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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便是一阵狂喜。
她立时就欲掀了被子,却被一边的习习压下:“公主,辩机禅师说您要卧床休息二天方可下床。”
习习虽然笨,对她倒是素来忠
萧湘只得倒回床上,眼睛却瞪地溜圆:“习习。辩机禅师如何?”
她也只是顺口一问,辩机说过拘魂对自己有着极大的危险,但并没说过他会有什么风险。只是……习习在她问出这句话之后。突然变得极是不安,她吱唔着。却什么说不出来。
萧湘半眯了眼睛。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日同辩机的说话便如电影在心头回放。她记得自己浅笑着对辩机说生两个孩子。一个叫萧潜,一个叫萧玎。但是,她此刻是姓李的!!!
辩机竟然没有反驳她,甚至一丝诧异的神情也没有。
这只能证明一件事情,他当时的心思,并不在这上头。她半咬了唇,心中突的升起一股强烈地不安来。
她突然抬头看向习习,眼光如一把尖利的刀,似乎要看穿习习内心的想法,声音却也急促了数倍,忐忑道:“他怎么样了?”
不详地感觉越发的深刻,习习仍旧是吱唔,不过却还是低声地说出了辩机地情况。
“辩机禅师自为公主去除血珠后……就一直陷入昏迷,至今未醒。”
恍如霹雳。
至今未醒?萧湘整个人便僵在当场,动弹不得……难道说,那拘魂的风险不是针对自己,而是施法者么?
习习便再拦她不住,她坚持着下了床,欲往辩机处。身体便如同化了地巧克力,没有半丝力气,她将全部体重移在习习身上,一步步的向外行。习习的额头上已经渗出汗珠,显然已经吃力不住。
一双大手便将她拦腰抱起,再度放回床上。
“你现在去,无济于事。”声音极是冷峻,萧湘抬了眼,见房遗爱满脸漠然的坐在床边。他挥了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无论他和萧湘是不是真正的夫妻,但在旁人的眼中,房遗爱却始终是附马。
所以,习习等人便立时躬身退出,顺手带上了房门。
房遗爱抬手取了丝帕,仔细的为她将额上的汗珠拭去,叹息道:“辩机为你做的,你怕是这辈子也还不清。”
萧湘紧盯了他,焦急道:“你是不是要同我说?如果你不说,那就让我去看他。”
房遗爱看她几眼,突然扬起一抹笑:“我的确要同你说……”他眼神复杂,转了几转,才又道,“辩机为你解下这血珠前,有没有告诉你,需以人祭?我想,即使他说了,也不会说的很清楚吧?”
他将手伸入怀中,掏出一个小锦囊,拉开口,往外倒了倒:一串鲜红的珠子便落在锦被上。正是血珠。
萧湘低头看去,只见那血珠上生了无数裂纹,完全不似在自己手上时的光滑如玉。
她心里隐约有数,却仍旧不肯正视,开口道:“我不明白。”
房遗爱的目光扫过她,唇边带笑,似是得意的口气:“这东西很邪气,如果不吸足精血,是绝不会离开人体的。而它需要的精血,则恰好是一个人所有的血液……如果你再带着它,半年之后,即使巫族的人不来找你,你也会被吸成一具干尸。而辩机……他用佛门心法镇住血珠之后,又放了自己的血让血珠吸食……虽然他的法术可以在血珠伤害到他的时候将此物取下,可惜……可惜他的功力尚不够,东西也没有准备完全,所以,他才会一直昏迷不醒。萧湘紧紧拧了眉,目光丝毫不肯离开他的眼:“你知道?你一早就知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房遗爱轻轻摇了头:“我也是事后才知道。”
便是死一般的沉寂。
且留新月共今宵(4)
“公主,东西备齐了。”习习在轿外轻声回秉,将她从回忆中拉出。
萧湘轻轻应了一声,手中微渗出汗来,她半眯了眼,深吸了口气,开口道:“回去罢。”能不能救回辩机的性命……就在今天了。
那日她苏醒之后,便请了御医为辩机诊治。
结论同房遗爱说的差不多,只是多了些不稳定的因素。那帮御医半天也折腾不出什么来,最后还是那位袁天罡的徒弟星凡出了手。
唐朝时,道士基本上都会些医术的。加上辩机这事情并不完全是医术可治好的,还有些灵异的东西,由星凡来治,是最好不过。
萧湘按他的吩咐,凑齐了东西,这最后缺的几味药材,便只好来宫里寻找。
这会凑齐了东西,她心头反而更加紧张。
第一觉悟:世间无常;国土危脆,四大苦空,五阴无我,生灭变异,虚伪无主,心是恶源,形为罪薮,如是观察,渐离生死。
第二觉知:多欲为苦;生死疲劳,从贪欲起,少欲无为,身心自在。
第三觉知:心无厌足,惟得多求,增长罪恶;菩萨不尔,常念知足,安贫守道,惟慧是业。
第四觉知:懈怠坠落;常行精进,破烦恼恶,摧伏四魔,出阴界狱。
第五觉悟:愚痴生死;菩萨常念,广学多闻,增长智慧,成就辩才,教化一切。wap;z…z…z…c…n.c…o…m更新最快。悉以大乐。
第六觉知:贫苦多怨,横结恶缘;菩萨布施,等念怨亲。不念旧恶,不憎恶人。
第七觉悟:五欲过患;虽为俗人。不染世乐,常念三衣,瓦钵法器,志愿出家,守道清白。梵行高远,慈悲一
第八觉知:生死炽然,苦恼无量;发大乘心,普济一切,愿代众生,受无量苦,令诸众生,毕竟大乐。”
星凡手里持了拂尘,在辩机身体四周摆了太极阴阳图。不知道在喃喃念着什么。而四周却传来会昌寺沙弥的梵音吟唱,佛道在这一刻结合在一起,奇异的有些诡异。
萧湘憋住了呼吸坐在一边。双眼有些发直。
辩机的脸色微微有些青灰,但胸口还有起伏。他并没有死。萧湘的心头狂跳不已。一向能安心地梵唱与檀香也不能缓去丝毫。
她就这么直直的看着辩机,什么也不顾。什么也不想。
整颗心就一直这么挂在他的身上,动也不动。
时光便一点点流逝,在四个时辰之后,星凡满头大汗地出了屋,在萧湘面前说了一句“成了”之后,便瘫倒在地。
萧湘随口吩咐了让人照料他,便直冲了辩机的床边。
脑中无他,莫名地浮了句话:且留新月共今宵。
她终是保住了辩机的命……唇边不由扬了欣然的笑,她的那些美好愿望,就快要实现了……心头似春花怒放,眼中的一切都极是美丽。
无碍冬夏。
天气越发地凉起来,辩机披了件冬衣,沉默的站在窗前。
萧湘推了门进来,手上是碗微烫的药汁,她半眯了眼,挡过刺目的阳光,笑道:“没有想到这冬天的阳光还是这么耀眼。”
辩机听到声音,回过头望向她,唇边扬了抹轻柔的笑。
他原本就俊秀,此刻眼中带了淡淡的情意,那抹笑便更是夺人心魄。萧湘一瞬间有些失神,随即红了脸:她竟然能看男人看到失神,也的确够花痴的。
轻咳一声之后,她将药碗放在桌上,轻声开口:“先喝了药吧。”辩机地眉间便掠过一丝惧色,放在身前的指尖微微有些颤抖,却什么也没说,上前一步取了碗,一口喝下。
“苦吗?”萧湘坐在一边,轻轻的笑着。
“嗯……还好。”辩机接过萧湘递来地手绢,轻拭去唇边的药汁,“只是里面黄莲似乎多了些。”
那是自然。
萧湘笑地更高,这方子她找太医看过,多放几两黄莲对药性无碍,所以才着人多放了三两进去。沿途药汁散发出地味道,就让她大抵可以猜到药汁有多苦。
哼哼,不让他吃点苦头,他就不知道女人是不可以得罪的!!!即使……是为了她好,也不可以拿自己地性命去开玩笑!!!!
萧湘心中大笑,抬眼却再看见辩机含笑的眼眸他似乎一幅了然的样子,也是!辩机自己本身就是医术的精英,怎么会不明白这些。他这么看着自己,倒看的她再度红了脸,算了……知道就知道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我会少放些黄莲……”脑间却闪过一丝念头,声音便有些干涩,“你……之所以会提前为我取下这血珠,是不是……”
她半咬了唇,却是不敢问出口。
辩机看她半晌,突然抬手抚上她的脸庞:“是……我本想着,我的罪孽只能以死相赎,所以……不过你大可放心了,倘若要偿,便死后永坠阿鼻地狱罢。我这生……确是舍不下你了。”
他轻叹一声,长长的睫毛微微有些颤抖,看的萧湘心底一丝愧疚。
她也长叹口气,起身走到辩机身后,张开双手将他紧紧环在自己的怀抱中。淡淡的檀香气息从鼻腔中传来,格外的让人安
“活着的时候,你陪我。死了以后,我陪你。”她闭了眼睛,将头靠在辩机的肩上,一字一句。
辩机反手亦将她环住,大手温暖而有力。
第九章,舍南舍北皆春水
“!”随着一声巨响,纯黑的天空中绽放出艳丽的花朵,七彩流光,美丽绝仑。
萧湘裹了裹身上的衣裳,却止不住内心的兴奋,拉着辩机从人群中努力向前挤,眉眼间写满了笑意。
辩机早已换下僧服,自打他允诺了这辈子都陪着萧湘之后,灰色的僧袍便被收入了箱底,再也没有拿出来过。此刻他身着一件深蓝色的长衫,腰上悬了萧湘送的白头鸳鸯佩。
这玉佩是双佩,本是李世民赐下,给萧湘和房遗爱一人一只,并在一起的时候,就恰好是一对。萧湘并未交给房遗爱,而是亲手系在了辩机的身上。
此时正是元旦,萧湘入宫请过安,便赶了回来,拉上辩机一同上街。
这是李恪同她说过的,长安三大灯节。
会从元旦这天一直持续到上元节过后的十天,可谓是热闹非凡,而在元旦这天的夜里,宫里更是会将能工巧匠制作了近三个月的烟火全部燃放,这样的情景,一年仅有一次。
她也换了一身苹果绿的夹袄,梳了个平常人家女子常梳的发髻。没有用任何首饰,只在发间绑了根同样色系的发带,衬着她因为兴奋而通红的脸,显得格外有活力。
辩机的大手一直被她拉住,丝毫也不肯放开,即使在人流最多的地方,她也只是放慢了脚步,似乎怕辩机跑掉。
“!!!!”连续四枚烟花飞上天,交错着发出夺目的光芒。
萧湘忙停了脚步,抬头看去,只见那烟花在空中变幻。手机小说站http://wAp。z…z…z…c…n
四周传来谈笑声,萧湘听去。倒是有人在讨论李葆淑进藏一事。
说这凤凰便是为她所绘,萧湘笑了笑,想起李葆淑同自己说的,要是想离开,可以去找她。眼底突然一亮。她和辩机不正好要私奔么?
与其到李恪那里,不如和李葆淑同走。自己以前一直去西藏,但去一趟要几万块,她没舍得……这会和李葆淑同去,不但可以给李恪省了麻烦,还可以领略高原风光,
那高耸入云的唐古拉山,那辉煌地布达拉宫,那神秘而悠扬的藏歌。那喷香的酥油茶……萧湘地脸上现出一丝神往,笑的更加开心。
她转回身,想和辩机说。却发现他地视线落在离自己三步远的一名红衣女子身上。
他的眼神专注,似乎除了这女子。世上再无他人。萧湘的心底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恐慌。想也不想,抬了手便遮住辩机地眼睛。
“你!!”辩机似乎有些着急。忙拿了她的手下来,只是那女子已经不见踪迹。
“她有我好看么?”萧湘心里打翻了醋坛子,酸溜溜的说。
辩机已经收回目光,先是叹了口气,随即眼底带了戏谧,摇了摇头,声音极低:“虽则如云。”
萧湘愣了一下,一脸不解的表情。
辩机歪了头看了她,仍旧浅笑,却也不说明,任她在一边嗔怪。
萧湘也不想了,这等费脑细胞的事情,还是扔在一边,等空了去追问便是。将手指又扣紧了些,指腹滑过辩机的手心,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
唇边的笑不受控制的扩大,一股甜蜜从心头涌将上来,止也止不住。
这灯市人极多,除去沿街无数地花灯,还有一些卖吃食和小玩艺儿的。萧湘拉了辩机一路走走停停,竟然花去三、四两银子买了一堆东西。
什么花花绿绿的面人、什么能吹出声音地竹哨,还有一些劣质的首饰,只图个好玩罢了。不过纵使这些,也已经堆满了一整个包袱,萧湘眼尖,一眼便瞥见前面地摊点正冒着热气,还围了一堆人,似乎是什么好吃地。
想也不想,她拖着辩机便向那处去。
辩机在一边无奈的摇了摇头,唇边漾出一抹宠溺地笑,任由她拉了向前。
只是萧湘埋头走的过急,竟然迎面与人撞上。巨大的冲力使得她倒退两步,抽着冷气揉着撞疼的脑袋,方抬头要说话,却在看见对方后吓了一大跳。
那人一身月牙白的衣衫,手中持了盏花灯,也错愕的看向萧湘。
是李恪。
“恪哥哥?”萧湘眼底闪过一丝惊喜,开口便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竟然也不通知我一声。”她转脸见李恪身边跟了名青衣女子,只是那女子一直低着头,看也看不清样子。
“湘儿!!”李恪转脸看到一边的辩机,脸色似是沉了沉,却也没多说,“你小心些,出来玩儿带银子了没有?”
萧湘便哑然失笑,这李恪,还把自己当小孩子呢。不过……她的眼光在那女子身上打了个转,猜测这女子定然是李恪的心上人之类。心中却似松了一口气,他有了心上人,便不会再将心思流落在自己的身上,恋妹情结也自然消失。
否则,她还真担心李恪疯起来,一剑捅死辩机呢。
她松了这口气之后,便是满眼笑意盈盈,打趣道:“恪哥哥身边跟的,可是嫂子?”历史上对李恪的妃子并没有介绍,亦没有详细介绍李恪是何时娶妻,何时生子。
在她所涉猎的书中,对恪这位三皇子介绍的并不多……这便是成王败寇的悲哀了。
“莫乱说,她不过是我的侍女。”李恪倒是显得有些焦急的样子,忙开口解释。
不过萧湘并不为意,轻快的挥了手:“你们慢慢玩吧,我先行一步,还有许多地方没有玩到。二天后会有家宴,那时候再见吧。恪哥哥,我先走了。”
向前行得三两步,萧湘只觉得李恪仍旧盯了自己,不由站定回头。
李恪便站在灯下,静静的看着自己离开的方向。她只觉身上一冷,忙拉了辩机快步而退,就连经过方才吃食的摊点,她都没有再停留。
舍南舍北皆春水(1)
与集市的热闹相反,公主府却是极静。
萧湘给仆从都放了假,这样的节日,想必没有人希望在工作。就连习习,她也让她自己去玩,难得一天没有人服侍,倒也很好。
她同辩机一路牵了手,缓步回府。
离公主府还有二十米远的时候,她突然童心大发,停住了脚步。
“辩机。”她看了辩机一眼,轻声唤道。
“嗯?”辩机也停了脚步,挑眉看她,“怎么?”
“我走不动了。”她撒娇似的扭了扭身子,满脸红云。
“乖,已经看到大门了,走几步就到了。”辩机好言软语,甚至伸手来拉她。
萧湘却赖在原地,任辩机怎么拉,也不肯移动脚步。
辩机便只能大眼瞪小眼,直到萧湘声如蚊蚋的开口:“你背我。”话说一遍之后,皮就变得厚起来,萧湘突然间大笑,似是疯狂:“我要你背我,你要是不背我,我就睡在大街上。”
近乎无赖的行为让辩机哑然失笑,萧湘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