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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过无数次的胴体呵!它承载了我多少YY的目光和想法,它凝聚了我多少渴望和爱慕的情感!刹那间,我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迅速分成两路,一路往头上涌,一路往胯下集中。
我情不自禁地走向欧阳雪鹤,将她抱住。我用嘴巴去寻找欧阳雪鹤的嘴巴,但是她决然地将头偏开了。她的逆反更加刺激了我征服的欲望。我迅速地脱掉衣服,然后迫不及待地将她压在身下。
没有前奏,也不温柔,仿似夏天的骤雨,来得直接而粗暴。进入之后,我听到欧阳雪鹤发出呀呀的声音,还说:王淡,用力,用力点!王淡,C呀!你把我C死呀!
欧阳雪鹤的双手紧紧地抱住我,指甲都快陷进我的后背了。但我却突然感觉不到丝毫兴奋,相反,欧阳雪鹤的话像是一大桶冰水,将我的欲望全然浇灭了。我忽然觉得很悲哀,前所未有的悲哀!不,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为我在这样的情势下“占有”欧阳雪鹤而感到羞耻!是的,是羞耻!事实上,我不是在“拥有”她,而是在“失去”她。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我的思维开始模糊,我发出了悲哀的一声干嚎,然后将所有的一切,包括似是而非的欲望,包括似是而非的'奇‘书‘网‘整。理提。供'绝望,连同我肮脏的体液,一并射进了欧阳雪鹤的体内!
我带着我疲软的阴茎,如同败军之将一样灰溜溜地从欧阳雪鹤的身上爬了下来。与此同时,我听到了嘤嘤地哭声。
欧阳雪鹤用她的哭泣作为结束的方式。这只能进一步证明,这场性爱没有欢乐,没有快感,只有悲哀。
我狼狈地拣起衣服,草草地穿上,然后回头看了仍在啜泣的欧阳雪鹤一眼,暗暗叹了一声。
气氛异常沉闷,空气似乎都凝结着尴尬。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欧阳雪鹤,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发生这样的事情,虽非我所愿,但既然已经发生了,我又能如何?就算再懊悔再痛恨自己又有何用?
我站在距离欧阳雪鹤半米之遥的地方,走也不走,留也不是。走,那是否太过于绝情?不走,又如何面对这尴尬的场面?
欧阳雪鹤忽然抬起头,抹了抹眼睛,说,王淡,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呆呆地看着她,没有动。
欧阳雪鹤又说,王淡,你也不要想太多。回去好好洗个澡,睡一觉!
她说得很平静,没有一点幽怨或哀伤。
我低下头,吁了口气,说,那我走了,你也好好休息吧。
一出欧阳雪鹤的家门我就左右轮番赏自己大嘴巴。一边赏一边骂,王淡,你这个王八蛋,你趁人之危,你真不是东西!
直到我尝到嘴角咸咸的味道,我才停止这种自虐的行为。
大街上依旧人潮汹汹,世界在很多人眼中依然美丽,色彩斑斓。但是,此刻我眼前只有一种颜色:灰。
灰,大片大片的灰,彻头彻尾的灰,充斥着我的世界。
我看不到其他的色彩,我的天空没有其他的色彩,我也不配拥有其他的色彩。
回头,我的目光停止在那一栋熟悉的楼宇上。不过颇具讽刺意味的是,昨天,我还对这里充满了炽热的爱意与憧憬,而今天,它却成了我不堪回首的伤情断肠之处。人生之变幻无常,谁人可以说得清?
我收回了目光,一叹再叹,然后怅然地离开了这个疼到心窝的地方。
冰冷的水自喷头喷涌而下,打在身上竟隐隐发疼。但我毫不畏惧,闭着眼睛仰起头,任冷水铺天盖地地袭击我的脸鼻。
水啊,喷得凶猛些吧,将我可恶而肮脏的灵魂洗刷干净吧!我再也不要做那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王淡,我再不想因为冲动和欲望一次次地毁掉美丽而神圣的爱情!
还在为欧阳雪鹤的事悔恨得肠子发青,陆绘就打来了电话。这丫头哪壶不开提哪壶,还笑嘻嘻地问我和欧阳雪鹤发展得怎么样,是否已经有一个崭新的局面?我苦笑不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后来被逼问得无法我只得支支吾吾地说一般吧,不算太坏。
放下电话我就想哭。什么叫“不算太坏”?如果这都“不算太坏”,那真不知道要如何才算“坏”了!
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下午,一分钟也没睡着。如今再经陆绘这么“骚扰”,就更无心睡眠了。
我靠着墙坐在床上,回想起了很多有关欧阳雪鹤的往事,我想,就算我认识她的第一天晚上,把她上了,也比今天早上在那种情形下和她发生关系要说过去得多!但是,我却犯下了如此的过错,让一件本来很浪漫很美好的事情变得如此恶心。这件事情导致的另一个后果是,我已经分不清自己现在对欧阳雪鹤是喜欢多一些,还是懊悔多一些?说得更难听一点,我还有没有资格去喜欢她?我已经侵犯了她,我已经玷污了对她的情感,我不可能再坦然地去面对她,更不可能全身心地去爱她。也就是说,即便我们在一起,也从一开始就蒙下了羞耻,并极有可能是悲剧的结局!
那么,我该怎么办?但我不想就此画上一个遗憾而可悲的句号,我不想和欧阳雪鹤变成陌路!
我感到火烧火燎般的煎熬,这种煎熬使我几乎要癫狂!
我不能自已地从下了床,到盥洗间用冷水拼命地冲头冲脸,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但越冲我反而越难受。
我的拳头狠狠地砸到墙壁上,很疼,但这种疼怎及内心痛楚的万分之一?
我在欧阳雪鹤的门口站了很久,一直没勇气举起手去敲门。
我是抱着什么的目的来见欧阳雪鹤?我问自己。关心?忏悔?乞求原谅?还是什么?
门突然开了。欧阳雪鹤穿戴整齐地出现在我的面前。看到我,她愣了:王淡?你怎么来了?
我不好意思挠挠脑袋,说,我刚好路过,所以顺便上来看看。
欧阳雪鹤淡淡地说,哦,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一下。
我说,好吧,那你忙去吧,我先回去了。
我跟在欧阳雪鹤身后,一步一步缓慢地走下楼梯,快到一楼的时候,我终于鼓起勇气说:雪鹤,对不起。
欧阳雪鹤回过头,问道:什么?
我咬咬嘴唇,说,早上的事,真对不起,我不该……
欧阳雪鹤却忽然笑了,打断我的话:哦,没什么,我没怪你,再说了,又不是你的错。
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什,什么?你说什么?
欧阳雪鹤继续下楼梯,一边淡然说道:你不用内疚,王淡,我们又不是十六七岁的孩子,犯不着为这种事太过于耿耿于怀。况且事情已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总之这事我不想再提,你以后也不要再提,好吗?
欧阳雪鹤的话很让我感到意外。但我并没有因此而释然,反而觉得心情更加沉重。我看着她的背影,真想问一问,欧阳雪鹤,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你心里到底怎么想?
大
之前因为冲动丧失理智犯下了滔天过错,让我痛苦万分,如今看到欧阳雪鹤竟是这种毫不在意的态度,使我在痛苦之余又不免有些困惑与愕然。为什么欧阳雪鹤会如此淡然呢?她是故意以种方式来减轻我的负疚感,还是她本来就不放在心上?倘若是前者,那也算是用心良苦,但若是后者,岂非很可怕?再联想起欧阳雪鹤曾经说过的放纵经历,似乎后者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如此一想,我不由直冒冷汗。我又想起了欧阳雪鹤一夜未归之事,从早上她的异常表现来看,很可能是在受了那个男人的气,所以气急之下才又“放纵”自己!还有,她现在到哪里去?要见谁呢?会不会是那个男人?
为了一探究竟,我决定偷偷跟踪欧阳雪鹤。欧阳雪鹤和我道别后便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朝市中心方面开去。
我也赶紧上了另一辆出租车,叫司机跟上欧阳雪鹤搭乘的那辆车。
司机也是一个年轻人,一边开车一边开玩笑地问我,怎么,怀疑你马子有其他的男人,想抓个现行?
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感叹地说,现在的女人真是不简单。
司机笑着说,是呀,是不简单,不过你要是不驯服她,就只有受气的份!
司机的话无形中缓解了我紧张的情绪,我忍不住笑了,说,看不出你还是高手呢?
司机说,高手谈不上,不过是经验之谈罢了。
我说,那回头有空再跟你讨教几招。
司机笑眯眯地说,没问题。
说话之间,不知不觉已经跟了好几条街,天色也渐渐暗了,街道两旁的灯随之亮了起来。终于,欧阳雪鹤在一家肯德基门口停了下来。下车后,她并没有立即进入肯德基,而是站在门口打电话。
我也迅速下车,然后躲在一旁偷偷地观望。我甚为迷惑,欧阳雪鹤约的会是谁呢?居然选择在这种地方碰面?
欧阳雪鹤打完电话,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才走进肯德基。
由于目标人物还没有出现,所以我并不急于露面,依然躲在角落里。我想,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等到那个人,假如那个人就是昨天晚上我们碰到的男人,那很可能就说明欧阳雪鹤和他藕断丝连,就算不是如此,至少也表明他们中有一方期待着与对方和好!沿着这个线索再分析下去,事情似乎就有点可怕了:从欧阳雪鹤早上糟糕的心情来看,期待与对方和好的极有可能就是欧阳雪鹤,而且说不定她还遭到了拒绝或因为对方的某种变化而恼怒!所以才导致了我和她……那么,那个男人又是谁呢?欧阳雪鹤的初恋?歌手?大伟?还是其他的我不知道的旧相好?但不管他是谁,有一点却是肯定的,那个男人和欧阳雪鹤曾经有过一段感情,而且他也是横在我和欧阳雪鹤之间的最大的……敌人。
在我认定“目标人物”为“那个男人”并准备想办法对付他的时候,真正的“目标人物”出现了。
我想错了,〃目标人物〃并不是那个男人,而是大屁股MM。
既然目标人物不是那个男人,就证明事情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糟糕,而我也没必要再“监视”欧阳雪鹤。否则一旦被她发现我的这种鬼祟行为,岂不坏事?
绷紧的心弦一放松,便感到饿得发慌,这才想起今天就只吃了一顿早饭,而且当时没胃口吃得又少,于是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上天桥,过街,随便买了个卤肉锅盔和一杯珍珠奶茶,将就着先填填肚子。吃完锅盔喝完奶茶,连半饱都达不到。印象中前头街拐角有家哈尔滨饺子大王,我于是加快步伐往前走。
没走几步,就看到迎面走来一人,头上脸上都缠着纱布,样子挺吓人的,不由多看了两眼,哪知仔细一看才发现竟是久未谋面的曹彪!
我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不由惊叫道:“曹彪!”
曹彪起初光顾着走路也没注意到我,听到我的叫声才站住了。
“王淡?”曹彪一看是我,又惊又喜:“兄弟,好久不见啦!”
我握住他的手,又看他裹着纱布的头部,问道:“这怎么回事?”
曹彪苦笑道:“唉,一言难尽呀……”
我没有再去“哈尔滨饺子大王”,而是和曹彪改道进了一家茶楼。要了两杯竹叶青,我又点了碗煎蛋面。
我说:我们有一阵子没见到了吧?
“是呀,是有点久了,”曹彪摸了摸头上的纱布,目光躲躲闪闪的,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唉,真是丢人呐!”
我盯着他,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曹彪望着另外一边,苦笑着说,说出来你一定笑我窝囊,不是个男人!
记忆中性格开朗、心胸豁达的曹彪竟然成了这副模样!我顿感心酸,说,兄弟,你说吧,我绝不笑你。
曹彪长长地叹了一声,说,还不是为了女人!唉,MD,想不到自己终日玩鹰,到头来竟被鹰啄了眼!
煎蛋面上来了。我一边吃一边听他诉说。
原来,曹彪上上个星期在慢摇吧里认识了一个女孩,并和她发生了一夜情。谁知那女孩并非善类,事后竟要挟他,要他偿还“损失费”一万元,否则就告他强奸。曹彪自然不肯,但又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借口暂时没钱,先给几百块把她打发走了。过了一个星期后,那女孩子竟然又找到了他,索要“剩下”的九千多块。曹彪不给,两人便大吵了一场。结果没过两天,曹彪就被几个小混混堵在一条偏僻的巷子里,饱受了一顿拳脚……
“真TMD倒霉!”曹彪又气又无奈。
我放下碗筷,拿起纸巾擦了擦嘴,然后拍拍曹彪的肩膀,说:“兄弟,不是我说你,你也不长长眼睛,那种太妹是你惹得起的吗?”
曹彪说,我怎么知道她是这样的人呢?她额头上又没刻着“太妹”二字!
我说,我就不信,以你的丰富经历,会看不出来?恐怕是你老兄色急攻心,抱着侥幸的态度,先上再说吧?
曹彪有点不高兴地说,是,我是被她的外表迷住了。不过,我事先确实没想到她这么狠毒!
曹彪摆摆手,又说,好了,不提这鸟事了!越说我越TM觉得晦气!
我看着他,暗自叹了一声,其实我又比他好得了多少?我目前的处境甚至更麻烦!
曹彪的眼神在竹叶青的映衬下,慢慢变得黯淡,冷却。裹着纱布的头部也似乎显得更加凄凉,落寞。
我望着他,良久无语。心里翻涌着一种同病相怜的悲凉感。唉,这都叫什么生活呀?乱七八糟,一塌糊涂。难道就因为身在都市,所以我们都无可避免地陷入都市诱惑的陷阱中吗?如果是这样,应该怪谁呢?怪都市中太多的诱惑和陷阱,还是怪我们定力不够,意志不坚?
茶冷了。冷茶入口,微带苦味。我说,兄弟,那,你和那女人的纠葛是不是就此为止?
曹彪苦笑着摇头,叹息道:唉,我也不知道。
我说,倘若她一直这么纠缠,岂不是很恼火?
曹彪说,是很恼火,可是……唉,我又能怎样?总不可能也找人来把她打一顿吧?
我说,那你有没有想过……报警?怎么说她这都是敲诈呀!
曹彪苦笑着说,报警?你以为她偷我抢我呀?这种事,我哪好意思报警?本来一夜情就为道德所不容,唉,我只能哑巴吃黄连,自认倒霉了。
我想了想,说,兄弟,实在不行,你还是找她好好谈吧,多说几句好话,再装点可怜相,说不定她就放过你了。
曹彪惨淡一笑,说,哪有那么简单?
我说,那你女朋友知不知道这事?
曹彪叹息,道,分了。要不是因为分了,我也不会一个人跑到慢摇吧的,更不会发生这档子事了。
我很吃惊:你们不是在一起六年了吗?怎么说分就分呢?
曹彪说,就是因为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所以才会分手。
我说,不明白。
曹彪说,这叫审美疲劳,明白吗?当两个人在一起腻得连KISS都不想打,连ML也没有感觉的时候,也就差不多了。其实我们一年多以前就出现这种情况了。
可我还是觉得很惋惜。六年呀!六年的感情,怎么会如此轻易付之东流呢?难道就仅仅因为所谓的“审美疲劳”?
我说,那你有什么打算?
曹彪说,没打算。现在为那事还头疼着呢,哪有心思想这些不搭边的事?
我无言以对。
曹彪问道,那你呢?天天在温柔乡里风流?
我按住曹彪的肩膀,苦笑,说,兄弟,其实我比你好不到哪去。
曹彪说,哦,说说看?
我感到心情很沉重,说,这个城市里每天总会发生一些不如意不愉快的事情,尤其是感情上的事,而不幸的是,主角又常常是我们。
曹彪想笑,却没笑出来,他点点头,向我竖起大拇指:说得贼JB有道理,但我怎么觉得听起来心里酸酸的呢!
我说,心酸就对了,就说明有了共鸣。
曹彪端起茶杯,若有所思地说,王淡,你说这个世界要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