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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也怕了,乖乖地将双脚缩了进去,小峰哼了一声,重重地将车门关上。
经过了四五天的巡查,终于凯旋归来,几个人很兴奋。回到宾馆里,便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胡磊和何子键。
如果说抢包的人还情有可原,那么这个拐骗申雪的家伙就是罪该万死。抢包毕竟只是丢了身钱之物,而拐骗妇女的人,却是害了人家一生,这种人最令何子键深恶痛绝,几乎欲杀之而后快!
“是这个人吗?”何子键问了申雪一句,申雪点了点头,“就是他把我骗到车上的。”
砰――突然何子键抄起一根棒球棍子,重重地一棍砸下去!
“啊――”房间里响起一声惨叫,黑疤的一条腿被硬生生地打断了。黑疤立时就痛得晕了过去,象个死人一样瘫倒在地上。
大家愣了一下,何曾见过何子键发这么大的火?如果是冯武肯定知道,董小凡在沙县被人打劫的时候,他发过一次火。那一回并不亚于这一次,几个犯事的家伙,也被整得很惨!
何子键一棍之下,竟然打断了黑疤一条腿,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他。这时,何子键丢下木棍,拿起桌上的一块毛巾擦了擦手。
“把他的脚手全部打断!”
语气异常的坚决!何子键这句话虽然没有决定黑疤的生死,却也决定了他以后的命运。柳海带着几个人立刻将黑疤拖出去,然后,宾馆的另一间房子里,传来一声声凄惨的叫喊。
申雪轻轻地偎依过去,“子键哥!”“没事!申雪。”何子键搂住了她的肩膀,轻轻抚摸着申雪的头发,“在这个世界上,不管是谁,只要他们敢欺负你,我就让他们生不如死!”
这句话,听得人心里发寒,因为何子键是带着杀气说的,申雪心里一暧,低着头埋在何子键胸前,然后双手穿过去,紧紧抱住了他。
大概十几分钟后,柳海他们回来交差,黑疤被他们废掉了五肢。在何子键的所说的基础上,柳海他们又加了点利息,把第五肢也废了。
当然,这是小峰的主意。象这样的人,留着那玩艺简直就是祸害,不如废之。
然后,他们把黑疤交给了双江警方,说是在追捕的过程中,对方从桥上掉下去,摔断了四肢。
至于第五肢是怎么断掉的,连医生都没有搞清楚,他们猜测。估计此人在摔下桥的时候,某处正**,从二十几米高桥上摔下来,造成海绵体组织充血过度而引起暴裂。
柳海等人凯旋归来,胡科他们还没有消息。
何子键见时间不早了,便让胡磊打个电话,叫他们回来算了。没想到胡科一直没接电话,手机处于静音状态。
柳海等人在护栏上抓到黑疤的时候,有一个神秘的女人引起了胡科他们的关注。这个女人,正是光头的姘妇,夜朦胧的小姐。
今年二十八岁,她也是受光头之托,出来炒夜宵的,没想到刚好碰到黑疤被柳海等人抓住,她就匆匆赶回去报信。
光头的姘妇是夜朦胧的舞女,叫花美芝,最初在深圳那些地方混的,后来回了双江市,在光头的护庇下,日子还算不错平时拉一些人过来,她还能抽一些提成。
花美芝在双江这个小区里有一套房子,新买的,由于没装修,也就一直没有过来住。进小区的时候,花美芝看了看身后,发现没什么人跟踪,就悄悄地闪了进去。
小区的保安有三个,都在里面玩字牌,刚好这天气冷了些,他们也就懒得出来巡逻了。花美芝进去的时候,他们根本就没看。
进了小区,来到第五栋,花美芝又回头看了一眼,她就象个地下党员似的,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步。看到的确没有人跟踪,她上了楼,在四楼敲起了门。
咚咚――咚咚咚――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先二下再三下,敲到第二遍的时候,门开了。“怎么才回来!”光头迅速将她拉进门,又探头看看外面,然后关上门。
“你确定没有跟踪你?”
屋子里很简陋,一个旧沙发,一个旧茶几,房子里还一张床。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家具。
花美芝将夜宵放在桌上,便去了洗手间,“谁来跟踪?是不是你狠疑心病了。这地方我都是第一次来住,没人知道。”花美芝脱了裤子,还算挺白的**坐在马桶上。
这卫生间,除了马桶之外,也没有其他的设施。
光头坐下来打开饭盒,朝正在洗手间尿尿的花美芝骂了句,“你们女人知道个屁!就知道叉开两腿我要,我要!要完了给钱。”
她也不跟光头争论,坐在马桶上拼命地憋,看她的表情,好象便秘了似的拉不出来。光头见她半天没有反应,又问了一句,“你今天又出台了?”
吁――花美芝松了口气,扯了张纸擦了把下面,然后拿在手上一看。纸上有些乳白色的粘稠液体。把纸扔了,她就回了句,“不出台你养我啊!”
“娘个麻痹的,这房子不是我帮你出钱买的吗?”光头一边喝酒,又骂了句。
“装修还要好几万呢?家具一件没有。”
花美芝提着裤子站起来,在水池边上洗手。
光头喝了口酒,眼睛盯着花美芝还算不错的身材看了眼,“今天接了几个?”
花美芝白了他一眼,“二个,怎么啦?你吃醋了?”
听到这话,光头脸色一暗,骂了句,“娘个麻痹,你真是个傻b,难道不会让他们戴套子?搞到里面得病了看你怎么死!”
花美芝无所谓地哼了声,在光头旁边坐下,打开另一份夜宵吃了起来。才吃一口,她就道:“你不用这么关心我,你以为我想啊!你们这些男的,哪个愿意带套?我还不是事后补救!你要是真心痛我,把这房子装修了,好好过。”
光头有些气闷,不过想到大家反正都是这样的烂人,于是也就无所谓了。他知道花美芝想上岸,但是钱还不够在这城市里生活的,而且这房一直没有钱装修。她又到了二十八的年纪,再不赚两年就没什么戏了。
光头猛喝了两口酒,“下辈子吧,这辈子恐怕是没戏了。今天晚上等下好好干一场,也许这是我们两个这辈子最后一次做这事了,以后你自己保重。”
最后一次?花美芝心里一凛,看到光头也不象说谎的样子,便嘀咕了一句,“早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想要了才来。”
光头闷声不响地喝着酒,花美芝白了他一眼,还是有些担心地问道:“哎,光头,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连钢哥都罩不住吗?”
“他?呵――”光头笑了下,“他连自己都保不住,还罩谁去!”
花美芝就愣住了,仇刚是什么人啊?尤其是她们这种舞女,更加了解仇钢在双江市的势力,居然连他都自身难保,花美芝也想不出来,他们到底得罪了什么样的大人物。
花美芝想到了在沅水河边看到的那一幕,突然冒出了一句,“黑疤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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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重回官场 权色的争斗 93_2(文)
“什么?”光头一惊,手里的酒瓶掉在地上。砰――“你怎么啦?”花美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为那天晚上她刚好不上班,也没看到柳海带着一群人冲进夜朦胧的事。光头几天东躲西藏,昨天才到这里藏身。
他本来想连夜出城的,又怕被埋伏在路口的警察逮个正着,因此一直潜伏在双江城里。昨天晚上他打了个电话给花美芝,因为老b他们几个骨干被一网打尽,因此光头连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了。
花美芝是他最后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听到黑疤被抓的消息,他立刻就惊呆了。上午才和黑疤见过面,要这小子去搞钱,两人一起跑路。
晚上他就被抓了,这小子会不会将自己藏在这里的消息告诉警方?
看着眼前这女人,本来还想再来一次的,【】看来今天晚上这女人是睡不了了,得赶紧走。
光头草草吃了几口,二下三下就把夜宵给扒了,然后他就回卧室里去拿包。“你去看看外面有没有人?”
“又要走?”花美芝看着他,似乎有些不舍。光头骂了她一句,“今天晚上都被人打过二炮了,你还赚不够?”
花美芝有些生气,“走就走吧!”
正说着,有人敲门了。“谁?”
光头摸出一把匕首,朝花美芝使了个眼色。花美芝来到门边,“谁啊?”
“收物业管理费的!”
花美芝道:“我们还没入住,交什么物业管理费!”
门外有人道:“我都看到你们这里几个晚上亮灯,怎么能说没有人住?”
花美芝也不跟他争论,“那你明天来吧,我已经睡了。”
“不交我只好拉匣,这没什么好说的。”
对方话刚说完,屋子里突然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花美芝就要去开门跟物业理论,被光头拦下了。过了一会,两人就听到门外噔噔噔下楼的声音。
“我去把电打开!”花美芝悄悄地说了声,光头道:“小心点。”
谁知道门刚刚打开一条缝,只听到砰地一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门拉开,重重地撞在后面的墙壁上,光头迅速反应过来,一把拉过花美芝,用匕首顶架在她的脖子上。
“你们不要过来!”
“哈哈……光头,你觉得这样有用吗?当我们是什么?假装正义的警察?”
胡科带着五六个兄弟,齐齐出现在门口。
光头那双眼珠子骨碌碌地一转,“胡科,好歹我们也是兄弟一场,你放了我吧!”
胡科摇摇头,“谁也救不了你,认命吧!谁让你把天捅破了。”
光头很不甘心,“胡科,难道你真的不念我们当初的情义了吗?”
光头挟持住花美芝,慢慢地退到房间里。这时,有人拉上电匣,房子里又响起了灯。胡科带着三个人走进去,留下两人守在外面。
胡科点了支烟,缓缓道:“不是我不帮你,其实你有很多机会的,为什么在我们约好了拿钱换人的时候,你还要临时改变主意?如果你在那时回头,说不定还有转机,现在,真的无能为力了。”
光头很不甘心,“那女的到底是谁?”
胡科摇摇头,“这对你没有半点好处,知道有什么用?还是算下刀子,跟我走吧!也许我还能说两句好话。”其实,胡科肯定不会说好话,何子键的脾气他不是很了解,但无论是谁,换了自己的人被别人这么折腾,再加上换人的时候,又被光头摆了一道,谁都不会心甘。
“放开她吧,她保护不了你。道上的规矩你知道的,你手里抓着她一点意义都没有。”但是光头怎么也不肯放人,他哆嗦着道:“不行,不行。我知道,如果我去了,肯定死路一条。你不要骗我!”
光头想到仇刚和那个汉哥都被打成这样,自己算什么?跟他们走,绝对是有去无回。更要命的是,对方不但可以随时调动公安局的人,还可以让胡科他们这种混混替他卖命。
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自己去了就是一个字,死!
而且死得很难看。
花美芝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经常和自己睡在一起的男人,居然在关键时候拿自己做挡箭牌。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他们这种混混更是无情无义。
想到这里,花美芝趁光头跟胡科说话之际,提起高跟鞋的后跟,狠狠地跺了一脚。光头的脚尖立刻传来一阵钻心的痛。啊――花美芝趁机推开他跑开了,胡科身后的几个弟兄,立刻扑了上去,抢了光头的匕首。七手八脚将他按倒在地上。
光头悲哀地大叫道:“花美芝你这臭婊子!”
花美芝看着他,黯然伤神,这世上还真没有什么人可以再信任的。在生死关头,谁都这么自私。
几个人绑了光头,光头心有不甘地道:“胡科,你真这么绝情?放了我吧,我帐户上还有十几万,全部给你!”
胡科摇摇头,“安心去死吧,我救不了你!”光头绝望了,突然吼了一声,就要朝胡科撞过去。“胡科,老子跟你拼了!”
砰――胡科一脚,正正踢在光头那寸草不生的脑袋上。
“带走吧!”几个人押着光头出小区的时候,有个保安看见了。“喂!站住――”
胡科停下来,叨着支烟冷眼看着他,另一个保安看到胡科身后几个弟兄,还押着一个被袋子遮住脑袋的人。便扯了扯他,“别多事。”
那保安挺有正义感的,从门卫室走出来,“你们几个,干嘛的?”
靠,老子最讨厌装b的人,胡科把烟插在他嘴里,用手拍拍他的脸,“小子,好好看你的门吧!”
申雪事件的几个肇事者全部落网,何子键专门针对双江市治安问题,开了常委会议。
双江市的治安,的确令人不齿,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 138看书 13800100。纯文字)
市委书记何子键,市长步坚固,纪委书记安平,组织部长戴立功,宣传部长王灿,武装部长李朝晖,政法书记杨立世,常务副市长关保华,副书记宁成钢,双江市九大常委都到齐了,市长步坚固也从党校回来。
这是何子键上任以来,第一次所有人员到齐的常委会议。提到治安问题,市长步坚固嗯了一声,抬头看了看众人,“我说两句。双江市的治安,是老大难的问题了。的确应该好好整顿一番,对内影响人民群众的生活环境,对外影响招商引资。”
何子键喝了口茶,觉得这个步坚固这几句话还说得在理。步坚固四十六岁了,坐在市长的位置刚好一届,明年大选能不能轮到他,这就很难说。下面的几个副市长,各怀鬼胎,这说明几个问题,一是他市长没有凝聚力,连市政府下面的几个官员都管不好。二是说明这些人背后多多少少有些支撑的实力,他们才有这个胆子暗地里较劲。
而步坚固对这个新来的书记很郁闷,为什么不是自己接替老书记?双江市出现的这种局面,肯定是步坚固不想看到的。
但是很无奈,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市委书记,从省里空降而来。如果何子键能力差,他就表现强势一些,最好是把他架空。当然,这是最理想,也是最痛快的事。还有一种现象就是,如果何子键太强势,万不得己的情况下,自己就委曲求全,投靠他,然后把市委这边的工作抓好了,看看明年能不能再保住市长的这个位置。
花了三天时间,他才摆正自己的心态,也给自己预留了三条路。今天步坚固支持何子键的提议,就是想试试何子键的深浅。
党委不是主管宣传部、统战部、组织部、政法委等部门吗?治安工作本来就是政法委的事,而且政法书记杨立世这个老家伙也在,你们自己部门的事,今天就是说开了,似乎跟自己也没太大的关系。
步坚固心里已经把市委和市政府划分清楚了。他这么说,只是想火上添一把油,让这火烧得更旺一些,看看何子键下一步的行动。
何子键的表现,直接奠定了他这个人在双江市的形象,既然在常委会议上提了这个问题,总得有个结论。如果他的提议都通不过的话,这就有意思了。
提到治安问题,大家的表情都很奇怪。
这的确是一个老大难的问题啊!政法系统一直不给力,刘伯林有点消极的味道,杨立世年纪大了,只要不涉及到他的利益,他一切装聋作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