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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笑笑得他浑身发热,说起战略眼光,宗望认为自己怎么说也比那蛮横无礼只知用武的宗翰不知强上多少。他扯开棉袍,将发热的胸膛对着冷风一阵猛吹,感觉惬意无比。
“禀告二皇子,张邦昌带到。”一个卫兵提着瘦小的张邦昌过来,狠狠地将这个大宋的宰相扔在地上。
“不可对张相无礼。”宗望和气地笑道:“快扶他起来。
张相,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那个女真卫兵看了张邦昌一眼,却没有动。
张邦昌虽然狼狈不堪,却依旧风度偏偏地站起来,拱手道:“见过宗望将军。”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宗望了,彼此都很熟悉。上次随赵构去金营议和的时候,他吓得痛苦流涕。宗望看他可怜,还安慰了他几句。
金人心思单纯,都觉得赵家皇帝把这么一个糟老头子弄来议和有些过分,对他很有好感。
因此,这一次,张榜昌并不觉得害怕,他拱做礼:“小老儿已做了将军俘虏,即将做将军的奴隶,哪里还有什么好消息可言。小老儿年老体衰,只怕无法替将军做活了。”
宗望叹息道:“张相位高权重,又是个实诚人,不似其他宋人那么奸诈。我尊敬你还来不及,怎么肯让你做我的奴隶?”他边说着话,边抓着胸口。
张榜昌看他粗俗无礼,心中鄙夷:真是个蛮夷。
他问:“既然不要小老儿做奴隶,干脆杀我好了。”
“不不不,我不杀你。”宗望笑道:“我打算同宋人开启和谈,罢兵不战。你觉得如何?”
张邦昌大觉意外,微一思索,立即大喜:“二皇子真是个懂道理的人,宋金乃兄弟之邦,战端一起,生灵涂炭,平白耗损国力,对大家都不好。能不打就不打吧。”
“恩,既然张相也这么说,我决定了,立即重开和谈。”宗望看了他一眼,将棉祅一抄,说:“我的条件是宋朝割让河北给我大金,一旦宋帝点头,我就撤兵。不过,走的时候我想带你和被我俘虏的百官去北京。”
张邦昌大吃一惊,忙道:“既然两国和谈成功,自然要遣返俘虏,怎么还羁押我等。这未免也太没有和谈的诚意了吧?”
宗望抽了抽鼻翼,突然说:“河北真的好大啊,即便给了我们大金也管不过来。张相是我的老朋友,如果不麻烦,我想请您帮我管理河北之地,若你觉得人手不足,我把这群百官都交给你,让他们辅助你。”
“啊!”张邦昌惊讶地叫出声来。
宗望不紧不慢地说,“怎么,张相不答应。”
“我,我,我……”张邦昌突然又大叫一声,猛地朝宗望身边的卫兵扑去,伸手去抢他腰上的弯刀。
“大胆!”卫兵一声怒喝正要动手。宗望却一声暴喝:“由他去。”
铿锵一声,张邦昌已经抽出了弯刀,浑身颤抖地指着宗望:“宗望将军,你这是在逼我做乱臣贼子……我……我宁死不从!”
说完话,手一回,就朝自己的脖子割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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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玺
更新时间:2009…9…26 12:42:31 本章字数:3832
邦昌回手一刀往自己脖子上砍去时,以宗望的武艺若T手中的刀子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不过,宗望此人对张相公还是有相当好感的,第一开封之围困的时候,二人相交甚笃。所以,宗望这次才想到让张邦昌去做这个伪政权的皇帝。
可宗望是金国上层中少有的汉学专家,对汉人士子的所谓的气节还是非常了解的,知道这事也有些为难老朋友。既然老朋友要求仁,宗望觉得也可以成全他的美名。
张邦昌要以死洗刷被俘虏的耻辱就由他去,也算是得其所愿。
可令宗望惊讶的是,张邦昌这一刀砍下去的时候力道非常之小,在刀锋触及脖子的一瞬间有一个明显的停顿,只在脖子上砍出一个小小的伤口,根本不足以致命。
这下,宗望有些发愣,内心中有一种深深的失望。
宗望突然明白,这个小老头根本就没有起心自杀。若他真有必死之心,根本就不用这么虚张声势地狠狠往脖子上砍去,只需要找准部位轻轻一拉,一切都结束了。
等了半天,居然等到这么一个结果,居然等到这么一个结果,宗望觉得自己被这个狡猾的南人欺骗了。一股鬼火从心底冒起,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鲜血淋漓的张邦昌,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
见了血,张邦昌显然也被自己吓住了。他楞楞地看着手上沾的那一偻红色,身体突然一颤,手一松,刀子落地,整个人也瘫软在地抖瑟个不停。
宗望低头看去,冷冷一笑,走到一滩烂泥般的大宋国宰相面前,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肩膀:“张相,需要找人替你裹伤吗?”
他不紧不慢地说:“不过,看你的伤也仅仅割破了一点油皮,也不需要上药。若是在热天,得小心伤口溃烂,但这天啊,冷得紧,这一点你也不用担心了。”宗望将提起的脚收回来,在雪地划出一条弯曲的细线:“这是黄河,老实同你说吧。这次开封大战,宋金两国已经打得差不多了。要想两下休战,必须以黄河为界,我大金对河北势在必得。不过,我女真勇士不耐中原夏季的酷热,都不愿意驻守河北。但是,河北之地必须要有人管理。不管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这个皇帝你是做定了,也只有你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宗望冷冷地看着山丘下地开封街景:“否则。我立即让人四下放火。把这座锦绣大城付之一炬。大家一拍两散。张相。想想吧。开封城中有多少百姓。到时候大火一起。不但城中几十万人口。连带着你地赵官家。也都变成一团焦碳。孰重孰轻。你自己斟酌。”
浑身酥软地张邦昌根本没办法说出话来。刚才那把道子砍上脖子之前。他还抱着一种牺牲地悲壮。可当那冰冷地刀锋一触及皮肤。他地手突然软了。刺痛从皮肤上传来。让他浑身都像是堕入了冰窖。
他想喊。可无论如何都张不开嘴。整个人都像是落进一场噩梦之中。意识无比清醒。但身体却不听指挥。
死亡。说起来并不可怕。可是。当你直接面队他地时候。你才感觉到其中地狰狞可怖。
就在昨天晚上。一群金兵闯进他地府邸见人就杀。那时候他刚和小妾躺在床上。四个长矛凶横地撞开房门。提着长矛对着小妾就是不断乱戳。
小妾一时未死。只不住惨叫。
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那样的震撼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张邦昌知道自己若答应宗望去北京做那个傀儡皇帝,自己的名节就算毁了。可是,如果不答应,等待自己的将不知道会是什么。
若就这么死了,他来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义,人生究竟是什么?
张邦昌迷茫了:这么多年的宦海沉浮,这么多年的清名,到现在,都变成了一场空。难道我张邦昌真都要变成一个千夫所指的叛逆吗?
想到这里,张邦昌眼泪长流,竟泣不成声了。
这眼泪一是恐惧,二是委屈,三是为将来将要面队的良心拷问,四是屈辱。
看张邦昌流泪,宗望心头一松,他太了解宋朝的文人了。这些读书人,平时一个个装出一副救民于水火,天下事自是我辈责任的狗屁模样,以为这个世界离开了他们就玩不转。可一到紧要关头,却都是软骨头,臭狗屎。“小丑”二字不足以形容这些无行文人。
若这满城满天下的宋人都是这副德性,我大金席卷天下怎么如此艰苦?
好,就从这个小老头开始,慢慢分化瓦解这些南人。只要伪政权一立,搅乱了汉人的人心,不出十年。试问当今世界,谁人是我女真的对手?
宗望
然大快,他猛地挺直这几天因为河东军的出现而佝偻体,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强大的自信。这一颗,那个金人东路军的统帅又回来了。
宗望笑眯眯地将张邦昌从地上扶起来:“张相,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就是名节吗?现在,大宋朝在京的各部官员几乎被我一网打尽,只要能说服他们辅佐于你,何愁大事不成。”你张邦昌做汉奸也没什么呀,反正有这么多人陪你,这样,你的负罪感也轻了许多。
张邦昌脖子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他颓废地站在那里不说话,但心中却平静下来。宗望一双晶亮的眼睛落到他身上,张相公觉得自己仿佛被他看透了。
说句实在话,他真不像死啊。可是,要降,却得背上恶名。但如果能够采用其他办法做出一副自己是被逼的样子,或许……或许……
宗望眯缝着眼睛,笑得像一只狐狸:“张相别担心,等下我就把所有百官都集合到你面前,让他们来求你登基,这样也就名正言顺了。”宗望认为这事应该尽快解决,那些百官平时素以精英自居,其实都是一群软蛋,杀几个震慑一下,保证让其他人附首贴耳。
张邦昌讷讷地说:“这是篡逆啊!”
“不怕,你受命于天,得国极正。”宗望哈哈大笑着将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塞到张邦昌手里,“你看这是什么?”
张邦昌低头一看,心中大骇。
这是一块美玉,其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正面刻有所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字,不是传国玉玺又是什么?
“这是……”张邦昌有些口吃了。
宗望笑道:“从赵小儿手中得到的。”
张邦昌身体一震,突然想起宫中的一个传言。传言说,太上道君皇帝传位给赵桓的时候并未将玉玺给皇帝,而是偷偷留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这也是当初太上去镇江避难时,朝廷政令无法在东南地区实行的原因之一。
从秦代以后,皇帝的印章专用名称为“玺”,又专以玉质,称为“玉玺”,共有六方,为“皇帝之玺”、“皇帝行玺”、“皇帝信玺”、“天子之玺”、“天子行玺”、“天子信玺”,在皇帝的印玺中,有一方玉玺不在这六方之内,这就是“传国玉玺”。“传国玉玺”又称“传国玺”,为秦以后历代帝王相传之印玺。
估计赵桓颁布政令用的是其他五方玉玺吧。
历代帝王皆以得传国玉玺为符应,奉若奇珍,国之重器也。得之则象征其“受命于天”,失之则表现其“气数已尽”。凡登大位而无此玺者,则被讥为“白版皇帝”,显得底气不足而为世人所轻蔑。
现在,有这方玉玺在手,张邦昌底气也足了许多。
念及于此,他心中一松,再次哭出声来。看来,这个儿皇帝自己是做定了。
宗望:“张相,昨晚忙了一夜,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放心,那群官员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我杀到他们答应位置。你回去拟个章程,看怎么搞这个登基大典礼。”说完话,他对身边的卫兵道:“送张相下去休息,加派一百个精锐士卒保护。”
“是。”那个卫兵像提鸭子一样把张邦昌提了下去。
安排妥张邦昌的事宜,宗望有些兴奋。以金国现在的国力,还没办法彻底消化掉河北。因此,在河北弄一个傀儡政权作为宋金两国的缓冲地带是最好的办法。而且,相州那边的赵构最近声势颇大,据说已经积聚了十多万人马,给宗望的后勤补给很大压力。近日,后勤线不断有坏消息传来,尤其是磁州兵,居然在短短的三天之内连续二十次袭击金人的辎重队。
这个宗泽虽然兵力不足,却是一个让人无比头疼的人物。
未来,那个什么大元帅府就让张邦昌他们去头疼吧。汉人打汉人,再没有比这更有趣的事了。
想到这里,宗望想笑。
在山丘上站得久了,身上也有些冷。
宗望又看了一看清晨的开封,转身回到行辕。刚进屋坐下没一刻,有卫兵来报:“禀二皇子,宋朝的议和使节来了。”
宗望精神大振:“终于开始了。来的是什么人,杨华亲自来了吗?”
“不是。”卫兵道:“宋朝的议和使是殿中侍御史张浚。”
“张浚。”宗望摸了摸头,想了半天,才道:“我想起来了,他不是枢密院编修吗,在突然成了殿中侍御史?呵呵,宋朝没人了,连这种小官都派过来。好,让他来见我。(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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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使者
更新时间:2009…9…26 12:42:37 本章字数:3824
金议和关系到金军几万人的命运,由不得宗望不小心军将领都过来了。除了兀术等东路军的大将,连西路军的完颜希尹和败兵之将完颜活女也都被叫了过来。
东路军自然是唯宗望马首是瞻,至于一直同他不对付的西路军中,希尹是一个智计出众之人,也知道这一仗没办法再打下去,原则上支持宗望的议和提议。至于活女,他已经被杨华彻底打垮,精神颓废到极点,坐在椅子上神识迷糊,形同废人,他的意见已经不再重要。
既然这样,整个金军现在都由宗望一个人说了算。
当宗望第一眼看到大宋使节张浚的时候,居然有些微微的压迫感,感觉心脏突然一跳。
张浚只有三十岁,一身红色官服,身高自然比宗望这个矮子高上一头,比之在座的各金军将领也不低多少。他有着晶润洁白的皮肤,身子虽然有些偏瘦没,却精明干练,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被他这双深如泉水的眼睛盯上,不知道怎么的,宗望感觉身上非常的不舒服。那感觉就像是自己小时候从父亲手中得到一头猎隼时,那头扁毛畜生也有着这样的目光。
宗望觉得,这人将来必定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一头即将翱翔在天空的苍鹰。
这不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文人,也许,沙场才是适合他的地方。
至于张浚身边的那个副使一身河东军制式胸甲,亮得耀眼。这人没有通报名字,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模样,腰上挎着一把河东军军官才有的的横刀,一进门就轻轻向前跨出一步,站在张浚左侧。
一看到他跨出这一步,宗望心中就喝了一声彩。很显然,这个副使是张浚的护卫,也是个武艺出众之辈。要知道,护卫应该站在什么地方都有讲究的。一般来说,武士的腰刀都别在左手腰带上,动手的时候用右手拔刀。若他站在张浚左侧,拔刀的时候将被张浚挡住,会影响速度。
而站在右手边上,则可以第一时间动手。
“这家伙是一个老军旅。”宗望一向是个注意观察对手地人。很快就看出这个小将军这一步地妙处来。
一文一武。相得益彰。看来。这个大宋朝还是有人才地。只可惜啊。朝堂之上地衮衮诸公怎么都是张邦昌这样地懦夫。大宋朝皇帝地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浚手持节杖。朗声道:“大宋使节殿中侍御史张浚前来与金国东路军统帅完颜宗望议和!”
他地嗓音中带着浓重地四川口音。有一种说不出地铿锵。这一嗓子喊起来。直震得屋中回音不绝。倒让众人心中一惊。
“我就是完颜宗望。金过大军地统帅。”宗望故意放软身体。懒洋洋地斜靠在椅子一边:“张浚。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必要同赵官家议和吗?就算要议。拿你们南人地话来说也是城下之盟。”
张浚进屋以来都在不断打量着屋中地金国将领。听宗望自报家门。他心中也有些微微吃惊。这人看起来很是矮小。在一群牛高马大地女真人中显得特别抢眼。
女真蛮子奉行的是暴力,族中尊崇勇者。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人能做到一军之统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