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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即使是扯了袖子,也不能避免她摔倒的命运。所幸此处并没有什么突出的大石,萧湘才没有破相,皮肉之苦却是少不得。
她咬了牙,觉得右手掌一片火烧般的疼痛,想来是方才摔倒时和地面磨擦所致。千万不要感染才好,她脑中第一个念头便是如此。抬头却见辩机正瞪直了眼睛看向自己……手中的半片袖子。
待萧湘将目光投向他,辩机这才回过神,面上有几丝尴尬。毕竟唐朝风气再开放,男女之间也不好如此相见。萧湘虽说扯的是辩机的袖子,可那衣服的式样决定了……这袖子被扯掉,衣衫就不好固定住。所以,现在辩机几乎是光着上半身,这于礼十分不合。
须知是初唐时,僧人算得上是上层阶级。上流社会更是讲究礼法,即使有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是在私下,表面上是做的极好的。
两人对视一眼,辩机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取过萧湘手中的半片衣裳,遮了上身。
萧湘咬了唇,羞愧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快些起来吧,我送你回去。”也不知道辩机是不是被刚那一幕哧到,竟然忘了自称贫僧。不过他自己和萧湘都没有注意到,萧湘点了头,刚准备起身,脚踝上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她一下站立不稳,又重重摔了下来。
辩机这回才真的紧锁了眉,开口问道:“如何?”
萧湘已经回答不了他的问题,眉毛紧紧的锁在一起,眼泪已经掉了出来。她探手摸去,只觉脚踝处已经肿的像个馒头,皮肤被撑开,薄薄的附着在筋肉上,似乎微触一下便会崩开。又像是荔枝,外面的薄膜一破,里面的汁液便喷涌而出。只是这喷出的应该是鲜红的血液……萧湘痛的牙齿打颤,无法言语。
辩机在边上定定的看了她几眼,喉咙中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他向前走了两步,显得有些犹豫,却还是蹲下身去,双手向萧湘的脚踝摸去。
他的手心冰凉,萧湘只感觉脚踝的那阵火热被这冰凉一震,似乎好了些许。耳中便听辩机道:“公主,你且忍耐一下,贫僧需要为您做下检查。”
萧湘咬着牙点了头,感觉到辩机的手滑过脚踝的肿胀处,又四下按了按,她只觉疼痛稍解。刚想说话,辩机却猛的将她的脚一掰……
“啊!!”她不由惨叫出声,仿佛自己的脚已经被他掰断,痛到无以复加。
“好了。”辩机语意柔和,似乎是在安慰她,“贫僧已经将公主脱臼的脚踝复了位,只是三天内仍不得行走,需卧床修养。”他停顿了一下,又道,“这会儿……应该已经不若方才那般疼了吧?”
似乎真的是在关心自己。萧湘愣了一下,脚上的痛楚真的不是那么强烈了,只是隐隐还有一些。她点了头,道过谢。
接下去的话却哽在喉咙中,怎么也说不出口。
辩机瞧了她一眼,又在她面前蹲下身子:“委屈公主了,贫僧背您回去。”
他的背很宽阔,亦没有多余的肌肉,看上去十分结实。萧湘这样的人素来有着好感,她记得以前自己曾同凌夜说过,这样的男人,才会给女人安全感。
可是……眼前有这样一个背部的男人,竟然是一个和尚。
不由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心底的恐慌再度泛起,自己……会同历史上的高阳一般,走上那条不归路么?
心底如是想,却还是将手环上了他的脖颈,伏在辩机的背上。
身体的热度透过衣裳传导过来,似乎有些烫人。她微红了脸,正嗅到辩机身上淡淡的檀香味,一下子礼佛时那空灵的感觉似乎回到脑中,安心到没有任何烦恼。
四周很静,静到她可以清楚的听到辩机的心跳声:如擂鼓,急促而有力。
辩机就这么背着她,一步一步的向着院落而行。两人谁也不说话,或者是不愿意说话,亦或者是无话可说。
便如一个世纪般漫长。
萧湘似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叹息声,只是那叹息声那样的轻,轻的她也几乎以为只是自己的幻听。
“辩机……你为什么是个和尚呢?”
叹息声被风吹散,宛若无踪。
只是辩机的身体似乎在这一刻微的有些僵直,旋即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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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错》平行空间姊妹篇——荀夜羽《倾城乱之玄唐堕天》送出,欢迎收藏阅读。书号:135927
初唐,盛世繁华之城长安,丝竹笙歌一片繁华,但满目艳舞流光之下,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暗涌险乱。
风雪之夜,抱琴投门。她,身负堕天之号,名为乐伎,却实为叛道之闇属。所谓闇属,乃历朝历代法外执行的刺客,被朝廷如猛兽般豢养的杀人者。入此诡道者,必勇猛迅捷、无情冷酷,以喋血追命为生。
只是,即使双手染血,甚至只能以收取他人性命来换取明日的苟活之路,却无法保住身边之人的安全。为寻灭亲之仇、身世之谜,她行于逆道,跻身乱流,处处精明步步机关,却难逃仗剑者本身亦会被剑锋所指的宿命。
一架通晓人性的魔琴,两段如风的姻缘,三生石上难以了断的果报,四出无路的绝境。所遇之人是敌、是友?是信任还是背叛?是放手或纠缠……谁,才是托付之人;真相,又在何方?
直至缘尽于归帆没海、繁花坠潭,了然时,刹那一世已尽。
贪爱一念使然,引致八部堕天。百千万劫,念念迁移,石火风灯,逝波残照,露华电影,轮转不休。
时无间,空无间,罪器无间,平等无间,生死无间;
日无常,夜无常,欢爱无常,业报无常,诸行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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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命里有时终须有
李恪并未在会昌寺久留。
他比不得萧湘,他是藩王,是大唐最出色的三皇子。萧湘尚未起床,他便骑了马匆匆而去,听说是属地有变。
却仍旧是派了人手守卫会昌寺。萧湘知道这三哥待自己极好,很多事情都不放心别人去做,事必躬亲。心中不由感叹,做哥哥做到这份上,也绝了。
不过他这般,倒教不少宫女感叹,嫉妒不已。只是萧湘与他相处时日不长,并没有什么浓厚的感情。李恪在时,倒是会限制她,这些事情不能做,那些东西不能吃,少了不少自由。此刻李恪离了会昌寺,她倒像去了枷锁,一时间觉得天空都明媚很多。
只是……她叹了口气,扭头看向外面的景色。
雨从窗棂上滴下,落在地上的小水洼中,溅起几许水花。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只翠色小鸟,在水洼中飞快的打了滚,又将羽毛上的水珠迅速抖落。张开翅膀,一飞冲天。
此时雨已经渐止,天空也放出碧蓝的颜色,萧湘又是长叹,她竟然扭伤脚不能下床……真是扫兴。视线却落在远远走来的人影上,淡灰色的僧袍,手中还托着什么……是辩机。
她一声惊呼,整个人顿时向下滑去。脸上便是烫得如火在烧,想起昨夜自己最后那句话,以及辩机将自己背进屋,放在床上时的眼神。她便想挖个坑将自己埋了。
他来干什么?
心头闪过一线讶异,却听到门外响起习习的声音:“辩机禅师?您有什么事情么?”
昨夜辩机送她回来时,习习竟然已经睡下,这样不机灵的宫女,实在是太少见了。也因为如此,习习并不知道导致自己扭伤的祸首便是眼前的辩机。
而这么一闪神,辩机说什么她并没能听清,却见门被人从外推开,略带潮湿的空气一下子涌将进来,她紧闭了眼,装做熟睡。
闭上眼,自然眼前一片黑暗。她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有人将门带上,以及……男人低低的闷笑声。
“公主,睡着的人,是不会将耳朵竖起来的。”脚上的纱布似乎被人慢慢解开,冰凉的触感告诉她,那人正在帮自己处理脚踝上的伤。
空气中泥土的味道顿时被浓重的药味所取代,熏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向来讨厌药汁,上次解蛊之后,更是严重到了闻到味道就想吐的情况。
“忍着点,若你此刻吐了出来,恐怕秽物要在你身上待上一会。”辩机的声音仍旧带了淡淡的笑意,听的却教人觉着十分恶心。
既然他已经识破自己装睡的伎俩,她也不打算再掩饰,眼皮一下子翻上去,正瞧见辩机在床的那头,小心的为自己脚踝推拿。
萧湘心头有些奇怪,她出宫时,是带了太医随行的。这些事情,交给太医处理即可,他缘何要亲力亲为?
难道又是一个李恪?
萧湘不自然的笑了笑,脚踝处传来温热的触感。辩机这时抬了头,正迎上她的目光:“这不是药汁,是蕃邦的药油,专治跌打损伤一类的。叫千里追风油,一个时辰之内,患处不得遇水。”
他一面说,一面为萧湘缓缓的按摩。那药油本就是热力之物,经过他的推拿,泰半渗入了她的皮肤之中,疼痛的感觉似乎也被撵走,整个患处只觉得热热的,却是十分舒服。
萧湘眼角余光扫过整间屋子,发现除了自己和辩机之外,竟然没有一个人。她不由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个习习,还真是伟大……竟然敢让一个男人和公主独室而处,她也不怕出什么事啊。
“我的蛊毒真的没事了吧?”萧湘一时间也找不出什么话题,只好胡乱扯上一个。
辩机手上的活微停了下,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悦:“公主不相信贫僧的医术么?”他突然停顿了下,像是了悟了什么,又道,“不过如果为了避免去和亲,贫僧倒是可以让公主看起来像似未好的样子。”
萧湘眯了眯眼,仔细瞧过辩机的脸。
他长的十分英俊,除去初见时让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眼睛外,其它的器官亦似神的礼物,打造的没有一丝暇纰。或许是因为常期在室内的缘故,他的皮肤微的有些苍白,但这却让他更添一丝遗世之感。
她心头不由有些感叹,昨夜自己伏在辩机的背上,他的肌肉结实而有力。而此刻却是怎么也看不出来。萧湘抬了眼,再度向他仔细看去,那双眼睛上有着浓密而纤长的睫毛,随着他专注的眼睛而微微的颤动。
她不由眼皮微微一跳,她曾经听说过,睫毛长的人都是非常有心计的,眼前的这个辩机难道也是么?
辩机见她半晌无言,不由抬头看过来,却见萧湘睁大了双眼在对他上下巡视,面上不由闪过一丝尴尬,开口道:“公主?”
萧湘这才回过神,或许是因为屋子里只有她同辩机两人的缘故,她显得有些放松,一句话不由冲口而出:“我总算知道魔女为什么会去诱惑阿难了。”
只是未曾想,这句话一出口,气氛却一下子降到冰点。
辩机的脸上顿时蒙上了一层阴影,他原本正在为萧湘按摩的手停了下来,双眼看向萧湘,却是说不出的阴沉。
萧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玩笑开的或许有些过火。本想道歉,却在看到辩机阴沉的表情后将话咽了回去。她是天生的倔脾气,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被凌夜从十楼推下来了。
更别说穿越时空来了这唐朝之后,更是成了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哪里有人给她脸色看过?她也不说话,同样死死瞪住辩机。
其实时间过的并不慢,但两人如此,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辩机手掌握了拳,又放开……又握了拳,又放开,内心似乎有着什么挣扎。萧湘却只是坐在那里动也不动,只是静默的看着他。
“空即是色。”辩机深吸了口气,似乎万般挣扎的吐出四个字。也不知道是在对萧湘说,还是在劝自己。
可萧湘就是个不识趣的主儿。
她唇边浮上一抹笑容,轻道:“什么空?”
她突然间的问话让辩机一时不觉,开口回道:“空即是色。”
萧湘点了点头,又道:“那什么是色?”
辩机更是莫明,却还是回答:“色即是空。”
这回萧湘没有再问,只是露出奇怪的笑容……辩机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间涨红了脸,夺门而逃。
这般对答在他们之间已经是第二次,只是辩机这次的反应让她觉得十分奇怪。
好端端的,他逃什么逃?
命里有时终须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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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几日,辩机还是每日来为萧湘上药,只是刻意避开一些话题。他倒也不是不同萧湘说话,只是天南海北,扯的无边无际。
萧湘虽然大多也扯的来,但心头却总有些烦燥,她总是不能忘记辩机吹奏的那曲长笛。里面的金戈铁马以及怨鸣凄诉仿佛都在预告着他想要报仇的意愿。
却总也找不到突破口去劝他。
她总不能直接了当的去问,那样肯定收不到什么效果。眼见自己已经在会昌寺盘恒了好几日,却是什么成果也没有……倒是和辩机的友好度上升了许多,她甚至可以吃到会昌寺不对外的素斋,这是唯一的成果了……
可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她待的时间越长,回宫的可能性就越大……如果没有在回宫之前搞定辩机的复仇心,只怕将来会是一个大隐患。
如何是好?
不过经过这几日辩机的独法按摩以及那“千里追风油”的药效,她的脚伤已经好到泰半,下床行走是没有问题了,只是不能快跑。
她也不会去参加什么比赛,走慢了,恰能显示出公主的高贵及优雅。
笑着甩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她缓步前行。此番要去的是会昌寺的大殿,听说此处许愿求签极灵,便想去问上一签,问问将来的路将铺向何方。
其实,落入唐朝这么多时日,她还是有些想回去的。只是一想到,就算能回去,恐怕也不再是原来的萧湘。
不是么?
她的身体已经被凌夜从十楼摔下,十楼……怕是已经摔成肉泥了吧?即使完好,也早已经入土为安,恐怕现在哪里的一处公墓,正有她的“安息”之地。
即使自己的灵魂能够再度穿越时空,怕也是附在不知名的人身上。往昔的一切,都已经与她无干了。萧湘有些苦涩的闭了眼,从被推下的那一刻起,她就应该已经算是重生。只不过带了前世的记忆罢了。
垂手千山花落尽,就算是再不舍,再回想,也只有空落一声长叹。怜取眼前,这才是关键。何况,自己是一个知道历史的人……她的目光落在院中打扫的小沙弥身上,相较这些对未来一无所知的人,她还算比他们有点先知之处。
更何况,自己附体的,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总比附在青楼女子或者是行将就木的人身上来的好,上天已然待她不薄。
未来,是需要自己去创造的。她半弯了唇,脚下的步子越发的坚定。
此时玄奘取经尚未归来,大多数经文还是梵文,也只有少数人看的懂。佛教在很多人眼中,还是贵族之气十足,
会昌寺因为许愿求签极灵,又加之是皇家寺院,所以前来上香的人特别多。一年到头,那炉中的香火从未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