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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风流-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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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瑞想起管传宇那些精美的画,觉得这人真不简单哩。
这样一间屋子里,也养了几盆奇花,和一只小狗。
管传宇这就回来了。见保瑞坐在他家,着实吃了一惊。他的肩上背着包,半天都忘了放下来。
“想请教点艺术问题,就来你家了。”保瑞亲昵地说,“你把枪拆了?子弹只擦破我一点皮。”他把包要过来,打开,就看见了拆成数截的枪和行军水壶。他把枪取出来。“你这家伙真会恶作剧啊。这枪借我玩两天。”他笑眯眯地坐回到沙发上。
管传宇呆若木鸡。
第23章你敢蔑视乔琳琳;她就会勾引你
    “咱们喝一顿,我去买点小菜?”保瑞说。
“说的,我请不起?咱们早就应该聚聚啦。”管传宇说。
女人让管传宇把液化气灶和罐儿拿出去。她对保瑞说,今年丢了两个罐,再也不敢放外面了。她把案板也端了出去。
“枪你拿去玩就是了,只是别用来打我,或者也打屁股,看在这一家人的份儿上。还有那天偷看女人的事,你可别在我老婆跟前提起呀。”管传宇小声说。
“嗨,事情都过去了,提它干啥?”
不一会儿,女人把两盘热菜端进来,放在茶几上。“你趁热吃啊,别嫌我的手艺不好。”她亲切地说。
“许平,这是你几年来炒得最好吃的一次。”管传宇说。
“是吗?”女人有些轻视地瞅了一眼丈夫,“也是呀,你哪里配让我这样伺候。”她说罢,朝保瑞笑笑。
管传宇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
“侯先生说,你的身材挺适合当裸体模特。”管传宇说。
“胡说什么呐?画家都是职业流氓。”她不好意思地扭了扭身子。“不过,我每天都在练功……哟,锅……”她跑出去。
管传宇告诉保瑞,她的女人在医院工作,是副护士长。据她讲,外科的护士全是职业流氓。有些病人在科里一住几个月,身上绑着绷带,有时实在憋不住了就只好自慰。可护士倒好,只要发现,几个人过去就把人家的被子掀开,还说你不好好养病,这是干啥?是成心要弄脏被褥吗?最后,还让病人写一份检查。她们把病人的检讨书传来传去,还讨论写得深刻不深刻。一些护士几天见不到检讨书,就会打问,最近有谁写了检讨书没有?
保瑞去上厕所,见许平站在楼道,两腿夹紧,控制呼吸,可能是在练缩阴功。见保瑞在注意,她停下来。
上完厕所,保瑞跑到小白房子,拿了半条烟来,让管传宇马上品尝。管传宇吸了两口,说不错。保瑞说,那你就用吧。管传宇说,这怎么行。保瑞说,咱们谁跟谁啊?管传宇很感动。

管传宇跟保瑞论画。直到讲到本系的老师,保瑞才又打起精神。管传宇认为,美术系最棒的老师是林光,最有才气的画家是乔琳琳。林光放弃了对画风突破的努力,猛攻艺术理论,这使他变得很轻松,使学识显得更渊博。他在许多人的眼里,更具备了当副院长的资格。乔琳琳正相反,试图取消一切理论的束缚。
“乔琳琳究竟有啥本事,让你们如此崇拜?”
“谈不上崇拜,讲句真话罢了。要说鄙视,也有一些。这我就不说了。她画的农民,腹部有厚厚的脂肪;画的打工者,手里不离啤酒杯……她整个儿被张亚楠毁啦。”
“她曾经有过很多模特吧?”
“她的模特都是最丑、最邪乎的。她肯定是个自虐狂。你当不了她的模特,你过于斯文。圈子里最新的时尚是,说脏话,讲下流故事,但必须有思想,简单的办法,有点影射便是了。”
“你要是敢蔑视乔琳琳,”女人盯着自己的丈夫,“她就会勾引你,然后把你甩掉……可惜,还没有哪个男人敢蔑视她,所以她早就对男人们厌倦了。谁也打不上她的主意,到头来只能让自己丢脸。男人搞艺术多寒酸,简直是小工匠一个,哪能跟张亚楠相比?……瞧你腰上别的玉石,就象花两块钱在地摊买的。你真不如装一块好石,那才时尚,只是你没有手机袋……”她这时吸吸鼻子,“锅,锅……”她从矮凳子上跳起来……
外面,一个女人跟许平说偏方,还说了句黄定国什么的。她们的声音忽然小了,嘴里发出隐秘的笑声。
“孙子说,知已知彼,百战不殆。”保瑞想,“可我对乔琳琳又了解多少?最可悲的是,我对自己更不了解,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人,从何而来,往何处去,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个子高低,身材胖瘦……唉,再也没有象我这样的傻瓜啦。”
不过,他还是感到庆幸。他在一瞬间化解了一个敌人,增加了两个新朋友。然而他还是悲愤地看到,孙子的谋略也就只能让他一再忍气吞声,别人用枪打了他,他反而得给凶手赔不是。忍吧,忍吧,只要有了钱,就不用这么贱了。他仿佛害怕脑袋会不听话,就把太阳穴那里狠狠揉了几下。
第三天,屁股又疼起来。他担心是发炎了。他后悔为什么要跟管传宇喝酒。他来到校医院。人家还是不给他挂号,而且不许他再上楼。前天他走了不久,她就遭到领导的批评。他只好撅着屁股,去外面的街道医院。人家一看,说发炎了,马上给他挂上点滴。用的不是青霉素,是没听说过的药。结账时,吓一跳,竟然要五十多元。他跟人家争。大夫说,命要紧,还是钱要紧?青霉素对你不管用。他只好把钱交给人家。第二天又来,第三天又打了一回。第四天,硬是没有再来。在打针的第二天,他看见许平。她问他怎么撅着屁股走路。他担心她会跟管传宇吵架,引起新的矛盾,就没说实话,说屁股长了疮。她说,要讲卫生哩,要改改农民的习气。许平听管传宇讲,侯保瑞大概嫌学院的澡堂价钱贵,经常端一盆凉水,在房间外面简单擦擦。但那会儿一定擦不成屁股,加上天热,就长了疮。她是正牌医院的副护士长,应该详细指点一下他才对,他毕竟也算她一家人的朋友了。
第24章 奇怪;种的树一棵一棵死去
    校园里新栽的很多小树都死了。刘雄找到保瑞,问他是怎么搞的。自从上次保瑞很好地完成浇树任务,刘雄就把今后一段时间浇树的事全委给了他。橡皮管一直没买来,保瑞的笨办法就显得特别有用。刘雄对保瑞讲过,如果必要,可以抽一些学生帮着浇树。保瑞当时说,自己就可以。可没过多长时间,至少有七八十颗小树都不行了。处领导问刘雄是怎么回事,刘雄接着就来询问保瑞。保瑞说,自己按时浇了。这怎么能让刘雄信服。刘雄听科里的人讲,侯保瑞上班时候还是经常往外跑。刘雄了解自己底下的这帮人,不能全信他们的,但也不能全不信。再说,侯保瑞至少还兼着美术系的人体模特,他对此就一直有看法,只是碍着林光的面子,才一直没说什么。林光有些欣赏侯保瑞,而林光又是提升副院长的几个最佳人选,他不想跟林光过不去。
树苗今年很紧张,是处里走了关系才买来的。学院的绿化跟有关方面签了合同,实际上很多单位都签了合同,环境绿化突然间成了衡量单位领导政绩的重要指标,所以树苗也就一下金贵起来,得走后门才能买上。这下可好,几天就死了七八十棵。
处里和刘雄都非常生气。这事还没引起院领导的注意,但院领导肯定会知道的。刘雄想,决不能等着挨领导收拾。
秋补是唯一的办法。但对人的处理,一定要走在前头。这样才能给自己赢得主动。侯保瑞,你这也是活该。
当然不能马上辞掉侯保瑞,自己上次才在黄院长面前说了此人的好话,黄院长也很给面子。侯保瑞这家伙也确实能干,竟然一桶一桶地,把全校所有的树都浇了一遍。在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前,是不可想象的。而且这家伙是用晚上,这也是不可思议的。白天太热,浇树对树根不利,自己也懂这个道理。但浇树的时候,谁又会想到这个道理。这家伙,真有点不简单哩。一些小树在这个人接手之前,就出现不旺的迹象。事情显然不简单。不过,不简单的事往往要简单明了地处理,否则会就变得复杂。这是他多年累积的经验。所以,侯保瑞,我还得处理你。说不定我最后还得将你除名。这是工作的需要,讲政治的需要。你觉得委屈吗?谁叫你是临时工,就是说,是软泥巴蛋。
刘雄怀着一点同情,要对这个软泥巴蛋再下一次手。这就叫杀鸡给猴看。科里的那一个个小猴猴,他没权力动,甚至不能动一根毫毛,院长也不能实质性地动他们,他们吃的是皇粮。这就是铁饭碗。要是有一种魔术,让侯保瑞变成科员,他的科员们变成临时工,他会多么高兴,他的业绩就会在几天里冒上去。他需要冒尖,他的年龄很大了,当副处长眼看就没指望了。
侯保瑞,让我再对你下一次手吧,你再贡献一次吧。
先重罚。一棵死树罚五元,八十棵下来就是四百元。对于每月挣一百三十元的临时工,这不算轻了。你感到冤枉?将来该辞掉你还会辞掉你。我可怜你,我又有什么办法。
保瑞确实感到冤枉。只是,他也没有办法为自己辩解。他接手的时候,只有十来棵小树显出要死的样子,这阵子情景越来越不妙,一排一排的都不行了。其实,他心里比刘雄还着急,采取了不少办法,就是不管用。他后悔没办得主动一些,及时给刘雄汇报一下,否则也就不会受这种罚。他倒没有怨天忧人,一味埋怨坏事又被自己摊上,谁管也管不好,树肯定都得死——这种想法与事无补,还会加重心里的怨气,到头来只能更加倒霉。
他担心的是,小树还会接连死去。那样一来,他一方面在经济上无法承受,更重要的是在大家眼里就算完了。一旦小白房子住不成,连人体模特也当不成了,连洗尸体也不行了……他简直不敢再往下想。哦,小树,你们可别再死了。可他知道,它们还会一棵一棵死掉。其实眼下最重要的,倒是赶紧买树苗补种。这树夏季可以补种。自己来补,花钱比罚款多,但总的效果却好得多,现在早就不是什么钱的问题了。
他立刻去外面联系树苗。一棵要二十块钱,八十棵就是一千六百块,这超出了他的能力极限。他当一年清洁工,也才挣一千五百多块。要是再死几十棵,怎么办。唉,还是挨罚款吧。可罚款会带来多么可怕的结局。真是走投无路了。
也许,这便是大难临头的先兆。对,不能买树苗,买了也是白买,到时候学院也不会给你退钱。你没有住小白房子的命。它宁可空着,也不愿意让你住。还有小煤房,宁可空着,你也住不成。你倒是可以住进太平间里。没有人会去那里查房。对呀,对呀,你怎么忘了这一条退路。跟那些死人住在一起,实际上是最安全的。他这么想,心里一下踏实了。他不再那么过分惧怕未来了。他还可以继续当裸体模特。不过,于兴旺要诊尸体怎么躲避呢?对了,白天自己不在那里,白天在美术系的教室忙,在酿皮摊忙。嗨,一切都解决了。他真的不用害怕了。
他没有忘记给老师傅塞两包烟。老师傅看他这么急,就更详细地问了情况,最后建议他挖开几棵树看一看。
第25章 我总得把事情摆平
    回来,碰见刘雄。
“你又干什么去了?”
“我去联系树苗。我要自己补种。”
“要是树苗都死了,你倾家荡产也补不起。”
保瑞想起老师傅的交待,就让科长等一下。他很快拿来一把铁锨。两个人开始挖死树。最后发现,这树没根。虽然这树没根往往也能栽活,可刘雄记得,学院进的都是有根的。他们又挖了一棵死树,还是没根。
刘雄这才知道,问题是出在了那里。
保瑞这就又骑着自行车,去找老师傅。
老师傅说,虽然这树没根也能栽活,但还要看土质和各种具体环境。老师傅认为,树死掉,主要是没根造成的。
这时候,保瑞的心才松下来。
刘雄终于查出来,是科里的人干的好事。这次一共买了六百棵,但取货时只有五百棵,那一百棵还要再等一星期,去办事的人为了省事,就同时进了一百棵无根的。
保瑞最后还是挨了罚,他还是有管理不当一事;那个进货的科员,也被罚了一百元。事情在处里了结,院领导不知道。
本来,也可以不这么办,把科员批评一下就算了。可刘雄这回真的很生气。这也太不负责任了,也太胡闹了。学院一样是把钱付了,拿回来的却是无根的,原因就是怕去两次麻烦。虽然过去也老出现这类事,但这回刘雄真的特别生气。因为,侯保瑞这个临时工竟然要自己花钱补种,而且这个人一点不怕麻烦,跑到外面请教,把问题连根挖出来了。如果不是这个人,问题也许会永远被埋起来。所以,他感到有些丢脸。
一定要认真处理,一定要出出这口气。
罚两百元恐怕难,事情可能会闹到院领导那里。这一来,自己也会牵连进去。罚一百元比较稳当。于是,他先提出来罚侯保瑞一百元。原因是,虽然你发现树苗无根,可发现得晚了。他就这么对大家讲。最后,拿了无根树苗回来的人坐不住了,自己也交了一百元。刘雄这时候心也软了。本院这些年来,对正式工从来没有这样严厉过。他就悄悄对这个人讲,将来我给你派几个活儿,让你得点补贴。他虽然这样说了,人家还是不高兴,这回的事明摆着,是做好了口袋让人往里面钻。难道学院交学费的事情还少吗?处长院领导做错了事,一损失就是多少万,就说是交学费了,长了见识了。这种树无根也可以活,谁想到,这回就没活成,这怪谁,只能算天意,所以也应该交学费嘛。
保瑞很不痛快地交了罚款。
“进了新树,再死就是你一人的事。”刘雄说。
“这次我要亲自进货。”保瑞说。
“你给树浇水,我想给你一点补助。但这事成不成,我不敢保证。你只管一心一意把树看护好,别再惹麻烦。”
“补助我不要。只要是你吩咐的事,我就好好干。”
“很好。”
但是,过了一晚上,保瑞就后悔了:我凭什么要交一百元罚款呢?事情并不是我造成的。而且,他跟进货的科员罚了一样的钱,这太不公平了。上午,他把刘雄从办公室叫出来。当刘雄听了这个人的一番话后,惊讶了。
“可我就是要这么罚你。”
“那不行,我要找处长,不行就找院领导。”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想干下去了?”
“想,也不想。科长,你就从心里说句公道话吧。这太欺负人了。不然,把这件事公布出去,让大家评评理。”
“你这是听了谁的怂恿?你一定是听了谁的怂恿。”
“那我去找院长。”
“别……你等等。”刘雄把临时工拉住。“老实说,这次我也有责任。你不会是想把我也弄出来吧?你以后就不会再犯错误了?那时候,我可以帮你弥补呢。我要是给你穿小鞋,不是很容易吗?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我总得把事情摆平。我要处理那小子,就得把你也拉上。这叫平衡。不然,那小子不会服气。我这次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我得吓吓底下的人,不然以后还会出什么事……你就别计较一百元了。我补你,行不?”
“不行。”
“你真不想干啦?那好,你去告吧。你把我搞臭不要紧,把别人也都搞臭,就剩下你个香蛋蛋,看你能搅出个啥明堂。”
“我心里憋气啊。”
“就忍不下来?嘿,你不是干大事的。”
“好吧,我试着忍一忍。”
“这就对了。你浇树是一功,这次能忍也是一功。”
“这叫忍辱负重吧?”
“对,忍辱负重。”
第26章 她作弄我;是否证明她看重我
    保瑞得到的熏陶是多方面的。但就他看来,他多半只是把过去的那个自己包藏起来了。乔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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