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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理难容(全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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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走后,周伟新回来了。周伟新沿着肇事车行走的路线,边走边仔细观察,到了肇事车扔下刘小兰的地方,他好像发现了什么,蹲下身,掏出手纸,从车和护栏相撞的位置取下几片车上的油漆。他交给苏红,说:“这可能对你们有点用。” 
苏红让刘婷婷装在包里,然后,三个人一起上了车。 
苏红坚定不移地说:“这个肇事者一定是东州人,对东州的交通十分熟悉。” 
刘婷婷:“他能钻地下去啊?!” 
那辆尾号为“9”的黑色小轿车,已经被徐开放开到一个建筑工地上。他正在得意洋洋地向朱继承表功:“那个传达室的老头眼很贼,一刻不停地盯着大门口。我要是把车开出来,他肯定会发现。我发动好车注意着机会。黑蛋哥故意到传达室去同那个老头说话。我趁老头转身倒水的功夫,一踩油门就冲了出来。” 
黑蛋:“那是朱老大打电话安排的。要不是我把老头摆平,你他妈大门都出不来。” 
朱继承不耐烦地说:“好了!军功章你们俩各一半。”他看了看那辆黑色小轿车,想了想,对徐开放说:“老八,这车你先处理一下。”他压低了声音,徐开放边听边点头。 
徐开放把车开走后,朱继承抽了几口烟,和黑蛋也上了车。 
他上车后,打了个电话:“秦秘书长,我已经安排人把车处理了。你放心吧?你说什么,去交警支队自首?不行,那样做就把自己一生毁了。逆向行驶,违反交通规则,造成事故,要坐牢。如果那个女学生死了,说不定十年八年也出不来。你听我的没有错。这种事情我摆平的多了,根本不用你操心。” 
黑蛋等朱继承挂断电话后,小心地说:“大哥,要不自首,查出来事更大。” 
朱继承胸有成竹地说:“事情做得越容易我们的价值越小。让他去坐牢,对我们有什么意义?他成了囚徒,还能为我们做什么?有些人就得逼上梁山。我们不能让查出来……” 
黑蛋叹了口气:“那我们要付得代价太大了。” 
朱继承:“不付出代价,能得到利益吗?你想买通一个官要多大代价?何况我们在他身上已经投了那么大的资?他这是根留在咱们手中的辫子,而且是根大辫子。他不老老实实给咱们办事吗?如其让他当共产党的囚徒,不如让他做我朱继承的囚徒。” 
黑蛋点了点头:“大哥,你就是比我们这些普通人站得高看得远啊!” 
朱继承叹息一声,说:“我这也是被逼出来的。这几年你也走了一些地方,接触不少人。那些当官的有几个不喂饱了给你办事的?” 
黑蛋点头表示同意,但又想起了什么,说:“国资局的局长苏常胜好像和他们不一样。咱送的红包都被他扔出来了。” 
朱继承没有说话。 
黑蛋:“大哥,你说姓秦的办事可靠吗?他能为咱的事得罪苏常胜吗?” 
朱继承:“我估计他这时候就在做苏市长的工作。” 
事实果然被朱继承言中。市委会议室的会议结束后,人们在向外走时,秦富荣走到苏礼身边,低声说:“苏市长,我有件事想向您汇报,耽误您几分钟时间。” 
苏礼一怔,笑着说:“富荣,你今晚怎么和我客气起来了?我这个市长的时间就是你秘书长的嘛!” 
二人边说边向外走,进了苏礼的办公室。办公室的时钟已指向凌晨一点。苏礼打了个哈欠,问:“富荣,你是不是有事要讲?” 
秦富荣:“苏书记,水泥厂改制的事不能再拖了。拖得时间越长,闹事的老百姓就越多。你是不是给常胜说说,抓紧批了。现在有人在议论这件事。”他把“报告”放在苏礼的桌子上。 
苏礼:“你听到了什么?” 
秦富荣有点儿犹豫。 
苏礼:“有什么你就说嘛!” 
秦富荣:“有人说水泥厂改制是赵书记抓得,常胜是不想让赵书记出政绩,才故意拖着不批。这话说的是常胜,但听味道有点对你。” 
苏礼大度地笑了:“说这话的人太无知。市委定的事情怎么会是赵书记一个人的政绩。再说,在这件事上,市委还没有开会研究嘛。” 
秦富荣点点头。 
苏礼惊奇地问:“富荣,你过去也是持不同意见者吗?你给我说过你反对低价出卖国有资产,反对牺牲工人的利益搞改制。” 
秦富荣憨厚地笑了笑:“苏市长,我是不想对你有影响。” 
苏礼拿起“报告”看了一眼,略为思考了片刻,说:“常胜给我讲过他的意见。他并不是单纯反对改制。他认为东州水泥资产评估有问题。一个三十年的老厂,这些年效益又好,资产大概两个多亿,怎么才评估5000万,老百姓也不信。再说,那片地值多少钱啊!这事再等等吧。我再协调一下。”说着,他边起身向外走边说:“富荣啊,社会上对腐败问题、分配不公的问题反映比较大。不管是改制也好,做其他工作也好,一定要照顾方方面面的利益。我们是人民政府,要代表人民的利益。赵书记几次讲过,谁不代表人民利益,就让谁下岗。” 
秦富荣一直把苏礼送到楼下,看着苏礼的车子出了市委大院,才回了办公室。他朝沙发上一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他想起了什么,关上门,下了楼,到了大门口的传达室。 
老传达正躺在床上,心事重重地在大口抽烟,见秦富荣进来,急忙从床上下来。 
秦富荣走进来,问道:“老传达,有什么情况吗?” 
老传达犹豫了片刻,回答:“没有,没有。” 
秦富荣笑了笑,说:“来,我陪你下盘棋。” 
老传达:“秘书长,天太晚了,你回家吧。” 
秦富荣:“怎么,是怕下不过我,还是你有什么事情?” 
老传达不太情愿地摆好了棋。因为心中有事,走棋时接连出错。秦富荣不动声色,偶然抬头看一眼老传达。老传达的汗水都下来了。 
一盘棋下完,秦富荣放下棋子,站起来,走了出去。 
老传达想抽烟,点火时手在抖。 
苏礼坐在回家的车上,一直在想着市政府秘书长秦富荣刚才给他说的话。他拨了儿子苏常胜的手机号,回答是:“你呼叫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停了一会,苏礼又拨通了家中的电话:“老孙,胜子回家了吗?什么,还没回来。” 
对方的声音:“他说马奶奶病了,散了会直接去马奶奶家。” 
苏礼的神情一下紧张起来,问道:“马奶奶要不要紧?” 
司机很精明,问道:“苏市长,现在要不要到马奶奶家去?” 
苏礼看了看表,摇摇头说:“太晚了,今天就不去了。再说,有常胜在那儿呢。” 
苏礼电话中说的马奶奶,是他“文革”时在乡下劳动改造时认识的。此刻,苏礼的儿子、东州市国资局局长苏常胜正背着马奶奶,在医院的走廊里一边跑一边着急地喊着:“医生,快,快!” 
马奶奶的小保姆丽丽抱着马奶奶的外衣跟在后边。两个护士迎上来,帮着苏常胜把马奶奶送走急诊室。医生在给马奶奶诊治,苏常胜和丽丽走到门外。他一屁股坐在连椅上,长长地叹了口气。丽丽不失时机把手绢递给苏常胜,苏常胜接过擦了擦汗,又还给丽丽。丽丽惊讶地问:“你喝酒了?” 
苏常胜没有回答。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抢救室,门外围着很多人,问一个护士:“那边怎么了?” 
护士:“有一个女学生被车撞了,正在抢救。” 
苏常胜一惊,焦急地问:“有没有生命危险?” 
护士摇头:“现在还很难说。” 
苏常胜走进了急诊室。双目失明的马奶奶正躺在床上,一副病态,神情不佳。医生检查完后,正在写病历,对苏常胜说:“苏局长,老奶奶需要住院治疗。” 
护士要用车把马奶奶推进病房。苏常胜把车推开,背起马奶奶进了病房。奶奶躺下后,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说:“常胜,我现在感觉到好多了。你的工作忙,我也不是什么大病,不让丽丽告诉你,她怎么又告诉你了?” 
丽丽委屈地说:“奶奶,苏哥让我随时把您的情况向他汇报。您病了,我如果不向苏哥报告,这责任我可承担不起。” 
马奶奶:“我是老毛病,吃点药就没事了。胜子,你明天还要上班,先回去吧。我没什么大事了。你干公家的事要紧。” 
苏常胜激动地说:“奶奶,在我苏常胜心里,您的生命比我的生命都重要。”他站起来,想了想又坐下了。他的情绪有些焦虑,显得有点儿一筹莫展。 
马奶奶感觉到了苏常胜不安的情绪,小心地问道:“胜子,你今晚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苏常胜赶忙摇头:“没有没有。”大概怕马奶奶再追问,他转身进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洗脸。丽丽把毛巾递到他手上。苏常胜说了句:“谢谢!”,走到门口又返回身,问丽丽:“丽丽,你说一个人如果不小心犯了错误,会不会有损他的形象?” 
丽丽睁大眼睛,惊奇地望着苏常胜,不安地说:“我,我,没犯什么错误啊?我发现奶奶发烧,就赶快给你打了电话。” 
苏常胜叹了口气,转身向外走,丽丽追上去,说:“苏哥,你明天一定得来啊。” 
苏常胜一脸的迷惑,说:“你过去都是叫我叔叔,现在怎么又叫我哥哥?” 
丽丽脸一红,低下头:“苏哥,你要隔天不来,奶奶想你,我更想你。” 
苏常胜脸色一变,恼怒地说:“不许你胡思乱想,你还是个孩子!” 
苏常胜一边急忙下楼,一边给秦婕拨电话。今天是秦婕的生日,他原来与秦婕约好晚上到国际大厦给秦婕过生日,现在搞到这么晚,他担心秦婕生气。 
秦婕与张晓以及几个朋友一直在喝茶等着苏常胜。不过,她还没有完全摆脱大厦门前中心广场 
车祸的影响,心神有些不定。 
张晓劝慰说:“好了好了,你也算是见义勇为一次,该做的都做到了,别再想那件事了!咱想点别的行吗?” 
秦婕余怒未消,气愤地说:“我真的咽不下这口气。天下还有那么丧尽天良的人,撞了人连车也不停。” 
张晓不以为然地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再说,那家伙可能以为人被撞死了,不撞死也得重伤,他既要坐牢又要赔钱,他不溜之大吉吗?不说了,婕,今天是你的生日,别让朋友们跟着扫兴。抓那家伙是公安机关的事情,与你当记者的没有关系。” 
秦婕望了张晓一眼,不满地说:“张晓,你怎么变得麻木不仁了?哪个被撞的女孩是师大一年级学生,今年才十八岁呀!”她的眼圈红了:“万一她醒不过来……这是生命。生命,你懂吗?我要去 
医院看看”。 
秦婕起身与几个朋友告别后,急忙向外走。张晓一脸尴尬,紧紧追上。上车后,张晓为了转变话题,问:“苏常胜给你打电话了吗?你今天过生日,他应该来。” 
这时,秦婕的手机电话响了,她打开接听。苏常胜在电话里迫不及待地解释说:“婕,你在哪里?马奶奶突然病了,高烧40度。我陪她一晚上,把她送到医院。一步没敢离开。这不,她刚睡,我就赶快给你打电话。你会理解吧!” 
秦婕告诉苏常胜:“我今晚也加了个班。你不要着急,我马上还要到医院去看一个人。有一个女学生被车撞了,可能有生命危险。肇事者逃跑了。” 
苏常胜在电话里问:“知道是什么人吗?” 
秦婕:“现在还不知道。事情来的太突然,加上慌乱,没有看清开车的人。” 
苏常胜又问:“那个女孩子怎么样了,有生命危险吗?” 
秦婕实事求是地回答:“现在还不清楚。不过,从伤势看,情况不是太好。那个肇事者把她撞倒后,又带出了几百米……” 
苏常胜有点儿着急:“那个司机不会是故意的吧?” 
秦婕:“现在还说不上来。” 
秦婕挂断电话后,张晓感慨地说:“要是有一个男人这么爱我多好。” 
秦婕:“算算你谈了多少男朋友?你先扪心自问,你真正爱过别人吗?” 
张晓:“还不是你害得我。你和苏常胜这样子,我还不接受教训?我还敢真正爱谁?” 
秦婕不语。 
张晓:“苏常胜从你8岁开始给你送鸡,有泥做的,有布做的,有柳编的,今年该送只金鸡给你了吧?” 
秦婕:“他那来钱买金的?他不是那种爱贪爱捞的人。再说,他要送我金的,我还不要呢。我会给他扔出去。” 
张晓:“苏大局长是个有文化品味的人,不会送让你失望的礼物。 
秦婕又把话题转移到肇事车上。她边思考边说:“这个肇事者十有八九是东州人,对东州的交通地理很熟悉,不然怎么会瞬息之间逃之夭夭,无影无踪。” 
张晓安慰秦婕说:“反正你拍了照片,等洗出来,他还能不就范?” 
秦婕分析的很有道理,肇事车此刻依然在东州。徐开放按照朱继承的安排,把车开到体育场一座废弃的游泳池里,用毡布盖上。他四下看了看,见没有破绽,才满意地离开。他有点儿得意,一边走一边哼起了小曲,出了体育场大门后,他拦了一辆出租车。他突然问出租车司机王大道:“师傅,现在一辆宝马车在市场上卖多少钱?” 
王大道:“那要看车几成新。” 
徐开放:“大概九成新吧!” 
王大道:“那起码也得八九十万。” 
徐开放得意的笑了笑。王大道被他的表情弄得莫明其妙,刚想问他,见他拿出了一把尖刀,用刀刮胡子,两眼却盯着自己,赶忙又把话咽了回去。 
徐开放在歌厅门前下了车。 
王大道心有余悸,没敢向徐开放要钱,就把车开走了。 
这时,黑蛋也开着车,带着朱继承在大街上走着。 
朱继承抽着烟不说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黑蛋:“朱哥,老八那小子可先靠吗?我担心他把车给捣鬼卖了。” 
朱继承面露难色,说:“我看他还不敢。” 
黑蛋冷冷一笑。 
朱继承想了想,叮嘱说:“你紧盯点他。 
黑蛋:“我听说老八现在还搞白粉。” 
朱继承过了一会儿,才说:“我觉得这事还得先给方正说一声。万一那个女孩子抢救不活,事情就大了。” 
黑蛋:“再大不就是一起交通肇事吗?就让徐老八冒名顶替,投案自首呗。咱们再把他捞出来不就行了。” 
朱继承阴险地笑了笑:“你以为事情那么简单。要是那么简单,市政府秘书长还能找我?以后做事多动动脑子。这是什么时代了?没听说是知识经济时代。干事情也需要新知识。” 
黑蛋也笑了:“大哥,我他妈就特敬佩你的智商。你真不枉是研究生。” 
朱继承沉默了一会,说:“方正的老婆要出国,需要钱用。这事你抓紧办。” 
黑蛋突然喊道:“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方支队长的车。” 
朱继承抬头看了一眼方正的车,让黑蛋调头跟了上去。 
方正到了自家楼下,刚停好车,从车上下来,朱继承的车就到了。朱继承下了车,故作惊讶地问:“方支队,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忙碌。” 
方正:“花园广场出事故了。一小子开车撞死人后逃走。” 
朱继承:“这也太恶劣了。怎么样,有线索了吗?” 
方正摇了摇头说:“有线索还不把他抓来。不过,报社一位女记者拍了照片,估计可能有点作用。”他又惊奇地问:“朱总经理怎么这么晚还有兴趣出来兜风?” 
朱继承:“我们这些人那有白天黑夜之分。我刚同一个老板谈了点生意上的事。”他又压低声音问:“你女儿最近来信了吗?” 
方正一脸痛苦:“她一来信就要钱。我现在最怕她来信。” 
朱继承说:“现在的孩子,都是这样大手大脚。何况又是在国外读书,开支大。你当爸的怕女儿要钱这怎么行呢?钱算什么东西,王八蛋,没有了再赚。人世间什么东西能比亲情更重要。你也不知想想办法?万一她在国外惹事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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