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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城之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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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尔之外,不明去处又不少,黎迦怀疑问津人中肯定有三只手,背后有窃贼。线索没人敢留下,就算留下一大堆黎迦也不是回族人海瑞。时间一长,黎迦亏损大半,租金也没得交了。黎迦再次挫折,做女强人的梦若隐若现,终于隐下去了。
黎迦不知走了多少路,从十三街走到十四街,从十四街走到十五街。眼看黄昏将至,拖着沉重的身子挤进公交车,歪着头靠在椅背上,她确实累了,该歇歇了。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单身女郎,是个雄性动物都想瞅她一眼;又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落魄女子,是个薪族男人都想瞟她一目。什么都完了,家庭不完整,事业没长进,衣食住行望洋兴叹。于是,她感到饥荒,真想半路捡个男人回家过日子,靠着巍峨的肩头闷泣。遗憾是,她没有青春。
还没打开家门,他就有气无力地喊:“游龙,给妈开门。”
门开了,一个精灵乖巧的女孩探出了头。黎迦以为走错门了,尴尬万分,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走错门了。
正当黎迦转身时,那女孩说:“您是黎阿姨吧,我叫欧阳惊鸿,我爸爸在呢。”
这一刻,时间缩小了,二十年顿时缩成一秒钟。这个大她八岁的男人重新入住这座房子,她仿佛是个局外人,进退不得,站在那里泪流满面。她坚强,坚强地流泪。也许,积蓄二十年的泪水只等这一刻释放,爱一个人本来就是懦弱的。
黎迦不再年轻,但美丽依旧如花,美白依旧如玉。欧阳云雀目若流行,在五彩斑斓的夜空中划下一道红光,然后支离破碎。黎迦这位百年一遇的圣女是他走到今天的精神支柱,从那一刻起,他就志存高远,决定弯腰射大雕了。陈胜说,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他也跟着说。不同的是,陈胜是对乡野匹夫说的,注定要失败;而他是对大美女黎迦说的,所以他成功了。
当年,黎迦被杨伟泽逼迫,千里走单骑,然后成了瓮中之蟹,然后又遭强行虐待。但她扛过来了,在人生的三岔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不就是为了他吗?
当他们俩酒吧相对无言心里暗中言欢时,他们的儿子欧阳游龙躲在阿球火锅城喝酒呢!
欧阳游龙跟荣子秋菜叶煮三国陈说利害。荣子秋喝了一口鸡尾酒说:“说着你跟柳简儿的风流韵事怎么扯到我头上来了?”
欧阳游龙喝个醐醍灌顶,一只手握着酒瓶说:“兄弟你有所不知,你爸当年比我还风流呢,你知道简儿吗?她……她可是你……你同父异母的姐姐,叫……叫什么……什么……荣融。”
酒后吐真言,荣子秋不相信他那个道貌岸然的父亲是个色鬼,吼道:“扯淡,你听谁说的?我当你是兄弟,你怎么这样损我。”
最后两人不欢而散。
时间是最好的试金石,天下也没有不透风地墙。荣子秋回到十一街的四合院,横冲直闯他爹的书房,逮住他爹的身影就问:“爸爸,孩儿请教你一个问题行吗?”
荣世杰停下手中的笔,走到一旁去倒水,问:“生意上又遇到问题了?”
荣子秋出身名门,世代经商,家教森严,也算是书香门第吧。他说:“作为一个商人,讲究的是诚心,请问家父大人,你认识一个叫荣融的女孩吗?”
晴天一个霹雳,荣世杰惊慌失措,迅雷不及掩耳,晚了。手中的杯子落地一声响,“荣融”这两个字在他耳中渐渐明朗起来,如若旧事重提,旧案重审,是道很深的口子,稍有风吹草动,便可痛痒难忍。他不敢看一手培育大的儿子,对着柜台上的水壶说:“你在哪儿听来的风言风语,听就听了怎么还跑到家里来说。”
荣子秋一句话成了一家之主,一本正经地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怕什么?又不是偷你公司的玉玺。”
周朴园式的荣世杰老道了许多,翻脸不认账,用男人的理智说:“阿秋啊,爸爸是那种人吗?爸爸一生光明磊落,堂堂正正,怎么会做那种丢儿弃女的事?所以啊,你小心经营你的火锅店,别理别人捕风捉影,尤其不要参与,更不能跟你妈说,知道吗?回来你爸给你买个大奔,啊?”
话中有话,荣子秋听得一清二楚。他父亲的一再叮咛使他不再怀疑欧阳游龙的话,深信不疑荣融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他毕竟长大了,“荣融”这两个字如果在这个四合院出现第二次,非闹家庭风波不可。他母亲近二十年的商界经验已锻炼成武则天第二了,老辣很毒妇人心。柳简儿那条小命说不准在哪一天就会无形消失,欧阳游龙不把荣府一骑踏成圆明园,把他一家人一把弯刀剁成齑粉。此时,荣子秋遂感作为荣家大公子的危难处境,一边是荣家的子孙,一边是欧阳游龙的拜把子兄弟,他夹在中间如同二战时期的瑞士,拿着名表盘算战争何时休。
从阿球火锅城出来,欧阳游龙如同败军之将不敢言勇。街上的汽笛声聒噪乱耳,如同听到残酷的战鼓,使人不寒而栗。他埋怨自己酒后失言,无凭无据听他妈片言只语就信成真理,太孟浪了吧。过马路车鸣响亮,如同四面楚歌追随于他,差点直扑项羽后尘,再来个乌江自刎,幸亏红灯及时点亮,救他一条小命。置之死地而后生,他窜出危险境地,长吁一口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沿街乞行,如入无人之境,贫穷的街道无人施舍救情的斤两,感到口干舌燥,感到做人太累,俗不可耐。他望见一处蹩脚的小商店直奔过去,一盒烟,一瓶水,解决了愁与渴的燃眉之急。
他一路走下来腿脚发麻,浑身上下空无一力,如同被肢解的僵尸,没有感觉。多一块肉少一块肉也无所谓,因为没有柳简儿的呵护,没有柳简儿的柔情关照,对他来说,身上的一切都是多余的。他叹了一口气,说:“活着太累,不如庸人一次,装什么清纯。”
七尺壮体,站在日影下长吁短叹本不是他本性,做男人何故如此。不信柳简儿她铁石心肠,毕竟他是柳简儿的初恋,刻骨铭心,山盟海誓,嬉笑吻别都有。于是,他掏出落伍的手机拨打耳详目熟的数字,为了赶上时代的脚步,那边的的手机居然连通了,他迫不及待地说:“是简儿吗是简儿吗,我是游龙,你能不能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那边的柳简儿爱理不理,说:“我上课呢不能出去,要不你先回去吧?”
欧阳游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通一个电话不容易,显然不同意,他紧紧跟上话音:“没关系没关系,我在你们校门口等你,不管日走星来雷雨通天我都要等你,直到见到你为止。”
第十四章 三月,杏花红了(下)
    四十五
在商城职业大学门口,柳简儿姗姗来迟。一双多情目饱含忧思,如玉双颊潜藏一丝苦涩,披肩散发浮在肩上,如同月光洒在河水上一样波光荡漾,更显娇美可爱。
欧阳游龙犹如脱缰的赤兔跑过去,紧紧地抱住她,再也舍不得松懈。半年不见如隔三秋,一旦相见似水流年。柳简儿叫着他的名字,声音哽咽,一泓真挚的泪水落在他久盼的肩上,即深沉又幸福。她那只棉花拳似的小手轻轻地捶他肩膀,一种难言的表达。欧阳游龙轻吻她清香飘逸的秀发,动情地说:“简儿,我不要你伤心。”
第一次约会的地方是公园,那儿环境优美,空气清新,四季花卉常开不断,如同爱情的语言是一连串优美的音符,动听且迷人,如诗般暗藏画意。他们再次来到公园,重新拾遗美好的童话,在三月的春天,杏花红了。
早莺盘旋湛蓝的长空下,自由翱翔;喜鹊噙一嘴曲子,在远处的梧桐树间奏着《霓裳羽衣曲》;燕子轻轻地落在水池边,啄一嘴春泥,然后又飞去了;白蝴蝶翩跹起舞,花丛间觅雌寻雄,好不浪漫。
杨柳枝甩出嫩黄芽儿,眉开眼笑,如同忍耐一冬的愁绪终于欢畅了。假山矮壁峭石,携僧眷侣挑逗秋士,嬉戏春女,然后危坐打念。苍松劲柏映射水中的倒影如若一袭紫色祥云变幻莫测,晃动水底。
秋风悄悄剥去柳简儿神秘的面纱,忧郁的,责怪的,一种灵魂的伤痛。一剂良药缓和当初娇羞的美眸,闪烁五色石般的神韵。米色休闲服穿在她身上彰显她那玉翠般的面颊,更令欧阳游龙纸醉金迷,决定一生好好热忱招待,宁愿化为齑粉也再说不辞。
他们沿着公园的石子小路又一次对山歌唱水曲。情意缠绵花香绚烂在他们的心间缱绻。欧阳游龙趁她心情好时对她讲述了关于她的一切和自己的一切,四目相对彼此怜惜,只有一双脆弱的眼睛泪出,欧阳游龙给她擦掉眼泪说:“简儿,别伤心好吗?这些都不是咱们的错,别为他们的过失强加于咱们身上,只要咱们过得好就比谁都好,你说是吗?”
柳简儿收住泪水,问:“你恨你爸爸吗?”
“恨!”欧阳游龙说,“但是我们被迫来到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理由被迫再去恨某个人,你说对不对?”
柳简儿沉默,沉默不语。
那天,他们去了十一街的四合院,站在门口看了一眼“荣府”又去了省城第一疯人院,透过门窗看了一眼病榻上的梅月姣,接着又去了酒馆。柳简儿醉眼朦胧,没有怨言,没有诅咒,默默接受了不公的天意。这个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日子,如同婴儿自然的笑容,一切都是新的。
这个新的夜晚,繁星眨眨,藏匿深蓝的夜空中四射光芒,如同柳简儿的泪珠,欧阳游龙的安慰,天上人间不成比例的情绪。挤进一间狭小的旅馆,柳简儿泪眼模糊,仰卧床上伤痕无语,欧阳游龙坐在床沿上抚慰她轻柔的秀发。
欧阳游龙说:“简儿,别这样好吗?你这样闷声哭泣我受不了,你要哭就哭出声来,别这样折磨自己。你看,没有他们咱们不一样过得很好吗?”
柳简儿哽咽道:“不一样,这怎么能一样,会一样吗?”
这间小旅馆的灯光昏暗,密不透风,装饰不算富丽堂皇,却还清静典雅。灯光泻在柳简儿伤感的脸上,似乎沉思万般。俄顷之间,她忽然跳下床,边走边说:“我不信荣世杰是我父亲,我回家问问姆妈这不是真的?”
欧阳游龙一跃挡在了门口,双手按住她脆弱无力的肩膀说:“这么晚了怎么去,要不我明天陪你一块去,今天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去?”
“我等不到明天了,我今天就要去!”柳简儿如若倔强的小生物,挣脱他的手说,“你妈妈撒谎,我不信我不信!”
欧阳游龙急了,说:“简儿你怎么这样,咱们不是说好了明天再去,你怎么反悔不讲信用?”
欧阳游龙第一次在她高贵的简儿姐姐面前发火,尽管有些不近人情像恫吓,但他危急关头也只能如此,不说出来柳简儿十辆火车也拉不回来。柳简儿脸色发青,闷闷不乐乖乖地裹紧被子蒙上脸嘤嘤地哭起来。欧阳游龙这才发现火大了,拍着棉被道歉赔礼,“对不起”接二连三从他口中滑落,像雨滴从天而降,永远落不到地面,听不到落下去的回声,终于消散了。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别了小旅馆一路飞驰柳镇。
柳简儿一夜未眠,哭红的兔眼鼓胀着,像一块多余的赘肉异常难受。柳妈的再次认可使她泣不成声,悲怆戚然。柳妈抹着老泪说:“简儿呀,姆妈以前不告诉你为了不让你在幼小的心灵中藏匿自卑感。别让姆妈太狠心,其实,这么些年来,姆妈一直把你当自己的亲生闺女待着。姆妈这一生一男半女没有一个,你就是姆妈唯一的亲人。”
柳简儿一声“姆妈”扑倒在柳妈怀里嚎啕大哭,泪水濡湿了她的衣襟。姆妈抚摸简儿的头心肝肉叫着,让多余的欧阳游龙更感悲伤。柳妈翻箱倒柜拿出简儿小时候裹身的金丝绸缎棉衣,简儿抱在怀里,这惟一的物证出自荣老太之手,她的祖母,一个心地善良却无实权的地狱鬼。柳妈又说:“这么些年了,那个家对你真的很重要吗?没有父母的庇护不也都过来了吗?当年我在你家打杂的时候,你祖母对我好,从来不把我当下人看待,经常跟我拉家常,谁家又生娃了,谁家又娶媳妇了……”
柳简儿静静地听着,渐渐收住了泪水,抱着她的小衣服冲出了门。柳妈蹒跚的小步追不上,着急地说:“游龙你去跟着她,别让她出事了。”
欧阳游龙冲出门口眼睁睁地看见柳简儿上了一辆出租车,他也叫了一辆叫司机紧紧地跟着。
公墓园,黑色的碑石林立,如同地狱一般,荒凉,凄惨,没有生机。一些人胸抱白花在墓碑前又拜又跪,然后像完成了某种仪式含笑而去。
柳简儿在一个管理员的带领下来到荣老太的墓碑前。墓碑庄严地立着,上面刻着“慈母庄小仪之墓”,两边还有“荣昌之妻”,“荣世杰之母”等多余的黑字。柳简儿默默静立,小衣服丢在墓碑前,一种物归原主的状态。她说:“还给你的衣服,你给的名字我也不要了,我与你们荣家没有任何瓜葛,别在天堂祝福我了,我不需要你的祝福。”
欧阳游龙远远地站着,远远地看着,简儿的痛永远都会伤在他的心上。
欸乃一声山水绿。
当三月的海风像母亲的手一样抚慰简儿受伤的心灵时,放风筝的小女孩欧阳惊鸿在很远的地方叫“简儿姐姐”,她略含愁容的脸舒展开了,清脆地笑了,那么爽朗,那么自然。
海滩像红地毯一样在脚下躺着,用笑脸祝福有情人终成眷属。吉祥鸟海鸥近距离唱着幸福的歌谣。不知为什么,她的心情突然好了,也许是因为碧蓝的海涛翻滚,遥远的晴空安慰。
作为欧阳游龙,为了让她心目中最美的女孩青春常在欢畅常在,计划好了多种方案。爬山,柳简儿没那个体力;涉水,柳简儿没那个情趣;旅游,柳简儿不愿出国;去海滩晒太阳,柳简儿梦寐以求。正中下怀,两人一拍即合,便带上他不知上进的小妹妹欧阳惊鸿一起出来玩。
他们坐在离海水较近的沙滩上,海水温柔地沐浴四足。欧阳惊鸿淘气撒欢他们身后放风筝,距离总不超过十米。柳简儿高兴地说:“好久没叫你小哥哥了,还爱听吗?”
柳简儿没有了愁绪,这对他是莫大的鼓舞,他还要考研究生,为了当初那句真挚和灵魂的信仰而执著,他要马不停蹄像将军一样奋战下去。而今,他只想帮助柳简儿偷去短暂的愁绪,然后偷偷丢进大海,让浩渺的海水湮没。他笑着说:“那当然,你应该天天这样叫,这可是你的任务,一定要完成的,不许偷懒知道吗?”
柳简儿偎依他的身边,脑袋歪进他的怀里,问:“你为什么这么爱我?”
欧阳游龙说:“因为,你值得我心疼!”
“我不要你心疼。”柳简儿说着就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胡渣,那么帅的一种爱。
欧阳游龙望着远方,太阳已落西山,天边瞬间划出一道彩虹,仿佛洞房里的烛光,闪着幸福的火花,照亮披着红盖头的新娘。欧阳游龙掀开红盖头说:“简儿,嫁给我吧,作我一生一世的爱人,我一定会好好疼你,这一生这一世永不分离,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做一个好丈夫。”
柳简儿言不由衷地说:“不嫁?!人家还没做够姑娘呢,再等几年好吗?”
“你会不会做女孩啊,长这么大了还不嫁人,不嫁也不行,我要实行强权政策霸权主义,十八座大花轿把你抬回我家。”欧阳游龙看着柳简儿的浓眉大眼说,“咱们结婚的那天,在教堂,牧师问你,柳简儿小姐,你愿意嫁给欧阳游龙为妻吗?你说愿意愿意,我早就想嫁给这个傻小子了!”
柳简儿笑问:“我有那么好吗?”
欧阳游龙不假思索地说:“有啊,未嫁已倾城,嫁后再倾国。”
一旁的欧阳惊鸿丢掉飞烂的风筝说:“我有这么美吗?”
谁在幸福?
每个人都在幸福,不管什么样的屋檐下!
初稿于2006年3月1日
重稿于2006年8月25日西安霸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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