。接到陈述红电话的时候,还跟客人泡在工地里,听陈述红叫得急,赶忙把事情交待给助手朵晴,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陈述红一听关切地道:“那赶快坐下休息一下。”说着拉着郦筱黛在沙发上坐下,双手捧着她的脸庞,爱怜无限地道:“黛黛,你真是红红姐的宝贝心肝。”
郦筱黛吃吃笑道:“红红姐,你也是黛黛的宝贝心肝。”笑了一会,然后问:“红红姐,有什么急事?这么急的叫黛黛赶回来?是不是……”说着便吻向陈述红的嘴唇。
陈述红心里本就充满着离别情绪,郦筱黛的种种温情可人的好处早就堆满了心头,此时见她如此娇嗲媚人的姿态,哪里还控制得住心中的情欲,便也不管不顾地跟郦筱黛抵死缠绵了起来。一个是被人陷害发现了不该知道的秘密而不得不存心欺瞒,一个是担心大难临头无奈之下要出卖心头宝贝,两人都心有所系,都觉得对不起对方,便分外卖力,一心想让对方舒服舒服更舒服。也许是太过卖力的缘故,双双满足之后,居然都有了疲惫的感觉,便任由玉体横陈,偎依着躺在地毯上不动。过了一会,有人敲门,陈述红吓得赶忙爬起来。郦筱黛嘻嘻一笑,伸手抱住,悄声道:“红红姐,门早就反锁了。”陈述红吁了口气,重新躺下,再有人敲门的时候,就理都不理,侧着身子,手掌支着脑袋,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郦筱黛,心里柔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