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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刘燕妮对高寒的佩服藏在了心底。
下辈子吧,下辈子如果还能认识高寒,自己就是豁出Xing命也要嫁给他。
时间在刘燕妮的胡思乱想中静悄悄地流逝。一个小时过去了,到了上班的时间。
冰莹开门进来。
她穿着新裙子,款款地走到刘燕妮面前,掂起裙角,踮起脚尖在刘燕妮面前转了一圈,然后学着古代淑女的模样在刘燕妮面前深深地做了个万福,说:“相公,小女这厢有礼了。”
刘燕妮心情不好,只对冰莹点点头。冰莹 不知趣继续问道:“刘总,看我这件裙子怎么样,李时民给我买的。”
“去去,赶快上班去,别烦我。”
刘燕妮没好气地说。
冰莹见刘燕妮不高兴,也不再吱声。转身就要走时,又多看了刘燕妮一眼,发现她的眼睛有些红肿,就停住脚步,凑近刘燕妮,问道:“是不是和他吵架了?如果受气了,就给我吱一声,我领着公司的人打上门去,杀杀他的威风,给你出口气,叫他长点记Xing。”
冰莹以为这样就能逗刘燕妮开心,没想到她拍马屁还是拍到了马腿上。刘燕妮挥挥手,说:“难道你没听见我的话吗?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不就是买一件破裙子,等明天高兴了,我给你买一箩筐。”
冰莹自讨没趣,只得转身离开,拉开门,就听到有人问道:“冰莹小姐,咱们又见面了,请问你们的刘总在吗?”
“在,自己进去。”
冰莹不耐烦地对那人说。
刘燕妮听得出来,门外和冰莹对话的人是白宝山。
该来的还是来了,刘燕妮有点心慌。但是白宝山如果不来,刘燕妮就不是心慌了,她的心恐怕要跳到胸膛的外面了。
在恐慌的同时,刘燕妮不禁又佩服了高寒一次。这个男人,有脑子有眼光,料事如神,赛如活诸葛。
刘燕妮还想再多想些什么,白宝山就推门进来了。
白宝山今天的打扮和他的校长身份极不相称,他头上戴着白色的太阳帽,眼睛上捂着两片宽边墨镜,一件宽大的白色绸衫没系扣子,里面穿着一件蓝色的背心。更吸引眼球的是,他的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裤子,脚上蹬着平底的圆口皮鞋。
咋看上去,像是电影里的罗金宝,但细细一看,又缺乏罗金宝的男子汉气质,和黑社会老大相差无几。
不用说,白宝山今天把自己打扮成这样就是故意装酷,想摆摆自己的威风,给刘燕妮增加心理压力,一边达到自己的讨回公道的目的。
白宝山进来后没和刘燕妮打招呼就在刘燕妮的对面坐了下来,而后把帽子取下,动作优雅地放在了茶几上,翘起了二郎腿。
虽然像个地痞,但白宝山的动作和以前相比还是优雅深沉了许多。他墨镜后面的两只眼睛审视着刘燕妮,似乎想看穿刘燕妮的五脏六腑。
他不说话,刘燕妮也不说话。他的表情很怪异,刘燕妮这时表现得却极为冷静。刘燕妮想看看,这个一肚子草灰的男人怎样向她开口,能玩出什么花招来。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
最终,还是白宝山先沉不住气,他放下二郎腿,向前探着身子,以黑社会老大的身份问道:“自我进来之后,刘总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现在你不想说点什么吗?这样未必太不礼貌了吧。”
“我有我的待客之道,对于礼貌者,我以礼貌待之,对于不礼貌者,我以不礼貌待之。我倒是想问问,你进门不打招呼,进来后也不说明来意,气势汹汹地坐在我的房间里,现在反而挑剔我的毛病。是人就是人,是妖精就是妖精,人会走路,乌龟只会爬行,狗嘴里里吐不出象牙,有什么屁快点放,我一会儿还忙。”
刘燕妮之所以敢这样说,是因为高寒料事如神。白宝山既然是来敲诈的,她就不能表现得太软,以至于让白宝山狮子大开口。
白宝山见刘燕妮不买账,反而骂他,先是一愣,然后突然就鼓起掌来,说:“有底气,不愧是走南闯北的女人。想当年你要是这么硬气,我也不敢和你离婚,咱们现在还是一家子。我今天来没有别的事,就是想给刘总讲个故事。这故事很精彩,我只想只想叫你一个人听,但我怕你听过之后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那就是我的不是了,所以我想先给你打个预防针。
刘燕妮呵呵一笑,说:“你是先知道故事的人,你还不怕,我怕什么。”
“好,有个Xing,我希望你听完故事后依然这么有个Xing,我就彻底服了你。”
白宝山说。
好戏真正开场了。
白宝山取下墨镜,在上面吹了两口气,拿在手里把玩着,说:“其实这个故事我也是上午才听说的。听说咱们市有个和你一样漂亮的女老板——我可有言在先,绝不是说你,她指使了社会上的一个小混混,替她做了一件见不得人的事,具体说就是绑架了一个校长的老婆——当然,这个校长也不是我。这个小混混替她卖命之后,女老板怕事情败露,就在某个夜里,趁着这个小混混犯病把他带上了车,然后把他送到了荒无人烟的沙漠,扔下之后就逃之夭夭。他以为这个人死了,可是,这个人的命大,他被冻醒后爬了几公里,才爬到了路边,然后开始了外乡的流浪乞讨生涯。后来,他的病基本上好了,就想办法搭乘个便车,返回了家乡。这个倒霉蛋现在要到警察那儿告那个女老板,被一个人拦住了。我想听听刘总对这件事的看法,你说这个小混混是应该去状告这个女老板,还是向她索要点钱财好呢。”
刘燕妮听了哈哈大笑,说:“我一天到晚工作繁忙,哪里肯动这脑子,随他的便,爱怎么样怎么样。不过,既然你喜欢听故事,我也给你讲一个故事。这事也是发生在咱们北原市,就在去年,一个丧心病狂的中学校长指使人绑架了一个女老板,后来机智的女老板就用金钱买通了这个混混——”
白宝山没想到刘燕妮会来这一手,就忽地一声站起来,朝刘燕妮摆摆手,说:“别说了,咱们都心知肚明,你说该怎么办吧。”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想去告就去告,他想去告我也阻拦。如果没有别的事,你可以走了,我还忙着呢,我闲工夫和你扯淡。”
刘燕妮硬气地说。
白宝山傻了眼,气愤之余,真想把手里的墨镜甩到刘燕妮的脸上。
他在来之前已经想象着刘燕妮听完故事一定会瘫坐在地上,抱着他的腿哀求他不要到警察那儿告发他。如果真的这样,白宝山的心肠即会软一回,他会拉起刘燕妮,捧着她的脸,然后告诉她说,有我在,你别怕,我会看在昔日的情分上,不再追究你的责任。刘燕妮在白宝山的宽大政策的感召下,也许会有所表示——当然白宝山希望的是精神上的表示。
等刘燕妮表示完之后,他就可怜一下这个可怜的女人,也不要太多的钱,只想讨回他挖掘机的损失,然后再为李全保要点钱,这事就算过去了。当然,前提是刘燕妮不许和他保持那种关系,就是男女之间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那种关系。
好梦破碎,没想到在铁的事实面前,刘燕妮的态度竟然如此强硬。
话已经基本挑明,白宝山也不再隐瞒。刘燕妮不死不活的话激怒了他,他身体前倾,一拍茶几,说:“要是李全保真的告你了,你的罪名比我大。我只是叫他替我讨回你骗婚的公道,把你稍微教训一下,而你呢,却蓄意害命,故意杀人,如我被判几年,你杀人未遂,最少也是个无期。你也不想想,无期徒刑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将会一辈子失去自由,在监狱里度过她的残生。高墙之内,欲哭无泪,每天都和罪犯呆在一起,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刘燕妮再笑,只把白宝山笑得如坠雾里,摸不着大头小尾。笑过之后,刘燕妮坦率地说:“我还没体验过监狱的生活呢。高墙之内,虽然没有外边的天地广阔,但头上照样白云悠悠,干活吃饭,倒也省去了很多烦恼。李全保一个告我如果没有说服力,你也能到警局做个见证。有你的证明,警察不会不相信李全保的话。这样一来,你也能将功补过,可以减免刑罚,说不定警察见你有功劳,还会帮助政府提拔你呢。”
刘燕妮有高寒高明的预言在先,白宝山的威胁对刘燕妮不起任何作用,他才真正傻了眼。来硬的眼看不行了,就只有来软的。他来到刘燕妮身边坐下,厚着脸说:“看来你是铁了心要抗到底了,这样吧,你陪我点损失,我就说服李全保,让他放你一马。”
“你还是替你自己多考虑一下吧。”
刘燕妮冷冷地说。
“可你总不能叫我受那么多损失吧。”
白宝山无辜地说。
“好吧,我就不和你兜圈子了,你也别拿着大家伙吓唬小姑娘,说吧,你想怎么叫我陪你的损失。你可想好了,我承认包赔你的损失,并不是因为怕你告我,而是不想看到你这副嘴脸。如果你敢狮子大开口,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
白宝山深思片刻,给刘燕妮伸出了一个巴掌,刘燕妮明白他说的是五十万。
刘燕妮摇摇头,白宝山把手指头搬下一个,四十万。刘燕妮再摇头,白宝山又搬下一个,刘燕妮这才点头。
死马当做活马医,由于李全保的到来,白宝山白捡了三十万,他感到比较满意。
“什么时候付钱给我。”
白宝山问道。
“钱随时都能给你,但我还有个条件,这些钱里面,包括处置李全保的三十万。我不管你拿多少钱,都要打发他离开,并保证以后不再找事。”
“明白,明白。流浪几个月对他是件好事,他把烟给戒了。我打算给他三万五万,打发他离开。再过两年,他想旧事重提,就不那么容易了。”
白宝山得到刘燕妮许诺赔偿的三十万,离开时对刘燕妮说:“我承认我输了,我永远都不是你的对手,你这个女人,太厉害,吃人不吐骨头。”
“放你妈的屁胡臭屁,该滚那儿滚那儿去。”
刘燕妮骂白宝山道。
“你骂得不对,我妈没有狐臭。我也滚不到那儿去,我妈放屁时把我捎带了出来,我现在已经长大成Ren了,想滚回去也不能,再说,我妈也不在了。”
白宝山自嘲说。
刘燕妮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不要脸的男人,当了几天校长,文化没提高,俏皮话倒是学了不少,还油嘴滑舌起来。
白宝山离去之后,刘燕妮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一场危机基本化险为夷,现在平安无事,可以高枕无忧了。
吉人自有天相,激动过后,刘燕妮有点累。她脱掉了鞋子,移动了身子,横躺在沙发上,枕着沙发的扶手,翘起了腿并不停地晃悠着,眼前又浮现出高寒的影子。
李全保回来的事件就像一个漩涡,差一点吧刘燕妮卷了进去,要不是高寒出手相救,她可能就会被卷到水底,兴许这辈子都难以重见天日。一股感激之情涌上了刘燕妮的心头,她拿起电话,翻开菜单里的通讯录,然后就拨叫了那个号码。
正文 第801章 送神难
“你好,你拨叫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将近一分钟的音乐过后,是服务小姐动听的声音,刘燕妮刚要再拨,有人敲门。
随着请进的声音,黄珊走了进来。
刘燕妮的心情好,看在高寒的面子上,赶紧站起来,对黄珊笑脸相迎。
“请坐。”
刘燕妮指指沙发邀请说。
“在刘总面前,我不敢坐。”
黄珊开玩笑说。一个态度好,另一个态度也好,两个好加起来就是一个好,多个好加起来,人与人之间就会充满无数个美好,而无数个美好加起来,还是一个好,这就叫和谐。
“有事吗?”
刘燕妮没勉强黄珊落座,笑容可掬地问道。
“我想请个假。是这样的,我要到医院复查腿,如果允许,就想动个手术,所以可能要请个假,估计时间要长些。”
刘燕妮爽快地答应道:“没问题,腿治好了,不但恢复了正常人的生活,也不再影响公司的形象了。你尽管在家里歇着,不过你放心,工资照发,一分不少。”
黄珊对刘燕妮的话极为反感,正要反驳,刘燕妮手机响起,看看号码,是高寒的。刘燕妮不想当着黄珊的面接听高寒的电话,就对黄珊说:“如果没有别的事,你可以走了。”
黄珊知道刘燕妮用意何在,就知趣地离开了房间。
我不正常,你才不正常呢,总想抢走别人的老公不说,还得过精神病,要不是我和高寒心肠好,你现在还住在精神病院里呢。黄珊一边想着,一边向电梯走去。
刘燕妮摁下绿键,不等高寒说话,就情不自禁地夸奖高寒说:“高寒,你真神人也。他来过来了,如你所料,是来敲诈的,我答应给他钱,把他打发走了。”
高寒说:“你给我打电话不会就为了告诉我这些吧。”
“这只是一部分,如果你不拒绝,我倒很想请你吃饭。”
刘燕妮委婉地向高寒发出了邀请。
“谢谢,没有必要。我现在就去接黄珊,马上就到你公司,有什么话当面说。”
高寒说完,刘燕妮“嗯”了一声,马上就挂断了电话。
黄珊坐在大堂里等待着高寒来接她,刘燕妮刚才的话一直在耳边回想。可恶的女人,仗着自己腿脚完好,就看我的笑话,竟然说我不正常,等本姑娘动了手术,非要和你一比高低,看看说更有文化,更有休养。
眼睛向外一瞥,看见高寒的车停在外边,就向外边走去。
黄珊上了高寒的车,高寒却对她说:“你先稍等,我上去一下马上下来。”
刚要下车,被黄珊拽住袖子,问道:“你上去干嘛?”
“我和你们刘总说几句话。”
高寒说。
“人家都结婚了,还一日三秋的,不怕你老同学吃醋。”
“还一日三冬呢,我老同学休养好,知道我和燕妮是正常交往,没什么醋可吃的,只要你不吃醋,世界就是平安无事。”
高寒使劲,挣脱了刘燕妮,推门下车。
黄珊不服气,跟着高寒也下了车。高寒回回头,说:“跟屁虫。”
黄珊也不理他,她到底看看,两个人到底要说些什么。
高寒敲门,刘燕妮开门。刘燕妮看到高寒后,脸上洋溢出无法言表的欣喜表情,正要伸手把高寒拽进去,黄珊出现了。
欣喜的表情消失,刘燕妮也缩回了手,表情尴尬。
但她还是请两人进到了房间。
当着黄珊的面,刘燕妮无法提及李全保事件,忙去给高寒倒水。等刘燕妮把水放在高寒面前,黄珊也说道:“刘总,我也要喝水。”
刘燕妮犹豫一下,不得不又去倒了一杯水,放在黄珊面前。为了不使高寒难看,刘燕妮只能先委屈了自己。
黄珊假装喝了呷了一口,放下杯子故意问道:“高寒,你不是说要和我们刘总说话吗,赶紧的,咱们还要到医院去呢。”
高寒和刘燕妮的感觉一样,也认为当着黄珊的面不该提起李全保事件,就支吾着说:“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上来坐坐。”
黄珊本来就对高寒上来的动机有所怀疑,现在又见高寒支支吾吾,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以为两人之间还保持着不可告人的勾当,就站起来对高寒说:“要是没有别的事,咱们先走吧。你们要见面说话,就等我住院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刘燕妮知道黄珊产生了误会,就解释说:“我们的确有话要说,但要说的事真的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说。事关重大,还是改天吧。高寒,无论如何我都要感谢你,要不是你帮我分析,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高寒看看黄珊,发现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就站起说:“客气就不必了,遇到这种事,只要不心慌意乱,都能做好。当时你太惊慌了,光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