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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城之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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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尤充其量不过是有钱的蠢物,十万银行卡不过是他爹万贯中的一串,被胖女人耿子西偷走,何足挂齿?在鸟城大学混不下去便中途辍学,他爹费了终身的经历方生出这么个尤物也不反对,还说:“内地大学培养不了人才,人才未必都有完整的学业。”
蚩尤感觉也是,说他爹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爹。他遗传了他爹的经商基因,也想搞点小名堂自食其力,遂跟他爹说:“爹,儿子能不能在你这儿贷款?”
蚩先生这二十年来在鸟城饱经风霜,瘦多了,皱纹跟来捣乱,老年斑出来繁衍后代,告诉他七十多了,副产品也该按时出生了。七十多了,骨骼依然健壮,精神依然矍铄,仍不遗余力搞自己的商业帝国,稀里糊涂的银白发丝梳向后脑勺,玳瑁老花镜家在高耸的鼻梁上,尤其是嘴里的上下两块大金牙嘴一张就闪光。
蚩尤一见这两块大金牙,动了歹意,就想深更半夜抠掉一颗,然后砸掉自己的凡牙安上去,渴望自己一张嘴也金光闪闪。他瞪大眼球望着这两块大金牙等待回音。
蚩先生喝了一口盖碗茶,问:“贷多少钱?干什么用?”
蚩尤爹声不断地说:“爹,儿子想做点生意,你说需要多少钱?”
父子俩在商战,姜还是老的辣,他一口气喝完那碗茶,吐一叶茉莉香片,又问:“你想贷多少钱?”
蚩尤恨不能说老不死的你怎么这么啰嗦,碍于是他爹,心血来潮便孝敬心来,斟满茶,退立一旁;又由于年轻气盛,毅力小。于是,蚩尤说:“爹,十万!”
蚩先生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拍着儿子熊样的肩膀进行父教子的课。他老气横秋地说:“跟别人做生意要沉住气,不要首先开口说该怎么做。要等对方亮出底牌,然后进行斟酌,比较,再说出自己的条件。”
蚩先生的话多此一举,他生得儿子要单打独斗能跟别人做什么生意。蚩尤的想法跟他爹的话大相径庭,他这么年轻肯定做不了七十多岁的事。
蚩先生望着爱子走去的身影,捏着两根多余的胡子说:“后继有人阿!”
蚩尤听说杜月笙是靠摆水果摊起家的,便抓耳挠腮去模仿。
在鸟城某个医院附近,多了一个水果摊,新鲜的水果诱人的芳香,蚩尤边吃边看,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就是无人光顾。一肚子乱七八糟的水果泥腹中作祟,疼痛难忍,屡进屡出厕所欢迎的门,看门的老太太呼吸着臭气乐歪了嘴。蚩尤一进她在笑,蚩尤一出她还笑,蚩尤骂道:“笑死鬼!”
不到半个钟头,蚩尤又进,像往常一样掏出五角小钱放在老太太手中便进。那老太太扯住他说:“一块,一块!”
蚩尤不敢讨价还价,怕进不了这个国际名流性感女星都敢献丑的舞台,无奈叹息之下不得不又掏出五角小钱丢给老太太,并在心里不停地嘀咕:“这年头什么都涨价,老子的屎居然涨到一块钱一次了。”
几天下来,蚩尤堆积如山的水果接近变质,为了薄利多销便打五折销售。欲速则不达。蚩尤损失惨重,额头青筋暴涨,一怒之下全部丢弃,更新换代又一幅好山水。
蚩尤仔细擦拭丰满的苹果,拿着苹果看了又看,终于把自己看乐了,仿佛抚摸耿子西饱含柔情似水的仙果,又软又嫩又大,幻影在脑际间闪烁。耿子西一丝不挂摇晃他的眼前,活蹦乱跳的仙果碧雪盈盈,顿时心血来潮浑身燥热,双手捧着拳头大小的青苹果慢慢伸向嘴里,舌头出来疯狂猛吸一口,“哎吆!”一声,青苹果不见踪影,地上吐了一口泥。
这时,一位身残志坚的青年柱着拐杖,一摇一晃来到蚩尤的水果摊,注视蚩尤一忽儿说:“三斤香蕉,二斤苹果,一斤梨。”
蚩尤称好,打好包,递给他说:“一共十块钱。”
那年轻人付过钱后一摇一晃又走进了救死扶伤的医院。
至此以后,这个断肢残指的家伙一天一次来这里买水果,而且每次都一样。蚩尤疑惑:“这家伙来头不小。”
这么个不健全的人物,蚩尤称之为去势英雄,说不准哪一天还能东山再起,重塑昨日雄风,心下鸟蛋便想巴结,并认为他就是更改自己命运的张啸林。
一次,那年轻人又来买同样的水果,蚩尤价减一半,说:“这位大哥,你每天都来买我的水果,是支持我的小本生意,小弟受宠若惊,特优惠一半与你,千万别推迟,否则是瞧不起小弟!”
那年轻人眯起的眼睛又睁开,忽然想到了什么,便问:“以前没见过你,新来的?”
蚩尤猥亵的嘴巴抿了一下,好像初遇故人喜相逢,滔滔不绝说自己如何如何中途辍学经商,如何如何被一个池府工程学院的女大学生骗得要死,如何如何摆起了水果摊学姜太公钓鱼等等说了一遍,然后话题戛然而止,再无话说。
那年轻人面目狰狞,愤怒的眼睛杀气腾腾,冷冷地说:“池府工程学院!”
说罢,头也不回拎起打折优惠的水果一摇一晃折回救死扶伤的阴气不散的医院。蚩尤吐了一口冷气,拍拍恐慌的胸膛说:“妈的,这畜牲像杀手!”
有一家饭馆小到不能再小,一间狭小的屋子,屋子里能放三张方桌,厨师一步之远在做饭。所谓厨师,不过是下岗再就业的夫妻俩,两口子黑到不能再黑,学了一月厨艺便敢杀鸡给猴看——吓死你不偿命。这家饭馆别的本领不精,煮面和抄两个小菜还是非常精通的。人不在长短,有能则可;饭馆不在大小,有艺则存。
有这么一次,他们走进了这家饭馆,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小菜齐备,啤酒齐全。蚩尤和这位去势英雄坐在了一起,浑身起鸡皮疙瘩,有一种冷静的窒息感恐慌感,心里七上八下,坐立不安。
那年轻人递给他一枝三五牌香烟,说:“稍安勿躁!”
蚩尤喝了杯酒,抽了枝烟,方显安静。有心观察这位怪异的人外人,相貌不扬,耳嘴不大,希腊鼻红肿,十指缺一,一条腿不能伸直。这位惨遭战争洗礼的家伙冷酷的很,阴阳怪气,阴阳怪气还有人生格言:有仇必报。
他弹了弹烟灰,靠在椅背上,仰望蛛网恢恢的屋顶说:“从今儿个起,一杯酒,咱们就是兄弟了,我叫杜蘅,你呢?”
从那天起,蚩尤决定改良从恶,跟杜蘅在黑道混个身份来,绝对没有人背后叫他“鸭子”了。每个人都有罪恶的一面,只是没有遇到适宜犯罪的环境。人心是险恶的,诡计多端,自私自利,都在为自己行为的面具罩上善良的微笑,黑夜是他们唯一没有微笑的时间,就算有,也不合时宜。
杜蘅这个平凡的小市民,被打伤后依然恶性不改,为了报一箭之仇,他以断一个脚指头的忠诚加入无恶不作的黑蝶帮。相貌伟岸,身体魁梧,颇具恶潜力的蚩尤走入他的视野,一谈心,发现蚩尤不仅具有恶潜力,更具有恶“钱”力,便以种种小恩小惠诱导。
黑蝶帮控制的舒淇歌舞厅美女如云烟花爆满。蚩尤第二次进来分文不掏就可以趴在柴东盼身上发泄兽欲;柴东盼分文不收就可以宽衣解带满足兽欲。
大学毕业的柴东盼属于高级性服务器官,高等教育使她学会了怎样以一流的服务留住顾客,使之流连忘返。榻上常客蚩尤蜗居被子里寻找热带雨林,准备开荒播种惠及子孙。
柴东盼哼着下流的小曲,欣赏梳妆台镜子中自己被蹂躏后的残影。蓬乱的卷发泄下被恶毒过的残香,嫩白的双颊残粉混浊,一双略带情调的杏眼血丝斑斑,蒜白鼻子苟延残喘,撕声呐喊后的嘴巴微张欲合。她纹丝不动,身心麻木,那若隐若现的小曲仿佛是她生命的凯歌,时刻存在。
蚩尤掀开被子赤裸裸跳下床,倚在柴东盼雪白如玉的肌肤上,一只手抚摸她娇嫩的脸颊,柔软的温度适宜彻夜长眠。蚩尤抱起疲惫不堪的肉体,轻轻放在床上,他喘着二十多年跃跃欲试的粗气揭衣求食。
柴东盼推开他的手,慢慢躺下来,顺便找枝烟,点燃,吸气,烟雾缭绕。她撅着嘴吐烟喷雾,几口下来昏昏欲睡。于是,她把剩下的半枝插进蚩尤的嘴里,自己合衾而睡。
蚩尤怔怔地看着他,说:“你这个扫帚星别着急睡,你还没下班呢知道吗?”
杜蘅九个手指头握刀不紧,九个脚指头踏路不平,一颗心在胸膛却稳如泰山,流来流去的血液仇恨不惜。君子复仇十年不晚。杜蘅十个月远远不到便要雪耻,一身无法辨识的装扮走进朋克街,观察敌情的烽火台就是理发店。
蚩尤出资一万元整了个暂且蜗居的理发店。理发师共四人,两男两女,男理发师负责女性的头,女理发师负责男性的头,这种分配比较理想,工作有情调。一时间门庭若市,各路客人往来不绝,常常使这四个理发师忙到午夜十二点。
蚩尤在一楼忙生意,近距离接触;杜蘅在二楼筹划,远距离跟踪。在二楼有四五个力膂强悍的男人,粗愣愣的胡渣如同钢针锋利,目无表情的容颜血海深仇,黑色皮衣裹住罪恶的伤疤,腰间刺刀狰狞,无不歹毒。摔碎的酒瓶一片狼藉,烟蒂到处都有,丑陋的笑容无不间断,如同咆哮的狮吼,惊落灰尘。
一个阴阳古怪的淫贼问:“杜大哥,欧阳游龙什么鸟,用得着兴师动众吗?”
又一个蹲过监狱的秃驴说:“大哥,整这么个鸟蛋,用得着这么长时间吗?不如直接冲进学校,一刀子宰了他。”
“我要的不是让他死,而是让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活着比死还难受!”杜蘅咬牙切齿地说,恨不能如吕后一样残忍,把他变成“人猪”。
第十二章 少活一岁(中)
    三十八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灰色的秋季笼罩死亡的信号。一阵秋风卷走了落叶,光滑的十字路口有一条通往地狱之门。柳未若在正中央忽然消失了,人便有了警惕,逾越此地,向他路走去。
一封匿名信落在欧阳游龙手中。
一时间人心惶恐,异样的目光集中在那封匿名信上。从硬梆梆的牛皮信封里抽出一页白纸,一血掌印在上面,而这血掌只有四个手指头。模模糊糊几个大字从血纹里蹦出来,像一把把利刃闪着寒气逼人的万丈光芒,冷酷无情,令人毛骨悚然。上面赫然写着:雪地上怒吼的狼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是匿名信不如说是恐吓信,仅凭三言两语就能使人吓破胆吗?何况对方又不是张翼德,一声狮吼吓破曹胆。匿名信在火中燃烧,瞬间化为灰烬。
欧阳游龙烧掉这封匿名信,仿佛这样的信从来没有到过自己的手中。他如同一个饱经风霜的老江湖,在校园自由走动,但他也警告自己,无论如何这段时间一定要冷静不能鲁莽。“狐狸尾巴终究一天会露出来。”他想,“胆小如鼠的家伙只会恐吓人。”
古人云:天下有大勇也,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
欧阳游龙镇定自若,事出有因,回首大学所走过的每一步,只把拳头挥向杜蘅一个人,而信中“雪地上怒吼的狼”肯定是雪狼。两者放在一起思量一番,只有一个结果,杜蘅和雪狼是同一个人。不错,杜蘅绰号雪狼。欧阳游龙说:“雪狼又回来了。”
秋末冬初,风像狼嚎一样悲鸣,校园四周的枯草在冷风中战栗,荒秃的枝干嗖嗖作响,野鸟哆嗦在枯萎丛中,这世界,何谈生机?
欧阳游龙足不出户,好像参禅闭门思过,又好像躲避豺狼的耳目。生性不算胆小,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往火坑里推。这个生死攸关的非常时期,他对何其友庾庆瘦说:“从今以后咱们少去朋克街,最好不去。”
何其友蒙蔽爱情小说的内幕外,不以为然,说这封匿名信针对的是你而不是我,我又何必像胆小的鼠辈一样见不得阳光,每天生活黑暗的洞穴中。于是,他毫不在乎地又说:“怕他作甚,老子还想多活一年呢!”
有这么一个时候,何其友对耿子西说:“我们好久没有朋克了,去朋克街吧?” 
耿子西不假思索,于是满口答应道:“烦死了,无聊死了,闷死了,不如朋克死了!”
云淡风轻,感觉很舒适,道路似乎清扫了一遍,感觉很想丢块纸屑,点缀成瑕疵。耿子西无纸屑可丢,只好去丢人,满嘴吐不尽的瓜子壳吃一路吐一路,假如她家的小花狗出来寻她,肯定能成功。女人丢垃圾的频率远比男人多。一路上,何其友仅仅丢了一块橘子皮还被眼光伶俐的耿子西看见了。耿子西乜斜了他一眼,说:“讲点公德行不行?”
何其友吞下橘瓣说:“妻唱夫和。”
看来,啥人陪啥鸟,一家人一个德行;还可以说,人长得啥样说啥话。
耿子西睃了他一眼,说道:“何出此言?”
杜蘅站在理发店二楼的窗台上远远地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心急如焚,马上摘下墨镜,对着身后的狐朋狗党们说:“那个男的,身边有个胖女人,盯着他。”
不消说目标已出现,敌人愚昧的头脑正在默诵何其友的面具。而一楼的蚩尤一出门便与胖女人耿子西碰了个满怀,大老远张牙舞爪瞎指挥,说:“喂,我在这儿呢。”
耿子西不相信天下如此之小,吃了一惊,碍于何其友在身边不好说出那晚的风流韵事,只好强作欢颜恢复平静,直指对方身份,说:“鸭子,准备到这儿来骗哪位姑奶奶的钱啊?”
蚩尤皮笑肉不笑,说:“耿家大小姐,你这么富贵一定不缺银两,你说我能骗谁啊?”
何其友如同耿子西雇佣的打手护驾出行,突然半路横出一帮打家劫舍的山贼,便一马当先反唇相讥:“从哪儿蹦出来的野小子敢在老子面前撒野,活够了是吗?”
两个互不相识的野情敌在共同的多夜情人面前打情骂俏。蚩尤不甘落伍,明知道耿子西这样的女人喜欢喜欢爱打架说粗话的男人,便冷嘲热讽加嗤笑:“到底谁活够了历史会证明给我们看的,小子你等着我黄帝的死敌绝不饶了你。”
蚩尤哼了一声大摇大摆走进理发店。
顶头上司杜蘅一身怪异的行装站在楼街上问:“那个女人你认识?”
蚩尤犹豫片刻,说:“何止认识,还那个一次呢,怎么有问题?”
杜蘅缄默了一会儿,仿佛什么坏主意跳进他的脑髓,点了点头说:“下次见了她好好招待,抓住她,大事离成功只差一步了。”
理发店如同宇宙中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值得天文学家去研究,黑夜理所当然是最好的时间。心灵的灯光指引耿子西再次摸黑进入这个值得研究的东西。
这次,蚩尤的笑改了行,不仅皮笑肉还笑,手指头笑的更欢,捏着耿子西一扯即破的衣服说:“欢迎光临,免费服务。”
耿子西拍掉他的手,略似秋水的灵目一转,养了三年的指甲玩弄蚩尤的山羊胡,说:“张开嘴看看你的舌苔是不是很粗燥?”
蚩尤嘴一张,一口琼浆玉液吐进去,耿子西轻盈委婉地说:“免费提供各种饮料。”
蚩尤似怒非怒地说:“你这饮料太淡了吧,不如……”
“不如去美发。”耿子西得意地说着,便径直走进理发店。
几张明亮的镜子挂在墙上,使理发店更显宽大明亮。理发师在各式各样的头上忙碌,卸毛、上色、变型,无不千娇百态。耿子西洗完头后坐在一张椅子上欣赏自己富态横溢的脸。一位彬彬有礼,留着五色长发的男理发师走到耿子西跟前说:“同学,怎么剪?”
男人越帅思想越单纯,男人越丑思想越成熟。单纯的理发师自以为留着长毛就很帅,有意问个无知的问题。然而非同一般的大女人耿子西却不欣赏这种幼稚无知的假男人,她叫道:“蚩尤,换人!”
这一位理发师更特别,小眼睛宽眼皮,染着一头金黄色的头发,削瘦的脸泛着成熟之美。上穿小西服,下穿带补丁的牛仔裤,从鞋底到头发尖不足一米七,拿着一把镰刀就割耿子西的长发。
耿子西慌忙道:“唉,唉,你干嘛呢?”
这位特别的理发师嘴一张更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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