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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是是是,阿拉宝宝顶乖额了(我们宝宝最乖的了)。你放学到阿婆屋里厢来,阿婆整理房间,找到许多好白相的玩具,你拿去玩。”
英纪荷小朋友先巴瞪巴瞪地望着父亲,英生微笑起来,摸摸女儿头顶,“阿婆说要送给你,那你可以要一件玩具,不可以贪心,还有,要谢谢阿婆。”
“哦呦,老板公噶客气做啥啦(老板公这么客气干什么啦),给小朋友的旧玩具啦,统统拿去!”
两父女一路走过去,一路不停与人打招呼,王爷爷,周爷爷,小周叔叔,白姐姐……
英生觉得女儿的架势同明星出巡差不多,人人认识英家的小朋友。
等买了菜回来,除开温琅列的单子,英纪荷小朋友还额外收获小葱一把,河虾一对,小澎蜞一只,几个小番茄,战果十分辉煌。
两父女进门,温琅看了,骇笑,“宝宝你在菜场走一圈,收获颇丰啊。”
英生将菜篮子递给妻子,揪一揪女儿脸颊上的小肉肉,“现在你知道她吵着要早起一道去买菜的目的了罢?”
温琅点点头,现在她知道了,女儿这分明是打秋风去了。
“宝宝……”温琅刚准备开口,小朋友已经一溜烟跑楼上,换衣服取书房,准备上学去了。
英生与温琅并肩站在一处,摇头失笑。
“也不晓得她这脾气像谁?”温琅掐一掐丈夫腰肌。
“嘿嘿嘿嘿,好的都像老婆,不好的都像我。”这种问题,他从来不和老婆一争短长。太座永远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
温琅瞪了他一眼,转身进厨房去,拿出一只饭盒,“喏,你的午餐,今天不要又让你的手下抢了。”
“谢谢老婆,我也换衣服去了。”英生吻一吻妻子的额头,又左右瞄一眼,趁女儿还未出现时候,在老婆唇上偷香,“晚上……把宝宝送爷爷奶奶或者外公外婆那里去,好不好?”
温琅轻轻在丈夫唇上回吻,“你说她肯不肯?”
英生垮下肩膀,九成是不肯的,除非有特殊的理由或者极大的诱惑。
唉,自从有了女儿,和老婆在一起,跟搞外遇似的,要偷偷摸摸,郁闷。
出门的时候,遇到来上班的小丁,小丁笑意飞扬地与他打招呼,“呦,老板公,上班去啊。”
“是,上班去。”英生揪住女儿准备扑上去的小身子,“放学回来再和小丁阿姨玩……”
“啊啊,妈妈,爸爸欺负我……”英纪荷又开始百转千折,荡气回肠。
英生笑,“英纪荷小朋友,你还给我一招鲜,走遍天了是不是?当心晚上我把你送大姨妈家去。”
“哗……”英纪荷小朋友当场噤声。大姨妈的罗嗦神功,太太太可怕,她吃不消。
将女儿送到幼儿园,英生驱车进公司上班。
走进办公室,秘书已经笑着贴上来,“老板,老板娘今天做什么好吃的?”
英生瞪了秘书一眼,坏人!趁他开会,偷吃他的饭盒,把好吃的柠檬煎鱼吃光。
“做什么好吃的都米你份!叫你女朋友给你做去!”英生护着自己的饭盒包进办公室去了。
凳子还未坐热,主编已经握着样板送进来,“这个专栏要开天窗我就不干了!那个所谓美女旅行家,文字一篇比一篇敷衍,全靠照片充版面,要不是她面孔长得不错,谁还要看她的专栏?今次竟然要给我开天窗……”
英生叹息,所以他不喜欢坐办公室,他热爱大自然。荒野不会同你玩尔虞我诈的把戏。
“她今次又为什么要开天窗?”他安抚主编。
“她说人不舒服,没有力气写,叫我们拿旧照填一填空档。”主编挥舞小样,“可是我坊间传说,她在同别家旅游杂志接触,他们打算挖她过档。”
英生冷笑,“你说的可有实据?”
“没有!可是她敷衍我们,不给稿子,就再真不过!”主编气得头顶冒烟,要不是那女人还有一点人气,谁肯受她的鸟气?
“那么,你叫法务发个存证信,告诉她,不给稿件,就属违约,我们有权追究她的责任,叫她考虑好了,尽快给我们回复。至于这个版面……”英生的视线忽然落在自己的饭盒上,嘴角勾起温柔微笑,“我有个主意,我们根据每期的旅游推荐地,同期推一个特色美食我做煮的专栏,教读者做当地的特色美食,你看如何?”
主编眼睛一亮,“我有预感这个栏目一定会火!让那个女人跳槽去罢,老娘不在乎她了。”
说完,主编风一样掠出去了。
英生笑起来,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这样脾气,可见是真的热爱自己这份工,全情投入,七情上面。
中午时候,在一群单身汉如狼似虎的眈视下,将老婆做的好吃什锦寿司一个一个吃下肚去,顿时觉得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下午开了行政会议,然后下班把女儿从幼儿园里接回家。
食肆正是生意最忙时候,他便督着女儿在楼上做作业。
等英纪荷小朋友的作业做完了,洗手,下楼吃饭。
客堂间的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筷,一人一个倒去椰汁,挖出椰肉,添进糯米,刚蒸出来,热气腾腾,香喷喷的椰子饭,洋葱爆炒猪肝,蔬菜沙拉,茄汁牛肉同一个清炖鹌鹑。
英纪荷小朋友看见椰子饭,几乎是扑上去的。
她前几天在旅游节目中看见介绍吃椰子饭,口水几乎滴下来,当即缠着妈妈要吃这个看上去就很好吃的椰子饭,妈妈当时没说什么,没想到今天晚上就有得吃了。
唔——英纪荷感动地捧了捧心,妈妈最好了!
“我最爱妈妈了。”
“上次爸爸带你去迪斯尼,你还说你最爱爸爸了。”英生点女儿鼻尖。
“我也最爱爸爸了。”小朋友当场见风倒。
英生哈哈笑,“得了,小马屁精。”
吃过饭,陪女儿看少儿节目,到了八点,送女儿进浴室,让她一个人洗澡,再把女儿抱回房间,替女儿讲床头故事。一千零一夜睡前故事,一本已经讲到一半。
等女儿睡过去了,英生替女儿将小夜灯打开,台灯关掉,轻手轻脚走出房间,关上门。
自己回房间,上网。
过了九点,妻子回来了。
看见他在电脑前的背影,温琅微笑,这个男人啊,这样坐在电脑前,束缚了他热爱流浪的身心,可是,他却从无一句怨言。
温琅洗了澡出来,英生已经躺在床上,朝老婆招手,十分诱惑;“老婆,来嘛~~~~”
温琅走过去,还没有来得及在床边坐定,英生已经一把攫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拖,她就倒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的胸膛精瘦结实,没有一丝赘肉,肌理分明,肤色略深,衬得她的手羊脂般白皙。
他的眼神瞬间因之变得炽热,呼吸渐重。
脑海里已不由自主,浮现她白皙的身子与他的深色躯体紧紧交缠在一处的画面。
热血为之沸腾,汇往一处。
“啊……”她只来得及轻呼一声,他已吻上来,咬着下唇,辗转吮吸,又伸出舌尖来,沿着上唇探进去,找寻她的舌尖。
直到两人都快要透不过气了,他才轻轻放开她的唇舌。
她的眼神朦胧迷离,氤氲着欲…望的水光。
他轻轻脱去妻子身上的蓝色浴袍,那只结了一根腰带的袍子顷刻间被他扯下,抛在地上,露出她因生育哺乳而略略丰腴的身体。
轻轻将她胸前的累累果实捧在手心里,倾身,揉捏亲吻吮吸,听见她动情的低吟,看见她身上泛起欲…望的红潮,将白皙的皮肤淹没在粉红色的春…潮里。
他抱着她,轻轻翻身,将妻子压在身下,扯去仅有的一点遮蔽,让她感受自己的灼热悸动
温琅能感受的自己已化成潺潺春…水,丰沛湿润,整个身体都向着炽热火烫的一点,伸展打开。
英生感受到她已经准备好接纳他,再不能忍受欲…望的煎熬折磨,猛地沉下腰臀,将自己埋进了她润泽丰盈的芳谷。
几番进退吐纳,无尽的云…雨缠绵,空气里尽是浅浅低吟,婉转娇啼,与他的喘息,和成浪拍堤岸的声音,一波又一波,越来越强劲。
终是汇聚爆发成漫天的焰火,升到最最高的一点,炸开来,教人抽…搐起伏,然后——化成满天的金色碎屑,纷纷散落,余…韵袅袅……
等到妻子睡去,他轻吻一下她的鬓角额尖,微笑,为了他的所爱,他愿意,就这样被束缚在水泥森林里,度过这样的一天又一天。
晚安,我的爱!
番外…安之若素
趁婚礼第一波高…潮方歇,新郎新娘进休息室更衣的工夫,安亦哲抽空到阳台抽烟。
婚礼是喜庆场合,这样的场合,长辈们略微喝得高一些,仗着自己的辈分高他一点,纷纷过来拍他肩膀。
“安小子,你也三十岁了罢?英三都结婚了,你怎么还不见动静?”
“亦哲啊,你现在仕途一片光明,可惜啊,形象还不够完美啊……你知道你缺什么?缺一个贤内助!我跟你说,一个完美的政客,除了有亮眼的政绩,还要有无可挑剔的另一半。怎么样,我认识一个世侄女,你们什么时候接触一下,见个面?”
“小安啊,你老大不小了,赶紧像英三一样,成家罢。一个男人只有成家了,才会真正成熟,给人能倚赖信任的印象,这对你以后的仕途有帮助。”
类似的谆谆教诲此起彼伏,叫人哭笑不得。
或者,在旁人看龄,三十岁,事业处在上升期的成年男子,竟然没有女朋友,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然而于他而言,二十三岁以前的人生,他一直都是英生的影子,英生的附属,英生的保镖,一切都围绕着英生。
那时候英生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他一直以为,自己会追随着英生的脚步,同他一起,步入政坛,他们一个为主,一个为辅,合作无间,所向披靡。
可是,就在大学毕业的时候,英生说,安小二,我要自由,也请你找到你自己的方向,尽情发挥你的才能,不要再做我的影子。
英生不知道,他的世界在那一刹那,发生如何翻天覆地的变化。
并非不迷惘的。追随了一个人,那么久,久到有时会觉得,他的理想就是自己的理想,他的作为就是自己的作为,他的人生轨迹,就是自己的人生轨迹的时候,那个人,忽然之间,偏离了轨道,浪迹天涯去了。
他用了几乎半年时间,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规划,直到有一天,英伯伯来找他谈心。
“亦哲,谢谢你,陪在小三身边那么多年,容忍他的任性。伯伯想问问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小三投奔他心目中的自由去了,你呢?你可想好了,自己今后要走你一条路?”
他微笑,这是他敬仰如父的长者,他对他没有一点怨言,只有感激。
“我只是,一直以来,都为英生能踏上仕途做准备。我所学的一切,法律也好,刑侦也好,都是为了将来,能在英生需要的时候,助他一臂之力。”
他没有说的是,他学这些东西,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能为了英生,游走在黑与白之间,那巨大的灰色地带。
倘使英生需要做一个充满朝气积极向上的政客,那么就由他来做那些未必肮脏,然而却需要违背原则,规避法律的事。
他在心里,一直做着这样的准备。
可是,英生说,我向往大千世界,我要去遨游四海,然后,抛下了他。
老爷子拍一拍他的肩背,“那么,难道没有英生,你的所学,就不能学以至用吗?即使没有英生,我相信,凭你的学识才能,也可以大有作为。不用作为小三的附属或者智囊,而是,作为你自己,作为安亦哲,去大展拳脚。亦哲,你想一想。”
他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是,即使没有英生,只有安亦哲,他也可以继续那个曾经的理想。
只是,这一次,不是作为英生的影子,不是处在辅佐地位,而是作为安亦哲自己,去实现梦想。
老爷子看见他眼里亮起的明光,笑着再拍一拍他,走开了。
他次日接过人事调命,到安全局报道,从基层工作做起,专职反间…谍侦察,长期在外跟踪监视,侦查逮捕外国来本埠活动的间…谍人员。
由于心思缜密,为人心细胆大,三年间屡屡破获境外间…谍的境内活动,多次荣获功勋,后被破格提升为安全局最年轻的副局长,一年后又升任市长机要秘书,再一年,荣升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副市长。
在外人看来,他的仕途简直顺利得令人咋舌,教人眼红,然则个中艰辛,只得他自己知道。
他所付出的,所牺牲的,是外人所难以理解和忍受的。
女朋友?最初三年的时候,他根本无暇交女朋友,时时处于危险之中的人,不能给女孩子一个安全稳定的环境的人,也没有资格交女朋友。
等到升职以后,虽然相对稳定,可是,那些灰暗地带的人与事,让他身心俱疲,无心恋爱。
一路就到了现在。
结婚?并不是不能。
只要他跑出去登高一呼,只怕应者如云。
然而,有哪一个,有哪一个人是可以像温琅之于英生那样,令得他放不下忘不了?
他不是眼高于顶的男人,家中老母不过是一个大字都不识的农村妇女,也一样与父亲相濡以沫三十多年,不离不弃。
他所要的,也仅仅是这样一个人,无论贫穷富贵,无论健康疾病,都能始终坚定地温柔地相依相偎在一起的人。
他望着酒店落下那灯光流溢的车河,心间叹息,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不过是太过美好的憧憬。
奈何抽烟的的工夫都不太平,口袋里的手机呜呜振动,他掐灭香烟,放在手边的烟灰缸里,一手摸出西装口袋里的手机。
银灰色全金属外壳的手机在夜色里闪着冷冷的光,屏幕上一行小字“您有一条短消息”。
他轻轻一推,滑盖上升,露出下头按键,他确认读取短信。
发信人是英小三,一个大鬼脸后,英小三说,安小二,我和琅琅先去度蜜月了,后头的婚礼麻烦你顶上。
安亦哲觉得自己的胃顿时一抽抽。
这个英生,三十岁的人了,结婚都不走寻常路,勾搭着自己的新娘一起在婚礼上上演落跑新郎与新娘。
他顶上?
怎么顶?又不是他的婚礼。
原本以为有了温琅在他左右,他会将任性收敛一些,可是看起来,效果并不显著呵。
安亦哲叹息,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拨打手机上的一个快捷键。
“老爷子,英生跑了。”
那头老者一愣,随即无奈地笑,“对不起亦哲,又要麻烦你为他收拾残局。别惊动客人,先找到他要紧。”
“还有——新娘也一起跑了。”他怕老爷子听了要绝倒。
今次老爷子哈哈笑起来,“亦哲,去找罢,带着琅琅,臭小子跑不远。”
安亦哲收线,他也觉得冷到哈气成霜的冬夜里,英生带着只穿一件真丝缎面婚纱的新娘没办法走远,说不定目下正躲在酒店的某个房间里,就等调虎离山成功,好和温琅一起来个金蝉脱壳。
他从阳台踅回婚宴大厅,客人们正酒酣耳热,相谈正欢。
他保持闲适姿态,以优雅却迅速的步伐走向新人休息室。
他先敲了敲门, 里头传出懒散的声音,“进来。”
安亦哲推门而入,看见化妆师正捧着一只PSP在打游戏,看见他进来,也全不在意,只点了点头,继续与PSP战斗。
安亦哲眯起眼来,只觉得这年轻并且十分娘的的化妆师看起来有些眼熟,只是一时有些想不起来,只能先问:“新郎新娘呢?马上要他们去敬酒了。”
化妆师耸肩,“新娘说要上洗手间,新郎替她捧婚纱,就一起去了。”
安亦哲环视整间休息室,备用的礼服都在,只能点一下头,一边往外走,一边致电大堂,留意一下新人是否从前门走出去了,如果还没有,看见他们的时候请稍微拦一拦,并立刻通知他。
然后搭电梯上楼,同时打电话给旧同事,请他查一查机场航班的旅客名单,是否有英生和温琅的名字在上头。
到了酒店行政楼与贵宾楼之间的天桥套间门前,安亦哲的眼微微眯起。
套房门外门领的灯亮着,说明房间正被使用中。
安亦哲的手放在门把上,微微犹豫,直觉忽然告诉他,这中间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