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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是那种看上去很有江南水乡韵味的小女人,柔柔弱弱的样子,笑起来的时候却很能让男人在不知不觉之中心动。
虫子的女友要做妈妈了(3)
虫 子
我坐在写字桌前,桌上我的那盏台灯点燃着,桌前放着我刚才书写的策划书。
我的眼睛呆呆地看着墙壁上的时钟:二十二点四十七分五十五秒。
我愣愣地看着秒针正一格一格地往前走着。
我知道我正等待着什么。
电话铃声在二十二点四十八分时准时响了起来,我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或许是因为电话铃准时响起的缘故。
我一把拎起了电话听筒,我说道,喂?
男子在电话里说,嗨,是我。
我“嗯”了一声,说道,我知道。
男子问道,今天过得怎样?好吗?
我说,差不多吧。
男子说,我发现你挺喜欢用“差不多吧”这四个字的。
是吗?我说道。
男子肯定地说道,是的。
我问道,你呢?今天过得怎样?
男子摹仿着我的口气说,差不多吧。
我笑了,我同时也听到了他的笑声。
然后,他说道,我今天又去了地铁站找她,不过依然没有任何收获。
我问道,除了去地铁站,你还有什么其他的打算吗?或许她根本没去地铁站呢。
男子说,也许吧,但有朋友告诉我她不仅来到了这所城市,而且还在地铁站里见到过她。
所以你每天就傻傻地去地铁站找?我问道。
男子说,是的,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做太傻了?
我说,有点。我不是说了吗,每天傻傻地去地铁站找。
男子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没办法,对于找她的事情我对自己也无能为力。
我说,我能理解。
你呢?男子问道。
我说,什么?
你和那位追求你的男友进展如何?男子问道。
我说,没什么进展,和从前差不多。
男子“哦”了一声,说道,如果喜欢他就好好把握,别像我似的,等她走了,还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选择离开我。
知道了,我不会犯像你这样的低级错误的。我说,我停顿了一下,说道,我今天见了我的一位女朋友,高中时的同学。
高中时的同学?到现在还有往来吗?倒是不怎么容易。男子说道。
我说,是的,我今天挺开心的。
男子问道,为什么?
因为她怀孕了,她快要做妈妈了。我说。
冯 果
虫子嘴里的高中女朋友一定就是“洪水茶坊”的老板娘了,我这样想着。
我说道,能平静地做母亲实在是很幸福。
是的。虫子说道,尤其对一个女人来说。
她的丈夫你也认识吗?我问道。
虫子说,她丈夫也是她的高中同学。
我愣了愣,说道,等一等,你的女朋友是你高中的同学,你女朋友的丈夫又是她的高中同学,那么,也就是说……
虫子说,对,我、我的那位女朋友和她的丈夫都是高中时的同班同学。
我点了点头,说道,听起来很不错嘛,应该说他们对彼此都很了解……不过,好象少了一份新鲜感。
婚姻原本就不需要新鲜感来维持的,不是吗?虫子问道。
虫子的话并没有错,但她总让我有一种感觉——她似乎对生活已经没有了年轻人应有的激情。
虫子又说道,难道你认为新鲜、剌激的感觉能足以维持婚姻吗?
我说,也许不能。
虫子纠正着我说道,肯定不能。
冯 果
看不出虫子还是挺固执的女孩。
做了好事,还要挨骂(1)
我
冯果因为租房子花费了不少钱,当然另一个原因是他口袋里的钱原本就少得可怜,于是在经济——这把高高悬在头顶的利剑的促动下,他终于决定找一份工作。
不过,在这座城市里要找份工作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冯果在马路上看了不少贴在店面
、高压电线杆上的招聘启事并去尝试了一番,但面试完了让冯果交了些招聘费用后,便石沉大海一般没有音讯了。
在思考了几天后,冯果决定打电话给女孩。
女孩在听明白了冯果的意思后,便说道,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你只要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可以去上班就行了。
冯果说道,就明天吧。
女孩说,好,不过,你可别指望去干那种很高档很体面的工作。
冯果说,随便什么工作,一个月有一千来元收入就行了,哦,当然得是不违反法律、不违背四项基本原则的工作。
女孩说,知道了,就你那样也不符合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的条件啊。
是吗?冯果说,能告诉我原因吗?
女孩说,你走到哪儿,哪儿就挤满了年轻女孩的目光,属于大众情人那种类型的。
冯果笑了,他说,谢谢你的恭维。
女孩报出了一个地址,那是一家名叫“旺上旺火锅店”的火锅城,冯果的工作便是去这家火锅城做男招待,一个月一千二百元的工资。
冯果没有问女孩与这家火锅城有什么渊源,因为他不想问,也没兴趣知道。
冯 果
我走向阳台是想站在阳台上抽支香烟的,然而当我走到阳台上,还没来得及点燃手中的香烟时,我便看到有一件衣物从眼前一晃,我定睛一看,只见一件绿色的女式大衣从眼角的余光中坠落到了楼下。
衣服的颜色、式样让我有一种眼熟的感觉。
我是在哪儿见过的吗?对,我一定见过!
我拼命地在脑海中搜寻着穿过这件大衣的女孩。
蓦地,虫子的脸在我的脑海中冒了出来,并在顷刻间被无限地放大。是的,是虫子曾经穿过的,我仿佛记得我拍摄过穿着这件大衣的虫子。
我侧过脑袋,看了看虫子家的阳台,阳台外晾着好几竹竿衣服。
大衣是虫子的?错不了的,除了虫子还有谁会穿这种风格的衣服?
我知道今天虫子休息在家,我该不该去敲响虫子家的房门?
我终于下定决心去找虫子了,偏偏在这时却看见一位手拿蛇皮袋的拾垃圾的乡下女人从地上捡起了大衣,并打算将大衣拿走。
我叫道,喂,喂,别捡那件大衣!
女人似乎是听见了我的叫声,她抬起头,看到了我。
我叫道,听见了吗?放下手中的大衣。
女人看了一眼手中的大衣,又看了看我,撒腿就跑。
我几乎没有思考,我冲出了家门,跑向电梯,用力地按下了电梯往下的箭头按钮,电梯的门在我面前打开时,只见电梯内站满了居民,我想到电梯要逐个楼面停下的可能,便跑向了安全通道。
我冲出门洞,最终在邻近小区的出口处拦下了适才那位在楼下拾垃圾的女人。
我一把抓住了女人,我气喘吁吁地说道,还……还给我。
女人一脸无辜地说道,你拉我干嘛?我,我又不认识你!
我指着她手里紧紧拽着的那件绿色大衣说道,你得把这件衣服还我。
女人说道,这衣服是你的吗?
我愣了愣,是啊,这衣服也不是我的。
女人大概是见我没有回答,便又说道,这分明就是一件女式衣服,怎么会是你的呢?
我好不容易从十三楼跑着下来并追到了她,我怎么甘心就这样轻易地放过她呢?
我想了想,说道,这衣服的确不是我的,但是是我太太的。
女人看了我一眼,低低地说道,你不是把它扔了吗?
做了好事,还要挨骂(2)
我叫了起来,谁把它扔了?是风把它从衣架上刮到楼下来的!谁知道你捡了就跑!
发生什么事了?小区值班的保安一边从门卫室走出,一边问我。
女人忙不迭地将衣服用力往我手里一塞,说道,好了,好了,还给你就是了。女人很快便从我身边跑开了。
我朝着保安摇了摇手,说道,刚才有些小麻烦,现在没有了。
保安向我点了点头,又走回了门卫室。
我拿着衣服走进了十五号大楼,站在电梯内的时候,我一直在想着当虫子看到我手中捧着她的大衣时的惊讶的表情,当她知道我是如何从一个捡垃圾的女人手中帮她夺回来时,她应该会说出感谢我的话来,也许这便是我与虫子真正交往的开始,这也是我可以真正走进虫子的开始。
在这样想着的时候,我敲响了虫子的房门。
我面前的房门被打开了。
虫子站在了我的面前,我好象已经有蛮长一段时间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注视着虫子了,平时我常常在摄像机中看见她,但她却浑然不觉,而此刻,她如同我打量她一般地也正在打量着我。
虫子穿着居家时的简单衣裤,脸上没有任何刻意化妆过的痕迹,她的唇色很淡,皮肤也很白皙,似乎给人一种挺憔悴的感觉,但这丝毫不会影响她的美丽,耳垂上一颗小巧的珍珠耳坠正在轻轻地晃动着,有种动感的韵味。
虫子是在注视了我一会儿开口的,她问道,请问,你有事吗?
她轻轻柔柔的声音让我一下子回到了现实中,我听到自己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哦,对,有事,我当然有事……要不然找你干嘛?
虫子问道,那么,你找我干嘛呢?
找你干嘛?对,我找你干嘛?我愣愣地说道,我的脑海里竟然是空白一片,面对虫子的话语我怎么会在一刹那回答不上来呢?
虫 子
这个男子的脑子是有问题的吗?
不过,打从他出现的那一天起,我便没有想过他的脑子有问题,因为我一直认为他不仅是脑子出了问题,他的整个人有更大的问题,我对他从来没有一丝好感,反而充满了警惕。
他敲响我的房门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为什么会回答不上我的问话?
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更让人讨厌的是,每一次见到他时,他的眼珠子便在骨碌碌地乱转,好象总在算计着我什么似的。
我终于忍不住地又问道,究竟是什么事?冯果先生?
只见冯果象想起什么似地指着他手中的一件衣服说道,我刚才看到它掉到楼下去了,还差点被捡垃圾的拾走,是我一把揪住了捡垃圾的,她起先不想给我呢,因为,你知道这是一件女式的衣服,这是太明显不过的事情了,不过,好在我对她撒了个谎,我说……我说这是我太太的衣服,正巧,小区的保安这时向我们走来,她便把衣服扔给了我,自己逃走了。
冯果说着便把这件衣服递给了我,我看了一眼那件衣服,我不知道冯果语无伦次地在说些什么,很奇怪地问道,什么意思?你所说的这些和我有关系吗?
冯果先是吃惊地看了看我,然后笑了,他说,拿去吧,你,你也不用感谢我了。
我看了一眼冯果,又看了看他手中的衣服,说道,我没有要感谢你的意思,因为我还没弄明白我为什么要收下你的这件衣服。
冯果叫了起来,他说,我的衣服?不,这是你的衣服!
我呆呆地看着他手中的衣服说道,可我从没有过这件衣服啊,它不是我的!
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呢?冯果说道。
我突然觉得很滑稽,我的衣服难道我会不认得?倒好象是他比我更清楚我所拥有的衣服似的。
我说道,这件衣服的的确确不是我的,如果是我的,我有什么理由不拿下它呢?
冯果看着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做了好事,还要挨骂(3)
所以,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件衣服真的不是我的。我说道。
冯果说道,或者,你衣服太多,多得连你自己都记不清了,也或者你是因为不想感谢我帮你把衣服捡回来而矢口否认呢?
这个男人的思维是如此的奇特,他似乎已经认定我一定就是这件衣服的主人。
这时,楼道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叫声,只听她叫道:我的衣服!
我抬起了头,于是看到楼上的王阿姨奔跑着过来,她跑到冯果跟前,说道,啊哟,这是我的衣服,我找了老半天,是你帮我捡回来的吗?谢谢你,小伙子。
我说道,王阿姨,这衣服是你的?
王阿姨在一个劲儿地点头,她说,这件大衣我前两天送去干洗店洗过了,看着天气一点点热起来了,准备把它放到橱里去,到明年冬天再穿,一看今天是个大晴天,就想晾到外面晒一小会儿,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我着急得不得了,你们别小看了它,这大衣的领子、袖口都是镶着貂皮的呢!
我笑着对王阿姨说道,你别着急,这大衣现在不是好端端地在这儿吗?我回想起冯果刚才所说的话,我看了他一眼,说道,听说,刚才还差点被一个捡垃圾的女人捡去了,都亏了这位冯果先生帮你去追回来的呢。
是吗?太谢谢了!王阿姨充满感激地对冯果说道。
冯果看了看王阿姨,有些迟疑地问道,这大衣是你的?
王阿姨愣了愣,问道,你,你不相信?
哦,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我分明记得……是她的。冯果一边说着一边用目光瞥我一眼。
她的?王阿姨看了我一眼。
我连忙摇着手说道,不是,不是,这衣服不是我的。
王阿姨问冯果,小伙子,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冯果摇了摇头,他看着大衣说道,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这款式……这颜色……哎呀,反正我也说不清……你明白了吗?
王阿姨说道,款式?颜色?你是觉得我这个年龄不该穿这个衣服呢,还是觉得我穿不起貂皮大衣?
冯果有些着急了,他说道,王……阿姨,你别乱想,我真不是这个意思,我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呢?我只是记得见她穿过这件衣服……
我当然知道冯果话中的“她”指的就是我。
王阿姨说道,可她刚才的话你不都听到了吗?她自己都说这衣服不是她的!
冯果低低地说道,是啊,她是这么说的,所以我才奇怪,我不止一次在摄像机镜头中看到她穿过这件衣服,也是这个款式也是这个绿色的,难道……
我愣住了,是我的耳朵听错了吗?还是他刚才说话的声音太轻发音含糊?
摄像机?
镜头?
他说他不止一次地在摄像机镜头中看到我穿过这件衣服?
他怎么会在摄像机镜头中看我呢?
天啊,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问道,等一等,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在摄像机镜头中看到我穿过这件衣服?
冯 果
我在拼命地摇头。
我的脑袋被我摇得像一只拨浪鼓似的。
我一边摇着头,一边连连说道,没有,没有,一定是你听错了,什么摄像机?我只是说我不止一次地在小区内看到你穿过这件衣服而已。
虫子仿佛依然没有相信我说的话,她用充满疑惑的目光看着我,她说,是吗?是我听错了?
我说道,是啊,是啊,一定是你听错了。
我的手心里止不住地沁出了冷汗。
自己怎么会这么不小心?竟然会在情急之下说出什么摄象机什么镜头来,这是不是自个儿在自寻棺材睡?
王阿姨在一旁叫道,哎,我说你到底给不给我衣服?
我看着手中的衣服,又看了一眼虫子,问道,真的不是你的?
虫子说道,我知道了,你等着。
做了好事,还要挨骂(4)
虫子转身进了屋内。
在虫子进屋的时候,王阿姨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
不一会儿,虫子便走出来了,只是这回她出现在我面前时,手中多了一件衣服——那是一件绿色的套装,乍一看款式、颜色竟与我捡回的这件大衣如此相像。
王阿姨一把夺过了我手中的大衣,重重地从鼻腔里发出了“哼”的一声。
王阿姨说道,本来倒还挺感谢你的,现在惹我生了一肚子的气,今天真是撞到鬼了。
我象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对着虫子说了一声,对不起,我搞错了。便转身回到家中了。
虫 子
我在等他的电话,每天晚上等他的电话似乎成了我必修的功课。
电话铃又准时地响了起来。
我拎起电话听筒,说道,喂?
他在电话里说道,你好吗?是我。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就觉得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了。
而他每一次的“是我”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