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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城之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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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游龙挂掉电话,满月的光了他不可能去商城职业大学,就算去柳简儿也不会三更半夜跟他约会。虽说柳简儿出身名门,但她从小寄宿一个保姆家里,没有大家闺秀的奢侈、娇小姐的脾气,养尊处优的闲散、无所谓之情,何况她还不知道自己是谁?欧阳游龙更不知道,只知道宠她,爱她,给她一个宽大柔和的肩膀。然而这肩膀不大光彩,烙么个蝎子,毒性隔着衣服伤透简儿的心。由此看来,柳简儿是那种善良单纯的女孩儿。
欧阳游龙在回家的路上怀念他们在省城第一职业高中的生活。
那段日子无忧无虑,牵着手一起吃饭一起上厕所。在厕所门口恋恋不舍地松开手,她淘气,要跟他一起冲进男厕所发扬浊物异样的光大,他连哄带劝把他推进女厕所。事后,两人的手重新握在一起光明正大地去教室读书。
他好像是柳简儿的陪读生,看着她学习他搞小动作。柳简儿言不由衷地训他,他装小孩子不听话,他让他挽着他的胳膊才肯读书。柳简儿往他嘴里塞块橡皮糖,他乐了,读了一页书。有时候,他更像柳简儿的随从,侍卫般不离左右。柳简儿骂他自私跟屁虫,他承认,还自我多情:“只有我对你才是自私的,我怕别人把你从我的身边抢走。”
他们第一次认识有一点可笑。
欧阳游龙坐在柳简儿的前面,他坐得挺直,人高马大遮去柳简儿抄黑板记笔记的眼光。柳简儿生气蹬他屁股,他无动于衷坐得更直更硬更有威风了。柳简儿骂他装傻卖酷,在他耳后说:“白脸小和尚,靠边站!”
欧阳游龙惹了一肚子气,一下课就横眉冷对:“黑脸小尼姑,你想干吗?看在我对你一见钟情的份上回去好好打扮一番准备嫁人,我用香车宝马娶你回家做中国第一夫人。”
“嫁给你?有表无实!”柳简儿不屑道。
欧阳游龙来了雅兴,觉得身后这女孩真有意思,精力集中趴在桌子上学习,说话也不看他,写字的声音沙沙作响,他说:“女孩子家学习好没用,学得好不如嫁得好,干脆嫁给我算了。”
柳简儿好不容易抬起头,那双柳叶眉下的秀目和嘴巴一起说话:“那你等着嫁人吧!”
欧阳游龙撕破传统观念成为中国男人第一个敢这么说话的人。他盯着柳简儿的樱桃小口说:“嫁给你行吗?”
“嫁给我,你?养不起。”柳简儿微微一笑,若有所思地说,“有条件的,至少研究生毕业,你能做到吗?”
欧阳游龙这才发现柳简儿非同一般非比寻常,不是寻常百姓家的邻家女孩儿,而是志存高远救世人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小天使,很可能成为新一代女皇。他觉得做女皇的丈夫肯定很威武,殿下臣民向女皇叩头谢恩,他会沾光自说,我是女皇的丈夫,快给我谢谢恩。
而此刻他还沾不到光,先巴结依附一下再谋后事,他摸了一下鼻子说:“谁说做不到,我将来就是博士后,你等着嫁人吧!”
柳简儿看着他可爱的双眼皮大眼睛,一丝真挚的余光泻下来,流淌在柳简儿捉摸不定的视线上。她收回视线,真挚的余光摔倒在地上,劈里啪他地响,仿佛小沙弥敲木鱼的声响,虔诚且真挚,无一例外温暖柳简儿伸缩自由的脚上,自在且安详。她翻了一页书说:“还看什么,不努力学习小和尚似的。”
小和尚欧阳游龙决定戒烟戒酒就是不戒色,多看一眼美丽的姑娘,说:“我要学习了,红玫瑰与白玫瑰我都要,赶快买来送给我,准备嫁人呢?”
第十四章 三月,杏花红了(上)
    四十三
人生不过是黄粱一梦。
黎迦讲述柳简儿的身世那天,天空正飘着春天的的第一场雨。霏霏细雨正夹杂着泥土的气息,仿佛冷冻的身躯舒展开来,身心格外舒畅。然而,欧阳游龙愕然,诧异,一双从未敢睁大的眼睛黑白分明,每一道光线都充满愤怒,恨不能把荣世杰剁成肉酱,看在未来小舅子荣子秋的份上,那老泰山不能常常祭祀了,香炉生成的紫烟不能祝他生意兴隆,福寿双全了。
封建余孽荣世杰抛妾弃女如同一把魔雾撒在他的灵魂深处,使他不能安然伸张正义。这方面,他要尊重相思人柳简儿的意思,不能独断专行,否则,柳简儿知道自己是被遗弃的没人要的野种时一定会肝肠寸断。
他舍不得她伤心正如舍不得离开她半步一样痛苦。二十年的历史一翻开,一字一字阅读品味,惊然相信自己也是被遗弃的野蛋。他爹虽然不是穿着孔子的破鞋行走天下,有个宝贝女儿视如掌上明珠,但对于孤儿寡母生存到今天也是在人们交头接耳的流言秽语中污浊。
以前的一颗同情心怜悯柳简儿,而现在,谁会在他的门前撑起一把伞为他遮风挡雨,在人间感悟一点温暖。只有柳简儿矫情单纯的笑声让他觉得人世间还有阳光可倚,也许,上帝的苦心良用是多余的,事态的发展终究一天会真相大白,跃然纸上。同病相怜,些许是他们相爱的命运;青梅竹马,些许是他们相爱的天意。
一丝凉风吹过来,欧阳游龙清醒了许多,问:“妈妈,梅姨现在怎么样了?”
黎迦跟梅月姣情同姐妹。
大学期间,两人同一宿舍,上下铺。梅月姣喜欢花哨,穿金戴银,心中的偶像是死于“人言可畏”的阮玲玉,墙上张贴她在电影《三个摩登女性》的剧照,一副高贵典雅的形象让她佩服的五体投地。留着那样的发型,穿着那样的服饰,亭亭玉立站在校园的显眼处勾引富豪的子孙。
有些名牌服装买不起,逗留商场大半天回望十二分眼神,确实舍不得走。女孩子的爱美之心让人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天使。
她回到宿舍,向黎迦讲述那种品牌的东西多么诱人,香水滴在手腕上流遍全身,像乾隆的香妃一样招花引蝶,使人留连忘返。黎迦掏钱资助,她不肯,说两人一起买一起用,也不肯,黎迦只好送她一瓶夏奈尔作为友谊的见证。梅月姣出生中农之家,父母交给她的银两暂且还能让她花枝招展寻觅款爷。直到遇上荣世杰时,方才真正地罗曼蒂克起来,而且还赠黎迦一个新款的路易威登皮包作为友谊的回报。黎迦问她哪来的钱,她不说,编造谎言说她爹发了横财一夜暴富给她寄了二十万。
黎迦眯着眼怀疑,直到荣世杰捅破真相她才恍然大悟,是省城金融大亨荣昌的公子施舍的金子。她当然不要,自己的偶像是秋瑾,淡妆素裹照样泣鬼神。
梅月姣绞尽脑汁怀上孕,剩下女婴被荣世杰甩掉后一夜成疯,光荣住进了省城第一疯人院。
黎迦隔三差五去看望,望了一个月也烦了。精神病专家说,她自己不想好谁也救不了她,你也别朝九晚五地来看了。
黎迦工作之后,工作繁忙,儿子又需要照顾,于是日渐疏远了,最多一年也就两三次。最近一次是在除夕前一日,那天下着鹅毛大雪,无风,但黎迦裹紧黑色的风衣冒着严寒来到肃穆冷清的疯人院。精神病专家说,比往年好多了,能吃两碗面条了,气色精神好多了,不爱说话,仿佛得了后天失语症,不过还好,记忆没失,一天到晚只说一句话:“荣融,我的荣融呢?”
不足半个小时,黎迦长吁短叹一番,带着梅月姣的不幸和自己的大幸匆匆离别了疯人院。走过短巷穿过长亭,泪水在眼帘逆流,模糊了她的视线,模糊了他的情感。睫毛上雪水晶莹,似乎迷乱了她的双眼,街上车水马龙,鱼贯其中,污水与城市的高楼大厦不成比例,一切都是虚伪的装饰,天公惩罚人类盲目游走,对宇宙亵渎,一望混浊的长空,只有灰暗的雨雪,降下滋生蔓延的毒菌危害生灵。
即使黎迦对梅月姣怀有姐妹之情也无能为力解脱她心灵上的枷锁,对她来说,那叫自作自受。什么样的灵魂有什么样的人生,正如什么样的树长什么样一样不必强求。
欧阳游龙等待答案的眼神望着她,充满好奇或者求解的眸子多少有些微光。他心目中的天使,天使的母亲,也就是他未来的丈母娘。那些微光牵引黎迦欲说还休的嘴巴,她想了一会儿说:“好多了。”
不错,确实好多了。
梅月姣在那间屋子里还算清醒,一旦走进户外,不管什么样的天空都会目眩头晕。她一出门就会捂着脑袋毫无知觉蹲在地上显恶心状。照顾她的护士一个比一个富有,都是荣世杰在医学院专门聘请的两位小护士,清纯可人,声音像水晶一样透明。他们俩慌忙扶起梅月姣退回床榻上,端水喂药,然后盖上被子观察病情。
荣世杰大概悔恨自责,用金钱救赌所欠的良心,花花银子丢进梅月姣的服务上不计其数,周全,隐蔽。他是不是能买回谅解,还要看他花的钱是不是诚恳。他曾一度大听荣融的下落,时隔多年谁还记得荣融是谁?他想起了打杂的柳妈,由于年轻放浪形骸,纨绔多浪,很少问及柳妈的家境周遭,对下等人不屑一顾,想,也是多余的。
柳妈自从荣世杰坐上荣家那把象征位高权重的交椅后,便不来十一街不来四合院了,一双古老的三寸金莲踩着沉重的步伐抱着荣融的小身体回柳镇了。
况且在荣家打杂的那帮下等人老的老,死的死,所剩无几,剩下的不是耳聋就是眼瞎,大都日染沉疴只待饮水黄泉了。
那时,他还想起了杨伟泽,獐头鼠目,荒淫无度,贪财枉法的畜牲。据说死在四十多岁的老妓女床上,三更半夜凌晨四点尸寒骨硬气绝多时了。
荣世杰陷入茫然无助之中,对着白墙发呆,炽白灯光照着他苍白、憔悴、无多血色的脸。妻子叫他,他呻吟少气,一歪身,倒在妻子怀里痛失男人泪。哭完了,没泪了,才想起一个星期没有风雨了,顿时抱起妻子提前ED。
省城的夜晚华灯初照,香炉紫烟屋檐缥缈,心似的不多宁静,缠绵像雨。房间很静,能听到心跳,那顿晚餐吃起来味如嚼蜡,但欧阳游龙打嗝说饱了。黎迦不劝他多吃,看着他的身影走进卧室,嘴角唯一的一粒米粒吐出来,反胃。她在厨房洗刷,碗碟碰撞的声音在房间里喧哗,噪音污染严重,传到欧阳游龙的房间,透过门缝暗箭一样直射他的耳膜,咚咚疼痛。
他的枕下放着柳简儿的玉照,单纯可爱,齐肩短发躺在肩上,像太阳光温柔在土地上一样,如此安宁如此祥和。柳简儿浅浅的笑意是苦是乐无人知晓,但从他那双秀目中看,又显得多么轻闲,与世无争!人永远都不会把自己的苦心事说出来,常常表现在某种行为和举止上,至少柳简儿是这样。
对于欧阳游龙来说,初恋是刻骨铭心的。柳简儿注定要成为他身上的一块肋骨,走到哪里都会牵挂,天下还有比自己的肋骨更漂亮的肋骨吗?貂蝉望尘莫及,王昭君弃汉和亲都不能跟她比。他要让柳简儿高贵,戴安娜的钻戒他早就想买个了,套在柳简儿那双手上,让她感动,流泪,依附他的肩上流出幸福的泪水。
他的梦是美丽的成功的,第二天一醒还能记忆犹新。窗外的日光像他梦中的钻戒一样璀璨夺目,卓越非凡,耀眼迷人。
第十四章 三月,杏花红了(中)
    四十四
雨后的十六街像刚洗过一样干净。微风袭来,街两旁的柳枝曼妙多姿,萌发三月的第一影绿,彩带般泛泛荧光。行人多如牛毛,车辆多如牛,唇齿营生。
这一天,一辆出租车停在十六街的站牌处,从车内走下一男一女,望着黎迦房子信步走来。男人大约四十多岁,戴着金丝边眼镜,头发灰白,脸皮即白又厚,多少有点皱纹有点苍老,领着身边的小女孩亦步亦趋,在彷徨在犹豫,在鞭打自己的良知谴责自己的过失。这条路他走了许多年,对周围的一切熟悉透顶,如同藏民对天堂触手可及。现在好像眼老昏花,看东西逐渐模糊起来,乌衣巷对他陌生,新燕对他遥远。他西装笔挺,红色领带系在衣领上沉默不语。
深远的街巷像他在飞沙走石的荒原上开辟的绿洲,每个窗台飘下的笑语仿佛绿洲中的红花,香飘四野。无端栀子拢衣急,空留遗香蚀泪出。他的眼睛湿润,空气潮湿,泪在空气中温暖。拖着沉重的脚步,像承担了千年的重负,泪水帮他流去忏悔洗去罪孽。泥水在脚下影射混浊的身影,被风吹动,摇摇欲坠,像秋天的落叶,战栗,瑟缩。
小女孩拽着她父亲的衣角东张西望,陌生的土地踩在脚下像在旅行。乍暖还寒的风吹动她的秀发,微感寒意,毕竟不是南海的海风,浑浊中带些温暖,平淡中有些真实。阳光下,她涨红的脸仿佛一朵金银花那样的天真,抬头看了一眼她父亲,问:“爸爸,这是什么地方?”
是啊,这是什么地方?是家还是旅途的驿站?他说不清楚。看着幼小的女儿疑惑的眼光,他说:“惊鸿,你喜欢这儿吗?这是爸爸以前的家,专门为你准备的避风港。”
欧阳游龙年幼可骗,一个穷乡僻壤会是她的避风港?此地不是珠海,一年四季安若梦中,离开那个价值连城的小别墅,仿佛被风撕碎的梦,在桨声灯影里朦胧。她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屋,摆着小巧玲珑的洋娃娃,抱着她睡,抱着她进入甜蜜的梦乡。她不懂她父亲的来意,上辈人的事与她何干?那颗炯炯有神的双眼过滤一丝天真一丝明媚。
随着她父亲的脚步来到一幢楼房,它破旧、灰暗、尘土飞扬。欧阳云雀摸了摸门铃,感觉生疏了很多,确实,门铃生锈了,略显憔悴,摁两下没反应。他犹豫再三决定敲门,正当他决定敲门之际,脚下“哐哐”两声门被踢响。欧阳惊鸿忍耐不住初春的寒意,帮她父亲用脚惊动了房子的主人,只听里面传来一声严厉的问话:“谁?”
欧阳游龙睡意惺忪,愤愤开门,两位不速之客站在门外共同用一种奇异的眼光阅读他的愤怒。他被求知似渴的读书人阅读麻木,立如苍松。
欧阳惊鸿见了熟人,冻红的小脸舒展开来,像一束满脸娇羞的桃花,娇羞中遗漏一丝微笑,像天外的阳光,除了自己能温暖所有人。
欧阳云雀就没这么欢快,目光扫视了整个房间。桌上陈列的花瓶,一束枯萎的玫瑰花衰亡多时了。墙壁上古色古香的字画,灰暗、淡黄,一张张被灰尘覆盖。黎迦年轻时略显深思的艳照依旧迷人,那双眼睛探出询问的光线,缠着他,绕着他,似在埋怨。从那张照片上看,一切从前的影子晃动他的脑海,仿佛就在昨天。黎迦娇吟吟的笑声,典雅的容装又向他走来。他退了两步,不敢迎接佳人的欢爱。
欧阳游龙无声无息地出去了,空留他们父女俩表达不同的感情。
年过四十的女人年老色衰,做什么事也没有年轻的时候雄心壮志了,往往力不从心,仿佛大势已去。本该放下事业的担子专职家庭主妇,然而,伟大圣母黎迦坚决不让须眉,每天早出晚归挤公交抢座位。
一位七旬老头站在黎迦的身边依然目送晚秋的风,他银灰色的发须长在他略似齐白石的脸型上,宛若超现实主义画师。那双玻璃球似的眼睛审阅黎迦大半个钟头,好像她真是他的一位自首模特,纹丝不动随他勾勒,随他描摹。那轮廓不过是他七旬老翁的梦中情人而已,怎么看怎么美啊!
黎迦下车,那老头粗糙无比的手指捏了她一把,然后装老糊涂叹声坐下。黎迦以为自己不懂礼貌文明失尽,面红耳赤含羞弃花而去,不大在意。其实,老年人进行性骚扰最容易被忽略,这是文明时代的文明绝症,你以为你七十多岁就该让着你啊老不死的。
十三街,繁华的市中心,高楼大厦栉比鳞次,长街短巷横七纵八,商爿客栈密如蜂穴,人影车形熙来攘往。黎迦的化妆品店富丽堂皇,人鱼混杂,问津人数之多,购买者稀少,一天下来销售不过尔尔。尔尔之外,不明去处又不少,黎迦怀疑问津人中肯定有三只手,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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