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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委车队 作者:彭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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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天策道:“算了吧,南娜要是知道姐姐去了,伤心都来不及,哪有心情包什么饺子啊!炳辉,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我再休息一会儿,你不用管我。”

胡炳辉知道范天策心如刀绞,的确,中年丧娇妻的事谁摊上,谁都会消沉几天。不过,胡炳辉深知,范天策是一位硬汉子,天塌下来,也压不垮他。重新为范无策的茶杯里续上开水,道:“也好,我先去学校把孩子接回家——范哥,你可一定要节哀啊!”

范天策并没有起身,只是朝走出门的胡炳辉抬抬手,表示送别也表示他衷极无言的那一种状态。

正想向谁打一个电话的时候,动听的音乐在衣袋里响起来,范天策有气无力地掏出手机:“喂——我是范天策——小白,对不起,我遇到一件极为伤心和难过的事,不能陪你吃晚饭了……嗯……嗯,明天,也许我下午会去你那儿……嗯……嗯……”

天已经黑了下来,范天策走出贵宾休息室,看一眼远处高楼上的灯光及远天的星光,觉得都像一滴滴闪亮的泪水。

南娜是边吃烩饼边听临江县电视台的新闻的,当她从电视节目中看到丈夫胡炳辉在一起事故现场,就一阵心喜!然而,这心喜的感觉没过多久,屏幕上出现了姐姐南妮赤裸下身的尸体之后,南娜“哇呀”地惊叫了一声,直起身奔向电视大喊“姐姐——姐姐!”喊声结束了,南娜也昏昏然倒在红木地板上。

胡炳辉开门进屋,见躺在红木地板上的南娜一动不动,丢下手包一个单跪就将南娜搂了起来,又摇又叫:“南娜,怎么了南娜!”

南娜见是丈夫胡炳辉,“哇哇”着大哭起来,双手不停地捶打着丈夫的胸膛埋怨道:“姐姐去了,你在现场的,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你安的什么心,你说!”胡炳辉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南娜哭道:“县电视台的新闻播的呀……姐——你在那儿,妹妹我离不开你呀!”胡炳辉将南娜扶到沙发上坐了,再备好一条热毛巾递给她:“哭吧!南娜,我这心里,早已憋不住了!”。言罢,胡炳辉的双眼之中,真格地有泪水汩汩地流出。南娜哭了一阵,红肿着双眼对丈夫说:“我想去瞧瞧姐姐介‘胡炳辉抹尽泪,点燃一根烟,说:”明天行吗?“

“不,就现在!”

南娜站起来,拉住胡炳辉的手,就要往外走。胡炳辉道:“南娜,真要去,你得答应我,在局里,你流泪可以,可千万别嚎天大哭!”

南娜点点头,语气哀婉地说:“我只是想见见姐姐!”

停尸房里没有灯光,门是关着的,胡炳辉领着南娜走进去的时刻,有人声音很小却很凌厉地喝问:“谁?”

胡炳辉边回答“是我”边拉亮灯,一看,原来是范天策一动不动地立在南妮尸体的面前,忙道:“范哥,南娜从电视新闻中知道了,非要来看一眼姐姐不可!”南娜见姐姐南妮真真切切地毫无心跳和呼吸地躺在停尸台上,想过去抱一抱姐姐,却慑于浮现在姐姐尸体之上的一团冷森空气,泪,流得十分的凶猛,然而,更凶猛的,是南娜注视范天策的那两束目光。范天策之于南娜的这种目光,早已习以为常,视而不见视怪不怪。范天策明白,小姨子南娜之于自己的敌意,始于多年以前的几件事情,其中最关键的,是他范天策在其身上作画的图谋,次而关键的,是他范天策在别的女人身上作画的时候曾被南娜撞个正着。或是因为过悲过哀而失去理智,或许早就酝酿过如此的举动.南娜突然伸出双手揪住花天策的衣领吼道:

“姓范的,南妮死了,这下你高兴了吧?”

范天策似乎是被南娜这一大不敬的行为激怒了,怒斥道:“南娜,放手!知道你姐姐死时的情形吗?炳辉,告诉她!”

胡炳辉多年来,还从没见到过范天策如此地发火,一见他动了真气,用力掰开南娜的双手,陪着笑脸道:“范哥,都是一家人,别见外,南娜,快给姐夫陪个不是!”

南娜道:“我向他赔不是?哼,他姓范的对不住我姐姐!”

范天策的气似乎消减了一半,道:“炳辉,你把门关上——南娜,你说我对不住南妮,可是你要知道,你姐没少让我顶绿帽子啊!”

南娜一抬手道:“胡说,姐姐不是那种女人!”

胡炳辉道:“南娜,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南妮与唐滔是大学时的同学,他俩、他俩……范哥,我直说了——他俩早就要好,出事前,他俩在车上还……还……不然,怎么他俩都会下身赤裸呢?再说,法医验证后,也是如此的结果。”

话音刚一完,不知怎么地,停尸间的灯突然灭掉,三人走出来,一看,整个交通局大院都漆黑一遍,才明白可能是临时停电所至。 
 

 



    
彭斌《县委车队》

  
  第二章 
王新琪本来是准备向小车队要车的,李枫不让,并说在晚饭后,走上几公里的路,是最好的散步。王新琪就不再坚持,陪着新书记李枫就着街灯赏着临江县城的夜景,边走边聊。

之于临江县城,李枫算是比较熟悉的,因为战友老金在此任职,虽没到过,却是经常在电话里听金县长的介绍。这一回,李枫真的来了,战友老金确只能躺在病床之上,不能陪他李枫一寸“寸地欣赏这座差不多全由他金县长一手修建而成的临江县城了。

县城的确规划得很完整,夜幕掩映着灯火辉煌中的建筑群,透着瑰丽也显着华贵,令边走边看的李枫在心中不由自主地发出赞叹。

“李书记,都走了三站地了,您也不累?”

王新琪见李枫丝毫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所以才如此一问。李枫道:“不累的——啊,我没留心,原来你是穿的高跟鞋呀,肯定累脚的!要不,打辆的士?可是,就剩两站地了,不值吧!”

王新琪本是想嘟哝一句“还县委书记呢——抠门——不舍得六块钱的的士费!”这句话在舌尖下转了一圈,又咽回肚子里去了。见王新琪真的有点疲惫的样子,李枫又道:“小王,看得出来,你真的走不下去了,要不,咱们到那家咖啡屋歇歇,喝杯咖啡,怎么样?”

王新琪高兴地道:“书记请客,当然好!不过,我知道,喝咖啡的时间,也是您向我了解情况的时间,我猜得不错吧!”

李枫道:“怎么见得呢?干脆点说,小王,你是怎么猜到我的想法的?”

王新琪让李枫注意飞驰而过的车,道:“新官上任嘛,总会跟首先认识的下属了解了解,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为官之道呀!”

李枫笑道:“不了解情况,也就无法很好地展开工作嘛,或者说,先了解了解情况,是展开工作的前奏,不能省略。”

王新琪与李枫要好两杯咖啡,还没喝上几口,两个自称是县局刑警队的小伙子就喝令李枫王新琪站起来接受检查:“快50岁的人了,还找这么水嫩的小姐一起喝咖啡,说说,出的什么价钱?”

李枫有些不解地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我和这位小姐在一起喝杯咖啡,犯法吗?“

王新琪怒道:“你们俩个东西,别胡来,他是……”

说还没说出,被李枫挥手示意中断。李枫道:“说吧,你们要查什么?”

“查身份证。”

李枫道:“两位,可以出示一下你们的证件吗?”

两个小伙子牛气地将警官证拍到李枫的面前,道:“看吧,看后,心也就服了,随我们走一趟局里吧!”李枫道:“为什么要随你们去呢?”

俩小伙道:“你花钱找小姐陪喝咖啡,喝咖啡之后,鬼知道还会出现什么节目?同志,你这其实就是在嫖娼!”

王新琪听到这里,怒火猛窜,抬手就抽了说话干警的一个耳光,骂道:“你妹妹你姐姐才是陪人睡觉的娼妓!”

这一耳光,激恼了两个小伙子,他俩几乎是同时地掏出了手铐,十分职业十分利落地就将王新琪和李枫铐了起来:“婊子,还敢动手打人,真是活腻了!到了局里,看我不活剥了你!”

挨打的那个小伙子掏出对讲机,说道:“队长,我和小铁捉了一对卖淫嫖娼的……是,那鸡还动手打人……是……好,这就押回局里!”

王新琪原本还要吵闹的,见李枫不动声色,也就不再自作主张地加以辩解。三分钟后一辆闪着灯的警车开了过来,两个小伙子架住李枫与王新琪上了警车,直奔公安局。上车后,李枫镇静地笑了笑,道:“小伙子,给你们局长耿东生打个电话,让他赶回局里。”

“你认识我们局长!”

李枫道:“我不认识,不过,新上任的县委书记李枫,知道公安局长的名字叫耿东生。”

“别跟哥们穷扯乎,告诉你,到了局里,就由不得你们两位了!”

“就是,小婊子还抽了我一耳光,看我用什么手法回报;”

王新琪怒道:“你们随便地抓人,说人卖淫嫖娼,是在犯罪!懂吗,是在犯罪!”

“你们才是在犯罪!我说你年轻轻的,干什么不好,偏要当三陪小姐——下贱!”

王新琪哭道:“你的姐妹才下贱!”

李枫道:“小王,留些气力吧,犯得着跟这种无事生非的干警较劲吗!”

小伙子挥手准备给李枫一巴掌,李枫提前闪过脸,威严地道:“别动手,小伙子,啊——算了,小王,知道耿东生的电话吗?”

王新琪道:“知道,不然的话,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办事员了。”

李枫道:“小伙子,来,你们最终的目的不就是要罚款吗?请替我掏出手机,我向你们耿局长借!”

李枫的语气不似在说笑。再说,如此的局面,也不是说笑的局面。电话接通,

李枫道:“喂,是耿东生吗?……喂,新书记李枫几分钟后可能要到局里……嗯——干什么,找你借钱!”

动气地挂断电话,李枫表现出的不可侵犯的气势令两个惹事的干警心里发虚,

其中的一个,小心地把手机装进江枫的衣袋,问:“你跟新县委书记李枫是什么关系?”

李枫道:“什么关系,同一张嘴吃饭,同一个鼻孔出气的关系!”

挨了王新琪一巴掌的干警,也似乎觉察出了某种不妙,陪着笑脸地问王新琪:

“小姐,他……啊……你是……是……”

“我是县委机关秘书办的王新琪!”

说话间,警车已经开进了公安局大院,惹事的两个小伙子对了一下眼色,卸了李枫王新琪的手铐,说道:“念你们是初犯,这一次,算是警示,走吧!”

李枫道:“是要走,不过,不是向外走,而是要向你们局长的办公室走!小王,以县委秘书办的名义,通知耿东生火速赶回办公室见我!”

惹事的两个小伙子一听这语气,心里好一个冷颤,灰溜溜地闪到一边,目送着李枫十分气魄地走进办公楼。

副县长唐滔的死讯,之于建筑公司的老板何力培来说,无异于突然引爆的一枚原子弹!惊天动地地一响之后,何力培明白,半年多来自己在唐滔身上所下的全部投资,皆为两个入海,消失得悄无声息。大半年来.应该说何力培在唐滔的身上,下了足够的本钱,钞票、美女、名车、别墅,能送的能提供的,何力培没有次拒绝过唐滔的要求。就在这一日的下午,县电视台的新闻沉痛地播出唐滔死于车祸之后,何力培好久好久都没有缓过气来,要不是女助理花闪及时地替他拍拍心口,他也许一口气上不来便随唐滔去了另一个世界。

为了让何力培宽心减压,花闪助理小心地提议是不是去游乐园轻松一下,比方说游游泳什么的,驱赶驱赶暑热也驱赶驱赶心中因惋惜而产生的失落。

花闪的想法或日建议,许许多多的情况下,何力培都会遵从或日照办。在何力培看来,名牌大学建筑设计系毕业的花闪,除了经济实力不足之外,没有任何一个方面在他这个大名鼎鼎的老板之下,更何况花闪的容貌美艳身材窈窕丰满,年界30而未婚的肉体,有着女孩的弹性也有着女人的丰腴,每每在一起缠缠绵绵的时候,何力培都会心甘情愿地对她顶礼膜拜一番。

公司里下班后该走的全部已走,除了花闪与何力培都不算平缓的呼吸,几乎没有什么别的噪音——电视机的声像,自播出唐滔的死讯之后,何力培就亲手关掉了电源,此刻,立在何力培身后的花闪见他对自己的建议没什么反应,柔绵的双手深情地婆挲在他的头发之中,声音细得他正好能听清楚地道:“何总,听说过生死由命的话么?唐滔死了,是命里短寿!何总,我知道姓唐的在咱们公司揩走了多肥的油水!不过,好在有一句破财免灾的古谚,真的,何总,有了命在,有了人在,就可创造财富!相反,拥有的财富再多,而一命呜呼,又有什么意义呢?”

“花闪,我主要的不是痛惜在唐滔身上所付出的钱财,而是精力啊!要知道,唐滔这一丧命,我竞选副县长的计划,差不多也”就等于夭折了呀!“

何力培是动了内心真实的感情说这句话的。说这句话的时候,竟然有些许的泪影在眼眶里浮现。花闪看到这些,低下头来,先是吻往何力培的眼睛,然后用香酥柔软的舌尖将他溢出的泪花舔去道:“何总,相信我吧,我能为你搭上唐滔这根线,也就能搭上范天策那根线。”何力培将花闪搂进自己的怀里,道:“你知道的,钱老板与我是对手,范天策与唐滔是对手!范天策当然更清楚,我是唐滔藤上的瓜,这回,我怕是要败给钱老板了。”

花闪道:“何总放心,有花闪在,就不会败。这些年来,何总鞍前马后地跟着唐滔副县长,为临江县的城建所做出的贡献,比钱老板大出几十倍!再说,钱老板的才智,也不及你三分之一哩!”

何力培拍拍花闪的后背,道:“别给我灌迷魂汤了!说吧,我知道你又有了扭转乾坤的招数,说吧。”花闪从何力培的怀里滑溜出来,斟了两杯法国的白兰地酒,递了一杯给何力培道:“何总,您认为,这回,一定是范天策当上县长吗?”何力培道:“百分之九十九有这种可能吧。”

花闪道:“就算范天策当了县长,副县长的人选上,就一定是他说了算么?我看未必!何总,如果您真的准备竞选副县长,我觉得,仍然要下两手狠抓的决心!”何力培将大半杯白兰地一口问进肚里,道:“花闪,有什么想法,说呀,别让我发急!”

花闪笑道:“何总,这两手,当然是老两手,钱一手,色一手。只不过这钱,这一回不是孝敬某一个人,而是临江的公益事业,比方说捐款修建福利院、学校,以及在民众休闲娱乐的露天花园等等,这就是所谓的得民心的举措吧!色嘛,当然是给说话最管用的人准备的。”

何力培听到这里,一下子拥住了花闪道:“花闪,这事就由你一手操办,真要有我当上副县长的一天,这公司的股份,我拨一半给你!”

花闪道:“何总,据我所知,钱老板把市里鼎鼎大名的白玉洁请来了,大概是孝敬范天策的吧。”

何力培道:“就是道上传言的白骨精么?”

花闪道:“正是那个妖娆无比的女人!我想,要是有什么办法让她成为咱们手中的一张花牌,事情就会好办许多!”

何力培道:“白骨精这女人,据说开价很高,不过,钱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问题!花闪,她要是成为咱们手中的一张花牌,你说,打给谁?”花问道:“即将到任的县委书记李枫!”

何力培道:“花闪,这个想法真是大胆,然而,弄不好,就等于是飞蛾扑瞩火呀!”

花闪道:“何总,我明白,我会想尽千方百计亲自对目标进行火力侦察,我不相信,这世上真会有不好鱼腥的猫!他李枫就算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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