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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吃完饭之后,我就清醒了。让我清醒的是张晓茉的一句话。
张晓茉说,蛋蛋,你是不是和萧洋在谈恋爱?
首先,我不知道张晓茉是怎么知道我的这个外号的,其次,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叫我。然后,最让我震惊的是她这句话。
我听到这句话就猛然惊醒了。
这句话真是比一盆冷水的效果还要好。
我终于抬起头,正眼看着她,问道:为什么你要这样说?
张晓茉说,昨天晚上,萧洋给我打过电话。
我不知道萧洋到底跟张晓茉说了什么话,也不知道张晓茉刻意打扮得如此妖艳地出来和我一起吃饭的真正用意。
女人的心思男人永远也猜不透。更何况现在不止一个女人,更何况有些事情还处于一种很暧昧而又不能点破的状态。
所以,我只有苦笑。
张晓茉的眼睛里有一种类似于欲望又类似于绝望的东西。那种东西,像血淋淋的匕首,叫我恐惧。
平坦而光亮的路面,倒影城市的灯火,使得一切看起来像是童话世界。当张晓茉驾着车远去之后,我怀疑自己做了一场梦,这梦如此飘渺而虚幻。是的,也许火辣性感的张晓茉永远也不曾出现过,我的记忆中只有那个穿职业装的张晓茉。
从这里到家的距离,大约有三公里,不算太远,我决定走回去。
我一边走一边想着萧洋和张晓茉,间或地也想那个美女。我想理顺杂乱无章的思绪。这思绪让我觉得烦躁。
但是我做不到。我越想理顺就越理不顺,越理不顺我就越烦躁。
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响得我的心惶惶的。
我拿出一看,是我一个朋友打来的。我这个朋友虽然关系还不错,可平时要是没事,一般他都不会给我打电话,也就是说,但凡他给我打电话,就一定有事发生,而且还不是什么好事。
我还在寻思这回他打电话会不会也是坏事,就听到他说,王淡,有个事我想问你。
我说,你说吧。
他说,你和田晴是不是分手了。
我说,是,已经有些日子了。
他哦了一声,又说,那就好。
我说,到底怎么事?
他说,是这样的,我刚才看见田晴和一男的在路上吵架,还哭得很厉害。我觉得有点奇怪,所以打电话问问你。
我很惊讶:田晴和一男的打架?真的假的?你不会看错了吧?
他说,没错,就是她。
我的心忽然痛了一下。
在此之前,我以为我的心再也不会为田晴而痛。可是我错了,我的心还是会为她而痛,虽然就一下,可是却痛得如此真实而剧烈。
我听见我的朋友在电话那端急急地说,王淡,你没事吧?王淡,你说话呀?王淡,你是不是想过去看一下她?他们应该还在那里,西大街,市政广场附近。
我吐出一口气,说,不必了。
我收起手机,坐到了街沿上。我朝远处望去,我似乎看到有两个影子,一长一短,慢慢地在路灯下移动。
第17章往事如烟
田晴的电话是在子夜时分打进来的。当时我还躺在床上把往事,把我和她的往事,一幕一幕像电影一样地过。
最先听到的,是嘤嘤的哭泣。
哭声搅乱了我的心绪。我毛躁地说,有话就说,哭什么哭!
这话起了效果,田晴识趣地停止了哭泣。
田晴说,对不起,这么晚了还打搅你。你一定睡了吧?
我说,还没有呢。
田晴说,王淡,我心里烦,可以陪我聊会吗?
我冷笑道:你还知道烦呀?怎么样,那个男人对你还好吧?
田晴支吾地说:还,还行吧。
我说,那你还烦什么呢?
田晴哑然了。
我说,你就不要打肿脸充胖子了,曹彪给我打过电话,他看到你和那男的在街上吵架呢。
田晴也不否认,说,王淡,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
我说,我没说过。
电话那边沉默了。
过了一会,我说,你再不说话,我可要挂了。
田晴咳了两声,说,王淡,我知道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我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就是,田晴该不会是想跟我和好吧?然后,我就在心里狠狠地“呸”了一下,不要脸的东西,现在被人甩了,就想回来?!我可不是傻冒,这种破烂我才不捡呢!
我说:田晴,不是我不想原谅你,我只是觉得我们的事都已经过去,再说这些没什么意思。
田晴叹息,说:我也知道你不可能原谅我,都怪我当时鬼迷心窍,做得太绝了。
我说,田晴,你也用不着这样说,有的事情也许是上天注定的,根本怨不得人。
田晴说,王淡,我想见见你,可以吗?
我再次冷笑:田晴,你觉得我们见面有意义吗?
田晴说,我不知道,可我就想见见你。
我横下心,说:可是我不想见你。
田晴说,你难道就真的这么狠心?
我说,好像狠心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是你吧?
那边又沉默了。半晌,才听到田晴说:王淡,你真的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和他吵架吗?
“王淡,”萧洋说:“我有事跟你说。”
萧洋的黑眼圈很明显,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昨晚没睡好。
我说:“什么事,你说吧。”
萧洋说:“你跟我出去一下。”
我站起来,默默地跟在她的后面。
走到公司外面的楼道上,看到左右无人,萧洋便说道:“王淡,我想辞职了。”
“辞职?为什么?”我不由惊叫起来。
萧洋咬着嘴唇苦笑了一下,说:“你应该明白的。”
“这……”
我低下头。是的,我是应该明白,事情本来就因我而起,现在又插进来一个张晓茉,所以,萧洋是没有心思呆在这里了。
我想了想,说:“萧洋,我是你介绍进来的,你走,我也不会留下来的。”
“不!”萧洋说,“你不要走!我走是因为我这段时间有点累了,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我说:“我已经决定了,一会就向张晓茉递交辞职报告!”
萧洋说:“你这又何苦呢!”
我说:“我也觉得很累,所以也想休息一下。”
我是真的觉得累。这几天突如其来的一些事情,把我打懵了,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应对。况且萧洋走了,我就更不知道如何面对张晓茉了,所以,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主意打定,我便回办公室写辞职报告。可才写一半,内线电话就响了。
“王淡吗?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电话是张晓茉打来的。我暗暗称奇,难道这张晓茉竟有预感我要走,所以想劝劝我?不过,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她怎么劝我都不会听的。
我草草将辞职报告写好,然后携着它来到张晓茉的办公室。
“来了?坐!”张晓茉满脸笑容。
看到她如此灿烂的笑容,我没好意思立即将辞职报告开出来,反而将它往裤兜里塞。
我说:“张经理找我来有什么事呀?”
“制度我已经制定出来了,你帮我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或者补充的。喏,给你!”张晓茉将打印好的制度递过来。
我没接。我说:“张经理,我想辞职。”
张晓茉僵住了。包括笑容和动作。
过了几秒钟,张晓茉才面无表情慢慢地缩回去。
已经避无可避,我硬着头皮将裤袋里的辞职报告递给张晓茉。
张晓茉眼睛里藏着无数的疑问,但她终于没有问,最后只露出深深的痛惜和无奈。
回头的一瞬间,我听到了张晓茉重重的叹息。
萧洋说的没错。女人的直觉真的很可怕。
第18章光杆司令
又恢复了无业游民的身份。只不过这一次不是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走,还有萧洋陪伴着。
我们一起离开公司,一下楼,我就充满戏谑地对萧洋说:萧洋,现在好了,彻底解脱了!要不要庆贺一下?
萧洋不解地看着我:怎么庆贺?
我装出一副色狼的嘴脸,说:当然是要……哼哼嘿嘿!
萧洋直瞪眼,骂我变态。
我哈哈大笑,说:萧洋,你知不知道,其实你瞪眼发怒的时候最有味道了!如果我早认识你两年,一定会爱上你的!只可惜我现在口味变了,唉……
萧洋又狠狠地瞪我,说: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吃潲水长大的,嘴巴这么不积德,打一辈子光棍才活该呢!
我说:你这么咒我,是不是希望我变成老头子的时候好娶你这个没人要的老姑婆呀!
萧洋踹了我一脚,说: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我故意夸张地大叫:哎呀,你想谋杀亲夫呀!
萧洋哼了一声,说,不要脸,胡说八道!
萧洋的表情逗得我哈哈大笑。我说,萧洋,反正没事,我请你喝咖啡吧?
萧洋说,无缘无故,喝什么咖啡?
我说,你不想喝?那我叫别人了哈!
萧洋动动鼻翼,说:爱叫不叫!
我拿出电话,假装翻阅电话本,一边按键一边假模假样地说,叫谁好呢?叫小A吧,不好,屁股太大,有碍观瞻;小B?也不好,胸部太小,不够兴奋;小C,恩,还是小C好,身材好,最重要的是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养眼又……嘿嘿,就她了!
抬头一看,萧洋已经满脸怒容。(嘿嘿,这正是我要的效果!)
我继续自娱自乐:小C嘛,你好呀,在干吗呢?哇靠,不是吧,你这么开放?喔唷,一个对两个?厉害!什么?哦,包饺子呀?我还以为你……嘿嘿,不好意思哈,谁叫你长得那么性感让人想入非非呢!是这么回事,我本来想叫你出来喝杯咖啡,顺便叙叙旧,你知道的,我这个很恋旧的嘛……(其实,我根本就没拨号,只是装样子而已。)
“王淡,我走了!”萧洋扔下这么一句话,便怒气冲冲地快步走了。
我一看她真的生气了,忙收起手机,追上去,说:“不是吧?你这么小气?一点玩笑都开不起?”
萧洋停了下来,定定地看着我,约莫过了十秒钟,才说道:“王淡,算我看错你了!想不到你竟然是这种人!无聊!下流!”
说着,萧洋又大步朝前走。
我苦笑了一下,没有再追。
在大街上无所事事地溜达了好一阵,实在想不出什么乐子,简直无聊透顶。我开始有点后悔把萧洋气走,至少有她在还能制造一些乐趣。不过现在人都已经走了,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我看了一下时间,还早,才四点过,离田晴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一想到田晴,我的心里就不由得发毛。昨天晚上那个电话搅得我一夜没睡好。也不知道田晴神经兮兮地搞什么名堂,撂下半截子话,让我胆战心惊。
我甚至有了最坏的打算:该不会是田晴怀了我的“小蛋蛋”,所以才和那男的吵架吧?
当然,我十二万分地希望这种可能性为零。因为这种事对我来说简直比TM禁欲还可怕。想想,一个已经分手的人,而且还去和别的男人上过N回床了,突然有一天跑来跟你说,她有了你的孩子!你会怎么想?MD,除了“与头抢地耳”,我还真找不着其他的表达方式。
我站在天桥上面,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一时间竟有些目眩。偶尔吹过的风,拨弄着我的头发,竟有些痒酥痒酥的感觉。
忽然就想起了那句歌词:“风路过的时候,没能吹走,这个城市太厚的灰尘。”
城市里灰尘确实很厚,都已经快把我的心也覆盖了。
我还想在天桥上再发一会“骚”,好好的抒TM一下情,偏偏电话就响了。
“王淡,快来,我家水管爆了!”萧洋惊慌失措地说。
靠,水管爆了找物管嘛!我又不是修水管的!不过再一想,萧洋能在第一时间想到给我打电话,这也不错……
我当下安慰她不要急,先给物管打个电话,我马上就过去。
等我赶到那里时,物管已经将水管修得差不多了。不过地面上还有很多积水,萧洋头发和半边衣服都是湿的,看得出来确实爆得挺厉害。
物管修好后,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萧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幸好你提醒我给物管打电话,要不然家里肯定成海洋了。
我嘿嘿笑道,怎么样,关键时刻还得靠我吧!
萧洋翻了个白眼,说:又来了!
我说:我帮你解决了问题,你就没有一点表示?
萧洋起身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说:喏,口渴就喝水。
我说,我不渴,我只是有点饿。
萧洋又坐到沙发上,说,饿?冰箱里有水果的,想吃就自己拿,我懒得伺候你!
我笑道。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客人,有人这样对待客人的吗?
萧洋乜斜我一眼,没说话。
我坐到萧洋旁边,眼睛左右乱瞅,一边问道,和你住在一起的那女孩还没回来?
萧洋没好气地说,就懂得惦记人家,没安好心!
我嘿嘿笑道,我要是不安好心,那也只会对你,绝不会对她!
萧洋脸一红,说,没正经!
我故意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唉,都怪我长着一副坏人的脸,所以怎么说都被人误会!
我看看时间,已经五点了,田晴马上就下班了,于是站起来,说,既然已经没事了,那我就走了!
萧洋小声嘟哝:我沙发上有刺呀?坐都没坐热就想走!
我回头看了萧洋一眼,发现她脸上除了些许不悦,还带着一点娇羞,心里忽然一动,但是很快这感觉又消失了,我说,萧洋,我还有事,回头再找你,只要你不嫌我无聊和下流就成!
萧洋不好意思的笑了。
我的心又动了一下。
出门前,我忍不住再回头看萧洋一下,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我怎么忽然间接连对萧洋动了两次心呢?
第19章
我提醒自己,蛋蛋,请注意,一定要稳住,注意形象!不管呆会田晴怎么哭诉,怎么哀求,都必须保持一副冷峻的样子,这样才能体现出男人的姿态和尊严。尤其要记住,不能被她的花言巧语所迷惑,更不能被感动或者打动,万一扛不住真受感染了,宁可跑到厕所里去也不可以在她面前失态!
趁着田晴还没到,我特别考察了一下咖啡厅的地形,比如从哪一条线到厕所最近,比如从哪一个角度可以看到外面的花花世界,可以毫不费力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电话响了,田晴到了。
“在哪里呢?”恩,田晴的声音还算正常。
我说:“我已经坐下了,靠近卖当劳一边的窗边的位子。”
“好,我马上进来。”
我马上睁大眼睛往门口瞅。MD,心跳竟然有点快,感觉像是第一次和她约会,而不是“谈判”。我发狠地在大腿上掐了一把,再次提醒自己要稳住,稳住!
田晴的身形出现在咖啡厅门口。怪了,她和我想象中的感觉不同,穿戴整齐,波浪形的卷发自头顶垂下来,一看就知道才烫没几天,整个人并没有半点颓废。
奇怪之余,我稍稍松了口气,同时,竟然还有一点点失望的感觉。
田晴坐了下来,将坤包放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
她的神情很自然,说,点吃的没有?
田晴有个臭毛病,喜欢在咖啡厅里吃饭,说这样才有情调。以前为此我可没少和她吵。我一直认为,在咖啡厅里吃饭的人,要么就是懒,图个方便,要么对吃根本就外行,换言之,就是“不会吃”!咖啡厅里的东西贵不说,品种又少、还搞得不洋不土的,最不能忍受的是味道比小饭馆还不如!
不过既然我们都已经分手了,没必要再为这点小事和她唧唧歪歪,只好陪着她将就吃一回。
我说:还没呢,你点吧。你要什么,再给我拷贝一份就OK了。
田晴对服务员说:给我来一杯卡布其诺,然后再来两个咖喱鸡扒饭。
一听到咖喱鸡扒饭,我的头就大,我对服务员摆摆手,说,算了,我不要咖喱鸡扒饭,换个其他的吧。
田晴皱皱眉头:你怎么过场这么多,叫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