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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变成母老虎。哎呀,叫我说你什么好。”
吴黎的妈妈唠叨着,筷子也没停,不停地往嘴里夹着鸡块。吴黎站在一边,小声地问妈妈说:“妈妈,我问你个事,但不许恼。你要是恼火了,我就不说了。”
妈妈看看吴黎,嗔怪地说:“儿大不由娘,当了校长长了本事了,竟敢和我讲条件。问吧,我不怪你。”
吴黎坐在妈妈身边,吞吞吐吐地问:“你嫁给我爸爸以后是否也经常挨打。”
妈妈一听,扑哧一笑,放下筷子,一拍桌子,双手Cha到腰间,斜睨了吴黎一眼,说:“我?你是说你爸爸打我,不是我吹牛,一开始他倒是想对我怎么样,但你妈妈也不是省油的灯。记得新婚第二天,我和他从你姥姥家回来后,他喝了点酒,让我给他洗脚,我当时就对他说:‘给你洗脚,我还想让人侍候我呢。’你爸爸不服气,伸手打了我一耳光。我当时就气急了,心想你姥姥和你姥爷这辈子都没动过我一根手指头,你爸爸吃了豹子胆了,竟敢打我。我当时就跑到厨房,提着刀子要和他拼命,哼。”
“后来呢?”
“你爸爸见我要玩命,一转身就往外跑,边跑边喊:‘杀人啦,我媳妇要杀我。’后来就爷爷和你奶奶都出来了。他们一看我提着刀子,两位老人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从那时起,你爸爸没敢再动过我一下。儿啊,门面是靠自己撑起来,妈妈不能跟着过一辈子。那个冰莹,你看她打扮的得花枝招展的,一副狐媚相。你再听听她说的那些混账话,说你不中用。我的儿子中不中用我能不清楚……儿子,她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扯着扯着,话题还是扯到了吴黎的身上。吴黎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赶快转移了话题吗,继续问妈妈说:“依照你的说法,冰莹要是提着刀子把我撵得鸡飞狗跳,你是不是也会给她跪下来——不是,我不是要你给她跪下,我只是想知道你怕不怕她杀了我。”
吴黎不愧是读过书的,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下子问倒了妈妈。
要是公道,打个颠倒,妈妈被吴黎问得哑口无言,也学着吴黎转移了话题,教训儿子说:“尽问些没用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她说的是真的吗?”
“有倒是有,只是眼下有些小问题,不打紧,我问过医生了,吃点药就没事了,别听她胡说。”
吴黎看回避不了,只能胡乱应付着。
“没事就好,照我的话去做,对于这样糊涂不清的女人,只能用一个字,打。”
妈妈的话刚说完,冰莹开了防盗门进来了。
原来,吴黎只锁了防盗门,房门并没有上锁。冰莹躲在外面隔着门缝早已听了多时了。她原想再多听点,看看这个婆婆到底有多坏,本事有多大,可她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开了门进来了。
吴黎听到门响,知道冰莹回来,赶快从客厅里出来,冰莹已经走到了客厅的门口。
“你回来了,吃饭了吗?要是没吃,我去给你做点,不知你想吃点什么。”
吴黎看着冰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冰莹半天没吃饭,又听了婆婆的话,早已脸色灰白。吴黎猜想到冰莹听到了母子的谈话,一边问,一边陪着笑脸。
冰莹没有回答吴黎的话,拨开了吴黎,走进客厅后才说:“我没吃饭呢,不过我不想吃。我想回来拿点东西,然后回娘家。刚才我在门口,听到有人教唆你,叫你打我,我现在想挨打,你当着人的面打我一顿,叫我尝尝挨打的滋味。还真别说,长这么大还没挨过打,挺向往的。”
冰莹明着在回答吴黎,其实是说给婆婆听得。
婆婆在丈夫面前横行了一辈子,岂能忍受冰莹的难听话。等冰莹说完,婆婆就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蹦老高,骂骂咧咧地说:“我就是要我儿子打你,怎么样。现在要是不把你拿下,你还想上房揭瓦。吴黎,你就当着我的面,把她修理一回,看她能把你咋样。既然嫁到了我们家,就得按我们家的规矩来,有我这个老庄子在,你别想当家作主,拿我的儿子不当人看。”
冰莹见婆婆的太嚣张,就转身出了客厅。
吴黎以为冰莹躲避去了,就开导妈妈说:“妈,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她吧。你这样闹,回头一拍屁股走了,我还得继续和她过日子——”
话没说完呢,冰莹又回来了。不过,她此次回来手里多了一样东西,就是婆婆刚才提到过的刀子。
吴黎背对着门正在劝说妈妈,没看到冰莹进来,妈妈倒是看到了。她一见冰莹手里提着刀子,怒气冲冲的,吓得脸色苍白,赶快对吴黎说:“你看看,你看看你的好媳妇,她要杀人了。”
吴黎趁着吴黎转身,妈妈赶快躲到了吴黎的身后,浑身发抖。吴黎护着妈妈,对冰莹说:“你要干什么,快把刀子放下,有话好好说,别吓着人。”
冰莹走过来,把刀子扔在茶几上,对吴黎笑笑说:“你妈妈刚才不是说拿刀子杀人的话吗,我现在把刀子拿过来了,我想看看她是怎样拿刀子杀人的。我要把话说在前边,你要杀人,最好麻利点,一刀下去,嚓,刚好切中喉管,千万别切偏了,不死不活的,多难受呀。”
婆婆双腿抖动着,吓得几乎要尿了裤子。听冰莹的口气,她一定偷Ting了他们的谈话。现在见冰莹把刀子放到了茶几上,就翘起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就装着胆子说:“我是说我自己,又没说你,你拿刀子干什么。”
“叫你儿子杀我呀,你不是说对待媳妇,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吗,今天吴黎要不不打我,我明天就上房揭瓦。”
吴黎走过来,站在冰莹面前是,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妈妈刚才在说笑话,你别当真了。”
冰莹没有理会吴黎,站起来走到婆婆面前,平心静气地是说:“婆婆大人,当着你儿子的面我再说一次,我不是不会生儿子,是你的儿子不中用。你要不信,明天陪着他一块到医院看看医生就知道了。我在郑重声明,由你这样的婆婆在,我要暂时离开这里。拜拜了。”
冰莹的话镇住了吴黎,他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婆婆也愣住了,她嘴上的功夫给这个新婚小夫妻增添了麻烦,听口气,冰莹红口白牙不会说假话,生不出孙子来,一定是儿子的问题。她张大了嘴巴,再也说不出话来。
冰莹一转身,大模大样地向门口走去。吴黎抢先两步,走到冰莹面前堵住门,然后对冰莹说:“妈妈她年纪大了,说话不讲方式,得罪你了,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先不要计较。新的家庭,总会出现很多问题,咱们一步一步来,度过危险期就平安无事了。”
冰莹冷笑一声,对吴黎说:“危险?危险已经降临到头上了,说不定我今脱了鞋子,明天就穿不上了,你妈妈会趁我睡了杀了我。留着你的大道理对你的妈妈说去吧。你也知道,当初蒋阿姨把我介绍给你时,我就有点勉强,现在看来,我只是没有坚持我的意见,我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你先放我过去,让我好好的想想咱们该离还是该合。”
吴黎也是个要面子的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只能从门口躲开。等冰莹出了房门,他也跟着下了楼。妈妈看儿子跟着冰莹下楼,就喊道:“儿子,你快回来。”
吴黎站在一楼和二楼中间的平台上,头也没回地喊道:“别叫了,你已经把媳妇给我赶跑了,闹腾的还不够。”
正文 第626章 借种(16)
冰莹风一般下楼,吴黎紧追不放,紧赶慢赶,等出了楼道,冰莹已经拉门上了车,迅速发动了车子。
车子启动,眼看离开,吴黎绕花坛抄近路截住了奥迪。吴黎伸开双臂,挡住了车的去路。
此时的吴黎,看上去像个武士,昂首挺胸,岿然不动。
其实,他就是不伸开双臂,冰莹也不敢从他的身上压过去。他伸开双臂,只是表明了他不叫冰莹离开的决心。
车子停下,冰莹却没有从车上下来;吴黎也不敢走开,他担心只要从车前离开,冰莹就重新踩动油门,连同车子一块离去。他想再和冰莹交流一次,不要她带着伤感离去,这样还有回旋的余地。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五分钟,吴黎先向前走两步,双手撑在车头上,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和刚才判若两人。
冰莹把头从车窗里探出来,对吴黎说:“你先离开让我走,等过几天,咱们都冷静一下,好做个决断。”
吴黎抬起头来,说:“你先下车,要么我上车,咱们好好谈谈,也许能所有的误会都能解除。我知道,今天的事不怨你,也不怨我,要怨恨只能怨恨我妈。但她是我母亲,俗语说得好,莫不是老人,老人就是犯了天大的错,我们做小辈的也不能指责。只要你心里明白我对你没有歪心,我就知足了。”
吴黎说着,有些哽咽。
冰莹不想在吴黎的心尖上撒盐,沉吟半晌,才好言好语地说:“现在不是讨论谁是谁非的时候,你先离开,等我冷静以后再说。你妈的态度我能理解,也能忍受。毕竟咱们是一家人,她也不能每天住在这里。她只是其中的一个问题,横在我们中间的还有更大的问题,我不说你也知道。”
冰莹的话捅到了吴黎的最为伤心的地方,他扶着车子走到车旁,用手捧着冰莹的脸,低声悄语地说:“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什么都能答应你。你要想要孩子,过两天就到大医院去咨询一下,人工受精我也不反对。如果你不想人工受精,咱们再想别的办法。只要你高兴,我全顺着你。”
冰莹拿开吴黎的手,说:“这是后话,关键是我今天必须走。我和你妈都搞成那样了,怎么还能回去。我跑了一天,到现在还没吃饭,累了,你还是放我走吧,我求你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吴黎没有理由再阻拦冰莹离开,只能后退两步,给冰莹摆摆手,说:“你先到外边搞点吃的,我明天给你打电话。”
冰莹见吴黎言辞恳切,也不好再和他较劲,就说:“打电话就不必了,免得影响工作。你要是真心让我回去,明天就让你妈妈到我家来,等她给我赔了不是,我会考虑重新回到这个家。如若不然,这个家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好自为之吧。”
冰莹说着,想起新婚不久就遭遇这样的麻烦,不禁伤心落泪,话一说完,就加了油门。
车子,向小区门口驶去。吴黎站在原地,不停地朝奥迪车摆手。他想起了早些年的一首歌:要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
吴黎看到奥迪驶出了小区的大门,就垂头丧气地返回,慢吞吞地上了楼。
妈妈听到脚步声,赶紧给吴黎开了门。吴黎还没进去,妈妈就唠叨着说:“我就知道她不会回来的,你偏要去,自讨没趣。”
吴黎没有理会妈妈的话,径直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妈妈尾随而至,坐在吴黎的身边。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也不再唠叨。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谁都不肯说话。吴黎在回想着冰莹楼下的话,但没敢对妈妈张口;妈妈证实了儿子不能生育的事实,知道自己惹了祸,更不敢再多说什么。
房间里一片寂静,能听到掉针的声音。吴黎的心通通地跳着,他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就在妈妈再也无法忍受这难堪的沉默时,吴黎突然有了异常的举动,只见他站起来,走到妈妈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头如捣蒜,不停地叩头。
“通通”的声音震动着光滑的地板,发出了嗡嗡的沉闷的响声。妈妈不理解儿子突然的举动,赶忙站起来,弯腰要扶起吴黎。她的儿子,她怎不心疼。
吴黎跪在地上,任凭妈妈拉拽,就是不肯起来。
“儿子,有话起来说。”
妈妈的声音有些震颤,全然没有了冰莹吵架时凶巴巴夜叉般的形象。
吴黎抬眼看看妈妈,说:“妈,你愿意儿子打一辈子光棍吗?”
“没喝酒就胡说八道,哪个做母亲的愿意儿子娶不上媳妇,这话从何说起。”
妈妈的心里很清楚,冰莹一定对儿子说了什么,可能还提出了什么苛刻的条件,所以儿子才来央求她。既然儿子不起来,就听听他到底要说什么。于是就对儿子说:“有什么话只管说,别戴那么多帽子,绕这么多弯子。这里没有外人,只有你我母子,我听着呢。”
吴黎突然泪如雨下,说:“那天在医院已经证明我生不出孩子。如果我有生育能力,冰莹真的要和我离婚,我还能找到比她更好的。可是,我不具备这个能力,也不敢和冰莹离婚,谁家的女儿愿意嫁给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男人。你要是想让我打一辈子光棍,咱们就什么话也不说;你要是不希望我打一辈子光棍,明天你就到冰莹家里去——当然我会和你一起去,咱们两人一起把冰莹请回来。我知道这件事你很为难,但为了儿子,你就只能受点委屈了。”
吴黎话没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妈妈不用脑子也能想得到,吴黎所说的一定是冰莹临走前对他提出的要求。俗话说,猫老了吃子,人老了惜子,眼看七尺高的儿子鼻一把泪一把,妈妈也只能把委屈暂时放到一边,毫不犹豫地答应吴黎说:“儿子,听你的意思,就是让妈妈去把你媳妇请回来。为了儿子,别说让我给她低个头认个错,就是要了妈妈的Xing命,妈妈也会满足你。哎,这是造了什么孽……”
听到妈妈的话,吴黎孩子般扑在妈妈怀里,失声痛哭起来。皇宫里的太监在被阉时,也未如此伤心。
深夜十一点多,大街上人影稀疏,车辆也逐渐少了起来。冰莹开车出了小区的大门,肚子里装满了一肚子的怨气。同时,饥饿的肚子也开始提出强烈的抗议。
冰莹想找个吃饭的地方,但大多数的饭店已经关门。她从南到北挨家寻找这开门的饭店,最终还是没能如愿。无奈的冰莹只能把车子向火车站的方向开去。
在接近火车站的东大街,中间的路段上有一辆卖小吃的馄饨摊儿。饥饿的冰莹把车子停下来,一下车就闻到了馄饨发出的芝麻油和小葱混合在一起的香味。她走进摊位,向老板要了一碗馄饨。
等散发着浓郁香味的热腾腾的馄饨端到冰莹的面前,她几乎要流出口水。
人在饥饿的时候,即使面对一般的饭菜也会胃口大开。冰莹把嘴对着碗沿,吸溜了一口,喷香,但烫嘴。她拿起餐巾纸,擦擦嘴,然后用筷子在碗里不停地挑着,希望馄饨早一点冷却,也好大饱口福。
等冰莹狼吞虎咽地把馄饨吃了一半时,从车站的那边走过来四五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一个留着长头发的瘦子对大家说:“今天弟兄们辛苦了,吃点馄饨怎么样。”
一个矮胖子不屑一顾地说:“哥们儿,你可真够大方的,少说今天也弄了两千多,就拿一碗馄饨打发哥们儿。不说山珍海味,最少也得找个好一点的饭店,弄几个菜喝几杯,叫哥几个潇洒一回。没有物质奖励,下次哪还会提精神。”
瘦子说:“狗日的,正经的本事没有,只会吃。今天要不是哥几个帮忙,你差一点就穿帮了。骗人的这玩意儿,一定要手快,就你那两把刷子,离开了弟兄们只能喝西北风,没几天就得饿死。你就将就点吧,别指七望八的。”
听口气,这几个好像是专门在火车站一带发财的骗子。说话间,四个人已经来到馄饨摊前,围着一起坐了下来。胖子一坐下就拍着桌子对老板喊叫道:“老板,四碗馄饨,把桌子擦一下。你看看你的桌子,这是人坐的地方吗?”
老板呵呵笑着,手里拿着抹布来到桌前,一边擦桌子一边开玩笑说:“哥几个,马路边就这个样,不比五星级的大酒店。随便吃点暖暖肚子赶快回家睡觉去,老婆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