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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警察听此一说,面面相觑,他们倒不是害怕老太太到公安局,是怕她到了公安局说漏了嘴,把他们的话捅了出来,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老太太就要转身离开时,看了刘燕妮一眼,冷笑着说:“我儿子要是不放出来,我就每天都到这里闹你,叫你心神不安。我知道你在省委有做大官的亲戚,可我不怕,我也有人撑腰。”
说完,气势汹汹地扬长而去。
老太太走出酒店打了一辆车走了。她没有回到家里,直接去了黄江河的别墅,她要去见见黄江河,把她大闹酒店的经过讲给黄江河听听,然后再向他讨个主意,看看明天到公安局替儿子伸冤时,会不会被赶出来。别看她是个农村老太太,心细着呢,也知道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
吴黎的母亲离开酒店后,刘燕妮拽着冰莹想返回房间,被郝琦阻止。
“不去吃饭了?”
郝琦好心地问道。
“吃个头呀,气都吃饱了。”
刘燕妮板着脸说。
“呵呵,人家过来大闹一场,就是故意叫你生气的,你越是生气,越是合了人家的心意,何苦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呢。你没看出来,老太太是受了高人的指点,故意叫你丢人现眼的。要回去你们回去,我可得喂喂脑袋。”
郝琦说完,转回身子就想酒店门口走去。刘燕妮这才反应过来,拉着冰莹说:“郝老板说的有道理,咱们干嘛要和自己过不去。走,一起吃饭去。”
刘燕妮挎着冰莹,两人赶上郝琦,一起出了酒店。
三人吃饭回来,刘燕妮和冰莹进了自己的房间。两个人心里都装着事,谁也无心看电视,到卫生间洗了澡之后,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想着各自的心思。
刘燕妮把烦闷的心思通过一圈圈烟雾发泄出来。抽完了一支烟再抽第二支时,冰莹从床上坐起来,说:“刘姐,你就别污染空气了,有什么就说出来,咱姐妹俩共同出个主意才好。”
刘燕妮把从烟盒里抽出的烟放到了床头柜上,叹了一口气说:“我的事明摆着,估计是黄江河在背后给老太婆出了主意。除了他他,没有第二个人。”
“即使他出了主意,那又怎么样呢,还能把你投进监狱不成。”
冰莹给刘燕妮宽心道。
“不可能,我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凭我现在的势力,他整不倒我。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今天下午到医院,怎么就复查那么长时间?”
冰莹两手画了个弧线,然后一起放到了头上,把头发往后梳理了一下,说:“我碰到熟人了,是个年轻的外科医生,我们——”
“鬼丫头,是不是早有了相好了,所以才想踹开吴黎。”
“我在眼里就这么个形象呀。不过我们还真的——不说了,你给我出个主意,我——”
看到冰莹吞吞吐吐的样子,刘燕妮心里已明白了几分,就说:“有什么为难的事只管对姐姐说,我不会笑话你的,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冰莹下床来到刘燕妮的床边,抬腿上了床,然后钻进了刘燕妮的被窝,说:“我说了你可不要笑话我。我原来压根就没看上吴黎,是蒋丽莎非要在中间牵红线,我当时也看上了吴黎的地位,所以就勉为其难。其实我和他在一起,怎么说呢,就是一直找不到心跳的感觉,后来知道他没有生育能力,所以就生了二心。那个医生挺不错的,虽然也离过婚,但看起来人蛮好的,论形象和高寒差不多。今天下午我和他在一起,都已经那个了。”
“怎么了?”
“他亲了我,我在吴黎那里从来没找到这种感觉。”
冰莹不好意思地说。
“我还以为你和他干了那种事呢。”
冰莹知道刘燕妮在取笑她,在她的身上拧了一把,说:“还是姐姐呢,把人家当成什么人了。”
个孤独的女人呆在床上,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围绕着感情的话题说个没完。当吴黎再次出现在她们的谈话中时,冰莹壮着胆子问道:“那天他真的对你做了什么吗?”
刘燕妮冷笑一声,说:“不管有还是没有,我不都是为你吗?怎么,想弄他出来呀。”
冰莹知道刘燕妮没说实话,就自言自语地说:“你和他无冤无仇的,咱们当时的感情也不是多么深厚,你怎么会为了我呢。你整治他,是不是因为他是黄江河和蒋丽莎身边的人,所以——”
这话可真说到了点子上。在冰莹面前,刘燕妮也不想撒谎,就戳着冰莹的脑袋,说:“看你古怪精灵的,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既然你猜中了,我不妨实话告诉你,只要是黄江河身边的人,要么成为我的朋友,我们就是我的敌人。整治吴黎,我也只是想给黄江河敲个警钟。好戏的序幕刚拉开,精彩的剧目在后面呢。你 要是想替吴黎说情,免张尊口,除非他——”
“除非他怎么样?”
冰莹问道。
“除非他倒戈,和我站在一起兴许能解除他的牢狱之灾,如果我高兴了,兴许还能再次坐上校长的宝座。我的目的在于黄江河,他只是个替罪羊。”
经刘燕妮这么一说,冰莹的心里已经亮堂堂了。不过,她突然又想到吴黎母亲说过的话,就问道:“如果吴黎的妈妈明天真的到公安局大闹呢。”
刘燕妮说:“随她去吧,我知道她的背后站着黄江河,但我同时相信,她不会把天捅个窟窿。”
“未必吧,小心使得万年船,别打不到老虎,反被老虎伤了。”
冰莹说。
“一个农村的老太太,量她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刘燕妮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
第675章 公安局大门口上演的闹剧
正文 第675章 公安局大门口上演的闹剧
冰莹虽然年龄小,但毕竟在黄江河身边呆了一年多,耳濡目染了官场的黑暗和勾心斗角,她的担心并未多余。就在她提醒刘燕妮,而刘燕妮对吴黎母亲的能量掉以轻心时,吴黎的母亲已经到了黄江河的别墅,整坐在黄江河和蒋丽莎的别墅里,一五一十地向黄江河汇报她骄人的战绩。
“黄书记,你不知道,刘燕妮那个小贱人和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媳妇一见到我就手足无措,吓得脸色发白,想溜走呢。我一把拽住刘燕妮,当着很多人的面把她骂得狗血喷头,她们的脸呀,红得像猴屁股;不单是脸红,连我的屁股都跟着在发烧。我一个农村老婆子,我怕什么。我把你给我说的,关于刘燕妮过去的那些肮脏事大声地告诉了酒店的人,她们纷纷指责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你交代给我的事我可都做到了,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全听你的。无论付出再大的代价,我都要救出我的儿子。”
吴黎的母亲说完之后,东张西望。躺在床上的蒋丽莎看到她贼眉鼠眼的,就问道:“你找什么?”
“渴死我了,想喝点水。”
为了表示对客人的尊敬,蒋丽莎穿着睡衣下了床,给吴黎的母亲倒了水。
黄江河听吴黎的母亲说话夸张,但也没有当面戳破。他需要这个无知的农村女人来对付刘燕妮。听到她又向自己讨主意,就说:“我就知道你是个不简单的女人,不过有些话你也只能在这里说说,到了外面千万别走漏了风声。”
“不是你教我说的吗?”
吴黎母亲疑惑地问道。
“我能教给你什么,我只是路见不平,想替你讨回个公道。在外人面前,你要是把我供出来,我——”
吴黎的母亲这才听明白,市委书记原来怕她嘴松,一不小心卖了他,于是就保证道:“黄书记你放心,只要能救出我的儿子,我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会把你卖了。我现在想知道,明天我该怎么办?怎样才能救出我的儿子。”
黄江河无语。他在被窝里捅捅蒋丽莎,然后两人一起下了床,和吴黎的母亲打过招呼之后出了卧室来到客厅。
蒋丽莎不知道黄江河要干什么,到了客厅就问道:“你把我拉出来干什么?”
黄江河做贼似地悄悄对蒋丽莎说:“农村老太婆,嘴不牢靠,我要当面给她出主意,不定会卖了我呢。你现在进去给我当个传话筒,叫她明天早上如此这般,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保证她能救出她的儿子。”
“她要是买了我呢?”
蒋丽莎不高兴地说。
“即使她说漏了嘴,也是女人之间的闲话,我就不同了,市委书记怎么会和老太太有那么多的瓜葛。”
“我就知道,到了关键时刻你就会把我当枪使。都是你和你的那个死鬼老婆惹的祸,现在叫我来顶缸。”
蒋丽莎叽叽咕咕的,发泄着心中的不满。黄江河抱了一下蒋丽莎,说:“我和你就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同呼吸共命运,你好好出力,等她走了,我好好犒劳犒劳你。”
蒋丽莎笑笑,说:“我就知道,你嘴上的功夫比下边的功夫厉害。”
黄江河知道蒋丽莎在挖苦他,也没和她计较,就对着蒋丽莎的耳朵又如此这般地交代一番,然后两个人一同回到卧室。
蒋丽莎按照黄江河的吩咐,在谈话中不经意地给吴黎的母亲出了主意,然后就打发她离开了别墅。
吴黎的母亲刚离开,蒋丽莎就拱在黄江河的怀里要他兑现刚才的诺言。黄江河推开蒋丽莎,说:“先别急,咱们现在把高寒喊出来,明天的事还得借助他的关系。”
蒋丽莎知道黄江河一肚子的坏水,只能把暂时压回去,看着黄江河下了床出了卧室,又听到他敲响了另外一个卧室的门。
作为官场的老油条,即使对自己的女婿说话,黄江河也很讲究策略。客厅里,他客气地给高寒让了座,然后就问道:“你对刘燕妮这次回来北原市有什么看法?”
高寒也并非等闲之辈,见长辈深夜把自己喊醒,又如此客气地和自己说话,知道他肯定对刘燕妮有些什么动作。心里已经猜想到了,但高寒嘴上却应付道:“故土难离,人之常情,她只不过想回来发展她的事业,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黄江河本要先听听高寒的看法,然后再提出自己的观点,没想到高寒对刘燕妮此次回来如此轻描淡写,就把手臂用力地在空中挥了一下,然后把手掌猛然砍了下来,说:“错,大错特错。原来以为你多深刻呢,想不到你竟然说出这么肤浅的话来。她这次回来,就是针对我们家庭而来的。你和她的那点事我心里清清楚楚,我又和信用社的王亚迪一起把她从信用社主任的位子上拉了下来,她怎能善罢甘休。”
高寒不屑一顾地笑笑,说:“你别把草绳当毒蛇,自己吓唬自己了,凭证在哪儿。”
黄江河站起来,走到高寒面前,严肃地说:“没有凭证,我怎敢妄加猜测。第一,她一回来先把冰莹从我的身边拉走;第二,她不惜败坏自己的名声,陷害了吴黎,把吴黎投到了看守所;第三,她的眼睛盯上了农场;第四,郝琦……”
高寒打着哈欠,没心情听下去,就打断了黄江河的话,懒洋洋地问道:“你说的这些事能说明什么?”
黄江河用手指点点高寒,说:“你呀,你呀,亏你还是省委书记的秘书,连这点问题都看不出来。她这样做自有她罪恶的目的。你想想,吴黎是什么人,是你蒋阿姨的干儿子,冰莹是什么人,是你蒋阿姨的干女儿。她这是要从我和你蒋阿姨身边的人下手,等掌握了证据再收拾我们。至于她叫李旭东的企业给郝琦担保,我还没想明白,但有一点我敢肯定,她这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其实,黄江河所说的这些,高寒也曾经考虑过。不过他不以为意,他的感觉非常良好,他认为无论怎样,他都是刘燕妮爸爸的秘书,刘燕妮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的。何况,他和刘燕妮曾经的故事——高寒凭着感觉,刘燕妮不会对他下毒手。
听着黄江河头头是道的分析,高寒皱皱眉头问道:“说吧,你叫我做什么?”
黄江河从高寒的态度能看出来,他对自己的话不是太感兴趣,但黄江河最起码认为,高寒是自己的女婿,无论过去和刘燕妮有怎么样亲密的关系,都不会卖了自己,于是就说:“咱们都是自家人,我就不绕弯子了。吴黎的案子是冤枉的,我要替他翻案。明天他的母亲会到公安局喊冤,我知道你和报社的人熟悉,先打个招呼,等到——”
高寒到现在才明白,老泰山这是要利用自己。说实话,他不想参与这件事,但又不好当面拒绝,就问道:“你是市委书记,给下面的人使个眼色就能把吴黎从看守所放出来,何苦要大动干戈,绕那么弯子。”
黄江河见高寒打断自己,又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就说:“我说了半天,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现在不仅仅是要替吴黎翻案,说白了我就是要搞坏刘燕妮的名声,把她从这个城市驱逐出去。说吧,这个忙你帮还是不帮,你要不帮忙,我另外想办法。我之所以叫你出面,是因为怕暴露了我的身份。”
眼看黄江河咄咄逼人,高寒也不能当面拒绝,只能说:“好吧,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试试看。”
高寒表面上答应了黄江河,心里却根本没把黄江河的话当回事。在他看来,无论怎么说,都是黄江河亏欠刘燕妮的多,他不想再对刘燕妮雪上加霜。而黄江河根本不了解高寒的心思,见高寒答应了自己,就笑着拍了拍高寒的肩膀,说:“其实我不说你也能明白,我所做的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和珊珊。”
两人出门,各自回到各自的卧室,当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高寒在去上班的路上,不但没有联系报社,还把黄江河要找记者的消息透露给了刘燕妮。当然,他的话很有艺术Xing,只说吴黎的母亲今天要到公安局闹腾,有人还要借此大做文章,想准备叫来记者散布刘燕妮的谣言。
打完了电话,高寒有点后悔。此刻,他就像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黄江河是自己的老泰山,黄珊时自己的老婆,而刘燕妮是省委书记的女儿,同时还是自己的老情人——无论怎么说,刘燕妮都曾经是自己的情人,他不能亲眼看着自己的顶头上级和老亲人受到别人的暗算,尽管暗算她的人是自己的老丈人。
高寒怀着矛盾的心思给刘燕妮打了电话,然后又矛盾地关了电话。他既不想出卖黄江河,又不想加害刘燕妮,只能做这样的选择。
早上八点,吴黎的母亲准时来到了公安局的大门口。依照蒋丽莎的主意,在脖子上挂了小黑板大小的纸牌子站在那里。
纸牌上的正面贴着白纸,白纸上写着八个字:平反昭雪,还我公道。
她站在公安局大门口的一侧,一动不动,像个木偶。
她今天的打扮格外怪异,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沾满了灰土,似乎写着一个大大的冤字,一副叫人同情的形象。
公安局的四周大多数是事业单位,那些按时上班的职员和领导从此经过,大部分都驻足观望。更有出门吃早点的老人和孩子也停留在她的四周看热闹。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好事的人不禁走上前来询问缘由,老太太人未说话泪流。眼泪和脸上的灰土黏在一起,把本来就布满皱纹的脸装扮成了一副乞丐相。
看着老太太一副凄惨的模样,有软心肠的老人早已也陪着泪流满面了。不明真相的人,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毫不吝啬地把廉价的同情随意地抛洒。
等攒足了人们的同情,老太太终于带着哭调开始重复昨天在酒店当中讲述过的故事。
“父老乡亲门,大嫂大哥,兄弟姐妹们,我的儿子叫吴黎,是北原市一中的校长,他从小品学兼优,是个善良的孩子……公道自在人心,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讨个说法。”
老太太连哭带喊的讲述极具煽动力,演讲完毕,下面早已嘘声一片。有指责那个女坏蛋刘燕妮的,有指责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