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全保站起来慢慢地像郝琪走来,到了郝琪身边打量了他一眼,然后侧神从郝琪的身边走过。临到门口,朝他的女人笑笑,声音嘶哑地说:“好好照顾好客人。”
女人见李全保出去,才放下门帘走了过来,然后到火炉边坐下,拿起放在旁边的半支烟叼在嘴上,把脸向火炉靠近。
郝琪猜得出来,她没有火。
炉火太旺,女人靠近几次都被熏了回来。郝琪走过去,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女人一支,然后 又替她点燃。
郝琪坐了下来。他开始怀疑刘燕妮对他说过的话。
女人抽了一口烟,朝着郝琪喷了一口,然后说:“你也听过我的芳名?可见我的魅力。价格你都清楚吗?包夜还是——如果要求全方位的服务,最少一千。我知道,你是大老板,不在乎这点小钱,图的就是刺激。”
听着女人的话,郝琪最少弄清了两个事实,第一,这个女人是个鸡;第二,李全保绝对不是刘燕妮的表弟。
女人很快就抽完了一支烟,然后站起来,拉着郝琪的胳膊说:“老板,咱们去吧,不耽搁你的时间了。”
郝琪拨开了她的手,低着头问道:“刚才的那个是不是叫李全保。”
“是,他是我的老公,不过你别在意,他巴不得呢。”
停顿了一下之后,突然失声问道:“你不是那个吧?”
“哪个?”
“同Xing恋。”
“你把他叫回来,我有话要说。”
郝琪淡淡地说。
李全保就在门口,不等女人叫就进来了。
郝琪确认了这个烟鬼的身份后,就告诉他说,帝豪酒店有个叫刘总要见他。
郝琪领着李全保要走的时候,女人站在门口对郝琪喊道:“老板,想刺激就过来,我的价格虽然高点,但基本合理。你知道,一份价格一等货,我不会叫你吃亏的。”
车子还没到酒店,李全保就开始打哈欠流鼻涕。他尽量地控制着自己,不想在生人面前丢脸。别以为烟鬼们都没尊严,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他们和正常人一样,也有七情六欲,更有自己的尊严,只不过他们的尊严在大多时候不受自己支配,所以就显得没了尊严。
李全保被安置在客房部后,郝琪道外边给刘燕妮报了喜讯,告诉她自己已经把她所要找的人带到了酒店。刘燕妮交代郝琪说:“今晚你就别回去了,一定要看好他,别让他四处乱跑。”
郝琪也不客气,虽然刘燕妮曾经告诉他说,住在客房部的人是她的表弟,他还是告诉刘燕妮说:“我看你这个表弟像是冒泡的,他的毒瘾用已经发作了,如果我马上满足,他恐怕难以度过今晚。”
“这个我知道,你想办法给他弄点,先让他过足了瘾,其他的事明天再说。”
春节过后,需要贷款的人很多,刘燕妮的风险公司的业务很忙繁忙。她早上一来到公司,就和三个客户洽谈了业务。该和第三家谈判时,李全保冲进了办公室。
李全保脸色发白,眼泪汪汪的,一见到刘燕妮,不顾其他人在场就请求道:“大姐,你快点叫昨晚的那个老板再给我弄点,我实在受不了了——”
客户看到眼前烟鬼样男人如此德行,感到意外。刘燕妮朝客户笑笑,解释说:“这是我亲戚,脑子有点问题。你们先等会儿,我去去就来。”
刘燕妮把李全保拽到了门外,然后给郝琪打了电话。
郝琪昨天给李全保买了两百元的海洛因,只给了他一半,还有一半呆在身上。他接到刘燕妮的电话迅速从工地赶来过来,很快就满足了李全保的要求。
贷款合同签订后,刘燕妮和郝琪在办公室展开了一场公开的谈话。
“我看他不像是你的表弟,而是个瘾君子。”
郝琪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不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利用,尽管他很看好并尊重刘燕妮。
刘燕妮岔开话题,说:“即使你不说我也知道他是瘾君子。”
郝琪见刘燕妮避开他的话,也不想知道得那么多,就说:“我把人给找回来了,其他的事我就不管了。”
“你必须得管。”
“我不想给自己制造子弹头,最后射进我的脑壳。”
郝琪固执地说。
刘燕妮知道,军人出身的郝琪不想干的事,任何人都不能强迫他,但她还是想让郝琪把李全保承包下来,于是就说:“的确,他不是我的表弟,我甚至在你找到他之前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我需要这个人。”
“我什么不能做,你非要弄个烟鬼在你的身边,这可是一颗定时炸弹。”
郝琪开导刘燕妮说。
刘燕妮站起来,围着郝琪走了几步,无可奈何地说:“如果放他在外边,那才叫定时炸弹。别的我也不说了,免得你知道了心惊Rou跳的。我只要你做一件事,就是每天供应他海洛因,他要多少就给多少,但绝对不能给钱,一分钱也不能给。我要让他一直抽,抽,直到抽得他说不出话,走不动路,然后再做打算。”
郝琪终于明白,刘燕妮说要帮李全保,其实只是谎话,她想毁灭他,叫他在毒瘾的王国里充分享受飘飘欲仙的乐趣,然后带着幸福的微笑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为什么刘燕妮要对一个瘾君子下这样的狠手,郝琪很想知道。他想问,但终于没张开嘴,因为他知道,即使他问了,刘燕妮也不会告诉他。
他猜测着李全保和刘燕妮之间的深仇大恨,突然就联想到莲花绑架事件,心里就豁然开朗了。他忽然有点害怕,他想撒手了。于是,郝琪就对刘燕妮说:“我可以负责为他买毒品,但我不想亲手交给他,只能交给你。”
刘燕妮此时也知道郝琪对李全保猜测到了什么,突然来了个急转身,指着郝琪说:“你想撒手是吗?已经来不及了。这事是有点危险,但只要我们小心从事,就不会露出马脚,到了关键时刻,我 会有更好的办法的。”
说完之后,刘燕妮又感到自己的口气重了些,就重新走到郝琪的身边,坐下后说:“你别怕,退一万步说,就是出了事,我也会替你抖着。抛开我爸爸不说,在北原市,还没人敢动我刘燕妮。知道吗,高寒回来了,回到了市委组织部。他可是我的爸爸的秘书科长,现在拿着尚方宝剑呢,即使是市委书记和市长,也得给他三分薄面。”
郝琪心想,已经上了贼船了,想下来不大可能。再说,如果真的出了事,他只是个跑腿的,他给李全保卖毒品,只是为了他吸食,并没有从中牟利,算不上贩卖毒品。想到这里,就只好答应刘燕妮说:“好吧,不过以后再做类似之事,还是请你先把详情告诉我,免得我一头雾水。”
李全保住在酒店里,每天吃喝不愁,海洛因管够,也真够逍遥的。一段时间下来,他的体重不但没减轻,反而增加了几斤,脸色也逐渐红润起来。
温饱思Ying欲,平常人基本都这样,李全保也不例外,海洛因的的残余能量也能刺激他的大脑皮层的那根原始的神经。
半个月后的一天晚上,李全保过足了烟瘾之后,躺在床上看电视,忽然被一组美丽的画面所吸引,Ti内竟然产生了原始的冲动。他不禁想起头几天经常来Sao扰他的那个妖冶的女人,就幻想着此刻她能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也好做一回男人。
正文 第789章 烟鬼也风流
正在李全保想入非非时,门口传来几声清脆的敲门声,他本能就意识到,大概又是那个经常来Sao扰他的女孩有福之人想什么来什么,刚刚过足了瘾,精力正充沛呢。他从床上一跃而起,连鞋都顾不上穿,从床上蹦了下来,两步就窜到了门后,也不问是谁,伸手就拉开了门。
没错,那位穿着红衣服的二十来岁的靠下身发财养活自己的女孩出现在门口。
一双高跟鞋衬高了她的个子,脸上刚刚涂过的粉底在明亮的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直刺人的眼睛,叫人分不清她的脸到底是粉饰的面具还是天然的颜色。两屡黄色的秀发在耳鬓随着头的摇摆不停地飘荡。
她左手扶着门框,右手拿着烟。
女孩拿烟的姿势很特别,一根黑色的猫儿香烟夹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中间,几乎靠近了手背。她习惯Xing地摆摆手,不停地弹着烟灰——其实烟头上根本就没有烟灰,她弹来弹去只是想证明她是个潇洒的女孩子,走在时代的前列。
如果不了解她的行为和内心世界,在外人看来,她绝对是风姿绰约的女子,而酒店里的很多人——男人和女人,都知道她是个流落风尘的女孩。
为了生存,从李全保住进来之后,她已经来过几次了,但每次都被李全保撵了出来。女色之于冒泡的男人来说,几乎没有吸引力,她的绝不比白色的粉末更具有杀伤力。但今天很例外,女孩子从李全保的眼睛里发现,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李全保充满了诱惑。
李全保盯着女孩的脸,发现在白色的面具的掩藏下,有几颗美丽的青春痘在灯光下熠熠闪光。那是成长和成熟的标志。
“你不想请我进去吗?”
女孩子嗲声问道。
李全保没说话,他认为他只要一说话,就会破坏了这美好的氛围。他拉着女子的手走进了房间。
门被他的脚后跟踢了一下,从身后发出瓮声的咣当声。
没有任何前奏,李全保把女孩拉到床边,松手之后,用胳膊横着推了她一把,女子就仰面躺到了床上。
李全保自从学会了冒泡,把很多事都忘到了脑门后,但对于宽衣解带还很没有陌生,尽管在家里他已经很少给他的老婆脱衣服了。
女孩很快就被李全保熟练地扒了个精光。
在这个过程中,女孩子根本没有反抗,可是,就在李全保使出浑身的本事想进入理想的境界时,女孩先是护住了胸部,然后把李全保从身上推了下来。
在李全保被推开的瞬间,他想抓住床帮,但席梦思床根本就没有床帮,于是,李全保从床上滚落下来,并顺势在地上打了个滚。
女孩看见李全保的狼狈相,从床上坐起来,咯咯地笑。
“你笑个鸟。你这个女人,简直就是贱货,主动送上门来被我撵出门去,今天老子开心,你却娇柔作态,装模作样。趁着良辰快点来事,别扫了老子的行头。”
李全保说着上床就要霸王硬上弓,女孩笑着从床上跳下来,落到了床的那边。李全保从床上翻过去追女孩子,女孩子却又绕着床转圈。
“停下。”
本来就没有力气的李全保转了两圈后,气喘吁吁地命令道。
女孩子站住了,她向李全保伸出手来,说:“拿来。”
李全保知道这些女人很现实,和他老婆在外边的境遇一样。
但李全保没钱,从口袋里掏不出真金白银来。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对女孩子说:“按照行情,不就是一张老人头吗。咱们先来事,万事后我给你两张。如果你把老子伺候高兴了,就是多给几张我也乐意。”
女孩听说价格翻了一番,认为昨晚上做了好梦,遇到了财神,主动地上了床。
李全保和女孩子周旋了那么长时间,体力已经不支,小弟弟怎么也不听使唤,在花果山水帘洞外只能观看风景听到水声,最后只能唉声叹气败兴而归。
女孩子乐得高兴,不费事就能挣钱。她穿好衣服系好腰带就伸手要钱,可她哪里知道,这个烟鬼身无分文,连一两银子也拿不出来。
李全保拿不出银子,但理由还很充足,他认为自己只是走马观花,根本没有深入其中,这次不能算,只能等到下次。女孩哪里肯依,两人就发生了争执。
李全保虽然是个小混混,但毕竟是江湖人士,懂得礼数,认为自己理亏,最后就妥协道:“你没叫我过瘾,但我能叫你过瘾。”
“过你妈的头,你是个男人,怎么叫本小姐过瘾。看你那玩意儿,蔫不拉几的,软得像你妈妈感冒时的鼻涕,还说要本姑娘过瘾,真他妈的不害臊。”
女孩指着李全保骂道。
李全保不答话,走到卫生间,从里面拿出过瘾的工具盒一小包海洛因,说:“这可是好东西,比你身体上那个东东好多了。我今天要不是没钱,还舍不得让你过瘾呢。”
一边说着,就打开塑料袋子,把面粉状的百分倒在了锡箔纸上。
女孩也是见过世面的,一看就知道李全保手里拿的是什么玩意儿,就说:“原来你是冒泡的?”
“冒泡的怎么了,比你干那事舒服多了,现在就剩下这么多,咱们一人一半,谁也不能多抽。”
女孩虽然人在江湖,但道不同不相为谋,就后退两步说:“我不会碰这种东西的,我只要钱。”
“老子没钱。”
李全保瞪着眼睛说。
“骗鬼吧你,住得起酒店,抽得起毒品,怎么会没钱。”
“有钱也不给你,因为我本来就没有和你怎么样。如果我碰碰你就要付钱,老子在菜市场能碰到的女人多了,如果碰一个就给钱,早就成了穷光蛋了。”
女孩一听,知道遇到了刺儿头,但她还是不肯退让,就叉着腰说:“小子,本小姐也是有组织有纪律的,我可以不要钱,但我的上级不会绕过我的,你今天要不给钱,本小姐就不走了。”
烟鬼的脾气本来就不正常,今天和女孩子说了那么多话,已经给足她面子。李全保本想和女孩子再拌几句嘴,但手里拿着过瘾的东东呢,暂时先按下气,想抽完了再说。
他把海洛因摊在锡箔纸上,在下边点燃了火,正要张嘴哈进时,女孩子冲过来,伸手在纸上打了一下。
火熄灭了,锡箔纸也从手中飘落,白粉更是飘落在空中,很快就落在了地毯。按照李全保的经验,女孩子一抬手就打掉了他两百元。顿时,他火冒三丈,伸手就在女孩子的脸上打了一掌。
女孩白白地在床上脱了一回裤子,不但拿不到一分钱,反而被李全保打了脸,哪能咽得下这口气。她明白过来之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伸手也在李全保的脸上打了一下。
女孩的手没多重,但李全保岂能被女人打,况且打他的还是个靠卖身为生的下贱女人。情急之下,他也怕自己不是女孩对手,顺手抓起床头柜上放的茶杯就砸到了女孩的额头上。
茶杯不重,李全保也没多大的力气,但玻璃杯砸到了头上,立即就成了玻璃渣,一股鲜血从额头上慢慢地冒了出来。
女孩也够聪明的,怕待下去再吃亏,捂着头躲开李全保就逃窜到了外边。
李全保两种瘾都没过成,仅有的一点毒品反而被女孩打落,心里窝囊,死猪样就躺到了床上。
半个小时过后,李全保刚睡着,就听到有人喊他。
“喂,醒醒。”
声音很高亢,威严十足。李全保有些不耐烦,深更半夜的是谁进到房间,还要把他弄醒。他睁眼看看,发现房间里站着四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熟悉的制服,熟悉的面孔,李全保的心里猛然一惊,他突然想起了莲花。
李全保按着床坐起来,两个警察就站到他的身边,他猛地一惊,以为年前发生在雪地里的绑架案东窗事发了,就惊慌地问道:“你们要干嘛?”
“我们是附近派出所的,刚刚接到举报,说你在房间吸食毒品。”
警察如实地说。
李全保心中暗喜,他知道警察不是为了绑架之事而来,房间里已经没有海洛因了,但当他看到一个警察的手里拿着锡箔纸时,还是承认说:“我就抽那么一点点——”
“别那么多废话吧,请穿好衣服,跟我们走一趟。”
李全保以前不止一次和公安打过交道,知道抵赖不起任何作用,只能乖乖地穿好衣服,跟着警察出了酒店。
郝琪每天上班后先到李全保住的房间来走一趟,看看有没有意外情况的发生,这是刘燕妮交给他的任务。
八点半,郝琪停放好了车子,没到自己的办公室就先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