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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啦?吃醋啦?你好老土哦!我和别人亲热,你也可以和其他女人亲热,并不影响我们的感情啊!”她不以为然道。
“你她妈犯贱,你当我是透明的唆!”
“嘴巴放干净点,别老他妈他妈的,我对你好是因为大家在一起放得开,我算是看走眼了,原来你和那些男人一样小心眼‘‘‘‘‘‘‘”她眼珠子转了一圈:“哦!我明白了,你爱上我了?”
“爬!幼稚!”我恶狠狠看她。
“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爱就是爱,有什么好怕的。”
“我怕锤子!”
“还嘴硬,那你敢不敢跑到大街上大喊:‘霍韵,我爱你’。”
我的脸一热,她的话象火炭扔到我脸上。
“怎么?不敢吧!”她轻蔑的说。
我说你少激我,我不吃这套。
“男人不是靠‘激’才‘站’得起来吗?除非你不是男人‘‘‘‘‘‘”
我嘴角浮出一丝坏笑来,猛一踩刹车,“嘎‘‘‘‘‘‘”。我推开车门站在大街上,面对来来往往的车辆,面对接踵而行的路人,我冲他们歇斯底里的大喊:“霍韵,我爱你,我要日死你‘‘‘‘‘‘‘‘”
空气中回荡着我歇斯底里的声音,就象一个闷雷,在所有听见人的耳膜中鼓荡。
我回转身看她:“你满意了?”
霍韵在车上咯咯笑不停,一个媚眼抛过来:“还不快上来,我等你日死我‘‘‘‘‘”
第六十节
我和霍韵要结婚了,这个几天前还是个吓死人的念头,如今却变成了现实。那天我在街上喊了“日死她”的口号后,被她拉到家里进行了“再验证”,验证的结果是非但我日不死她,还差点造成相反的结果。。
我躺在床上,浑身赤裸的喘着粗气,她却容光焕发的给我端来杯“龙舌兰”酒。我看见这杯就叹气,对她说,我现在看到这杯酒,就想起你如何骗去了我的身体。
她也不生气,把酒喂到我嘴里,说,那你就一直喝,一直被我骗。
我躺着没有力气,不能把那口酒吐出来,只得任由那辛辣怪味的液体流到我的胃里。
“你想没想过我们以后?”霍韵突然问我。
我摇摇头:“我现在脑袋空的,什么也想不出来?”我说出了一方面,我全身都是空的。
霍韵把身体平躺在我身边,眼睛直楞楞看着天花板:“我想过,我想我们以后老了,作爱作不动了,会是什么样子?”
我不耐烦的道:“你能不能不谈这个,你不觉你很好色吗?”
“那因为我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我说你除了性欲比其他女人强,没什么特别的。
“嘁!那你还不了解我,想不想听我的故事?”她眨巴眼睛看着我。
“你说我就听。”
“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破处,是我原来老公把我迷昏破的‘‘‘‘‘‘‘‘我当时没什么感觉,没有痛,也没有快感,就是醒来看见床单上的血迹。我当时懵了,吓坏了,又哭又闹‘‘‘‘‘”
她莫名其妙的突然说这些,让我感到奇怪,转过脸去看她。她表情十分平静,平静得就象刀刻出的石雕。
“我老公安慰我,赌咒发誓说一定会娶我,我当时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就知道哭。他没办法了,从桌上拿过一把水果刀,塞到我手上,说只要你解气,你要捅我哪儿捅我哪儿——你猜我捅没有?”她问我。
我说:“没有,肯定没有,你老公虽然可恶,但他说要娶你,肯负责,这已经很难得了,要是我上了你,马上就跑了,你谁呀?”
霍韵在我胸口上击了一拳:“讨厌!‘‘‘‘说正经的,你猜我捅没捅?”
我斜眼看她:“你这么郑重其事,一定是捅了‘‘‘‘‘‘”
霍韵瞟了我一眼道:“完全正确,我当时真的捅了,而且一刀插进了他的大腿,那血都喷了我一脸‘‘‘‘‘”
我脸色变了。
她嘴角浅笑了下:“我捅了他一刀,气也消了,我还背着他上医院,他出院后,我就嫁给了他,你现在晓得我的与众不同了吧?”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你不相信?”她从床头柜翻出一张照片:“看,这就是我捅它之后在医院里拍的。”
我拿过照片,那上面的霍韵的确很年轻,她旁边的男人大腿上缠着纱布,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是我答应和他结婚时拍的照片。”她补充道。
我心理嘀咕:“一对变态夫妻!”
“怎么?你怕了,怕我也捅你一刀?”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摇摇头,但觉得头上在冒冷气。
“你不用怕,现在的我和那时候不一样了。”
我点点头:“我知道,你现在很爱男人,你怎么会捅他们?”
我的话有点过分,但霍韵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说:“你是第一个敢这样说我的男人。”
“你以前那些男人怎么对你?”
“说我好啊!说我象女神,说我象天使,还有个男人说我象他妈。”
我笑着说:“这可不是好比喻,说你象他妈,那是说你比他老。”
“所以我一脚把他踢下了床‘‘‘‘‘”她哈哈笑起来。
“你的男人还不少嘛!”我揶揄道。
她的手在我全身来回轻挲:“我知道你怎么看我,我在你眼里是放荡一钱不值的女人,是不是?”
我没有说话,的确有那么回事,既然被别人说中了,也没什么好狡辩的。
“你不说就是默认了。”霍韵象只狐狸似的咯咯笑起来,笑声很尖锐,很凄厉,有点象哭,但她的确在笑,笑得浑身的肉都在抖。
她的笑声让我感觉恐怖,我不由向旁边靠了靠。
她笑声停止后,她蹦出一句话:“我要和你结婚。”
我开始还没听清楚,要她再说一遍。
“神经病!”我听清后说了三个字。
她突然翻身骑在我身上,象个威严的武士,表情严肃的说:“我没说笑,我要你和我结婚一年,我给你一百万,一年以后,你想离婚想怎么样都可以,我绝不阻拦。”
“你疯了!”我一把把她从身上拽下来,脸上挂着被人侮辱的愤怒。气势汹汹的起身穿衣服。
她拉住我,轻声道:“怎么啦?生气了?我知道你最近生意不好,就想帮帮你‘‘‘‘‘‘”
“你是帮我还是‘包’我?”我气呼呼的说。
“随你怎么想。反正我觉得有点喜欢你了,我不要多,只要你一年,只要你答应,我马上把钱打进你的户头,我没开玩笑‘‘‘‘‘”
我冷笑:“你就不怕我收了钱跑了?”
霍韵笑道:“你不是这种人,我不会看走眼,怎么样?考虑一下吧!我随时等你电话。”
“砰!”我头也不回的摔门出去。
第六十一节
我一直以为霍韵在开玩笑,但第二天她居然煞有其事的跑到苗圃来找我。
“看你眼睛红红的,昨晚一定没睡好。怎么样?考虑得怎么样了?”她见面就问。
我疑惑的看着这个奇怪的女人,说:“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笑吟吟靠在我肩膀上:“认识这么久,我什么时候和你开过玩笑?‘‘‘‘‘‘你们男人就会装腔作势,明明喜欢我,还要装清高,我这人就这样,索性把话挑明了说,你和我结婚也不会亏了你‘‘‘‘‘‘”
我哈哈笑起来:“认识你我才晓得自己原来这么值钱?”
“那你就是答应了。”她眼睛亮了亮。
“为什么不答应?你情我愿,为什么不答应?”我感觉嘴里有些发苦。
其实昨晚离开她家后,我一直心神不宁,虽然我认为她开玩笑的可能性比较大,但她开出的条件却真的钻进我心里,在搅动、在翻腾。我问自己,如果她真的花一百万,我答不答应。一百万,一个做梦都梦不到的数字。我王栋何德何能值这么多钱。我需要钱,需要很多钱,这笔钱是以前做梦都想不到的。这个女人疯疯癫癫的,不挣她的钱挣谁的钱。我满脑子都是那红红的人民币,不就是一年吗?拼了一年的身体,就有一百万。挣钱才是硬道理,清高有什么用?尊严有什么用?我原来那点清高早已在这一年的时间里碾压得平平整整,再也立不起来。清高就意味着清贫,中国不是有句古话“笑贫不笑娼”吗?我为自己找了很多借口去接受这个条件,虽然心里还有点发梗。
对于两个已经结过婚的人,结婚早已不算什么事。特别对于我和霍韵,那张红纸看起来还有些滑稽,我们也在玩游戏,玩的是属于成年人的幼稚游戏。
领了结婚证后,霍韵的意思还是把三朋四友请来热闹一下。我在成都的朋友不多,刘成在昆明,江树失踪,原来单位上那些同事早已没有联系,何况把他们请来,让他们看我当小白脸?我才不愿意。我对霍韵说,你请什么人你自己看着办,反正我这边没什么朋友。
“你的女老板呢?她不算?”霍韵眼光流动的看着我。
我一愣,说心里话,我和霍韵结婚,不知是自己有意还是无意,竟然把孙丽忘了,她就象我脑子里的雷区,一想到她,马上就绕过去。
看霍韵一本正经的样子,我知道她在试探我。我胸脯一挺,说:“请也就她一个,没别人了。”
霍韵说:“一个就一个,你男方有代表就行。”
话既然说出口,就只有硬着头皮去和孙丽说。自从我和霍韵打得火热后,她来苗圃的时间更少了。只有给她打电话。在电话接通一刹那,我心跳得十分厉害。不过电话响了很久,没人听,我只得悻悻作罢。
隔了一会儿,孙丽把电话打来了,她说她在健身房,刚才没听见电话,问我有什么事。
我本来想在电话里直接对她说,她要来就来,不来就拉倒。但话到嘴边又溜了回去。我对她说有些事和你商量。
她问什么事。我说见面再说好吗?孙丽犹豫了一下,说我在健身房咖啡馆等你。
我赶到健身房咖啡馆,孙丽正坐在中间的一张桌子上等我,她今天穿一身豆绿色的运动服,刚洗了澡,头发还湿漉漉的。
孙丽知道我不喜欢喝咖啡,为我要了杯矿泉水。
“是不是苗圃有什么事?”她问。
我摇摇头,脸上换作阳光灿烂的幸福微笑。我把请柬放到她面前:“请你喝喜酒‘‘‘‘‘‘‘”
孙丽愣了愣,默默拿起请贴看了看,又放在桌上,冷冰冰甩出几个字:“恭喜你了。”
我满脸笑容象被胶水粘住,十分尴尬。我动动嘴唇低声道:“到时候,请你赏光‘‘‘‘‘”
孙丽又笑了笑,随手拿过放在身边的皮包,从里面拿出一叠人民币,放在我面前道:“我到时有事,就不去了,你在新娘面前帮我解释一下‘‘‘‘‘”
“那不好吧!刘成又不回来,我朋友只有你一个,你还是来吧!”我有些哀求道。
孙丽不耐烦的摆摆手:“我真的有事‘‘‘‘‘”她站起身:“我还有点事,想先走了‘‘‘‘‘”她真的抬脚就走。
我没想到她的态度会如此冷淡,手脚无措的连忙离桌想拉她回来,结果还没近到她身,她却感应似的猛然转身面对着我,她的眼神好凶,象射过来两把箭。
“你下贱!”伴随这话的动作,是她扬起了手掌,朝我脸上扇过来。
她的动作不是很快,我完全可以躲开,或者说抓住她的手,但我没有。我的眼睛一直看着那手掌扇在我脸上。
“乒‘‘‘‘‘”我脸上火辣辣的疼。
我呆住了,她也呆住了,还哭了。整个咖啡馆好象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就这样呆看着她,心里什么滋味都有。
“对不起!”孙丽转身跑开了。
我仍然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我象被抽光内脏的躯壳在街上走着,大脑已经失去了对全身的控制,时而哈哈大笑,时而愁眉苦脸,路人都远远的躲开我,在他们眼里,我一定是个疯子。我才不在乎他们怎么看我,就这么走着,也不知走了多远,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天色已经暗下来,路灯也亮了,我仍然失魂落魄的在游荡。
孙丽那一巴掌扇在脸上还隐隐作痛。为什么?为什么她要打我?我明白她为什么,连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何况她。我爱霍韵吗?不爱,只爱她的钱,有钱的日子真是好呀!可以大大方方无拘无束,可以花天酒地夜夜笙歌,可以和好多女人睡。男人挣钱是为了女人,而女人挣钱为什么不能为了男人。我为钱下贱,又不是为女人下贱。这一点孙丽不会明白,她已经衣食无忧,而我却不知道明天在哪里?我们之间永远存在着代沟,是贫穷与富贵的代沟。我下贱,我没骨气。但骨气是当腰包里装得鼓鼓的时候才有,没钱,骨气就象没装米的袋子,永远站不起来。
其实这些很好理解,你到周围看看,哪个人不这样?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每个人都贪钱。为了钱,妻子可以背叛丈夫,丈夫可以出卖妻子;为了钱,没成年的小女生可以出卖自己肉体;为了钱,亲兄弟可以拿刀互砍;更别说什么良心道德友谊亲情这些“虚”的东西了。只有钱才实在。
孙丽误解我,我不怪她,但这种误解让我有些承受不住,她那一巴掌太重了。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走进一个死胡同,面前没路了,我才如梦方醒,看看周围,完全陌生的环境,我竟然迷路了,从小在这个城市长大,我也会迷路?这里是个居民区,一片低矮的楼房透露出晦暗的气息。我到处瞎撞,却怎么也绕不出去。
“串串‘‘‘‘‘吃串串喽喂,味道巴实哦!”一个叫卖声吸引了我,循声看去,在一处破漏的毛毡房下,一个穿着白色厨师衣服的老头正一边吆喝一边眼巴巴看着过往的行人,在他身后的屋子里,摆着两三张矮桌,上面放着几个锅子,红色的膏汤呼呼地翻滚着,但它周围空荡荡的,没有一个食客。
我迎着老人走上去。
“兄弟!吃饭哇!”那老头发现了我,忙热情的招呼道。
我本来是想问路,但看他热切的样子,想想反正也没吃饭,于是点点头。
“快请进,快请进‘‘‘‘‘”老头连忙把让进屋里:“妹娃!快倒茶来‘‘‘‘‘”
“来了!爷爷!”一个弱小的声音从里屋传来,随即一个小女孩提着一个大水壶,吃力的从里面走出来,看她年纪不过七八岁,头上扎着两个“毛根”,她手里提的那个大水壶几乎占去了她娇小身体的一半,她那稚气的脸上还露着职业似的招呼客人的微笑。
“算了,我自己来。”我过去想接过她的水壶,却被她倔强而客气的摇摇头。
我只得坐下,眼看她颤巍巍的在茶杯里倒上茶。
“你孙女哇?好大了?”我问老头。
“是啊!都七岁了,叫叔叔‘‘‘‘”老头对孙女道。
“叔叔!”小女孩怯生生的叫了一声,提着水壶进去了。
老头忙着给我上菜。我肚子一点也不饿,但还是由着他拿了不少菜。
“这家店就你们两个人吗?”我问。
“是啊!混口饭吃‘‘‘‘‘”
“生意好吧?”
老头摇摇头:“我们店面太小,生意能好到哪儿去‘‘‘‘‘‘菜好了,你慢用‘‘‘‘‘”
“那你的儿女呢?不来帮你?”我对摆上桌的东西兴趣不大,却对这祖孙二人产生了兴趣。
老头叹了口气,没说话。
我见他有难言之隐,不好再问下去,随便夹了些菜吃起来。
老头又站在门边吆喝去了,现在晚饭时间已过,路上的散步的行人虽然不少,仍然没有人进来。老头吼了半天,嗓子都有些哑了。
“老同志,别喊了,来‘‘‘‘进来我们喝两杯‘‘‘‘‘”我一个人喝酒也无聊,于是招呼道。
那老头想了一下,一副犹豫的样子,最后还是坐了过来。我在他杯里掺上酒:“看你们的生意,不容易吧!”
老头客气的笑笑:“现在做哪个生意容易?到我这岁数,什么都看淡了,能凑合过就行了,来,我们喝酒‘‘‘‘”老头豪爽的举起杯。
这时,他的孙女倚在里屋的门边,朝我们这边张望,轻声道:“爷爷,你又喝酒!”
“我就陪客人喝两杯‘‘‘‘‘‘你做你作业去!”
小女孩撅了撅嘴,自己进去了。
“你孙女好懂事哦!”我赞赏道。
老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道:“人小鬼大,你别看她年纪小,平时操的心比我还多,见我喝点酒,就唠叨个不停,简直比我死了的那老太婆还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