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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吩咐就是了。欧阳雪鹤说,先不要说得那么轻松,这事可不太好办,还是见面谈吧。见面后,欧阳雪鹤也顾不上客气,就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是她父母过两天要过来,还说想见见她男朋友,所以想请我“顶替”,假扮她男朋友,演一场戏给两老看。
欧阳雪鹤叹息道,都怪我先前太好面子,没敢说已经分手了,所以……
如此“好事”,我求之不得呢!我拍拍胸脯说,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说吧,要我怎么装?
我又凑上前去,嘻皮笑脸地说:需不需要床上戏呀?
欧阳雪鹤嘤咛一声,一记粉拳直奔我肚子而来,一面说:美的你!
我连忙闪开,说,我这叫为朋友两肋插刀,宁愿吃点亏,牺牲色相也无所谓!
欧阳雪鹤翻起白眼,说,你以为真在拍戏呀!我可有言在先啊,别吊儿郎当的,搞砸了我跟你没完!
我嘀咕一句:大不了假戏真做,我当你男朋友好了……
欧阳雪鹤没听见我的话,交代道,记住啦,你叫大伟!明白吗?
我又嘀咕:还大伟呢!直接叫伟哥得了!
欧阳雪鹤瞪起了眼,说:王淡,跟你说正事呢,有点正形好不好?
我吐吐舌头,说:遵命!
欧阳雪鹤忍俊不禁,举起手来又要打我:你这个死王淡,有完没完呀!
我眨眨眼睛,说,你爸妈都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呀?我可得投其所好,让他们对我这个“准女婿”有点好印象。
欧阳雪鹤白了我一眼,说,我爸最讨厌溜须拍马的小人,我奉劝一句哈,可别马屁拍到马腿上,找踢!还有呀,我爸火眼金睛,你若敢有什么不轨思想,一定逃不过他的法眼!给我小心点!
我耸耸肩,问道:你爸是干什么的呀?
欧阳雪鹤道,警察。
啊?我立时傻了。我这辈子最害怕的就是跟警察打交道了,想不到这回居然还要和一个老警察“亲密接触”,这不等于找难看吗?靠!
欧阳雪鹤说,你吓傻了?我都说你悠着点嘛,平时少做点坏事,就用不着这么怕了。
我说,不是,这……
欧阳雪鹤咯咯笑道,没事,你也犯不着这么心虚。你扮演的可是我男朋友,我爸可不会不给我面子的。除非,有的人坏事做绝,又心怀鬼胎……
我用鼻子轻哼了一声,假装无所谓地说,你还以为我真怕你爸呀?我王淡天不怕地不怕,还怕你爸不成!再说了,我又没干什么坏事,我虚什么虚!
欧阳雪鹤轻轻拍着我的额头,揶揄地说,就是呀,这才是顶天立地的蛋蛋嘛!
为了熟悉“地形”,欧阳雪鹤让我头天晚上先到她的住所去参观参观。
欧阳雪鹤居住的小区离她的服装店没多远,也就几百米的距离。三楼,一套两居室,简单装修,家具家电一应俱全,只是稍稍旧了点。到底是女孩子住的,房子收拾得挺干净,不像我那里,经常搞得乱七八糟的。
欧阳雪鹤说,房租七百,怎么样,还可以吧?
我点点头,说,还不错。只是一个人住大了点,有点浪费。不如我搬过来和你一起住吧!
欧阳雪鹤说,要不你过来住,我搬你那里去,你照样付房租,如何?
我说,你倒挺精明的嘛!
欧阳雪鹤没理会我,说,为了找这房子,我可没少费劲!跑了很多地方,都不合适,后来才找到这里。对,就是我们才认识那会找的。当时我刚和那该死的大伟分手。
我说,其实你当时根本没必要找房子,直接住我那里多好,我最多收你一半房租!三百五,多划算!
欧阳雪鹤嘴巴动了动,却没把话说出来。
我又假模假样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说,你父母要来住多久呀?需不需要多演几次?
欧阳雪鹤说,你就做梦吧你!
欧阳雪鹤坐到沙发上,又说,他们也就来玩几天,看看我这边的情况,做一次戏给他们看就是了,用不着搞得那么麻烦。回头我再找机会跟他们说,我们分手了。
我连忙说,别,最好一直保密下去,嘿嘿……
欧阳雪鹤撇着小嘴,说,王淡同志,你能不能现实一点呀?
我立马敬了个礼:Yes,madam!
欧阳雪鹤笑着说,王淡,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特像小丑!
小丑?靠!这么有型竟被当成了小丑!我当下泄气了,后退几步,直挺挺地倒到沙发上。
欧阳雪鹤说,王淡,我先前和你说过的话你记住没有?千万不要出纰漏啊!
我有气没力地说,知道啦!
说来都觉得好笑,我以前和田晴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见过她父母,想不到这一次竟要假扮别人的男朋友去见家长!不过话说回来,我对欧阳雪鹤还没彻底放弃,如果能借这次机会让她父母有个印象,说不定将来还真就成了,嘿嘿!
下班前,我又跑到洗手间照了回镜子,直到确认没有一丝差错,才昂首挺胸踌躇满志地走回办公室,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这时,胡海洋过来交报告,看到我这身行头,他夸张地“哇”了一声,说:王经理,今天怎么打扮得这么帅?是不是要去相亲呀?
我心里乐滋滋的,得意地说,怎么样,还行吧?别看我平时穿得随便,要真打扮起来,绝对不比刘德华差多少!
胡海洋捂着嘴笑,说,是是是。
我飘飘然地走出办公室,又抖了抖衣袖,准备去上演今晚的“好戏”。
欧阳雪鹤的父亲比想象中的要和蔼多了。对我也很客气,一见面就招呼我坐下、吃东西,好像我是他们家的贵客一样。相比之下,她母亲反而要严肃得多,瞪着一双眼睛看我,直看得我心里发毛。
欧阳雪鹤的父亲笑吟吟地问我,你以前和雪鹤是一个公司上班的吧?
我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就醒悟过来,说,哦,对,对,我们以前是同事,不过雪鹤后来要经营服装店,所以没干了。
欧阳雪鹤的父亲说,那你在公司里做得还好吧?现在是什么职位呢?
这一点欧阳雪鹤事先倒没提过,我只好胡嗖:还行吧,我现在是部门经理,平时也挺忙的,挺忙的。
欧阳雪鹤的父亲说,忙点好,男人嘛,还是要有点事业。
我说,那是,那是。
正聊着,欧阳雪鹤从厨房里出来了,问道:你们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欧阳雪鹤的父亲回头对她说,没什么,随便聊聊。
欧阳雪鹤站到她母亲身后,替她母亲按按肩膀,一边说:爸,你可千万别难为大伟,他这个脸皮又薄,平时话也不是很多的。
欧阳雪鹤的母亲说,瞧你这孩子说的,现在就开始护上了?你放心吧,你爸心疼着他呢!
我连忙堆笑,道:让伯母见笑了。
我偷偷摸了一下额头,NND,居然出了点汗。
欧阳雪鹤说,那你们接着聊吧,我进去看汤烧好没有,烧好就可以吃饭了。
临走时,欧阳雪鹤还偷偷对我使眼色,意思是叫我千万要当心点,不要露馅了。
接着,欧阳雪鹤的父亲问起我家里的一些情况,我全按欧阳雪鹤所提供的“资料”回答了。正为自己回答得滴水不漏而得意,忽然又听到欧阳雪鹤的母亲问道:大伟,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和雪鹤结婚?
我怔了,想了想,说:其实我早想好了,明年五一就跟雪鹤结婚。
“哦,是吗?”欧阳雪鹤的母亲忽然冷笑了一下,道:“怎么没听雪鹤提过这事?”
我一惊,该不会是这老太婆看出了我哪里有破绽,故意刁难我吧?我忙陪着笑脸说,哦,大概是雪鹤想给你们一个惊喜,所以还没有说吧!
欧阳雪鹤的父亲道:结婚可是个大事!怠慢不得!
我忙附和道,那是,那是。
这时,欧阳雪鹤从厨房里端出热腾腾的汤,召唤我们过去吃饭。
起身的时候,欧阳雪鹤的母亲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她的目光可真毒,似乎已经看穿了我的五脏六腑。我舔舔嘴唇,心想,这老太婆不简单呀!
满满一大桌子菜,很是丰盛,光闻香味,就谗得人口水三千尺。真没想到,欧阳雪鹤还有这一手呢。今天算是托她父母的福,开了一次洋荤。
我打开带来的红酒,给四个杯子全倒上,然后必恭必敬地举起杯子,说:来,我敬伯父伯母一杯,祝你们身体健康!
欧阳雪鹤的父亲笑呵呵地举起杯子,说,好好!
不料,欧阳雪鹤的母亲却动也不动,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欧阳雪鹤说,雪鹤,在吃饭之前,妈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我心一颤,不会吧?难道老太婆已经识破了?
欧阳雪鹤惊愕地望着我,似乎在问询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表示我也不知道。欧阳雪鹤于是转向她母亲,长长地叫了声:“妈……”
欧阳雪鹤的父亲也笑着说:“什么事这么严重呀?先吃饭吧,啊?”
欧阳雪鹤的母亲说,这事要是不问清楚,我吃不下饭!
NND,说得这么严重,就算天塌下来也只好先听她发问了。唉,管它的,哪怕真的穿帮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最多我再趁机说,其实我早就喜欢欧阳雪鹤,只是雪鹤还没答应,说不定老天有眼,我可以有实质性进展……
正胡思乱想之际,便听到欧阳雪鹤的母亲说:雪鹤,你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我差点没跳起来!靠,搞了半天原来是问这问题呀!害得我白紧张一场。哎,这老太婆!……不、不是,刚才我跟他们瞎说明年五一结婚,那万一欧阳雪鹤……
果然,欧阳雪鹤说,哦,这个呀,还没考虑好呢!
老太婆满腹狐疑地看着欧阳雪鹤,又看着我,说,那……
我连忙抢着解释道,哦,是这样的,我是想明年五一结婚,不过雪鹤还没答应,所以……
慌乱之中,我看到欧阳雪鹤瞪了我一眼。我心想,管他的,既然已经说出去了,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老太婆说,雪鹤,我不管你们是怎么一回事,不过结婚事关重大,一定要先跟我们商量再说哈!
我心里有点酸酸的,NND,莫非这老太婆对我不满意,生怕她女儿跳到火坑里,所以才这么说?
欧阳雪鹤点点头,说,那是一定的。好了,吃饭,吃饭!
他们三个吃得甚欢,我却被老太婆这一番折腾闹得一点胃口也没有了。我随便吃了点菜,陪欧阳雪鹤的父亲喝了几杯酒,就推说吃饱。
欧阳雪鹤的父亲还不明就里,劝我道:“大伟怎么不吃啦?雪鹤做的菜这么好吃?多吃点嘛!”
菜是做得好,可问题是吃的心情却极度糟糕,你叫我怎么吃呀!
吃完饭又坐了一会,我便推说明天还要上班,得先回去了。老头子还客气地叫我再坐会,可老太婆眼睛都没翻一下,似乎巴不得我早点走。
我到底还是走了。欧阳雪鹤把我送到楼下,笑着问我:怎么啦,不高兴?
我说,我倒很想高兴,可是……
欧阳雪鹤说,王淡,无论如何,我……谢谢你!
我看着欧阳雪鹤,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我的心还是酸酸的。MD,我真不是一个好的演员,怎么演着演着就演出了情绪来呢?
我攥住欧阳雪鹤的手,她没有抽出。我说,雪鹤,你的手真软。
欧阳雪鹤的嘴唇动了一下,然后她把手抽了回去。
“王淡,”欧阳雪鹤低声说道,“你先回去吧,我回头再给你电话。”
我说,好吧,那我等你电话。
忽然起风了,有点凉。我紧束了一下衣服,转身落寞地走进浓浓的夜色里。
从办公室向外望去,整个城市雾蒙蒙的,有点像童话世界里的那种意境。可是少了些嘎嘎叫的神鸟飞来飞去。
“蛋蛋哥,在想什么呢?”忽然,身后传来了陆绘的声音。
我回过头,说,小绘呀,找我有什么事呢?
陆绘叹了一声说,没什么事,无聊死了。
我知道她大小姐的脾气又犯了,上班时间,也就只有她敢叫无聊了。于是笑笑道:小绘,我告诉你一个抵御无聊的方法,保准奏效!
陆绘一听着话,眼睛立刻放光:“真的啊?快说说看!”
其实我也只是信口开河罢了,哪有什么好方法?如果有,我也就不会把窗外想象成童话世界了。实在被陆绘缠得没法,我于是随口说,上网呀!你看网上多有趣,可以聊天,打游戏,上BBS,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陆绘说,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我就是上网上烦了才跑过来看看这边有什么好玩的。
我说,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陆绘说,哎,对了,说到上网,我想起了一件事,最近杀人游戏挺火的,我经常在网上看到很多人发帖,约人去玩杀人游戏呢!不如什么时候我们也去玩玩吧?
“杀人游戏?”我甚是迷糊:“怎么玩呀?”
陆绘做了个不屑的表情,说,不是吧,蛋蛋哥,你连杀人游戏都没玩过呀?
我说,没办法呀,你蛋蛋哥如今老了,落伍了,跟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的脚步啦!
我不是胡说,我是有感而发。虽然我的年龄还不老,但是我的心已经越来越苍老了。尤其是最近一塌糊涂的感情,让我仿佛一下子便老了几十岁。
陆绘笑着说,蛋蛋哥,那改天我们一起去玩杀人游戏,我要让你这个未老先衰的“假老头”见识见识年轻人的玩法!
我说,行,只要你不真的把我杀了就OK!
陆绘出去后,我便给欧阳雪鹤打电话。从那天晚上到现在,已经好几天了,她一直没有跟我联系。好几次我想给她打电话可是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如今连给她打电话的勇气都没有了,还非得找借口?
幸好陆绘给我制造了一个非常好的借口,嘿嘿,杀人游戏!Verygood!我可以问欧阳雪鹤玩没玩过,改天可以一起去玩什么的……
电话响了很久,也没见欧阳雪鹤接通。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该不会是她不想接我的电话吧?我郁闷地正要挂掉,忽然那边就接通了。
“喂?”欧阳雪鹤的声音居然很沙哑。
我心一紧:“你怎么啦?身体不舒服?”
欧阳雪鹤咳了几声,说,有点感冒。
我问道:那你父母呢?还在吧?
欧阳雪鹤说,哦,早回去了!他们来的第二天,家里出了点事,所以就走了。
我急了,说,那你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呀!生病了是需要人照顾的嘛!
欧阳雪鹤又剧烈地咳了一阵,声音沙哑得几乎说都说不清楚:没,没事的,我,能照顾好自己!
我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到她的身边去。我急促地问道:雪鹤,你在哪里?是不是在家?我,我马上过去看你!
生病中的女人憔悴得让人心疼。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乌黑的眼圈,以及咳嗽时楚楚可怜的样子,用心如刀割来形容丝毫不过分,还恨不能将所有的苦都由自己来承担。
我给欧阳雪鹤倒了杯水,关切地问道:吃药了吗?
欧阳雪鹤未语先咳。我忙替她轻轻地捶打后背。
欧阳雪鹤笑着,点了点头。
我探了探她的额头,有点烫。我说,你如果觉得实在难受,就躺下吧?
欧阳雪鹤轻轻地说,没关系。
我说,你饿不饿?要不我下去给你买点稀饭上来?
欧阳雪鹤说,不用了,我不饿。
她又略带歉意地说,害得你班都没上就跑过来,真不好意思。
我说,看你比上班重要。
这句虽是我的心里话,但多少带着暧昧,欧阳雪鹤听了只微微一笑,说,你要是忙就先走吧,我没事的。
我说,不用,其实也不是很忙,就坐在办公室里发呆。
欧阳雪鹤说,上班还是要专心点!
感觉病中的欧阳雪鹤说话虽少了份机敏,不过却多了份真诚与关怀。恩,不错,别有一番味道。我暗暗欢喜,从果盘上拿过一只香蕉,剥了皮,然后递给她。欧阳雪鹤也不推辞,接过去小口小口地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