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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园,不久又飞了回来,落在了围墙上。两只斑鸠如果有一只离去,另一只一定会随之而去。在某种程度上,兽类或禽类的人情味,似乎还要多于人类。
黄江河似乎受到启发,随口就大发感慨。
“它们怪可怜的,连个窝也没有,你还忍心撵它们,不觉得残忍吗?”
“想不到你还菩萨心肠,你可怜它们,谁来可怜你呀?”
蒋丽莎反问道,黄江河知道,蒋丽莎在借题发挥,但又被她的关心所感动。
“我有什么好可怜的,你算过吗,普天之下,能做到市委书记的能有几人。”
黄江河自豪地说。他的优越感极强,尤其是在女人面前。
“我是说你的生活。”
蒋丽莎强调说。
“生活也挺好,吃香的喝辣的,多惬意。如果当官不好,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打破了脑袋都想当官?连古代人都知道,千里当官,只为吃穿。”
“你不避讳呀,我说的是你的私人生活,就是个人问题。夫人走了,把你一个人撇下,你就没有什么想法?”
蒋丽莎终于敞开了心扉,把话挑明了。
蒋丽莎的话,把黄江河逼到了墙角。他听得出来,蒋丽莎在发动进攻了。
“她走了,我也解脱了,落得个逍遥自在。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限来时各自飞。她飞走了,把我孤零零地留在了人世,我也只能苟且偷生了。”
“人家给你说正经呢,我是说,你就没打算再娶一个。”
两人正在贫嘴,一条树枝横在了两人的面前,蒋丽莎伸出手来,抬起胳臂高举着树枝,等黄江河过去了,才放了下来。然后紧跟两步,仍然和黄江河并肩走着,只是,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几乎身子挨着了身子。
“好呀,你手边要是有看得过去的,不妨给我物色一个,我求之不得呢。”
黄江河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蒋丽莎是在抛砖引玉,毛遂自荐。
“傻样,越说越离谱,不和你说了。”
“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你毕竟是有家室的人,我一个市委书记,怎么能破坏你的家庭呢。”
黄江河停了下来,转身正对着蒋丽莎,一本正经地说。
“说你傻你就傻,我先离婚,但不急于和你结婚。咱们先好着,两年后再结合,这个主意不错吧。”
蒋丽莎四处张望一下,发现这里已经离场部很远了,就大着胆子,搂着黄江河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亲了一下。黄江河受到感染,歪着脑袋,把蒋丽莎紧紧地搂在怀里。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蒋丽莎和黄江河做梦也没有想到,就在俩人身体接触时,一双远方的眼睛,正透过苹果树的枝条间的缝隙,向这里偷偷地窥视着。这双眼睛,就像安放在隐蔽处的摄像头,生动地记录下了这一切。
对于蒋丽莎的提议,黄江河没有明确的表态,但没有表态就是默许了,他用他的行为表明了他的心迹——他喜欢这个女人,虽然有时她轻飘飘的,但他喜欢这种轻飘飘的感觉。
等黄江河和蒋丽莎参观苹果园回来,白宝山已经把车停在了场部的院子里,并没有见到白宝山的影子。蒋丽莎开了办公室的门,正要让黄江河坐下,却听到二楼上传来了吵闹声。
蒋丽莎掀开门帘,发现白宝山站在二楼和一楼之间的平台上,浑身**的,像个落汤鸡。二楼的米兰,一手掂着脸盆,一手指着白宝山,正在破口大骂。
“你个乌龟王八蛋,找你的野女人去吧,从今以后,咱们一刀两断,我走我的独木桥,你走你的阳关道,井水不犯河水。”
蒋丽莎并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的龌龊,只能静听,想听出个门道来。
“米兰,你听我说……”
白宝山有些低声下气,甚至是低三下四。
“闭上你的臭嘴,别让你的狗屁污染了这里的空气。你不就是个司机吗,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左手拉一个不放,右手拽一个不掉,世上的漂亮女人聚在一起,能把你压死,贪得无厌的臭男人,想起你的下作样我就恶心……”
米兰还要继续骂下去,这时黄江河出来了,压低声音呵斥道:“别吵了,丢人现眼的,也不怕别人笑话。”
这一说不打紧,一说米兰反而越来气了。“哐当”一声,她丢下脸盆子,“通通通”跑下来,站在黄江河面前,瞪着两只杏眼,大声地质问黄江河道:“你是书记,他是你的司机,我倒要问问,他口口声声地地说那天晚上是在执行你的命令,你真的让它去招惹那个女人了吗?只要你一句话,我立即向他赔礼道歉,连屁也不再放一个。”
好爽快的话。
米兰的话让黄江河也无地自容,他连忙改变了话题,说:“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我也说不清楚,你先进来,有话屋里说。”
谁知正在气头上的米兰不吃这一套,非要问个水落石出不可,死活不进办公室。黄江河害怕她再大吵大闹下去,会当众出丑,就连忙给白宝山摆手,说:“咱们先走,等她消了气再说。”
白宝山接到命令,拉开车门,让黄江河坐上后,自己驾着车就离开了农场。蒋丽莎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正要斥责米兰几句,想不到米兰捂着脸跑到了楼上。
正文 第267章三角情债(1)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在蒋丽莎的眼中,米兰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女人。蒋丽莎心想,米兰刚才对白宝山的态度,一定是因为白宝山有不可原谅的错误,听口气,好像与女人有关。
同是女人,又在一个单位,蒋丽莎既是领导又是老大姐,应该对米兰有所关心,更何况,她也想使自己的好奇心得到满足。白宝山载着黄江河走了,米兰也上楼而去,蒋丽莎也跟着米兰上了楼。
蒋丽莎一边叫着米兰的名字,一边推门,可门被米兰反锁着。她看到楼道上被摔在地上的脸盆,走过去弯腰捡起来,放在窗台后,正要再次敲门时,门却开了。米兰吊着脸出现在门口,蒋丽莎笑着说:“你就不打算请我进去。”
米兰这才把门完全打开,对蒋丽莎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蒋丽莎一进门就坐在米兰的床头,问道:“小夫妻吵架是家常便饭,你没听说过,天上下雨地下流,小夫妻吵架不记仇,何况又是当着市委书记的面,不怕被人笑话呀。”
米兰本来撅着小嘴吊着脸,一听到市委书记的名字,人未语,泪先流,带着哭腔没好气地说:“都不是什么好鸟。”
蒋丽莎不用动脑子也知道这话映射到了黄江河。蒋丽莎听到米兰把黄江河也捎带在内,心里也不怎么舒服,越是这样,越想刨根问底儿,知道究竟,于是就故意安慰米兰说:“男人在外做事,应酬多,有时候也是逢场作戏,你也不必太在意。”
蒋丽莎猜想,米兰臭骂白宝山,一定与风花雪月有关,她也在抛砖引玉,套出米兰更多的话来。
正在气头上的米兰,果然接着蒋丽莎的话题,滔滔不绝地讲述了那天晚上她跟踪白宝山的经过和在宾馆里白宝山和刘燕妮发生的风流韵事。
“蒋场长你评评理,要是你看到你的老公和别的女人发生了这样的事,并且还在你的眼皮底下,你能原谅他吗?更可气的是,他被捉Jian在床,有录像为证,当我质问他时,他竟然厚着脸皮对我说,他这样做,纯粹是执行市委书记的指示。真是荒唐之极,我今天就是想问问黄书记,他是否给白宝山下过这样的任务,如果有,为什么。我就不明白了,他白宝山要找女人,也该找个比我好点的,怎么就去吃回头草呢,这充分说明,他觉得和我结婚是错误的行为,我还不如他的前妻。我失败了,我只能退出。”
米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说着就泪流满面了。“我也想通了,这样的花心男人,不要说你嫌弃我,我还不要他呢。”
“呜呜‘的哭声充满了房间,又挤出门窗的缝隙,传到了院子里。几个来向蒋丽莎汇报工作的人听到哭声,连话也不敢说,悄悄地溜出了院子。
这个故事很离奇,蒋丽莎不相信,但看米兰又不像是在撒谎,她自己也就纳闷起来。也许,白宝山的行为真的是受了黄江河的指使,如果那样,这就是政治斗争的需要了。蒋丽莎胡思乱想着,但她不敢说出来。
“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一日夫妻百日恩,一年夫妻比海深,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我看你先不要急于下结论,还是弄清楚了再说。”
蒋丽莎所能做的,只是几句安慰的话而已。当然,说服一个人,除了理论还要考虑到利益。
“小米,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再也不回去了,再也不想看到令我恶心的人,我要离婚。我倒要看看,他一辈子能娶几个女人。”
“你考虑过你的工作吗?他可是市委书记的司机,如果把他得罪了,还能有你好果子吃?”
蒋丽莎是个讲实惠的女人,讲实惠的女人,在说服别人时,用最得力的武器就是把利益放在首位。
“别人小看我,我不能小看了我自己,也许不等他在我的工作问题上做手脚,我就先辞职了。我就不相信,天下之大,竟然真的没有我米兰的立足之地。”
苦难的经历,是一本取之不完用之不竭的教科书,现在的米兰已经不是刚参加工作时的米兰了,经历了太多感情的波折之后,她看淡了感情,不想再依靠男人来炫耀自己,她多了几分豁达和大气。她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也许,这最坏的打算对于她的人生之路,会是一个大写的叹号。她要以这个叹号为里程碑,重新选择自己的道路,靠自己的奋斗,谱写辉煌的人生。
蒋丽莎以为米兰说的是气话,仍然尽最大的努力开导着比自己年幼的小妹妹。她从口袋里掏出餐巾纸,亲自擦拭了米兰的泪水。
“等姐姐我有了时间,好好替你问问,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该是谁的责任谁来承担。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姐姐让他来给你承认错误。”
米兰感动蒋丽莎亲手给自己擦泪水的动作,但却不接受她的好意。
“谢谢你,不必了,他刚才就是来给我承认错误的,并且要喊我回家。我坦白地告诉你,从我走出家门的那刻起,我就没有家了。也许再过一段时间,我就会离开这里。”
话说到这份上,蒋丽莎已经无话可说了,她站起来向门口走去。米兰也站起来,赶紧快走几步,给蒋丽莎开了门。
从蒋丽莎进屋到出来,还不到一个小时,可等米兰和蒋丽莎走到门外,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无声的雪纷纷扬扬,铺天盖地地洒向地面,远近已是一片银白的世界。花园里两边的两个凉亭上,各落着一只斑鸠,依然缩着脖子一动不动,像是感受着这雪白的美好。
米兰目送着蒋丽莎下了楼,自己刚要转身进屋时,发现蒋丽莎的老公朱志明打着伞从月亮门里走进来。蒋丽莎刚要钻进伞,却被朱志明一把推了出来。米兰以为两个人在开玩笑,心里好不羡慕。她哪里会想到,这边的战争刚刚结束,另一场战争又在等着蒋丽莎。
生活就是一本书,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蒋丽莎的经,比米兰的经还要难念,因为她是农场的领导,同时也是市委书记黄江河的情人。
正文 第268章三角情债(2)
客观地说,蒋丽莎的老公朱志明是个好男人论长相,他中等身材,国字脸,行得端,坐得正,论品行,从不在外边沾花惹草,论工作,他是北原市饲料公司的销售科长。他的父亲虽然已经退休,但曾经是保险公司的经理。
要说蒋丽莎能当上农场的场长,除了她自己的努力之外,还沾了她老公公的光。在朱志明的父亲还没有成为保险公司之前,曾是本市一中的特级老师,当时的组织部长是他的学生。组织部来考察候选场长,看在老师的薄面上,难免参杂了一份中国式的人情,于是,蒋丽莎就通过了考察,顺利当上了农场的场长。
朱志明良好的品行,不但表现在不在外沾花惹草,更为重要的是他没有大男子主义。
和蒋丽莎结婚的那天晚上,朱志明享受到了新婚男人在新婚之夜应该享受到的快乐,第二天一起床,就给蒋丽莎打好了洗脸水,把该用的和不该用的化妆品统统打开了盖子,然后才把蒋丽莎从床上叫起。当蒋丽莎看到朱志明为她准备好的一切,开玩笑地对朱志明说:“不要新建茅厕三天香,如果你以后每天都能这样侍候我,我这辈子心里就不会再装第二个男人。”
朱志明笑呵呵地答应了。蒋丽莎见他答应的爽快,又开玩笑说:“这还不够,我要你每天睡觉之前都要亲自给我洗脚。”
朱志明“好好”满口答应。俗话说得好,男人的头,女人的脚,能看不能摸,天天都能触摸到老婆的脚,也算艳福不浅。
大丈夫男子汉,一诺千金,何况,朱志明许诺的对象是自己的妻子。他也高兴给蒋丽莎洗脚,因为他喜欢蒋丽莎那双白生生的小脚。当天晚上,朱志明就给蒋丽莎第一次洗了脚脚。没想到,等蒋丽莎躺到床上之后,把脚伸到朱志明的嘴边,让他亲吻。朱志明没有丝毫的犹豫,抱起蒋丽莎的小脚就亲吻起来。女人的身体对于男人而言,无处不散发着芳泽,朱志明亲吻得有滋有味,嘴里不断发出“啧啧”之声。自此以后,他就养成了一种习惯,每到临睡前,必定抱着蒋丽莎的脚亲吻一番,即使在进行房事之前,也毫不例外。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夫妻闺房之事,两人不说,本也无人知道。等蒋丽莎有了孩子之后,难免和同龄女人谈起家庭夫妻之间的恩爱,有一次嘴上没有上锁,无意中就把这等外人不可知道的事说了出去。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邪乎,最后竟然演绎成两种可怕的谣言。一种传说是,朱志明如果在晚上睡觉之前不亲吻老婆的脚趾头,就浑身痒痒,难以入睡;另一种说法是,朱志明怕老婆怕得要命,蒋丽莎要他干什么就得干什么,如果他在晚上要爬老婆的肚皮,就得先亲蒋丽莎的脚趾头。无论哪种谣言,在传说的最后都要又加上一句:男人活到这份上,真是窝囊到了极点。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话最终传到了朱志明的耳朵里。但这位大度的男人又是呵呵一笑对蒋丽莎说:“这没什么,我喜欢。别人想亲吻,就是我老婆同意,我还不同意呢,他们嘴上作践我,心里还不定怎么羡慕呢。”
他每天晚上依然如故,好像是在履行一种规章制度。
朱志明平时很少来到农场大院,即使喊蒋丽莎吃饭,要么打电话,要么就叫人传话。他认为,场部是蒋丽莎工作的地方,他一个非本单位的人,不适合往场部跑来跑去。结婚这么多年来,他这是第一次踏进场部的大门。
他不是来喊蒋丽莎吃饭的,他是来捉Jian的。
这话还要从一个外号叫闲话篓子的人说起。闲话篓子是个瘸腿的男人,在农场保卫科工作,说是保卫科,说白了莫非就是门岗。门岗的职责就是负责登记进出本单位的客人。某某人何时进来,何时出去,他心里都一清二楚。在保卫科工作的时间久了,就养成了一个好打听别人**的毛病。东家的小孩子发烧了,西家的老人走亲戚去了,哪一家今天吃什么,哪一对小夫妻怄气了,没有他不知道的,说穿了,就是个包打听。
黄江河第一次来到农场时就被他瞄上了。午饭后,白宝山开了车出去了,场部只留下了黄江河和蒋丽莎,别人可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闲话篓子想知道。他几次都想找个借口进去,看看这一男一女究竟在办公室干什么,但他最终没有鼓起勇气,原因只有一个,里面的男人身份太高,他怕一旦出了什么篓子,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
闲话篓子亲眼看着白宝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