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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雨春咯咯笑,“你小时候是个学术迷?肯定也够调皮!也欺负女同学吧?
绝对是个坏小子!”
“欺负女同学算什么,打她们一石子就哭鼻子,没劲。我和比我大的男同学打,我们学校,比我大的男生都是我敌人,比我小的都是我小兄弟,放学就打…
玉雨春听不下去, “哎呀,原来真问题少年!”又作笑, “不过,我小时候喜欢跟男同学出去捣蛋,打人家玻璃,放人家自行车汽芯,偷果子吃……也挺淘。 ”
“一看就知道,不是省油的灯!”他摸上手来,狠狠揪她到香腮。
她打开他的手,“那是因为有你们这些坏男生逼的!我是以攻为守的自卫。
他们不欺负和他们一样捣蛋的女生,专找那乖乖的女生欺负。我这是自我保护。”
“……你现在是自我保护吗?”
“什么?”
“假装顺从我,其实是不想我太欺负你。”
“嗯!”她点头,“想想为什么不顺从你?你又帅又有钱,算是传说中的富二代吧?白白陪我玩,多好的事……”
“我不再陪你玩了会伤心吗?”
“不会。你都不愿我找到你,伤心给谁去。”
他沉思。
她抬脸看他。剑眉重锁。
他在她眼里也转转, “那我就不离开你。我是准备让你伤心的,你不伤心,我平白玩什么消失?”
玉雨春笑。“你知道我小时候最记忆深刻的一次捣蛋是什么?”
“什么。”
“那时我跟我妈住乡镇,和农村差不多。隔壁院里一个伯伯种了一棵柿树。
挺矮的,长了好多柿子,都和我小拳头那么大了。我想吃,悄悄过去摘,摘一个尝一下,涩的,又摘,可能不知不觉就把柿子都摘完了。其他记不太清楚了,最深刻的是,我爸晚上来了,我家有条大长凳。他让我站在上面,来回的打我屁股,我哇哇地哭。我也知道是我的错,可不知怎么,到现在想起来还是委屈得很…
…”
肖峻恩抱紧了她,脸颊上亲亲。
玉雨春静了会儿,笑道:“你小时候也受过打吧?有印象最深的吗?”
“有一次……”他开个头,停了。他小时候并没受过多少打。就有那唯一一次,他把沙子堆郑质中床上,用被子盖住。割得床板将断,郑质中一躺,跌下去,沙土埋了他一身。郑质中那次打了他,妈妈回来后,便送他去姥姥家了……
“说啊。”
“记不得了。”
玉雨春噘下嘴,没追下去。
肖峻恩第二日一早走了。
玉雨春饭后上班。康康还要玩,玉雨春便让表姐陪他这儿再玩一上午,中午下班后她再来接着他们回家。
将近中午,玉雨春接到了表姐的电话,说正送康康去医院,让她快去。
玉表姐抱着一阵阵翻白眼的康康抖的有些说不出话,根本说不明白。玉雨春那边不再听,问出医院驾车奔去。
医院,玉雨春只看到哭成泪人的表姐,没见康康,眼前晕了下。“怎么了…
术室。
“我紧看着呢,可一眨眼……”表姐混乱交待里只让玉雨春明白了康康在手旁边的年轻男子说:“夫人,别太着急,应该没事。肖先生吩咐给买些玩具什么的。就都买了些,可能小少爷玩时,不知吞进一个什么去,看样子像卡在脖子那儿了……”
玉雨春立码也觉得喉间滞息,喘不动。说话人把她扶椅子上。
时间一点点过,手术室的门一直闭着,玉雨春越来越要崩溃的感觉。
喉腔!喉腔!什么东西卡在她儿子的喉腔?那儿该怎么进去把那东西拿出来手机铃声响了许久,玉雨春没去注意这点响动。还是刚才那人开口:“夫人。您的电话。”
玉雨春木然地接起来,手有点抖。
“小玉?”郑质中。
玉雨春两眼泪花纷溅而出。
“我来省里开会,想……”
玉雨春哭出来,“我们在医院……”
“怎么了?谁住院……”
“康康……”
“……哪家?”
郑质中赶来。玉雨春望着他泪奔,动着嘴说不出话。
“康康呢?”他焦灼地寻问。
手术室的门开了,先出来了医生。玉雨春望望医生后面,空无一人。按她的思维应该后面跟着送出躺手术床上的康康才对。竟没有……
大家都拢向医生,没关注别的,听到扑通一声,回头时玉雨春已经栽在地上。
郑质中又扑过去,抱起她,“小玉?小玉……”
玉雨春微一睁眼帘,模模糊糊看到护士推着手术床出来。她一下又站起来,眼前也随之清亮。扑上去看。是她的康康!康康静静的躺着,眼睛闭着。
“康康?”玉雨春叫着,抹一把泪,疑惑不安地眼神又寻向医生。
医生说情况, “一片塑料不小心吸喉腔里了。弄出来了。孩子闹,没法作检查,小剂量用了点麻药。一会儿醒了,住院观察一天,没事,就可以出院了……”
郑质中松口气,连声道谢。
玉雨春表姐妹随着康康,一脸喜泪地跟着进了病房。郑质中也进去。陪护来看的男子也进来,向玉雨春道:“夫人,小少爷没事,那我先回去了。”
玉雨春这才顾上想他一脑子。最近,她总算亲眼看到了别墅里除了肖峻恩之外的活人,一个伺候饭的周师傅,她已清楚地看到他的脸面。这人不是。这人有些像那次浴室送走康康的人。她不确定,那天她几乎没有得到观察他的时机和角度,肖峻恩一直将她牢牢固在身体一侧,挡着一多半。
管他是谁。玉雨春点头,“谢谢,回去吧。”
这几声夫人小少爷在郑质中心中异样了下,他不知道那是否仅表示一种称呼。没表示什么,走至床边,也望着康康还沉睡中的小脸。
玉雨春抬头看他,歉然,“对不起,吓了你一跳吧。”
郑质中看向她。脸色还没回转过来,上面依稀泪痕。心里一疼, “受惊的是你。”
空气,微微局促。表姐默然退外面去。
许久,玉雨春又眼光从病床移向郑质中,他的目光似乎从开始便没移开过她。碰上,他笑一下。玉雨春心头一酸,眼里一层雾气,又别开脸。
康康睡到半下午,醒来一会儿,眯瞪着眼看看妈妈,很安心,又闭了眼接茬睡了。还是虚弱。虽不算很大灾难,总归是受苦了。从来生龙活虎的样子,如今静悄悄躺床上,只是睡。玉雨春又一阵难受,握着儿子的小手,伏在床边。
“你也躺在边上睡会儿吧。”郑质中说。
玉雨春摇摇头。直起身来,打发表姐回家。表姐无话,回去。
“你,也走吧。”玉雨春又对郑质中说。
郑质中恳求:“让我陪他一晚吧?”
玉雨春知道,即使只让他立在外面,对他也是幸福。咬住酸楚,点头。
夜色渐上,室内很静,康康睡得很浓。
没有几句交谈。
至晚上。
玉雨春望着儿子的小脸,椅上坐了会儿。不知不觉,有些朦胧睡去。一会儿,她感觉被抱起来,放床上,盖上被子。她又闭了会儿眼,睁开。
她躺在病床的另一头,那头是儿子,旁边她刚才坐着的椅上,是郑质中。闭着眼,靠椅背上,眉间有解不开的深壑。
玉雨春望脚,注视着,没再动眼。
他又睁开眼,寻视向床上的两个人,都是痛在他心尖上的人。有他们在,他是不会长久让自己闭着眼睛睡的。一个,睡着,一个……他眼光定住。“醒了?
玉雨春点点头。
“睡吧。我守着,有事我叫你。”
玉雨春没管他的话,眼光在他头上飘,笑笑, “从第一次见你,你头发就没黑过,现在看着,挺特别。”
希望来能看到他们,所以,来之前又特意染过,收拾过。他也笑笑, “都白了,自己倒没什么,影响观瞻。”
又静一会儿。
“哥……”玉雨春颤颤地又说,“别很苦自己。我会心疼……”
郑质中垂了眼,点点头。
“奶奶……她身体挺好吧?”
“挺好。”
“骂我没良心吧?也不去看她。”
“没有。就说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很不容易……”
沉默。
“你……坐一晚很累,还是回宾馆睡去吧,明早再过来看看。”
“不累。你睡吧。”
玉雨春没再说什么,望他会儿,眼移开,闭上。
一晚沉寂。
康康第二天醒来,就恢复了原态,再躺不住。带着嘶哑的嗓子嚷着,挣着要出去。玉雨春哄了几句, “乖,打完这些药咱们就走……”
康康不听,更嘶鸣着叫。
“好,咱们出去!”郑质中抱起来,让玉雨春举着吊瓶。
这情形儿科走廊里随处可见。郑质中抱着,一路指指点点地给康康说着,玉雨春旁边紧随着。走会儿她笑。他回头看她乐什么。
“没事没事,就觉得挺可笑。你看这都一个个什么呀,要不说现在孩子都给惯坏了,都是让你这样没原则的人给惯的!”
有了康康在中间,两人之间,变得随意轻松些。郑质中也笑,“孩子生病嘛,已经不舒服了,你还忍心再束着他?听他哭你舒服?嗓子带打鸣的,听着就可怜!”他往康康结实实的小胖脸上亲下,逗着,无眼疼昵之情,“康康真坚强一点不哭,就想出来玩玩,多乖了,还不行?是吧?”
玉雨春望着,心头又涌上些不是滋味。问他:“你累不累?他挺沉的,我抱会儿吧。”
“不用,这才几斤!再加三四个也不重……”
再加三四个就是她玉雨春的重量了!
玉雨春忽然想到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他也说轻轻松松的,不重。可即使不那么轻松,他也不想放。玉雨春望着各得其乐的一对……父子,瞬间不明白,为什么要拆散他们?这样陪着玉雨春为儿子举吊瓶的人,还可能有第二个吗?
她胳膊续进了他臂弯里。郑质中看她。
“就挽一会儿!”她笑笑,却眼里,流过一阵哀伤。
他没其他表示,抱着一个,挂着一个,继续走。
玉雨春抽出臂间的手,抽泣起来。郑质中站了会儿,回头,擦她脸上的泪。
“丫头,你没欠我什么,别为我这个老头过不去。也别,总期望太多。没万事如意,抓你最想要的东西。”
玉雨春趴到他肩头。“你以后别老来看他。”
“……好。”
“对不起。”
“没事……”
“你要过的开心点……”
“我很开心。”
谁能解得开,这每一句里的千万种滋味
看到他,她会心乱,可走近他,为什么却不能?看到他,她心里会难过,可与他一同快乐,为什么很难?
他懂。只要她和孩子过得好,他忍受所有的苦,也一样开心。
肖峻恩在广州呆了一天回来。玉雨春这边的情况他已尽知,一下飞机直接赶来医院。迎头撞上郑质中。
郑质中没看到他,郑质中心全在俯他肩头的女人身上,手爱抚在她头上。眼里,自然也没有其他任何人。
肖峻恩急一撤,避回拐角处。脸上,掠过一丛刀光剑影。
玉雨春从郑质中肩上抬起头,疑惑:“康康怎么安静了?”
一看,趴在他另一个肩头,睡了。
“呵呵。”郑质中笑起来, “这小子!”
两颗心又一下扑孩子身上,像抹最艳丽的阳光投注心间,一时酸涩,尽散。
他们往病房里走去。
肖峻恩眼里狠咬会儿,转身离开。
康康下午出院,郑质中送看母子们上车,看着离开,才回K市。
车上,玉雨春的电话很快响起,她从包里摸出。接了。
肖峻恩。“过来。”
“你回来了?”
“嗯。”
玉雨春几分迟疑。她也想见他,可这时候抛下儿子去见他,不安心。“我送康康回家呢,他还是不太好,挺赖的。你……来这边吃晚饭吧?”
“我等你。”肖峻恩完全忽视玉雨春的建议,电话生硬地挂断。
玉雨春上气闷。和这个小她几岁的富二代交往就必须她俯就他,依从他吗?
他来她这儿,这办法计以让他们相见,也可能顾到孩子。挺好呀!她可以去他那儿,他偶尔来她这儿一次为什么不行?康康从他的别墅送去医院的,他该知道为什么吧?不知道,她也告诉他了!一句询问没有?
玉雨春有些乏了,康康这场意外,郑质中陪床,这都不是让她心情轻松的事情,这幅态度的肖峻恩,使她完全没有相见的意愿。
电话又打回去。解释,挺平和:“康康病了,你也挺累,早休息吧,我不过去了。”
“我等你。”还是生冷的一句话。挂了。
咦!玉雨春气闷于胸。
回到家,把睡了的康康放床上,玉雨春立在那儿有些茫然。她发现自己真不去见他,也真无法安心。
“有事你就去吧。我在家呢,有事我给你打电话。”表姐怕她为难。
玉雨春叹声,点点头。提了包又出去。
肖峻恩在三楼浴室。玉雨春走进来,脸上挂着份不情愿,瞧他一眼,又瞟一边去。
肖峻恩躺仰椅上,冷道:“洗洗。”
玉雨春刚从医院出来,回家会洗洗是必然。舒服服地泡个热水澡,这也是她现在很希望的。可多目的软语温存,让她已严重不适应肖峻恩这种口气和态度。
怎么一下又变这么乖张了!翘走脸。
肖峻恩腾得立起来,走她面前。玉雨春感觉一股戾气强悍地逼迫她的身体,回过眼,想看看他。肖峻峻恩已抬手,将她推下池去。
玉雨春从水里站起来,水淋淋的,抹把脸,吼叫:“混蛋肖峻峻恩!你神经病……”
肖峻恩也随后跳进浴池,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肖峻恩,你干嘛!啊——”玉雨春躲,反抗。却更让他揪小鸡一样,攥在手心里转花。
衣服给给乱七八糟地扯下来,丢去,有的落于池上,有的落在水中。
玉雨春赤条条地给他剥除干净,上来许多羞愤不解。流泪,“肖俊恩你王八蛋,你……”
肖峻恩看不到她的泪,满脸狰狞地吼:“快洗!快洗!洗干净!”
玉雨春不洗。他按着她脑袋压水下去。一阵汽泡浮上水面,玉雨春水下四肢乱挣。
肖峻恩松了手,放上她。玉雨春给逼到极愤,不管一切地往上拼打。
但玉雨春的潜能即使全部激发出来,也远远抵不过肖峻恩此时几分之一的凶狠。被他一推,又仰面落进水里。
落在水中的玉雨春没再动,四仰八叉地飘水上,悲愤。肖峻恩看眼,就如一具浮尸一般,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他架着腋下又丢岸上。
“呃,”玉雨春头碰到地面,痛了声。
肖峻恩不等她有其他反应,扑上来,架了一腿,冲撞入她的身体。在曾经磨破玉雨春半身皮肉的地方,对她疯狂攻击。摧残得地上的身体一片惨声。
终于他落于她身上。呼呼气喘会儿,夹了她脸道:“你再见他,和他不清不楚,我把你儿子卖非洲,把你卖鸡店里,让你脏个够……”
“王八蛋!”玉雨春吐他一口唾沫。
他眼里一阴狠,手下狠捏,玉雨春脸部严重崎岖变形。绝望与痛苦,在她跟里跳跃。
他放开。跳起身离开。
玉雨春地上呻吟会儿起来,拖着被折断样疼痛的一条腿往穿衣间去。
镜里。她后背血淋淋。
“王八蛋!”她忍不住又饮泣。痛的不只身体,还有心。
她拿件衣服穿上,出来又找提包。刚才和她一块下水了,这会儿漂浮在边沿。她俯身提起,沉句句,鼓胀。她拉开包淋去里面的水,管不了别的,拎了,先离开这儿。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