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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商柳峰的情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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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忙跑过去,向方紫云道:“是,奶奶,奴婢来梳吧!”方紫云得意地点点头。这边柳峰大感无趣,提腿出门了。
    从此方紫云就辖制着红果,帮她打理家中上下事务,偶尔也让红果与柳峰在一起一次。红果毫无怨言,反而常心存感激。倒是柳峰由此再不敢小瞧了方紫云。
    柳云青年岁渐长,渐通经商门道,又比柳峰多了几分狠辣,渐有青出于蓝的势头。这一年,柳云青从扬州余记布庄回来,先回家向父亲请安汇报。柳峰正在内堂用早点,方紫云先出来,见了柳云青,笑道:“二少爷从扬州回来啦?这么大早就来请安?”柳云青忙施礼,道:“妈早。几个月不见,妈和父亲一向可安好?”方紫云道:“都好都好。你这几个月孤身在外,可习惯吗?”柳云青道:“年轻人随遇而安,有什么不习惯的。孩儿特地从扬州带来了礼物,一会儿我就叫丫头送来。”方紫云笑道:“你倒真有孝心。哟,这是什么?”柳云青见方紫云盯着自己的袖口,才发现揣着的一串玉兰花露出来了,忙笑道:“这是玉兰花,串成链子,带着很香。本来是想见着小英儿,给它带着玩的。妈要是喜欢,就给妈了。”方紫云道:“罢了,难为你这么疼爱小妹妹。我可不好意思要,你还是留着给她吧!”正说着,柳峰从内堂出来,顺口道:“什么东西呀?”柳云青忙恭立迎候父亲。方紫云笑道:“没什么,表哥,是二少爷来给您请安了。”
    柳峰坐定,向柳云青问道:“你去扬州几个月了,可有什么收获?”柳云青便向柳峰叙述了数月来在扬州余记布庄的大小事务,并发表了几点意见。柳峰点头,道:“还不错,总算没白去一趟。”柳云青笑道:“还有一件事,孩儿要禀明父亲。”柳峰道:“什么事?你该不是在人家家人闯什么祸了吧?”柳云青忙道:“孩儿不敢。这是余老爷托孩儿转交父亲的。”柳峰疑惑地接过柳云青呈上的一封信函,阅读起来。方紫云望望柳云青,柳云青只是笑笑。方紫云又不好抢着看信,心中纳闷。柳峰放下信函,哈哈大笑。方紫云十分不解。柳峰向方紫云道:“原来是人家余老爷看上了青儿,欲与我结为儿女亲家,你道有趣不有趣?”方紫云笑道:“真有此事?”柳峰将信递与方紫云,一面厉声向柳云青道:“该不是你无故招惹了人家的女儿吧?”柳云青忙低头,道:“孩儿不敢,孩儿在余家从来是规规矩矩的,不敢丢了父亲的脸面。”方紫云看罢信,向柳峰道:“表哥,二少爷绝不是下作无赖的日呢,你别总是训斥他。依我看,定是人少爷精明能干,又妥当有礼,所以余老爷才会欣赏咱们二少爷,有意结亲。”柳云青道:“还是妈知道我。”柳峰瞪了他一眼,向方紫云道:“这确是件好事,只是未免有些草率,不知他家女儿人品如何?”方紫云道:“表哥不放心,咱们可以先托人打听打听。反正余老爷也不是逼婚了。”
    柳云青道:“是啊父亲,且不说他家女儿如何,单看余记的资产实力,咱们若与他家联姻,那么不怕咱们的生意不旺。到时候别说整个荣县没有咱们柳记的敌手,就是走出荣县,也了不得了!”方紫云在一旁微笑点头,却见柳峰面色阴沉,忙示意柳云青。柳云青见状,忙低头,不敢出气。柳峰瞪了柳云青一眼,往门外去了。柳云青与方紫云目目相觑。
    是夜,柳峰在天井自斟自饮。柳云青悄然走近,执壶为柳峰斟上一盅。柳峰不理会。柳云青道:“父亲,孩儿知道您生孩儿的气了,孩儿该死!只是父亲但有所训示,孩儿不无从命。求父亲不要不理会孩儿。自从母亲去后,大哥又不在身边,妹妹还小,孩儿就只有父亲一个亲人。父亲要打要骂,孩儿都承受。只是这样的不理睬让孩儿实在苦不堪言。”柳峰见他说得可怜,也硬不起心肠,问道:“你是我的儿子吗?”
    柳云青闻言,忙跪下,道:“父亲,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柳峰道:“什么意思?你若是我的儿子,怎么会有那么市侩冷血的想法?你居然把自己的婚姻当作是做生意的一种手段?”柳云青哑口无言。柳峰怒道:“我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儿子?你大哥为了攀附权贵,娶了当朝相国谭尚贤的女儿为妻,等于给他谭家做了上门女婿。你呢,居然也是为了利益目的出发而答应余敏宗的这门亲事。你们都把自己的幸福当成了赌注,你们知道吗?”柳云青道:“是,父亲训示得极是,是孩儿糊涂了。其实孩儿很羡慕父亲与母亲的感情,患难与共,水乳交融。”柳峰叹道:“孩子,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是人做生意,不是生意做人。千万不要为利益,六亲不认,迷失了自己,明白吗?”柳云青道:“是父亲,孩儿谨记教诲。”柳峰点点头,抬头看月亮,道:“还记得那个八月十五吗?”柳云青道:“自然记得,那是母亲与我们相聚的最后一个节日。”柳峰点点头。柳云青怕柳峰想起旧事,太过伤感,道:“父亲,外面风大,还是回屋歇着吧。明日,孩儿陪您去铺子里走走。”说罢,扶着柳峰回去了。
    数月后,扬州余府与荣县柳府正式结为儿女姻亲。那余家女儿贤淑知礼,孝敬公婆,宽待下人,深得人心。柳峰因长子柳云明攀娶了相国之女,自己未享过一日儿媳伺奉之福,及儿孙承欢膝下之乐,心中耿耿。而余氏日日晨昏定省,亲手端茶递水,令柳峰大感快慰。
    不久柳云明携妻儿回乡省亲。柳峰心中虽耿耿,然而见到两个孙儿也就释怀了。柳云明与妻谭氏向柳峰与方紫云敬茶。方紫云忙接过,又示意柳峰不要闹别扭。柳峰只得接过茶碗,放在桌上,向柳云明道:“这么些年,我还当你忘了家门朝哪开了!”柳云明跪泣道:“求父亲谅解,孩儿蒙受天恩,只有忠心报国。忠孝不能两全,请恕孩儿万死之罪!”柳峰只是不理会。那谭氏在旁十分不悦,暗中在柳云明腿上踢了一脚。柳峰却见了,十分震怒,拍案而起,拂袖而去。方紫云、柳云青与余氏等人十分尴尬,不敢言语。
    红果哄着柳云明的两个儿子柳元风与柳文霜进了园子,坐在东暖阁里。柳元风天真地问道:“姨奶奶,爹爹家比我们家美多啦,他为什么不住在自己家,反而跑到我们家去了呢?”红果怕柳峰听见更加不悦,忙道:“这个问题等孙少爷长大了就自然明白了。来,吃点心吧!这是豌豆黄,这是杏仁酥,这是‘驴打滚’。”柳文霜口齿不清,道:“咦,什么叫‘驴打滚’呀?这些东西又好看又好吃,为什么我们家没有呢?”红果就为他们解释,可小孩子家哪听得懂这些。方紫云在边厢听了,笑着向余氏道:“也只有咱们家这姨奶奶,有这个耐心哄这些小淘气们。”余氏陪着笑道:“是啊,姨奶奶可真是个好人。像小姑姑(柳云英)这些年身子一直很不好,都是姨奶奶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比自己的亲生女儿还亲。”方紫云听了这话,不知想到了什么,却把笑容掩了。余氏察言观色,也不敢再言。
    柳云明在家几日,不断把当地官员上门走动,把个柳峰搅扰得不耐烦,索性搬到文信书院躲了几日。院主贺武集笑道:“如海兄,令郎如今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又是当朝国相的乘龙快婿,前程不可限量啊!如海兄不但不欢喜,反而避之如虎,却是为何?”柳峰道:“贺兄休得取笑了!他柳云明早就不是我柳峰的儿子了,他是国相谭尚贤的儿子!哼,这等背宗弃祖的逆子,没有也罢!”贺武集道:“世风日下,趋炎附势者何其多哉。只是我瞧令郎倒不至于。你瞧他日日上我这书院来给你请安,这不是纯孝吗?”柳峰道:“我却不稀罕!他倒是早一日回去相府,还我柳宅清静是幸。”贺武集笑道:“如海兄啊,对待子女,你是太过严厉苛刻啦!”柳峰道:“那是没有法子,不疾言厉色,只怕他们早就目无尊长了。我可真羡慕贺兄,教子有方。”贺武集捻须笑道:“取笑,取笑了。”
    柳云明的省亲期假过了,立须返京。柳峰舍不得两个孙儿,心中闷闷不悦。柳云明得知,便将长子元风留下,名为代己尽孝。谭氏虽万分不舍,无奈丈夫执意如此,也只得忍痛割爱。柳云明夫妇与次子文霜拜别杨氏灵位,再辞别柳家上下,返京去了。
    却说柳峰自得了长孙柳元风后,十分得意,日日带着他四处招摇,百般疼爱。就连方紫云曾说:“明儿这孩子也糊涂,不懂得忌讳。表哥你名字中有个‘峰’字,他为儿子取的名字中居然也有个‘风’字。虽不同字,但同音,也是需要避讳的呀!”柳峰也毫不介意。
    再说柳云青的妻子余氏进门不到一年就有了喜讯,柳峰自是十分欢喜,还戏言是因为长孙在身边,所以把命里的子子孙孙都招来了。方紫云却气闷不已。原来方紫云嫁柳峰已有数年,却从无动静。这会儿连儿媳妇都有了,她自然有些着急了。
    余氏的身子到了两个月上,就有了反映,日日害喜不止。时常余氏在方紫云面前伺候时不免掩口遮面的,方紫云便十分不悦,认为余氏是有意如此,是嘲讽自己无能。方紫云不便明显地向余氏表示不满,就把气出在红果身上,说她太懒,明知少奶奶身子不适,也不分担些事务。红果只有默默忍受,毫无怨言。
    终于方紫云的苦心努力有了结果,她也怀上了。从方紫云得知自己有喜的那天起,她便让柳峰搬出东暖阁,不得与她同床,又命红果日夜伺候自己,不得大意。凡是有助于养胎的营养补品,她都不计代价地购服;凡是需要避讳的事物,都不准出现在她身边。一有个动静,方紫云就大呼小叫地请大夫,闹得家宅不宁。柳峰等人只得百般迁就方紫云。
    这一日,柳峰正在疏音阁中教柳元风弈棋,只见银杏跑来,回道:“官人不好啦!奶奶说肚子疼得厉害,请官人快去!”柳峰奇道:“不会吧?才三个月就要生了?我又不是大夫,更不是稳婆,叫我去做什么?”银杏道:“奴婢也不知道。奶奶急着找官人呢,请官人就去!不然去迟了,奶奶要发脾气的!”柳峰见银杏十分为难的样子,只得将元风交给奶娘,往东暖阁去了。到了东暖阁,却见方紫云正倚在榻上吃杨梅干呢。柳峰奇道:“银杏说你不舒服,还催着我来,你怎么……”方紫云道:“怎么,你就怎么懒待上我这儿来呀?我刚才是不舒服,可还死不了。”柳峰不悦道:“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方紫云道:“怎么不爱听吗?我知道有个人说话像黄莺儿似的,比我动听多了。难怪这么些天表哥都不上我屋了呢。”柳峰道:“你说那个?”方紫云道:“表哥自然是个聪明人,可别当我是个聋子瞎子!”柳峰大怒,欲拂袖而去,口中道:“莫名其妙!”方紫云在后喊道:“别当我天天坐在屋里,是个死人。不过是路上捡来,一个快饿死的小丫头,有我方紫云在一天,她就别指望当上柳家的姨奶奶!”柳峰掩耳疾走,心中叹道:“怎么好好一个斯文女儿,竟变出这付面目来?可怕,可怕!”
    晚间柳峰回到正房内堂歇息,却是两个小丫头来伺候着,奇道:“你金橘姐姐呢?”小丫头回道:“回官人,金橘姐姐在外间抹眼泪呢。”柳峰道:“却是为何?”小丫头们摇摇头。柳峰心中不悦,心忖道:金橘这丫头,这些日子我虽然高看了你几眼,毕竟没什么真格的,也不曾许过你什么,今日哪怕你听见了夫人对你的恶言,你这会儿也不必摆那姿态,莫非要我老爷屈尊去哄逗你开心不成?于是柳峰只当没那回事,顾自歇下了。二更十分,柳峰只觉床头人影恍惚,睁开眼才见是姨娘红果。
    红果见柳峰醒来,道:“官人,可吵醒你了?”柳峰半坐起身,道:“不妨事。你怎么来了,你奶奶可睡下了?”红果扶柳峰坐好,道:“奶奶睡下了。奴婢是怕官人日间听了奶奶那番话,存了气睡下不好,所以就抽空来劝解劝解。”柳峰淡淡一笑,道:“毕竟你是自幼跟着先头夫人的,知道体贴别人。”红果道:“官人,您千万别怄奶奶的气。其实奶奶说那话不是真心的,只是女人在这个时期总难免脾气暴躁些,也不是她们的本性。官人你也是知道的,奶奶十分在意子嗣的事,她也是怕老来无靠。这是人之常情,请官人尽量忍让奶奶,别让她动了真气,伤了身子。”柳峰握着红果的手,道:“红果啊红果,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总是为别人着想,可你就没想到过自己的将来吗?”红果道:“有官人在,奴婢什么都不怕!”柳峰的手抚上红果的脸,柔声道:“你就这么信任我吗?”红果却躲开,口中道:“奴婢该回去了,不然奶奶一觉醒来没人伺候可不得了。官人,你也好生安歇吧!”说罢,匆匆离去。柳峰只有叹息。
    方紫云的身子到六、七月,她的脾气更加暴躁古怪,柳宅上下人人避而远之。只有红果和方紫云当年的奶娘任劳任怨地尽心伺候着。余氏已是八、九月的身子了,不便出门,只在自己房中养胎待产,倒也少受了些闲气。柳峰日日只是以颐孙为乐,偶尔上店铺走走,或与各路好友聚一日,家中余事不理。
    正是方紫云要与余氏争这一口气的时节,Y遗下的小女儿柳云英突然大病起来。柳云英生来便怯弱不经,一直到二、三岁上从没有下过地,都是以名贵药物养着。这一年突然大病,城中大夫请遍,皆云此女必夭。柳峰虽因Y之死心中耿耿,一年之中只见此女数面,然心中对她的疼惜并亚于对柳元风的。到了此般光景,柳峰极力想挽救幼女性命。柳峰常深夜手捧杨氏灵位,泣道:“姐姐,求你在冥冥中保佑咱们的女儿吧!我知道我不对,我没有疼爱过小英儿。求你,求你保佑小英儿平安无事,躲过此劫,日后我定当百般疼爱她,不再让她受苦了!”
    是夜,方紫云突然腹痛难当,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产下了一个不足月的女儿来。幸好有王氏奶娘在,不然母女性命堪忧。柳峰等人闻讯赶到,后怕不止。方紫云见诞下胎儿,来不及细看,就昏睡过去了。
    也是蹊跷的很,余氏这一夜也是时辰到了,忙了大半夜,于凌晨诞下一男婴。柳云青见一举得子,母子平安,忙向父亲报喜。柳峰大是快慰,正见屋檐下的燕子窝中孵出一窝的乳燕来,应着子孙满堂的吉兆,便为这孙儿取名为“梁燕”。
    次日柳峰特摆了几桌宴席,邀请各路好友过府同庆。柳峰正在前堂忙着招呼客人,命奶娘们把女儿与孙儿抱来,给大家瞧瞧。谁知后园竟闹得不可开交了。柳峰听说忙命朱墨青砚招呼着客人,自己匆匆往后面去了。一路上,银杏向他解释,原来昨夜方紫云并没有看清自己生下的是女儿还是儿子,今日可巧见了余氏所生的男婴,便认定自己昨夜生下的是儿子,而这女婴是余氏的。旁人越是解释,方紫云越觉得是他们李代桃僵,将自己的儿子掉包了。
    柳峰到了东暖阁,只见场面乱成一团。方紫云死死抱着男婴,不肯松手。红果与王氏奶娘且劝且夺,怎么也没法子,反而遭来方紫云的无故辱骂,说红果怀着私心,只盼着自己死了,她好扶正做当家奶奶,又说王奶娘老糊涂了,帮着外人欺负自己。而另一边,余氏哭得肝肠寸断,丫头怎么劝也不祝女婴在奶娘怀里,哭哑了嗓子。
    柳峰真是头痛欲裂,招架不祝正转身要离开这是非之地,方紫云却一眼瞥见了他,抱着男婴上来拉他,口中道:“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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