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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黄珊开车行驶在路上,突然觉得一定是上辈子亏欠了高寒什么,不然不会被他折腾着这个样子。无论男女,在孤独无奈之际,在解不开心中的疙瘩时,总是拿天命来诠释所发生的一切。
高寒和胡雨薇一起收拾了东西,正打算离开,突然听到了敲门声。胡雨薇本来惊魂未定,听到敲门声,就如惊弓之鸟一般赶快躲到了高寒的身后。
高寒允许后,敲门的人进来了,一共四个人。两个穿着警服,两个身着保安服。一个穿着保安服的人指着胡雨薇对警察说:“被袭击的就是这个病人,幸好她反应机敏,才没有伤到脸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胡雨薇一看是警察和保安,也不再害怕,从高寒身后出来后,站到了高寒身前。一个警察看了胡雨薇一眼,说:“我们是当地派出所的,接到医院的报案,想请你配合我们调查,这样才能早日破案。现在请你把现场情况描述一下。”
“是这样的,我当时正在和陪护人员聊天,进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护士,她支走了特护,就打开了瓶子——”
胡雨薇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高寒拽了一下衣角,说:“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也不想给警方增添麻烦,这件事就此了结,不要再提了。”
另一个警察向前迈了一步,把高寒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问道:“请问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我是她表哥,她是我表妹,怎么,有问题吗?”
高寒反问道。
“没问题,但我们正在询问当事人,还轮不到你说话。”
警察不高兴地说,“请问病人,我们听保安说你好像认出了行凶者的模样,请你描述一下她的外貌特征,尽量详细点,我们也好尽快抓住凶手,把他绳之以法。再请问,你在哪里上班,平时是否和人结怨。”
胡雨薇正要说话,高寒扭过身来,说:“雨薇,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咱们还是走吧。”
警察的问讯一再受到干扰,有点不耐烦,就呵斥高寒说:“我再给你重复一遍,我们这是在办案,请你不要插嘴。”
高寒见一个小警察当着自己的面竟然颐指气使,脾气也大了起来,就冲着警察说:“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家,也请你小声点。我问你,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医院又是什么时间报的案,你们什么时候接到报案,为什么现在才过来?病人身体不舒服,我为什么不能替她回答。”
质问一个接着一个,警察没想到遇到个难缠的。其中年龄大一些的警察见高寒器宇轩昂,说话虽然傲气,但能看出来,他不是一般的人,就问道:“能告诉我你的职业吗?”
“市委的。”
“那个部门的?”
“组织部。”
高寒说,“临时负责人。”
高寒停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
“怪不得呢,呵呵,呵呵,都是自家人,我们也是在履行公务,请你配合一下好不好。”
警察客气地说。
高寒见警察客气,自己也变得客气起来,把警察拉到门外,说:“病人病情不稳定,情绪也不稳定,又刚刚受到惊吓。民不告官不究,我看此事就此了结吧,我过几天请你喝酒,你看怎样。”
警察每天和罪犯打交道,都是明白人,听高寒的口气,似乎觉得有难言之隐,也就做个顺水人情,答应了高寒的请求。
在中国这片广柔的人口密集的土地上,处处都有人情在,每个人的社会关系盘根错节,组成了密集的网络,谁也不想没事找事,即使在法律面前也如此。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特色。
高寒带着胡雨薇离开了医院,总算摆脱了消毒液气味的纠缠。尽管天降大雾,但寒夜还是感到空气的清新。再说,高寒本身就是一股清风,有他在身边,胡雨薇感觉到如沐春风。
可是,胡雨薇摆脱了消毒液,却没有摆脱硫酸给她带来的恐惧。她一进房间就反锁了门,抱着高寒就问道:“寒哥,你为什么不要警察来逮黄珊?”
高寒揽着胡雨薇的细腰,笑眯眯地问道:“你说呢?不要动脑筋,动动脚趾头就能想到为什么。”
其实胡雨薇心里很清楚,在关键时刻,高寒只能维护黄珊的利益,她之所以还要问,是抱着意外的幻想。搞艺术的人,其实不仅仅是搞艺术的女人,都希望男人把自己放在嘴边,放在心头的第一位。
没有意外的收获,胡雨薇一点也没感到意外,她抚摸着高寒的脸,撒娇地说:“其实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你不暴露她就是为了孩子,是这样吗?”
“是,也不全是。”
“为什么?”
“很简单,如果某一天我离开你,和另外一个女人走到一起,发生了类似今晚的事,你希望我把你供出来吗?”
高寒的逻辑很缜密,没有丝毫的破绽,胡雨薇也只能彻底打破了她心存的幻想。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凌晨,而卧室的各种颜色和各种造型的灯却把房间照得如同白昼。胡雨薇紧贴着高寒的身子,把头枕在高寒的胸膛上,感受到高寒粗重的充满力量的呼吸。两人没有激情,但却感到谁也离不开谁。高寒抚摸着胡雨薇娇嫩的脸庞,不禁问道:“雨薇,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又没堵上你的嘴,你随便问吧。以后不要再问如此幼稚的问题,要是叫别人听见了,好像你在咱们这个家多没有地位似的。我可声明,在咱们两人中间,你永远是刚性的,是一家之主。”
胡雨薇说。
高寒清清嗓子,低声地说:“也许我的问题可能伤到你的自尊——这样说吧,如果我问的不妥当,请你千万别生气,要么我就不问了。”
胡雨薇从来没有见高寒如此认真过,就开玩笑说:“看把你正经的,你连我的身子都伤到了,还说没伤到我的心。再说了,既然你占领我这片尚未开垦的处女地,我整个人都属于你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会埋怨你的。”
不管真假,高寒终于吃了一颗定心丸。
高寒见胡雨薇大方地承诺了自己,就不由低声地问道:“雨薇,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那样吗?”
“什么那样这样的,有话就直说,和我还要捉迷藏呀。”
高寒的话稀里糊涂的,胡雨薇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也稀里糊涂起来,于是就催促道。
“我是想问你,你为什么那么轻易就把你的那件东西那个了?”
“什么东西怎么了,你倒是说呀,我都等不急了。”
“那好,这可是你要我说的,我可说了啊,你别怪我。”
高寒吞吞吐吐的,把嘴巴对着胡雨薇的耳朵,终于把要说的话说了出来。胡雨薇听了,脸上泛起袖晕,羞答答地说:“你这个家伙,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怎么一肚子坏水,我不说,你自己猜吧。”
正文 第867章 我情愿做你的情人
原来,一直以来,高寒就想问问胡雨薇为什么那么轻易地就委身于他,可一来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二来也是怕碰了钉子。叶~子%悠*悠今晚,高寒见胡雨薇的心情不错,脑子转了几个圈,还是悄悄地问了胡雨薇。
胡雨薇不肯说,高寒就再次追问,胡雨薇在高寒的胸口上拍了两下,拽拽他发达的肌肉,脸上飞着袖晕,说:“不管你喜不喜欢,反正已经那样了,我可不希望你得了便宜又卖乖,总拿这话来臊我,人家还是女孩子呢。”
高寒抚摸着胡雨薇的脸庞,不依不饶地说:“女孩子呢,你不早就被我变成女人了。”
黄珊抓着高寒的手,在自己的脸上使劲摩擦着,说:“我高兴这样。”
高寒又问:“为什么?”
胡雨薇笑着说:“你们这些个男人,总是打烂砂锅问到底。既然你想知道,我就不妨告诉吧,一句话,我就想做个完整的女人。我从小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医生判断我活不过成年,可后来竟然发生了奇迹,都活到二十大几了,可我不知道哪天就真的去见阎王,说不定今晚脱下鞋子,明天不知道能不能穿上呢。趁着活着的时候,不痛痛快快地爱一回,就是进了阎罗殿,小鬼们也会笑话我的。他们会说:‘你们看看,多么漂亮的一个女人,竟然没有吃过禁果。’”
胡雨薇本来只是想和高寒开个玩笑,没想到自己竟然伤感起来,说着说着就泪流满面了。
高寒的手感到他的手湿漉漉的,热乎乎的。他知道,胡雨薇陷入自己编制的伤感的情调中。他翻了个身,捧着胡雨薇的脸,想吻干她脸上的泪花。可是,下边的刚刚吻过,两只眼睛就像一眼喷泉,泪水汩汩的,直往外淌。一茬一茬的,胡雨薇的脸庞成了草地,眼泪就像锄不尽的的野草。
亲热的行为不能安慰胡雨薇,高寒只能动用他的甜言蜜语了。他抚摸着胡雨薇光滑的皮肤,柔声地说:“雨薇,谢谢你对我的真情,我这辈子都会好好对你的。”
“我要是死了呢?”
胡雨薇问道。死这个字眼对于常人来说充满了恐惧,是不吉利的象征,而胡雨薇不怕提到死。死亡的恐惧一直以来就伴随着她,她已经习以为常了,已经麻木了。
“我不让你死!”
高寒动情地说。
“你又不是孙悟空,消不了生死薄,怎么能阻止我死去呢。”
胡雨薇反问道。
“随着科技的发展,医学手段的进步,你会变成正常人的。”
高寒肯定地说。
“就说你的假设成立,你会和黄珊离婚吗?”
胡雨薇痴痴地看着高寒,认真地问道。叶~子%悠*悠
高寒犹豫了一下,他最怕的就是他爱上的女人向他提出这个问题。他心里清楚,不要说黄珊瘸了一条腿,就是瘸了两条腿,或者更严重地说,黄珊就是瘫痪了,他也不会和她离婚。如果照实说,胡雨薇肯定会伤心,可高寒又不愿平欺骗胡雨薇。他犹豫之后,突然笑笑说:“咱们不讨论这个问题好吗?”
胡雨薇点点头,她已经知道答案了。不过她不甘心,还是希望高寒能一直住在这里,于是就绕着弯子问道:“你和她的关系怎么处理呀。 ”
“我已经被撵出家门了,只能把孤独的**暂时寄存在你这里。”
高寒伤感地说。
“我会永远住在这里吗?”
“你说呢?”
高寒把皮球踢了回来。他虽然笑得很温柔,也没有用力,但这只皮球还是碰到了胡雨薇的难以愈合的伤口上。
胡雨薇的眼皮直打架,躺在他的怀里和他说这话,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高寒的胸怀很宽广,犹如一片坚实的大地,胡雨薇在这片大地上,尽情地奔跑嬉笑,肆意玩耍,天真得像个孩子。
黄珊硫酸毁容的恶行败露后,回到家里一直忐忑不安。她很想进入梦乡,因为只有进到梦里才感到安全。为了消耗自己的精力,她打开电视,想挑选一个充满温情的节目养养眼。
可是,今天的电视台偏偏和她作对,她一连换了几个频道,不是恐怖就是战争。她平时就不喜欢看恐怖片,那些张牙舞爪的镜头会吓得她魂不守舍,狰狞可怖的面孔常常令她惊叫不已;战争片就更不用提了,那种血腥的场面有时比恐怖片还令人恐怖。子弹,匕首,暗杀,血淋淋的伤口,死人的脸,无神的眼睛。有时候高寒实在想看战争片,黄珊就拱在高寒的怀里或趴在他的身上。
很长时间里,高寒一直是黄珊心灵家园的守护神。在黄珊的内心世界里,高寒是她唯一崇拜的男人。
当黄珊选到第N个频道时,屏幕上刚好打出几个袖色的大字:《第一滴血》好奇怪的名字,黄珊似乎听说过这是美国的大片,但她一直没看过。她一直以为,这个名字似乎和女人的初夜有某种关联。
提到第一滴血,黄珊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初夜几乎每个女人的初夜都会流出第一滴血。结婚那天,黄珊把自己完整地交给了高寒,原想能和高寒比翼双飞,白头到来,哪曾想结婚后不久,自己美妙的遐想顷刻间化作了泡影。想到这里,对高寒的憎恨又涌上了心头。
凌晨两点,黄珊终于斜躺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电视没有关,屏幕还在继续闪动,第一滴血还在上演。那滴血,慢慢地溶入水中,染袖了一池春水,染袖了整条的河流。
第二天,蒋丽莎做了饭,她先到卧室喊醒了黄江河,又隔着门叫着黄珊的名字,刚叫了两声,就听黄江河说:“别叫她,要她多睡会儿。”
白色的豆浆被倒进透明的杯子,看起来和牛奶没有什么区别。黄江河口渴,坐下后也不端起来,就着杯子就喝了一口。刚喝到嘴里,就哧溜一声,然后蒋丽莎就听到“哎呦”的叫声。
蒋丽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了黄江河一眼,说:“练嗓子呢,大喊大叫的。”
黄江河把豆浆吐在地上,微张着嘴,继续吸溜着凉风。蒋丽莎这才明白过来,是热豆浆烫了黄江河的嘴。看到黄江河狼狈的样子,蒋丽莎想笑,但又不敢笑,不笑又忍不住,就捂住了嘴巴偷笑。
虽然蒋丽莎没出声,但黄江河还是知道蒋丽莎在笑,不由骂道:“死婆娘,烫死我了,你还有心思笑。”
“你太懒了,要是端起来,就能从外部感觉到豆浆的温,拉不出屎挑厕所的毛病。”
蒋丽莎开玩笑说。
夫妻间开玩笑很正常,有时还能调节紧张的气氛,可蒋丽莎千不该万不该把厕所和黄江河的嘴巴联系在一起。嘴巴只接吻吃饭的,而厕所是拉屎的地方,一个进口,一个出口,怎能同日而语,相提并论。
黄江河本来被烫了嘴,心里窝着火,蒋丽莎的比喻也太出格,一气之下就拿起杯子做投掷状。伤疤没好忘了痛,杯子也烫手,还没拿稳就掉在了地上。
豆浆洒了一地,幸好地上铺着地毯,杯子打转后,完好无损。
蒋丽莎见状,赶紧过来弯腰捡起杯子,然后讨好地说:“都是我不好,下次你需要热的我就给你加热,需要凉的我就给你降温。你先坐着,我马上把我那份豆浆给降降温,你千万别生气,为一杯豆浆生气不值得。”
“我是在生你的气。”
黄江河瞥了蒋丽莎一眼,恨恨地说。
“和我生气就更不值得了。”
蒋丽莎笑笑,赶紧从餐厅出来。
蒋丽莎的办法挺多的,她再次进来时手里拿着一个不锈钢缸子,缸子里装了半缸水。她开到餐桌前,用毛巾垫了手,端起盛满豆浆的杯子放在了缸子里,然后朝黄江河笑笑,说:“马上就好,两分钟,最多两分钟就能凉下来。你别生气了,我以后注意点就是了。”
黄江河再瞥了蒋丽莎一眼,说:“我在你心里是不是就是个厕所,你是不是特希望我死掉。我要是死了,你就称心如意了,在家里你是一家之主,在外边就也能风月无边。”
蒋丽莎受到黄江河的讥讽,心里不是滋味,但又不好顶嘴,只能嘻嘻地笑。她一边笑一边想着应对的话。她知道黄江河因为黄珊和高寒闹别扭心里烦着,于是就开始拿黄珊说事。她把豆浆从缸子里端出来,双手送到黄江河面前,放下后,面带笑容地说:“江河,我知道心里不高兴,都是因为黄珊和高寒之间闹了别扭。你放心,待会儿黄珊醒了,我和她好好唠唠,保证叫高寒回来。”
“这才像句人话。你现在也学乖巧了,知道我哪里痒痒地给我挠哪里,这很好,希望能坚持下去。”
黄江河不冷不热地说,虽然不热情,但蒋丽莎感觉到,他的语气已经缓和了许多,这正是蒋丽莎所需要的效果。
黄珊睡到十一点才起床。从睁开眼睛的那刻起,她就脱离了虚幻的世界,回到了现实中来。她所要面对的最大的现实问题就是警察是否来找自己的麻烦,其次才是要处理好高寒和胡雨薇之间所发生那点见不得人的勾当。
拿起床边的手机,黄珊想给高寒打个电话,问问胡雨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