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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城之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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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云雀明天就要离开省城,去南方取经。临走前,已把公章及权力授予黎迦,希望她再接再厉,再创辉煌。黎迦含泪授权,折箭盟誓,说吾意已定,决不离开公司半步,请董事长兼大情人放心。
公司能有今天,黎迦功不可没,对于公司的阁老和旧臣们来说,黎迦战功赫赫,有能力,该当此任。这个决定没有人反对,也没有人赞成,董事会中的每个人都保持沉默,好像生米已成熟饭,他们没资格发言;又好像男人都怕女人掌权,历史教科书的教训是,当女人掌权的时候,男人多磕头少说话,最好一言不发,以免成为杀一儆百的典范。女人无权无势的时候最温柔体贴,一旦黄袍加身,便心狠手辣,治人上胜过男人。
今夜,欧阳云雀和黎迦像古罗马的角斗士一样滚打在一起。凶猛的动作和柔软的呻吟声在汗涔涔的锦被中沉寂,然后各自在混沌中睡去。人为了权力能出卖一切,何况不值一提的肉身。“出卖灵魂才属于真正的出卖”,黎迦大学时代就为了这句话疯狂呐喊,人前自豪过一阵子,现在依然延续这个自豪。云雀纺织有限责任公司的首席执行官黎迦为了爱情与欧阳云雀恣意放纵一起,算出卖吗?不算,至少算牺牲,因为那时这种行为是令人鄙夷的。
天亮就出发。
一身黑色皮大衣的欧阳云雀手提公文包,行走在白雪刚融化的季节里。天有些冷,他狠狠地吸了口气,蒙蒙白雾在他脸上扩散。他有些不舍,抬头瞟了一眼楼上的黎迦,更让他惆怅。这一去何时能见到这个美丽的大女人。他思绪万千,女人和梦就在眼前,而他选择了梦。黎迦身穿白色狐裘大衣,慢慢下了楼。
楼下,欧阳云雀站在轿车前,抽着劣质的香烟。她看了他一眼,走上前去抽掉他嘴上的烟。“还有什么可留念的?”黎迦说,“都放心吧,这儿有我,不会出乱子的。”欧阳云雀说:“这我知道,我不放心的是你,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在南方呆多久的。”“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主要是你,一个人在南方人生地不熟的,可要注意好身体,少抽点烟,多喝点茶。”黎迦憋不住了,又说,“快上车吧,别误点了。”欧阳云雀点头,表示尊重漂亮小情人的意见。
车一路无阻,风驰电掣开到了飞机场。飞机场静的要命,说话都得交头接耳,而另一些地方乱的要命,说话更要交头接耳。他们俩下了车,深情吻别后,一个进了候机室,一个泪流满面看着那架飞机直冲云霄,再也看不见。
当黎迦开车回到十六街的住处时,突然看见南归的杨伟泽徘徊门口。一下车,杨伟泽就兴致匆匆的说黎小姐我来了。黎迦摇头说他走了你来了,你们两个怎么情敌似的。接着黎迦追问:“杨先生,你怎么从南方回来了,好久不见又发福了。”杨伟泽自嘲:“发什么福,再发福还不是那熊样,哪能跟你黎大总经理比,我这一走,你官晋三级。”黎迦戴钻戒的手挼了挼零乱的头发,有意让杨伟泽瞧见,意思是说我已经名花有主了,离我远点。杨伟泽不识相,婆婆妈妈说自己在南方没混好,差点没给人骗死,所以又回来了。他死皮赖脸地说:“千里迢迢来看君,君却横眉冷对不理我。不管怎么说也要招待一下?”黎迦却说:“我不喜欢招待客人,特别是你这样的不速之客。”杨伟泽转过脸说:“我招待你怎么样?”黎迦无奈地说:“我不喜欢被人招待,特别是被你招待。”“哎——”杨伟泽扯开嗓门喊,黎迦已进了一帘深闺。
荣世杰的父亲荣昌刚过完七秩大寿就拽掉眼角两根修长的眉毛,然后一命呜呼驾鹤西归了。不知这位金融大亨真正去了天堂还是在西方的另一个山口误入歧途进了地狱,那些哀悼的人群在灵堂只看到缕缕青烟。
他从旧社会来,领着旧社会的孔孟思想而去。孙子的小脚丫还没摸到,临闭眼之前只摸着儿子的手说:“你不争气啊!——”该说的没说完,卡在喉咙让儿子猜测,荣世杰那时候哪有心思揣测死人带走的话,只顾悲哀地哭他苦命的爹,那遗憾也在他的哭声里,随着那缕缕的青烟送给他父亲,为荣家争气——生一堆孙子。
杨伟泽跟在黎迦一扭一摆的屁股后有说有笑地悼念。
十一街的四合院悲苦不绝,远处深山老林中的乌鸦却悲苦欲绝,确实绝倒了几只,扑嗒扑嗒掉下来。
黎迦欲哭无泪,一张粉红的的香帕粘了不少脸上的粉脂,像泪流过的痕迹,令荣世杰感动;杨伟泽躲在黎迦的后面偷偷闷笑,用手捂着那张猴嘴,生怕被人瞧见,鼠头鼠脑鼠脸憋的通红,像男人怜悯时的感动,又令荣世杰感动,决定请两位吃饭。两位也忘了客气,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吃完饭之后,杨伟泽又跟在黎迦一扭一摆的屁股后有说有笑去怀念这顿饭的好处。
有悲就有喜。两年后,荣世杰的婚礼如期举行,门前张灯结彩,异常华丽,几十辆轿车载着荣夫人耀武扬威驶向四合院,荣老太见了又是抱又是亲,仿佛她在结婚,六十多年的老嘴巴说:“这闺女俊俏,画儿似的。”
作为一个正常人,就得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荣世杰按这个步骤走。荣夫人是荣世杰那年在梅月姣怀孕期间寻的花卧的柳,闭花羞月谁相信,沉鱼落雁谁不疑,那双不大不小的丹凤眼就让荣世杰生畏。荣夫人心计比梅月姣高明,牵着荣世杰的鼻子往往自己皮带里钻。荣世杰走投无路,只有一个门,不得不钻,钻进去出不来,不得不四处摆亲访友,发请贴大摆婚宴。
婚宴期间,黎迦和杨伟泽道了一声“才子佳人,早生鬼(贵)子”,话中人意,又白吃了一顿。
对于荣家,大悲大喜就等于无喜无悲。可荣家延续这个“喜”,这个“喜”镶嵌荣老太的脸上,使人看不见,它藏在了皱纹里 深深的像一个幸福的梦,浅藏春天的某个角落。在荣家,却忘了另一个“悲”,那“悲”深藏荣世杰的胃里,像一个灾难的梦,从他脸上滑下,抑或躲在“悲”的城市。
悲,非心也。

在省城的十里外,有个小镇,叫柳镇。据说这个小镇明清时到处种着碧青色的柳树,因名字有违清末某位王爷的忌,遂改为柳镇。柳镇经过民国时期战争硝烟的轻微洗礼,依旧繁华。柏油路两旁的柳树高达参差,芃芃如盖。树旁的楼宇直冲云霄,象征共和国的小镇也在发展,绝不亚于那些豆大的城市。
在柳镇的简约街住着一户人家,男人死的早,有一遗孀,膝下无子,靠着男人的遗产过着拮据清贫的日子。遗产不过三间靠街的平房和一亩半地,农田忙完后就到大户人家当保姆,补贴补贴生活中琐碎遂漏洞。此遗孀跟小镇同姓,居民称柳妈。
那年,柳妈从省城带回一个女婴,金丝绸缎织成的小棉袄,棉裤,棉被裹着她,熟睡着,人见人爱。柳妈脸上过多的笑容腐蚀掉孤单的愁容,所有的心思用在照顾女婴上,女婴健康的成长,越来越可爱。
虽然女婴招到村民的非议,但柳妈不跟外人说一句关于孩子的话,深居简出,把她当作自己的孩子苦心抚养。柳妈对文明的中国汉字不识一个,花了好多心思取不出一个名字,左思右想,什么也不用多想。她抱着孩子在院子里溜达,突然想到门前的街道,她默念:“简约街,简约街,简——就叫简儿吧,简简单单的,不似她母亲,哎,可怜的孩子。”
柳妈那年从省城回来,除简儿外,主人还给了几十万的抚养费和一枚钻石项链。一再叮嘱,孩子要改名改姓,柳妈那三间平房也要改建成花园式楼房,家要像个家,孩子出身名门,虽说是女孩,也要住进阁楼,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儿,别让人家以为孩子在人家受苦,女孩儿家的,苦怎么吃的?
楼房建起来了,装饰华丽无比,像柳镇的一颗明珠,闪着不同寻常的光泽。这光泽又引来村民的非议,指东划西,两个老女人用粗糙的手指比划着,皱纹纵横的老嘴一张一合,不停的唠叨。不多时间,两个爱唠叨的女人引来一群爱唠叨的女人,唧唧喳喳,仿佛麻雀开会,准备偷袭谁家的粮食。
等朱门微响,她们便知道柳妈要买奶粉了,一群老少村妇没事人一样东奔西走,佯装看不见。偶尔碰次满怀,就佯笑道:“柳妈,买奶粉去啊?”柳妈像平时一样看待她们,不惧不怕,不避不藏,表情也像从前一样和蔼可亲,答道:“奶粉快喝完了,再买袋去,提前准备好。”擦肩而过,老村妇还回头一瞟,挤眉弄眼对柳妈不屑一顾。
柳妈偶尔进城一次,回来之后抱着襁褓中的简儿独言独语,唱着眠歌,直到黄昏。简儿熟睡着,胖胖的小身体裹在金丝绸缎中,温馨的是她不可遥知的梦。梦中,她睡在妈妈的怀中,听着甜蜜的歌谣,妈妈用那双白净温柔的手抚摸她可爱的小脸膛,她微微的笑,感知幸福的怀抱。“妈妈,我饿了。”她好像在说话,香甜的乳汁吸进她的肚子,慢慢又睡着了。
时光荏苒,七个春夏秋冬过去了。
这年八月的一天,柳妈刚忙完农活,坐在院子里的矮凳上,扇着芭蕉扇,微凉无比。虚掩的朱门走进一位老太太,老态龙钟的身体在一个小媳妇的搀扶下轻移莲步。柳妈惊奇道:“太太,您怎么来了,有事我进城吩咐一声就行了,怎劳您大驾?”
那太太眼光昏暗,孱弱的身体显然支撑不了她沉重的神经,稀疏的头发挽不成髻儿,凌乱地梳向后脑勺。尤其是她手臂上青凸凸的血管,缓慢地流淌。只是不言语,四处张望,似在搜索农家小院的特别之处。三层楼房是按她的意思办的,有些华丽,不怎么奢侈,她满意的表情挤满了皱纹,纹纹相扣。晒衣绳上晾着几件小女孩的衣服,看得她瞳孔放大,足足盯了四五分钟,方才问:“孩子呢,这几年过的好吗?”
柳妈先是不打扰她,知道她是观察孩子的生活环境,不能亏待她,毕竟她的小身体流着自己的血液,她作不了主,不能带她走,只能尽一个祖母的心看她一眼。“孩子上学去了,前年还评了三好学生呢,高兴的一夜没休。太太不用为她担心,我会照顾好她的。”柳妈又说,“简儿快放学了,要不见见她。太太先进屋坐会儿,一会儿就来了。”那太太惊慌道:“不用了不用了,她过得好我就放心了。”然后放下随身所带的礼物,在那小媳妇的搀扶下匆匆走了。
这一走,让柳妈叹息,又让她无奈。她这一走,却永远的走了,没看见孩子活波可爱的影儿,那几件小衣服能在她迟钝的思绪中勾勒孙女的影儿吗?
放学了,简儿欢天喜地窜进屋。
“姆妈,姆妈。”她叫着。
柳妈端着热乎乎的菜从厨房出来,放在桌上说简儿放学了。简儿看到沙发上的新衣服,漂亮的颜色让她心动,拿出来边在身上比划边说:“姆妈,给我买的新衣服吗?真好看!”她穿好后,站在镜子前自顾鉴赏,脸上增添了几许娇态,令柳妈爱怜。
柳妈摆好菜,夸她说:“我们家简儿穿上这件衣服,乍一看成大姑娘了,也漂亮了。”
“我可不穿这么惹眼的衣服,还是原来的好。”她脱掉那件衣服,换上原来的好,“吃饭”她说。
柳妈看着她娇态可人的样儿,也不生气,随着她说:“吃饭。”简儿听了,发出清脆明朗的笑。
简约街的柳树不存在,换上生长快速的法国梧桐,叶叶繁茂。
这些年,柳妈进城的次数渐次少了,几乎断绝。不是不受欢迎,年纪大了,走也走不动,况且太太夫妻已绝尘世,新太太夫妻又对她不熟,时隔日久,也就没进城的心思了。
简儿上学去了。柳妈一个人在家里闲着,这几年脸上的皱纹明显多了,为什么?她说不清楚。丈夫死的早,没给她留下什么骄傲的财产,三间平房被三层顶替了,在一楼开了爿副杂货店,上集时候人很多,喧嚷声吵闹,在她门前经过,回声萦绕。买副食品的人很多,忙不过来,假期有简儿帮忙,她小小年纪又能帮些什么,不过是帮顾客拿拿食品,找找零钱。至于那些笨重的东西,柳妈雇了位中学刚毕业的年轻人打杂。她轻松了,坐在门前跟闲人闲聊,一直聊到下集。年老了,干不了农活,就把她丈夫遗留下来的一亩半地也卖了。她又轻松了,还是闲聊,聊到日走星来。
她守在门面,坐在竹椅上,灰鬓白发缠绕她多年的操劳,那双明眸皓瞳也陷了下去。弹弹褶皱的衣角,似乎又回到多年前为丈夫整理衣领的唠叨:“你也干净点呀,你看你这衣服穿的。”她丈夫总是“嘿嘿”傻笑,不多言语,仿佛在说:“干净不干净还不都是你丈夫,有你唠叨,听你唠叨,是幸福。”
幸福是美丽的,像彩虹那边的梦,总是那么遥远,有人为你努力,或许会离梦更近一点吧。梦,也许越做越远,等你醒来,如同白纸一样空洞。
柳镇一枝花,四海无同类。
简儿十五六岁那些年,已落水出芙蓉了。她生的轻俏,一张瓜子脸白里透着红,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像会说话,见了人就眨巴眨巴很客气似的。怪不得街上小儿说,天下的姑娘数柳镇,柳镇的姑娘数简儿。柳妈听后逢人就说这孩子长得俊俏,又会说话儿,将来能嫁个好婆家,还不忘添上一句,这孩子有福。常羞得简儿遛进自己的屋内偷照着小镜子,做个吓人的鬼脸,“小丑。”她叫着,在自己的心里叫着。

像从前的那些花儿,开的多么美丽,然而现在又枯萎了;像从前的那些人儿,摆的多么可爱,然而现在又衰老了。苦心养育着一个孩子,目的和心思只有一个,希望他健康成长,将来有出息。难道这就是她的一生吗?
黎迦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别致的楼房,了望远处迅疾的鹰隼。眉宇间又多了一丝鱼尾纹——思念,也只有思念了。然而她心中只有那个远去的男人。“他骗了我!”她在心里说,流着一泓痛苦的相思泪。
有时候,男人不同的离别能导致女人不同的命运。
就像荣世杰无声无息离开梅月姣,使她成疯;欧阳云雀誓言旦旦离开黎迦,使她独守空房。两姐妹的命运如出一辙,都没成亲,都在生育。一个疯了,一个在等待,至少那个等待的还有正常的生活秩序,还有相聚的希望。
一天过去了,一月过去了,一年过去了,一辈子。。。。。。还差一些年,她只好等。
“漂亮妈妈,我饿了,要吃饭饭。”五岁的儿子欧阳游龙在屋内叫她。
五年了,她的一颗心还悬着,儿子五岁了,快到上学的年龄,可还没有落定户口。毕竟儿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自从这块肉降生之后,一切希望都寄托这块肉上。肉饿了,要给他营养,她回过神,抹去沧桑的眼泪,为儿子准备饭食。她对撅着薄薄小嘴的儿子说:“乖儿子,等会儿,妈妈给你做饭好吗?”
她走进厨房,厨房的油烟味熏烤着她。饭菜的香味丝毫闻不到,断断续续只闻到苦涩岁月的惆怅。
欧阳云雀走后,杨伟泽风尘仆仆的来,跟在黎迦后面旧病复发,殷勤不断,鬼主意无穷。黎迦被拍感动,不计前嫌,况且她又极欣赏杨伟泽的管理天赋。于是,把他塞进云雀纺织有限责任公司做总经理。杨伟泽春风得意,差点马失前蹄,遗恨终生。
云雀纺织有限责任公司如鱼得水,发展迅速,在省城电视台做了广告,广告词是:看着舒服,用着更舒服。广告起了效应,影响千家万户,许多家庭主妇一出门就找舒服。
黎迦智谋出山,杨伟泽管理闭户,纺织品一出世就卖了个好价钱,赚了第二桶金。黎迦有点阳光就灿烂,片面的女性心理就想搞大,扩厂建房。董事会八层人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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