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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怀疑芳芳和孟达有染,于是你就去找孟达摊牌,想不到却被孟达用大黑的事给套住,你清楚一旦孟达把他所知道的说了出去,你将面临着的会是什么!从而你就产生了除掉孟达的念头!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当发现三来为批庄基地要给孟达送礼时,你认为这是除掉孟达的一个绝好机会,所以你才铤而走险,在酒里下了耗子药,利用三来吃晚饭的机会,偷偷的放在了三来的床底下,可你却没有想到在回去的路上能碰上哈二怪,你怕哈二怪去三来那边偷了那瓶毒酒,就把你手中刚从三来床底下换出来的那瓶酒给了二怪,可你万万没想到的是,哈二怪等你走后把你给的那瓶酒埋了,又返回来,在三来那里没找到钱却偷走了你放在三来床底下的那瓶毒酒。你更没有想到哈二怪会拿着毒酒在贼猴家去打牌,而且几个人喝了那瓶毒酒,事发后你认为哈二怪成了你最大的威胁,但你又不肯放过孟达,所以你就再次导演了爆炸案这出一石二鸟的人间惨剧!你自以为得意,自以为很聪明,认为你计划的天衣无缝,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最终还是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你们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沈西蒙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要不要让冷芳芳来再证实一下?” 薛婷问道。
“不,不用她来了,我已经很对不起她了,你们就别再刺激她了,我也不想再连累她!” 西蒙不想让芳芳当面看到自己的失败。
“冷芳芳的问题早已向组织上讲清楚了,你是连累不了她的,还是交待你自己的问题吧。” 薛婷又道。
“你们说的全是事实,我承认,我交待!我从小就是在苦水里泡大的,一岁多父母就离了婚,我母亲是龙县中医医院院长,被逼死在牛棚里,我是父亲从小带大的,文革以后父亲被免职在龙县中医医院看大门,人人都看不起我们父子,那种寄人篱下的生活使我刻骨铭心,我恨那些整天耀武扬威的当官的,恨死了他们了!我曾暗暗发誓,自己以后也要做官,要做一个管官的官,给那些瞧不起我的人看看,可我的命运不佳,干啥,啥不成,当过木匠,开过电器商店,也办过企业,最终却走上了邪道,芳芳是我在龙县海子镇开电器商店时认识的,那时她刚刚高中毕业,她是我一生中最钟情的女人,为了她,我可以付出一切!可我却在许多事情上对不起她……” 沈西蒙开始交待了。
“沈西蒙,我问你,歪狗杀人案是不是跟你有关?” 李所长问道。
“这个,这事我确实不清楚。” 沈西蒙仍心存侥幸。
“是吗?可有人指证歪狗作案的那天晚上是你把歪狗灌醉的。” 李所长又道。
“那是偶尔碰上了,喝了几杯酒,这有什么!”
“偶尔碰上喝几杯酒是没什么,可有人在里间听到了你和歪狗的全部谈话,当你知道歪狗因愚昧而记恨复印部夫妇时你凭什么劝歪狗不要找复印部夫妇报复,还说什么得罪歪狗的人就得死,当时歪狗并没有想去报复复印部夫妇的意思,你是不是在诱导,和暗示什么?” 李所长问道。
“没有,没有,歪狗是全镇有名的混小子,我看他心情不好,怕他惹事就随便劝了几句,‘得罪歪狗的人就得死’,这句话,出事前全镇许多人都在说。” 沈西蒙又慌了起来。
“你认识这把刀吗?”李所长将那柄独龙刀拿在了沈西蒙的面前。
沈西蒙看了看:“我没见过。”
“真的没见过吗?你在仔细想想。” 李所长的问话使西蒙有些心虚,他觉得李所长是不会随随便便这样问的。沈西蒙想了想道:“好像黑子也有把这样的刀。”
“是的,黑子是有把这样的刀,可他后来给你了。”
“这个吗―――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沈西蒙又装起糊涂来了。
“是不是要传黑子来,当面对对。”
“噢,我记起来了,好像有这回事,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刀丢了,后来一直没找到。” 沈西蒙又在想招了。
“可我们找到了就在歪狗的杀人现场!”
“这,这事与我无关啊!” 沈西蒙有些紧张了。
“是吗,那你就说说你在复印部打印商代铜鼎的事吧?” 李所长又问。
“这――” 这的确是致命的一击,这话出自李所长之口,沈西蒙觉得一点退路也没有了。
“沈西蒙,你是不是参与了金鸡博物馆青铜器盗窃案?” 张科长接着问道。
沈西蒙低头不语。
“沈西蒙,怎么你还想让我们挤牙膏吗?” 李所长道。
“好吧,我交待,已经几条人命了,我还有什么怕的,再多几条也是个死,那把独龙刀是我在那天晚上歪狗喝醉后故意扔在歪狗前面让他去捡的,目的就是想借歪狗的手杀了复印部夫妇,因为当时青铜器被盗案还在调查之中,他们却知道了铜鼎的秘密。我随没有参与那次盗窃,可我通过关系拿到了铜鼎。” 沈西蒙终于交待了起来。
“你是通过什么关系拿到了铜鼎的?铜鼎现在在哪儿?” 李所长又问。
“这个嘛,还得从我在金鸡做生意那时说起……”
第三十六章
中午,在龙县中医医院,苏院长夫妇正在吃午饭,苏炜提着公文包走了进来。
“爸,妈。” 苏炜一进门就叫了起来。“小炜回来了,快进来吃饭。”儿子难得回一次家,苏文显得十分高兴。
“快坐下歇歇,妈给打洗脸水去。” 还是母亲更疼儿子。 “妈,我自己来。” 苏炜放下行李,自己打来了洗脸水。
“听你电话上说你在金鸡大学呆了几天。” 苏文问道。
苏炜边洗边说:“是的,都是些业务上的事。哎,爸,我回到金鸡的头一天中午遇见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快过来,吃着说。” 苏文急忙问道。
“那天我刚下车,在车站附近问路时在市北郊上营镇的一个油漆店门口遇见一个老头,他硬说我是他的儿子,我说他认错人了,可他却说我在和他开玩笑。”
“是他在和你开玩笑吧。” 苏母道。
“看样子不像,他说他儿子叫凌什么飞,和我长的一模一样。”
“这人肯定是个疯子。” 苏文道。
“你说他姓凌?” 苏母心头一动,又问。
“是的。”
“老苏啊,是不是那个凌德?”苏母问道。
“这绝对不可能!我上个月专门去过海子镇池塘村,这个人早死了,他的坟我都看到了,就在公路边上。”苏文肯定的回答。
“爸,你们打听这个人干什么?”
“没什么,那是过去的一个病人,想核对一下病历。” 有些事情不能让孩子们知道,苏文应付了几句。可他还是不相信自己,他想抽时间亲自去金鸡看看。所以又问: “哎,小炜,你在市北郊碰到的那个老头具体在什么位置?”
“北郊上营镇凌记油漆店。”
苏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兰兰的同事不是听说叫什么飞的吗,也说长的和小炜一模一样。” 苏母问道。
“是吗?” 苏炜觉得奇怪。
“别乱猜了,天底下长的相像的人多的是。饭都快凉了,人快吃吧。” 苏文道。
“这回等兰兰回来我得好好问问她。” 苏母仍放不下心来。
一场风雨过后,灵山突然憔悴了许多,村里的空气比原先清新了,树木与植物的叶子经过雨的洗礼显得更绿了,可它们的枝杆却呈现出一副病态,也许是旱久了的缘故,或者是缺乏某种营养。
此时在灵山村的最高学府――灵山村小学的办公室里,杨六帅正在和几位教师利用上课前的空间聊着村里这些天发生的新鲜事。
“听说沈西蒙让公安局给抓了。”
“早就知道了,猪娃、贼猴、二怪这些人的死都与他有关。”
“听说歪狗杀人案也有他的份。”
一位女教师低声道: “这个沈西蒙怎么这么坏啊,听说有些事情可能还与连翠翠和冷芳芳有关。”
“这话可别乱说,人家芳芳可是好人!” 杨六帅听见后急忙道。
“杨校长,听说沈西蒙的前妻就是苏雪兰,文章写的特别好。” 男教师叉开了话题。
“是的,苏老师的文章写的确实不错,就是人太执了,前两年和我在一个学校干过。” 提起苏雪兰,杨六帅比谁都清楚,可在这种场合他只能顺水推舟了。
“苏老师在初三时给我当过班主任,她虽说是学外语的但语文也教的特别好。” 一女教师又道。
这时芳芳走了进来:“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大家在议论苏雪兰老师,说她的文章写的特别好。” 杨六帅讨好地道。
“我最近在一本教育杂志上也看到她的一篇文章,叫做《作文:我手写我心,我笔录我言》,以案例的形式,深入浅出的讲出了作文的本质。写的太好了。” 芳芳津津有味地说着。
“确实是一针见血金玉良言啊!那她一定是位很敬业的老师哦?” 一教师道。
“她敬业有什么用?人家不但不提拔重用,还排挤她,这人就是太执。再说了,现实生活中有那种事业心和敬业精神的人能有几个?评优树模、提拔晋升主要靠关系和这个!(六帅做了个数钱的手势)唉,现在的人啊,都这么势利!” 杨六帅变得现实了起来。
“你这个观点我可不敢苟同,我觉得社会风气正在逐步的好转。” 芳芳反驳道。
“那你就慢慢地去体会吧。” 杨六帅无意于与芳芳争,就随便敷衍了一句。这时上课铃响了,大家都朝教室走去。
喜欢购物是女人的天性。城里的女人逛的是商场,没钱的灵山女人只能在村头秀娥的小卖部里将就。这些天,虽说灵山村的气候变化异常,可这里仍是那么热闹,那么阴胜阳衰。此时买完东西后的“坏”媳妇和三来媳妇正在和秀娥闲聊着。
“‘坏’嫂,我今天早上看见你家‘坏’又去宋大娘家帮忙去了。” 秀娥问道。
“他这人闲了就难受,这几天芳芳家盖房子他成了了义务施工员,昨天听芳芳说宋大娘家的厨房门坏了,他今天一早就去修了。” “坏”媳妇的话里夹杂着埋怨的意思。
“和猪娃一样是个热肠子。” 三来媳妇倒说了句实话。
“你家的庄基还没消息?” 秀娥又问。
“唉,还有啥指望啊,上次为了这事差点把人搭了进去,到现在孟村长还在生我们的气,都怪我们家三来那个执脾气,一辈子没求过人,要不,房子几年前就盖起来了。”提起房子的确是三来媳妇的一块心病,可她一个女人家又有什么办法呢?这时芳芳走了进来。
“哟,几位嫂子都在这儿。” 芳芳问道。
“今天没事我们姐几个闲聊聊,你怎么今天没去学校?” “坏”媳妇问道。
“今天是星期天,我来给匠人买些烟。秀娥嫂子,给拿一条金丝猴。”芳芳将钱递给了秀娥。
“给你烟,哎,芳芳,你的房子盖的怎么样了?” 秀娥问道。
“快了,梁已经架上了,这几天多亏了一坏大哥。”。
“他这人闲不住,你就让他干去。” “坏”媳妇道。
“你们聊吧,我走了,匠人还等着哩。”芳芳刚走到门口,翠翠提着醋瓶子走了进来。
“您也来买东西了?” 芳芳问道。
翠翠“哼”了一声就进了店。芳芳也出去走了。
“人家芳芳问你,你怎么不理人家?” 三来媳妇问翠翠。
“我懒的理那小妖精!”
“一码归一码,人家芳芳可是好人。你凭良心说说,咱村这么多户谁家她没帮过,谁家地里缺化肥,谁家地里的庄稼有虫子,谁家的孩子学习差,她比我们自己都清楚,最近她在盖房子,还要给孩子上课,还要帮助宋大娘挑水,干杂活,她一个女人家确实不容易,再说沈西蒙干的那些事芳芳原先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本家,“坏”媳妇处处为芳芳打圆场。
“她是好人,可我容易吗?贼猴走了,我啥都不会做,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上次划庄基她把一号地换给了我,我还以为她真的为我好,可现在你们看看那片四号地大的像个操场一样,比两家的还大。”看来翠翠对芳芳还有误解。
“别说了翠翠,如果你要了那片四号,现在那边可能仍是长满荒草的垃圾沟,来,先坐在这歇歇,把醋瓶子给我,我给你打醋去。” 秀娥接过了翠翠的醋瓶子。这时快嘴走了进来:“人还不少啊,来,给我拿包烟。”
“哎,快嘴,今天又有啥新闻快给我们说说。” 秀娥问道。
“公安局在抓沈西蒙那天把梅子也抓起来了,知道不?” 女人堆里来了男人,特别是来了满肚子都是“新闻”的快嘴!店里的气氛立即活跃了起来,刚才还拉着脸的翠翠顿时也来了精神。
“梅子是谁?” “坏”媳妇不解地问。
“就是四海媳妇说的那个‘暖壶’。” 翠翠道。
“噢,就是镇长的那个女秘书吧。” 秀娥也突然想了起来。。
“是的,你们怎么叫她‘暖壶’?” 快嘴问道。
“听四海媳妇说,去年冬天甘书记让沈西蒙去街道给他买暖壶,可沈西蒙却给甘书记领来了梅子。” 秀娥在解释着。
“所以这梅子从此就得了‘暖壶’这个雅号!”经快嘴这么一说,众人都笑了起来。
“这梅子一被抓起来,那个刚当上县长的甘胖子晚上就没人给暖肚子了!”翠翠道。
“看把你急的,还没到冬天呢!要不你就赶紧报名去?”快嘴又打起油来了。
“死快嘴,又胡说了!怪不得快四十岁的人了还没挨过女人,活该!”翠翠反击道。
“快嘴,这梅子犯的什么罪呀?” 三来媳妇问道。
“听说是贩卖人口,具体还不清楚,你们知不知道孟村长也受处分了。” 快嘴道。
“什么处分?” 翠翠急忙问道。
“听说是什么党内严重警告什么的,差点把官给丢了。”
“这种人应该让政府教育教育。” 秀娥道。
“这次公安局把沈西蒙一抓,镇上不是没头头了吗?” 三来媳妇又问。
“那用不着你来操心,人家严民副书记在沈西蒙被抓前就从市委党校回来了,知道不?” 快嘴道。
“这个人我见过,挺能干的,四十出头,长的很帅气,可不知道为什么前些年和媳妇离婚了,留下一个五岁的男孩,听说有好几个女人在追他。”翠翠还是消息灵通!
快嘴在四处观察。
“你四处乱看什么?人家问你话哩?” 翠翠不解地问。
“我在找你的醋瓶子在哪儿放着,我虽闻到了,但还没看到。” 快嘴耍起贫嘴了。
“你这人啥都会说,就是不会说人话。” 翠翠反驳道。
“这严副书记,我也听说过,是个干事的人,可这一年怎么老是不见他。” 秀娥道。
“自从甘书记来了以后,听说两人意见不和,不久严副书记就被派到市委党校学习去了,最近才结束。听说这次沈西蒙事件以后,县委洪书记点名要严民来主持凤鸣镇的工作。知道不?” 这快嘴知道的还真不少。
“这回可好了,上面有个好头头,下面的人干事也就踏实了。”“坏”媳妇道。
“好什么好啊,咱灵山村照样还不是孟达的天下?” 三来媳妇不以为然地道。
“年底不是要选举吗?” 秀娥道。
“孟村长这人虽算不上什么好人,可也不是非常坏的人,小错不停的犯,但却没什么大错,这几年也给村里干了几件实事,你还别说咱们村的确还离不了他。这几年,咱村的婚丧嫁娶哪家不是他执的事?” 快嘴觉得灵山村还是离不开孟达。
“那是咱村没有人才!” 秀娥补充道。
“我看芳芳就比他强。” 三来媳妇这是又想起了芳芳。
“芳芳是个好人,可一个女人能当得了全村老少爷们的家吗?” 快嘴道。
“看看看,又小看女人了不是,如果那个女侦察员在这非让她教训教训你不可!”在女人堆里瞧不起女人,这可是犯了大忌,秀娥首先不愿意了。
“快别说了,你们几位假女侠我都惹不了,还敢来位真女侠!” 快嘴还是投降了。众人又笑了起来。
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