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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吧。”
说完,他躺在床上不动了。
如果我去叫,房东会怎么想?当然,我可以不管房东怎么想,但我心里还是爱他啊!
“那天晚上,你去哪了?我回来找你,你不在。”
我去哪了?你说我去哪了?天哪!我能告诉他吗?如果我告诉他,他会怎样想呢?如果他不关心我,如果他不爱我,他为什么看我没了,还找我?
啊!我能告诉他吗?我不能告诉他!我决不能告诉他!!我要对他说谎。
我怎么变了呢?我不是不喜欢说谎,不善于说谎吗?但我又怎能告诉他?为了报复他,我和那个导演上床!他会相信吗?即使他相信,又能怎样?
啊!上帝!
“我找米丽去了。”
“苏滢还以为你去洗手间了呢。”
我低着头在想那天晚上的事,我觉得我做得太鲁莽了!我不该那样感情用事。
我转过身,依在他的怀里。
我爱你!我爱你!!但你为什么要在我面前给那个女孩看手相呢?为什么捏她的手?
“那天晚上,你生气了是吗?其实,我是想看看你的反映如何?我便知道你是否爱我?”
噢!原来他是在考验我!但你干嘛要用伤害我的方式来考验我?你不觉得这样做太过分了吗?你知道这样做会造成一种怎样的后果吗?
啊!他真的是考验我吗?还是为自己找借口?天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么你看我的反映如何呢?你感到满意吗?”
他没有回答我。
他越是这样,我的心里越难过!我觉得我背叛了他,我对不起他!原谅我吧!亲爱的!
“别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做!”
他这样说,我更伤心了。
啊!上帝!请宽恕我!我不想背叛他。
我决定不再理那个导演,其实,从我内心深处来讲,我也没想理他,如果那天晚上不是路尚楠在“考验”我,我决不会打电话给他。
我觉得这是我的耻辱!因为我不爱他。
由于刚搬过来,路尚楠说去他那边吃晚饭,于是我们就出来了。从我的住处到他的住处要走半个多小时的路,但我们却走了好长时间。
我们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他用胳膊搂住我的腰,还时不时地吻我,当他深情望着我的时候,我的眼里充满着泪水,这时,我心中所有的忧愁都随着他的亲吻而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当我们推门进屋的时候,床上坐了一个人,是彭莱仙。
“来多久了?”
“半个多小时,看门没有锁,就进来了。”
路尚楠从来没有锁门的习惯,因为除了书之外,他再也没有别的财产。
一张木板钉的床,一张破桌子用来写字,还有一把从垃圾堆里拾来的椅子,床上的被子恐怕拾破烂的人都不要,衣服更是没有,自从来到圆明园他没买过一件新衣服。因此,锁门便是多余的事。
彭莱仙找路尚楠是想让路尚楠给他自称是“当今中国绝无仅有之作”的小说,写一篇评论。
“现在没有时间,一位书商让我编写两本书,到现在我还没有动笔呢。”
“你给我写我先给你稿费怎么样?你不就是没钱吗?”
“如果你要这么说我就不给你写了。”
“不是随便说说嘛!不过,钱还是要给的,每千字200元,行吧!不多写,2千字就行。”
说完,彭莱仙把钱放在桌子上,路尚楠当然没有推迟,因为正愁没钱吃饭呢。
彭莱仙限他两天交稿,路尚楠答应了他。谈完了稿子的事,又谈了些当前小说市场不景气啦,没人写诗了等等。
“我们还没有吃饭。”
“我不影响你们,你们做饭吃吧,我走了。”
我们简单地做了点饭。
正在吃饭的时候,约路尚楠编写书的那个书商来了。书商问他动笔了没有,路尚楠说没有。
书商说现在急用稿子,你这还没动笔,恐怕来不及了。路尚楠说没事,如果来不及的话,我再找个一人,不会误你的事,尽管放心好了!于是那个书商走了。
书商走了之后,路尚楠问我有没有时间,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们可把这两本书编写完。
由于没有钱,我就答应下来。
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我们把这两本书编写完了。在这段时间里,我和路尚楠的生活还很平静,每星期见一、二次,不是他去我那里,就是我来他这里。
我们生活得很愉快,仿佛天空总是蓝的。
正当我陶醉在这种生活之中时,那个导演突然来找我。非常奇怪的是,他怎么会知道我的新住址?
他在院里喊我的时候,我和路尚楠正在床上缠绵。
“他是谁?”
“一个朋友。”
我出来时,那个导演阴沉着脸,站在院门口。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没有别的男人吗?好啊!原来你在玩我!告诉我,他是谁?干什么的?让他出来。”
实在说来,我当时非常害怕,看他这样大喊大叫。同时,我也很感动,如果他不喜欢我,不爱我的话,他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我竭尽全力阻止他别发火,有话慢慢说,但他还是不管不顾地大喊大叫。
“是你让他出来,还是我进去?”
看他那气势汹汹的样子,我还真怕他进去!如果打架的话,路尚楠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与他无关,你想怎样,对我就行了。”
“怪不得这段时间你不跟我联系,找你也找不到,搬家也不告诉我,你在玩我?”
“我没有玩你,你也没权对我发这么大的火!”
他愤怒地举起手来准备打我,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漫漫地放下了。
这时,我们已经到了院子的外边。
“好吧!这件事暂时先放着,一会你跟我走,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要跟你商量,当然这件事主要对你有利。”
“什么事?你现在跟我说吧,否则,我不会跟你走的。”
“你是舍不得他?我不知道,他有什么本事让你如此!如果他真有本事,还会让你住这样的房子吗?”
“爱情与住什么样的房子没有关系。”
“你还是个爱情至上者?如果你真是爱情至上的话,那天晚上,你怎么还跟我上床呢?小姐!”
“那时我不认识他。”
“你不爱我,怎么还跟我上床?”
“这是我的自由!”
“什么自由?是放荡!”
我没有说话,心里很难过,眼泪情不自主地掉了下来。如果那天晚上我不打电话给他,不和他发生关系,他会对我发火吗?他敢对我发火吗?
尽管如此,他也没有资格对我这样!他没有对我承诺什么,不是吗?既然是,那就别对我发这么大的火!
“好了,我不跟你说,如果你不把他叫出来,我就进去。”
“我说过了,这件事与他无关。”
“那好,你跟我走一趟,否则,我跟你没完。”
面对他这种强硬态度,如果我不怕他进去,那么我是不会同意的。
“那好吧!我去换一下衣服。”
他看了看我。
“快点!”
回到屋里,路尚楠不解地看着我换衣服。
“我有事出去一下。”
“什么事非晚上出去,你敢回来吗?”
“没事的,不会很晚回来,你放心好了。”
“那个人到底是谁?你们认识多久了?”
“这不属于你的管辖范围。”
我出来的时候,路尚楠的眼睛紧盯着我!我知道他不想让我去,但我决定的事情,他是阻挡不了的。
去吧!能有什么事呢?除非让我跟他上床!但如果我不同意,他也不敢实施暴力,我这样想着。
我们在离一家酒店大约100米的地方停下来,从车里出来,他站到我面前。
“刚才我对你发了那么大的脾气,你不会生气吧?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你,爱上了你。如果我不爱你,我不会这样!你明白吗?我一直想改变你的生活,但是你不接受我的帮助,我没办法。
“我曾试图忘掉你,但我忘不了,所以我去找你,但我找不到你!你搬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你讨厌我了吗?你不爱我了吗?不!至少你喜欢过我,感情是慢慢培养出来的,我不相信你不会爱上我!没办法,我只好从米丽打听到你的地址,然而没想到的是让我看到了这一幕!你不是跟我说过,你没有别的男人吗?即使你跟我说了,你有男朋友,又有何妨?我有追求你的权利和自由,因为你还不属于他。”
我一直在听着,让他把话讲完,我不知道他在这里重复这些话有什么意义。
我刚要说话的时候,他的嘴唇又开启了。
“告诉我,你爱我吗?”
我还在听着,没有回答。
“如果你爱我,请你今晚帮我个忙,好吗?不!应该是帮你自己。”
“什么忙?”
“一会和一个朋友一起吃饭,这个朋友神通广大,他会对我们有很大的帮助,无论哪方面,你的小说可以改成剧本,他还会把你包装起来,让你一夜成名!一切困难都可以迎刃而解,只要你今晚听我的话。”
“我现在不是在听你的话吗?如果你没说完,请继续。”
然而,我做梦都没想到他会说出下面的话来。
“你听我说,他是很有身份的人,昨晚到的北京,今天他让我给他找个小姐,当然不是三陪小姐的范畴。既要有内在的气质,又要有外在的美。我想了想,还是你最合适。”
如果不是他及时扶住我,我就倒在地上了。
天哪!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个无耻之徒?他还叫人吗?他还是人吗?一个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爱我的男人要用我的肉体去换取他的利益!
啊!上帝!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啊!他在上演着什么?不!是我在上演着什么?噢,我忘了,他是导演!他想导演什么就导演什么。
啊!生活!你是多么的荒唐!
为了使自己不倒下去,我强忍着泪水站在那里镇静一下,然后我好走!可笑的是,他看我沉默不语,以为我在权衡利弊。
“桑,我们的未来是美好的,等你出了名之后,什么都会有的,关键在于今夜!”
我运足了力气,扬起手打了他一巴掌!他先是一愣,然后用手捂着他的脸。
“你这是干什么?我是好心好意地对你说,还不是为了你!真是不知好歹!”
这时我本该扬长而去,但我还想看看他的节目是否演完了,还想怎样演?
我静静地站在那里漠视着他。
而他居然跪在我面前低三下四地央求我,让我无论如何听他这一回!如果说前边的戏演得荒唐,那么此时此刻又是多么的卑贱和可笑啊!此时,我突然想看看那个人是什么样子?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使这个堂堂的导演这样没有男人的尊严?
“好吧!你起来,那个人在哪儿?”
他以为我同意了,急忙站起来,指着那个酒店。
“他就在那里等我们!”
于是,我和他走进了那家酒店。
那个男人坐在那里很有派头地向我打招呼,我没有说话,只是示意地点点头。这时服务小姐走过来,他们让我点菜,我把菜谱推了过去。
他们见我不点,就自己点了起来。酒上来了,他们问我喝酒还是喝别的,我即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们,拿起一瓶啤酒就喝了起来,他们看了看我。
我看那男人有一种阴的东西浮在他的面相上,眼里有一种邪恶的光,那光显然不是来自天堂而是来自地狱。
别说跟他上床,就是看他一眼都令人倒胃口!就是这么一个人,竟然是一个神通广大的人物!就是这么一个人,竟然使他不要男人的尊严!
我把没喝完的酒倒入杯子里,然后把酒扬在他们的脸上,就走出了酒店。
我抬起头望着满天的繁星,它们频频地向我微笑,我的心里安慰了许多。
当我回来时,路尚楠还在等我。
如果我跟他说了今晚的“演出”,他会怎样想?如果不是因为他,那天晚上我会打电话给那个导演吗?莫非这是天意?我心里的怒气还没有消。
进屋很长时间,我们谁也没有说话。
他做梦都不会想到我今晚受到的屈辱!我更没有想到,这个戏剧会在我的身上上演!我越想越伤心,开始时我是暗自哭泣,后来便哭出了声。
“怎么了?”
我还在哭。
“你是怎么回来的?他送你的吗?”
我没有停止哭。
“他对你无礼了吗?”
我把他推开。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哭着告诉他今晚发生的一切,听完后他沉默了一会。
“他是导演,但你干嘛要去当演员?”
“我不是怕他?”
我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他就打断了我。
“你和他?”
我告诉了他苏滢生日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他不认为我是为了报复他而和那个导演发生关系,报复只是一个借口。凭心而论,我确实是为了报复他,但此时此刻,我却没有办法说清楚,因为无论我怎样说,他都不相信。
“好吧!既然你这么认为,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我承认我有责任,但你为什么会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你就不能用理智来控制一下自己?这也是你对我的爱吗?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明白你?”
“理智有时是不起作用的!我也不明白,你干嘛要用那种伤害我的方式来考验我?难道也证明你爱我吗?”
“但也没有像你这样!真是莫名其妙?难道你……”
这天晚上,我们很不愉快!他说我不可理喻,我说他不可理喻,到底我们谁不可理喻?我不知道。
也许我们都不可理喻。
七
我和路尚楠没有因为这次不愉快而分手,他不再追究我是不是为了报复他而和那个导演发生关系,我也不再深究,他是不是考验我而对那个女孩所做出的行为。
我们在表面上还和以前一样,他来我这,我去他那,他那里成了圆明园艺术家聚会的地方,无论是唱歌的、画画的、还是写作的,没有不去的。
路尚楠虽然没钱,但却非常好客,朋友们在他那里都能找到一种舒畅的感觉。
他谈吐幽默风趣,尽管他有一双酷似野人的眼睛,但他笑起来却非常可爱,那种原始的天真就会展现给你。
他很少拒绝别人与他交往,即使像彭莱仙那种目空一切的人他也不拒绝。
彭莱仙在圆明园几乎没有朋友,当然像他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也不可能有朋友,因此,路尚楠成了他倾诉的唯一对象。
他向路尚楠倾诉最多的是他的风流艳事,在北大如何勾引了一个女孩,又如何把女孩甩掉。路尚楠成了他的‘知心’朋友,但他们偶尔也会反目为仇。
反目为仇大多由于女孩子引起。比如,彭莱仙看上了哪个女孩,恰好路尚楠对这个女孩也有兴趣,这些都是我从别人那里知道的。
彭莱仙对路尚楠吹嘘他在北大有200个女孩,但有人跟路尚楠说在北大没见有一个女孩跟他在一起走过,每当他坐在食堂里吃饭,眼睛总是向四周扫射。
彭莱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