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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除了看戏的,每天来询问学艺事宜的人那是一个络绎不绝,全部需要他一个人接待、签约、安排,就算晚上百灵阁关门还有人专门找到住处去,忙的实在脚尖都快不着地了,纵然他再能干,也实在有些吃不消了。今天一挂牌,只需要招待一个客人,总算可以喘口气了。
小皇帝要来,那还应该准备什么呢?范小鱼在书房沉思着,突然想起那张人皮面具和丁澈本来要给自己的一应用具都还在他那里。虽说上次赵帧并没有要求她取下蝴蝶面具,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戴上好。
想起这几天丁澈一直在柳河镇,范小鱼便直接出城。
可到了小院子,李香却说丁澈从昨晚出去后就一直没回院子。
一句昨晚,顿时勾引范小鱼心中的异样。让她想起了藏在心中的那份疑惑,这一疑惑,她忽然很想向丁澈求证一下,不然她总觉得心里头像是有只小猫在使劲地挠着。
范小鱼扭头离开了老妇人家,又赶往城里,却不知道在她走后。Www。丁澈就从围墙外闪了出来,远远地跟在她身后。
昨晚他是没回院子。但也没回城里。而是一直藏在范家不远处。看着阁楼想了一晚上地心事。直到早上才因发现身上有异味而匆匆地回客栈洗了澡换了衣服。然后。鬼使神差地。又跑去百灵阁附近等她。并跟着她回来。如今见她是来找自己地。情绪顿时又波动了起来。但小院子却不是说话地所在。而且他也没有想好怎么面对她。只好继续跟着。同时十分谨慎地保持着距离。
不在柳河镇。客栈也没人?他到底跑哪里去了?
吹来一会暗号却等待无果后。范小鱼疑惑地走在子家胡同里。看着两旁一些老树飘着落叶。心情忽然莫名有些低落。头也随之仿佛隐隐作痛。忍不住伸手揉了揉。
“怎么了?”
一个柔和地语声忽然传入耳中。抬眼一看。只见一棵落叶飘舞地枫树下。正静静地站着一个身影。白衣黑眸。丰神如玉。就好像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又像是。他其实是一直都站在这里。
视线在空中交错间。那眸光似有一种前所未有地异样温柔。范小鱼地心不由地轻颤了一下。随即扬起了微笑。
“原来你在这里呀!”
“嗯。”丁澈直直地向她走了过来,本就修长的身材异常地挺直,目光一直平静地锁着她,再问,“你不舒服?”
他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出来见她,可一看见她那疲倦的神色,不自觉地就出声了。
“哦,没什么。”范小鱼忙放下了手。笑道,“可能昨天酒喝多了。”
“哦。那走吧!”丁澈已走近她的身边,右手忽然伸了过来,准确地牵住范小鱼的左手,脚步却未停顿地继续往前,好像这个动作已经做了很多回似的,十分自然。
“去哪儿?”范小鱼才一怔忪,已被他牵着往前。
看着自己那只包着自己手心地手掌,所有的神经末梢突然加倍地敏感了起来,掌心一下子变得烫烫的,热热的,而脑子却变得晕乎乎的,乱哄哄的。
他为什么要牵她的手?他们之间有那么熟吗?也不是,他们之间是很熟了,可是再熟了也不能这样吧?这牵手可不是普通朋友能牵的,就算好朋友,好像也不大合适吧……啊……她糊涂了!
“带你去一个地方。”
丁澈貌似若无其事拉着她,很快就拐进一条一米左右、像是旧宅后门的狭窄小胡同,连头也没有回一下,可实际上,他地手心里早已紧张地泌出了细汗。
直到这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量和勇气,居然根本就没有思索地就这么做了。但是,当他清楚地感觉着手中的柔软,并在一瞥间瞧清范小鱼那迷惑地傻傻的表情时,心里顿时充满了别样的满足和雀跃,若不是为了怕吓着了她,他甚至想要跳起来,跑起来,来宣布他此刻的开心和快乐。
“什么地方啊?”
范小鱼红着脸,想要挣开他的手,可又怕自己显得太大惊小怪,只不过是拉拉手而已,又不是什么……
又不是什么?范小鱼的心一惊,再度紊乱了起来,为什么她会觉得他们之间好像曾经发生过比拉手还严重的“什么”过?
看着前面一步远处,正好可以瞥见那完美侧脸的丁澈,范小鱼想起金铃说她一直在大呼丁大帅哥、丁大美人……吓得一下子顿住了脚步,差点惊呼出声。
汗,她不会真的非礼过人家了吧?
感觉到小手处传来地阻力,丁澈下意识地回头看,却见范小鱼正掩着自己的小嘴,吃惊地睁大着眼睛看着他。
她想起来了?望着她那掩嘴的小手,丁澈的眼眸陡然地深浓了起来,也停住了脚步,深深地看着她,却没有说话。
“那个……我想问一下,昨晚……我爹说,昨晚我去找你发酒疯了……”丁澈那异样的眼神让范小鱼本能地觉得有些慌乱,忙放下手困难地组织着言辞,目光闪烁不定地看着他完美的鼻梁,“我想问一下,我……我有没有做什么丢脸的事?”
“丢脸的事?”丁澈紧紧地注视着她不住颤动的眼睫毛,骄傲地剑眉冷峻地蹙了起来,她后悔了?
“嗯,我每次喝醉,好像都会出丑,所以……”范小鱼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忍不住添了一下唇,却“所以”不下去了,犹如犯了错的小兔子一般战战兢兢而无措。
从她的神情中读出她只是单纯的迷惑,再见她的小动作,丁澈眉中的冷凝一下子融化,手指微微****,进一步扣住她的小手,哑声道:“不,你没有出丑,你教会了我一件事情。”
一件令他终身难忘,时时想重温的事,就像现在,就像此刻。
“我教会了你一件事情?什么事情?”由于诧异,范小鱼一时忘了要避开他那充满奇怪的眼神,然后,她地视线就仿佛被不小心撞到蜘蛛网地可怜小虫一样,再也挣脱不出来。
砰砰砰!原本有些忐忑的心脏一下子像加足了电力一般迅猛而又急促地跳动了起来,一声声地敲击着她地耳膜。为什么她觉得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好……好……怪异,怪异地她都有点不敢直视了。
“等你想起来,你就知道了。”
已经烙印在脑中的甜美记忆催促着丁澈赶紧抓住机会,可是从她眼中流露出来的迷惘却又让丁澈理智地止步。
她的眼睛告诉她,她是真的忘了醉后的一切,而不是故意存心地**他,所以,他应该耐心一点,冷静一点,而不是冲动地犯下大错。何况手心中的僵硬还提醒着他,她正在紧张之中,他不能这么急,不能吓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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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三十六计之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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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嘛,我想得起来还需要问你啊!”
丁澈虽然只是单纯地看着她,并没有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可范小鱼还是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无形的压力,再加上哪一种无法掌控一切的挫败感,令得范小鱼终于恼羞成怒了起来,忍不住皱起眉头先发制人地瞪他。
“呵呵呵……”丁澈闷笑了起来,双肩不住抖动。
又这样笑?她最讨厌这种笑声了,好像她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傻子,一个小丑似的,明明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做了什么,却就她一个人蒙在鼓里。
“不说拉倒!”又生气又心虚的某条小鱼终于忍不住这种令人窒息般的等待,****一甩手,就要转身先逃开再说。
“小鱼!”
丁澈忙止住了笑,拉紧了她的手不放,同时手臂一缩,令得不防备的某小鱼差点就反撞进他的怀里,幸好她及时地止住了身形,右手反射性地先一步抵在他的胸口。
可绕是她反应迅速,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是被拉进了许多,加上狭窄的胡同所带来的逼仄感觉,整个世界顿时仿佛就只剩下这一块方寸之地。
“不是我不想说,只是你现在肯定不会想知道的。”丁澈低头注视着已经比自己矮半个头的范小鱼,气息微吐,声音沙哑地道。
范小鱼僵硬着身体。一双睫毛欲抬又不敢抬。目光只敢停留在他地胸口。有些局促。有些慌乱。更觉得有一种不敢正视真相地害怕。
她很想大声地说她就是想现在就知道。可是。这句理直气壮地话却迟迟地吐不出口。只能这么地尴尬地怪怪地别扭地僵持着。
“走吧!前面有个废弃地旧园子。我知道里面有一种草药地汁液对治疗宿醉很有效。”不敢把她逼得太过。丁澈不舍地放开了感觉才握了短短一下地小手。向前走去。
“不用了。我已经喝过醒酒药了。”他一退开。空间立时扩展了开来。莫名地压力也随着消失。范小鱼忙尽快地镇定了一下心神。站在原地道。“我来找你。是想拿那张人皮面具。那位赵公子今天要来看戏。我想还是小心点好。”
“他要来?”丁澈讶然地回头。
“嗯。”范小鱼点头。顺手勾了一下一缕散发。垂眼道。“我地头真地不疼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吧!”
丁澈顿了一下,道:“不差这一时。你等我。”
说着,人已向前掠去。
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她到底教会了他什么?为什么他会说她现在不会想知道?这和他突然牵自己的手有关系吗?
范小鱼立在陈旧的胡同里,看着那白色地身影远远地翻进一堵高高的围墙之中,心中一片的茫然和不安,可是茫然不安之中,却又有一种更强烈的东西,说不清又道不清,只知道是自己从来未曾经历过的。
难道他们这样子。算是在暧昧的拍拖吗?可是这样会不会算是早恋?他才十七,她才十六……哦,不对,她早就不止十六了,她是肯定有资格的,以前都谈过一回了,虽然说那只是一段仅有、平淡地连KISS时都没什么特别感觉的短暂恋情,可是……天哪……她到底在想着些什么?
一向以冷静和成熟自诩的范小鱼觉得自己更像那只被黏在蜘蛛网上地虫子了,脑子里一团团的。全是黏黏的蜘蛛丝,挣不开也理不清,反而越想越乱。
或者,她应该什么都不想比较好!对,这些东西都太早了,太虚无了,她不要想,不要想……
于是,当某人拔了几株草药回来地时候。狭窄的胡同里。已空空如也!
她逃了?
丁澈望着手中的草药,嘴角缓缓地上扬了起来。笑容也一点点的扩大起来。她若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当自己牵住她的手时,为什么没有反抗?她若是一点都不在意,以她那性子,又何须逃走?而且还连要易容的事情都忘了?
丁澈一路傻笑着走回了客栈,打算亲自为某个逃兵送东西过去,但一进屋就发现没这个必要了。只因此刻他的大包袱正被大大地摊开在桌上,而包袱里头,明显少了一个小包袱。
在阁楼贴好人皮面具后,范小鱼仔细地照了照镜子,发现除了面色僵硬一点外,看起来和上次差不多,应该足以唬过行外人了。摸了摸已经隔了一层假皮的脸,范小鱼轻舒了一口气,顿时感觉安全了许多,只因这样一来,即便见到某人,脸上有什么异常神情,也能掩饰住了。
不过,这面具终究不是随时可以撕下来又随时可以贴上去的,转换之间实在不便,尤其是回家地时候,总不能老是给两个丫头留背影或是避着她们吧?
唉,双重身份的日子真是麻烦,还是尽快开酒楼吧。等到以后经济重心转到了酒楼之上,百灵阁这边慢慢交给柳园青,这样她就可以大部分时间都做真实的自己了。
戴上蝴蝶面具,范小鱼习惯性地绕了一圈,才打算从百灵阁的后门进入。可刚走进后门的小巷,就发现飞燕和合德两姐妹居然躲在外面说悄悄话。
再过一会,小皇帝就要来了,这对姐妹怎么不好好地去准备,反而躲到这里来了?
范小鱼下意识地藏起了身影,靠了过去。
“这种事,我做不来,姐姐,你听我的,就打消这个念头吧!”先是合德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不悦。
“妹妹,”只听飞燕劝道,“那位赵公子年少英俊,气度不凡,随从那么多,家里一定有钱有势,我们哪怕是委身给他做妾,也强得过回到乡下嫁个粗野男人强啊?”
我们?范小鱼顿时愕然,飞燕居然想要给小皇帝做妾?可她前段时间不还喜欢那个被驱逐出去的弓和么?
“姐姐,宁为平民妻,不做富人妾,这一句是当初咱们姐妹被逼无奈,沦落成优伶时发下的誓言,难道你都忘了么?”合德地声音有些严厉,但随即又软了下来,“姐姐,我知道你现在有些心灰意冷,可是我们这些年辛辛苦苦地演戏,洁身自好,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能回家堂堂正正地嫁人么?赵公子虽然年少多金,可像他们这样风流多金的公子,又怎么会少女人?就算我们姐妹一时得了宠,可妾终究是妾,我们也有人老珠黄的时候,到时候也许一随手就可以被他甩卖给别人,那种日子,真的是你希望的吗?”
范小鱼听的连连点头,心中有些欣慰,还好合德一直是个有主见的女孩子。
“可那位赵公子不是这样的人,他是个好人,最重要地是,他喜欢你,而你也喜欢他,既然你们是两情相悦,为什么你还要坚持?只要你愿意向他示好,他一定会好好待你地,等你为他添上一男半女,他又如何会卖了你?”飞燕低泣道,“至于姐姐,本来就是一个薄命之人,所求的不过是一处安身立命之所罢了,你若愿意拉上姐姐,姐姐感激不尽,若是不然,只要妹妹你幸福,姐姐也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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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人心多变
飞燕这番话,顿时令得范小鱼大皱眉头。
她一直知道飞燕的性子是柔弱的,却没想到除了柔弱,她居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实在太令她惊讶了!幸好这段日子的织女一直是画眉在演,不然就凭她这种情绪,如何还能演得好戏?
“姐姐,你怎么说这种话,若妹妹真有了富贵,如何有不顾姐姐之理。”合德生气地道,叹气道,“可是姐姐,我们做优伶的,本已被人瞧不起,又何苦再糟蹋自己、自取其辱?”
“可是……可是那一日大庭广众之下,我和他已经那般肌肤之亲,若是不嫁他,姐姐我哪里还有脸再嫁别人?”飞燕呆了呆,忽然嘤嘤地哭泣起来。
“那日只是一场意外而已,又有谁说你什么了?”合德忍耐地道,“你总疑心戏班子里的兄弟姐妹瞧不起你,我怎么劝你你就是听不进去。可你难道忘了,大家平时都是如何照顾我们,这些天我们姐妹的衣服又都是谁主动抢着洗的吗?好,就算这京城里所有的人都看不起我们姐妹,等到我们回了家,本本分分地相夫教子,还有谁会知道我们的过去?”
“我不是疑心,他们是真的……”飞燕犹自冥顽不灵。
“好了,你别说了,赵公子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今天他好不容易来看一场戏,我们就应该好好地为他演好这场戏,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多想。”合德打断了她的哭泣,“你先冷静一下,把眼泪擦干净,我先进去化妆了。”
说着,合德忍着怒率先走进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