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古色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窃贼的历史-第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事扒窃类的窃贼大都是经过“爷叔”训练后满师的窃贼。他们都具有一定过硬的偷窃本领。“爷叔”根据手下徒弟“学业”水平的高低,分配从事技术有别的行当。
在“吃坏饭”帮中,最过硬的本领,就是“硬扒”。所谓“硬扒”就是强力抢夺。
无论春夏秋冬,都市中女性出外手里少不了要挟带皮包。“硬扒”弟兄便以抢夺这种皮包为最得意的杰作。他们二三人一组,先派人侦察,然后下手。拦劫之后,便把抢得赃物移交同党,同党立即狂奔逃进黑洞洞的弄堂里,再也不见了人影。如果是在黑夜僻静的小路上,弱女子无从反抗,就更容易下手了。如果是在闹市中,警察较多,或是马路上行人众多,他们便不敢贸然行动。
一些“硬扒”手,在多次抢劫皮包之后发现,许多女性大都虚有其表,包内所藏钞票极为有限,即使卖掉了旧皮包也所值无几。因此,他们便念头一转,把目光盯在了女性的各种手饰、发饰等物上了。
“硬扒”手,对于金饰的真假都有鉴别能力,所以决不会错抢了假金具。为了方便抢劫,他们给首饰定了许多暗语。
当一个穿着入时的少妇出现在街头时,她也许刚从一个酒会出来;也许因为汽车不空,想叫一辆三轮车回家去;也许一时高兴,想在空气清新、宁静的街上稍走几步。她的身上穿着华丽的衣服,颈上挂着金光闪闪的金项链,手上戴着精致的小金表,脚上穿着时髦的高跟皮鞋。少妇走在马路上,光彩照人。也许这灿烂的饰物,只是她无数财产中的一部分,根本就没有予以重视,也许她已把所有的都穿戴出来了,也许她身上的这些穿戴都是借来的,或者是向朋友借钱东拼西凑买来的。总之,这些饰物都是货真价实而决非赝品。它耀眼的光芒,被扒窃弟兄们眼睛搜捕到了,于是便会遭到这帮扒窃手的抢劫。一声令下:
“铐子特苗”!——金辫子被抢去了。
“皮子”!——钱袋被抽去了。
“扯蓬”!——耳环被摘去了。
“捋手环”!——金戒指被勒去了。
“闩”!——金簪被捋去了。
“弗定心”!——金手表被捋走了。
“加酒花”!——金镶钻被捋走了。
“念佛球”!——金项圈被扯走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也许她会目瞪口呆,毫无还击的余地;也许她失魂落魄,号啕大哭;也许她力持镇定,自认倒霉……支路交错,里弄分支,即使有一两个敢于见义勇为的使客,拔腿想追,旁边就会马上闪出若干个“不相干的”路人,拦住去路,或假作问询,或故意冲撞。执行这种随机应变任务的人,实际上也是硬扒兄弟们的同谋,称为“挡风”。他们的主要任务是让已得手的弟兄从容逃出险境,完成他们的这一杰作。
抢帽子被叫做“捉乌龟”,或是“抛顶宫”。凡是有抢帽特技的“硬扒”弟兄,他们总是三五成群,徘徊在电车、公共汽车的车站上,预先看准了靠近窗口的乘客所戴的呢帽子,一等车子发动,便飞快地伸手抢夺而去。失主眼看着自己的帽子不翼而飞,却难以下车追赶。因为车厢挤得像是沙丁鱼罐头,根本没有办法挤出去。“硬扒”手从容自得地把抢来的帽子塞入外衣里,一走了事。
乘坐三轮车、人力车的乘客同样也是难逃灾劫。车上乘客的呢帽子也是“硬扒”手的目标物。“硬扒”手只要轻舒猿臂,一摘便顺手可得。即使有巡捕发现紧赶,也常常会失之交臂。


扒窃类(2)


在铁路火车站月台上,也往往有这一辈“扒窃党”、“捉乌龟”的。
“硬扒”手的活动小组都是受“爷叔班子”所支配的,活动的时间和地段都是事先划定的,不允许圈子以外的人进来“抢生意”。
“硬扒”手活动一般规定在清晨、晌午、黄昏。因为清晨市民聚集在车站的人较多,中午、晚上马路上行人来往拥挤,有利于下手后逃脱。黄昏,道路黑暗、冷僻、寂静,也有利于动手。活动地点大都选择在支路繁多、四通八达的弄堂等处。由“硬扒党”中的一个能手进行抢夺,得手后立即狂奔。这时,失主必然会大声疾呼,紧紧追上,于是便有“挡风”的出来协助配合其偷者脱离险境。
胆小或技差的扒手,不敢实施暴力,只能在暗地里做小动作,这种偷扒称为“跑细老”,也就是人们所诅咒的“三只手”。 这种贼之所以称其为“三只手”,据说是因为扒手们行窃时,身穿入时的服装混在人群中,右手从肋下的衣襟下伸出,而衣服的右袖,仍像和左手相拢,像对人拱手。当被窃者抓住扒贼的手时,惊奇地发现像有三只手,“三只手”之名即由此而来。
“跑细老”是一种油水多,但又十分危险的行当。这些扒手只要一不小心,当场就有被警察、公众或受害人捉住的危险,用行话讲即“当场失风”。“当场失风”的扒手免不了先受失主和行路人的一顿毒打,然后送警察局坐上几天牢。所以,干这一行非扒窃党中的头等角色不可,脑子活络、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方能胜任。这类人必须费多年功夫,才能成“器”。
扒手作案最常见的手法,一是借助工具刀片划开被窃者的衣兜、提包等放置钱物的部位,像动手术一样,切开刀口取出其中物体,黑话叫“开口儿”、“清水活儿”。这些扒手眼尖手快,往往是先看准了被窃者装钱的部位,然后以极快捷的手法切口取钱,作案的地点往往是在人群拥挤之处,如挤车时。另一种作案手法是遮挡,即用物件遮挡被窃者的现钱,如常用衣服、提包、帽子等作为障碍物挡住被窃者的视线,下手窃物,一旦遮挡成功,钱物也就到手了。扒手作案时常二三个人搭档,动手的名叫“铳手”,掩护和接受赃物的叫“下手”,也称“连档码子”。得手后失主无法捉贼捉赃。
与这些在公开场合流动作案的扒手比,在旅馆作案的小偷却有着几分更多的惊险,因为一旦被发现,要想跑掉是很不容易的。在旅馆作案的小偷有以同屋旅客的财物为盗窃对象的,也有以旅馆的财物为盗窃对象的。
旧中国的上海,有一些大旅馆为了吸引旅客,设施很讲究,就连客人盖的被褥也都以绸缎作面。不成想这竟也成了小偷偷窃的对象。小偷们为了得到一两床上好的绸缎被面,往往扮作上流社会的人,穿着时髦讲究,有意识地让怀里揣着的银洋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以示囊中富有。然后以各种借口在旅馆开一上等房间,趁侍者不留意,将被褥的绸缎面拆下,裹在腰间,然后溜之大吉。不过也有不走运的,因侍者发现及时而被人捉住,打骂、送官只好听任摆布了。
扒手类用计行窃的时候也很多:
吃朋友钱的窃贼。
这种窃贼主要是施展其交际才能,一旦发现了“猎物”,就会表现出一副热情的样子,上前去问长问短,有时还会“亲热”地递烟谈笑,像是一位久别的老朋友一样。当对方被其迷惑,完全丧失警惕后,便看准时机,伸出二指,展示其“钳工”技术。万一“掏响”,即被人发觉,会以“闹着玩儿”相掩饰。
吃攒子钱的窃贼。
这类窃贼一般是几个人结伴,专门在庙会、市场、娱乐场等人员繁杂处行窃。这类人中有不少是妙龄女子,她们一般情况下打扮得花枝招展,招摇过市,故意在人群中挤来推去,如发现生有邪念的男子,便主动上前去与之接触,在谈笑风生之中令对方心动神移,然后趁机下手。
在一些娱乐场所,有不少 “果食码子”(即妇人)和“姜斗”(大姑娘)假充阔太太和洋小姐,勾引富商,且骗且偷,如鱼得水。


杂偷类(1)


杂偷是窃贼中的低层分子,技巧不高,是纯粹的能力不高的小偷。这类小偷专干一些顺手牵羊的小勾当。
根据其行窃的对象不同,可分为以下几种:
“采花桃”,或“采毛桃”——专门偷鸡。
“拾帐头”——秋收时在田里偷农作物。
“拾垃圾”——名为沿门求乞,得着机会就顺手牵羊。
“拾臭猪头”——偷马桶。
“拾臭猪头”——偷马桶盖。
“捞月亮”——顺手偷走各种大小木盆。
“提朵乌龟”——偷窃大小板凳。
“鲜荷花”——趁机捞起他人家浸在水盆里待洗的衣被。
“采樱桃”——在热闹场合或深巷僻街中,以快捷手法摘取妇女头上的金银发钗、耳环等。
“飘白纸”——在黄昏和清晨,把无人照看的外晒衣物,迅速偷走,名为“拾琅”(“琅”,古书中指美玉,或指珠树。不知窃贼为何将偷他人衣服名为“拾琅”)。
“钩鱼”——用带钩的竹竿伸入沿街房屋的窗户,钩取房中衣物。
杂偷类的小偷如同乞丐,是黑道中的“小黑”,也称“幺黑”,是最低级的黑道人物。
“杂黑”类的低能窃贼也有专在农村偷窃家畜等物的。其虽然低能,但由于多次实践,也总结出有一套专门用来偷窃家畜的方法:
“采毛桃”,即偷鸡贼,其偷鸡时所用的方法是:身穿宽大的长衣,看见无人的场地上有鸡群觅食时,就洒下用酒浸过的白米或灯草粒,鸡群啄食了这种特制的白米,就会麻醉,现出呆态,贼人就能轻易地把鸡捉住,塞在宽大长衣内的裤带上。为了防止鸡被闷死,一般不能将鸡的气管阻隔,这类偷鸡贼一次可偷三五只,有的可偷七八只。
偷羊的方法是:夜里偷偷潜入羊棚,将饴糖放进羊嘴,趁着羊吮吸饴糖时,就把羊牵出,羊因忙于嚼糖不会惊叫,这是俗话所说的“顺手牵羊”。如棚中羊多,就会一只跟一只走出来。
偷牛的贼技是:进到牛棚后,先在牛身上刷刷搔痒,去掉一些牛身上的牛蝇,然后用豆饼等饲料,送到牛嘴里。牛感到身上很舒适,嘴里又嚼食着喷香的饲料,就会非常顺从。窃贼趁机解开拴在桩上的绳子,牵着牛鼻子,顺利走出牛棚。出了牛棚后,要让牛跑得快,就用尖钻刺一下牛屁股,牛受到刺痛,就会快奔。
偷猪的方法更是巧妙:窃贼潜入猪棚后,也先是为猪身搔痒,然后喂特制的带麻醉性的酒糟。猪贪食,吃了特制的酒糟后沉沉欲睡,窃贼再用布条将猪连额带眼蒙扎起来,上面再盖一件衣服,把猪背在背上,就像背一个病人。贼的同伙在侧后面照料。被偷的猪已经昏醉,再加蒙上了眼,就听任窃贼摆布了。这样偷猪,即使在路上遇到了行人,夜色朦胧中,也会真正以为是半夜背病人求医,不会想到是偷猪。
偷马贼技能最高,不但需要熟悉马性,而且骑术也要高。偷马贼先用搔刷手法把马驯服,再用破絮包好马蹄,使马跑时不出声。偷马的高手还会用绝技,藏身在马腹下,双手抱着马颈,双腿夹住马身,随马飞奔而去。人们看不见马上有人,还以为是马脱缰了呢。
窃贼无论属于哪一类,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有一个总的头儿,黑话称“大发家”,调侃叫“瓢把子”。地方小的,只有一个“瓢把子”;地方大的,就有几个、十几个乃至几十个“瓢把子”。“瓢把子”多了,就有了“总瓢把子”。按这个行当的规矩,每个瓢把子管辖区内,有小绺偷着了东西,不论是值钱不值钱,偷着的时候不能就卖就花,得将所偷的东西先交给瓢把子收存三天。在三天内,若丢失的人有势力,找得很急,会在三天之内货归原主;若过了三天没有,一定丢东西的人没势力,才将东西往外一卖,将所得的钱分开花。
“瓢把子”有明有暗。在旧中国的北平,军警林立,小绺头儿是暗中潜伏的,绝不敢明干。为了躲避可能被抓的危险,他们又是流动的,没有一定的住处。在外码头的小绺头儿全是明的,每个区域之内总有几个小绺头,姓什么、叫什么、住在何处,管辖这个区域的警察一般都知道。
明着的“瓢把子”需和“老柴”(即警察)取得联系,若有不听调动的小绺,当头的向老柴们说句话,就能把他捕了去,饱打一顿再收押起来。临放出来时,也得经过小偷头儿的同意,才能往外放。放出来的小偷,除非他远走高飞,不然,还得服从当地的小偷头儿。
20世纪30年代中后期,有一个被称为“四大名山”的贼帮,当时在昆明、重庆一带后方大城市中非常活跃。这个窃贼集团共有12名成员,都是有名的惯窃,首领名叫刘航侠,加上另三名高手刘怀德、贾寿山、罗铁雄,故而称“四大名山”。
刘侠航一表人才,生得五官端正,眉清目秀,口齿伶俐,原是国民党航空委员会一个缮写人员,遭解雇失业后,结识了贾、罗等惯窃,遂结成团伙行窃。
四大名山贼帮属于高级窃贼集团。平日里,他们都衣着入时,气派仪表非凡,经常出入于热闹繁华的场合,伺机行窃。作案对象多为富商巨贾,偷窃财物的数字大得惊人。在重庆,他们曾窃得四大家族中之宋家的两万美金巨款,此举震动了重庆的警务部门。


杂偷类(2)


抗战胜利后,他们还流窜到南京、上海一带作案。有一次在京沪线火车上,他们偷窃了中国民主同盟秘书长张东荪的一只皮箱,皮箱中除了现款和衣物外,还有呈送蒋介石的两份机密文件。案发后,惊动了蒋介石,下令限期破案。但四大名山十分机智,行迹飘忽不定,很难发现,所以铁路当局虽然派出大批警探,四处侦察,也毫无线索头绪,甚至悬赏,也无所获。最后,是刘航侠在火车上再次行窃时被失主当场揪住,才破案。
旧中国的上海,偷盗集团极多。按籍贯分,有本地帮、浙江帮、安徽帮、广东帮等。各自有自己的暗语、联络方式和活动地盘。除按地籍分帮外,又分三类,即“黑线”、“白线”和“锦线”。
“黑线”,即夜间行窃集团,主要偷窃住家和企业、商店。
“白线”,即白天行窃集团,扒手们一般是轮流“作业”,分早、中、晚三班,大多在游乐场、商店、马路、电车上作案。20世纪20年代,上海的16、18、19路无轨电车均是“白线”集团作案最频繁的场所。
这三线中,以“锦线”技艺最高超。
所谓“锦线”,是一种以女偷或以女偷为骨干组成的贼帮。30年代,上海南京路有一扒手集团,其首领绰号叫“阿狗”,手下多是技艺非凡的女贼,是当时著名的“锦线”贼帮。
一次,军统局书记长唐纵到上海视察工作,在老西门下车后,刚走几步,忽觉有异,一摸口袋,钱包已丢失,包内有一记录绝密材料的小笔记本,如外传后果不堪设想。唐纵焦急万分,当即通过内线找到“阿狗”。次日,“阿狗”即将原物奉还。唐纵虽拿到失物,但心有不甘,一定要见见这个让他瞬时丢失如此重要秘件的扒手,岂料一见之下大吃一惊,原来让唐佩服的扒手,竟是一个女中学生。
30年代,上海租界还有一个规模庞大的秘密扒窃集团,成员达500多人。组织严密,行动诡秘,能量很大。成员之间单线联系,所有机密由首脑人物一手控制。集团内分为“粗窃”与“细窃”两个等级。“粗窃”为一般扒手,“细窃”为特等扒手,分为男、女两组,活动于上海东站、戏院、百货公司、珠宝楼、绸缎庄等场所。其中超级能手称为“小少爷”,七岁就开始训练,所以练得一身本事,技艺超群。“小少爷”可以参与一定的领导事务,并不时被派往南京、北平、太原、苏州、杭州、广州、香港等地“出差”,除从事偷窃外,还负有领导当地与他们有直接联系的扒窃组织者的责任。这个集团组织纪律极严,加入后不能退出,违者就要被杀害。这个集团不仅与其他黑社会集团组成联盟,而且和租界巡捕房也紧密勾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