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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陪谁到永远-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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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离开一段时间。恰好接到一档会议通知,赶忙如获至宝捧到老总面前。老总57了,可是仍然精神矍铄,特别在略为平头正脸的女下属面前:“啊小戈,坐坐,喝什么茶?”
我将会议通知递过去,他戴上花镜,良久,攒眉不语。
“易总,怎么?”话音未落我恨得踢自己,也不年轻了,怎么就这样沉不住气?
果然,易总对我的反应很满意,一对八点二十眉攒得越发往六时半走:“小戈你知道咱们今年的会议经费董事会卡得有多么紧么?”
我嫣然一笑:“不知道。”
“唉,难啊!”他绕过桌子在我面前半米范围内踱来踱去,忽然停住,“但是小戈你当然是不同的,”在他的右手向我左肩袭来的一瞬我闲闲一斜,去取几上的碧螺春,该手在空中打一个旋落回啤酒肚,“你明白?”
我淡笑:“当然。”

假如世间并无可恋男子(下)

捧着鲜红鬼画符似签名的会议通知走在Office长长的走廊上,我在想回来辞职扇他耳光时是左脸比较响脆还是右脸比较富于创意,要么干脆豁出去吃吃亏两下里都不放过?但是届时手套是一定要戴的,用来洗厕间的那种。
史良仁说我当时脸上带着一种恍然的浅笑,那种笑仿佛属于万千年前的,不经尘沙。我大笑:“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他伸手替我拉一拉衣领:“不知道,可是你的笑干净得使人忍不住生怜。”
我叹一口气,这个世界流行孤独,没有人真正懂另外一个,亦未必是不肯用心,而是,太多的欲求纷攘钝化了人类的感知神经,人们以为自己越来越聪明了,可是,又有谁敢说,他明晓他的爱人的心底,所有?
比如,史良仁与我。我当然知道他于我的怜惜,还有我之于他的。我想上天派他来是于我前世善行的加倍回报,不遇到他恐我此生亦不会明白什么叫做“默契”,那是一种环环相扣的唇齿相依,每一个纤微的齿轮都严丝合缝紧密相拥,分外地倾心竭力,惟恐一个细小的疏忽即嘡啷一声失了对方的哪怕一星星存在,一星星也是无底洞。那天他不过是顺路来我们公司看一下有无合作意向——每每念起惊起一身冷汗,倘若他一念之差竟然放弃彼行……我更深地将头埋进他的怀里,他宽厚的手掌柔柔抚过我纷披的长发,我们同时听到发自对方胸腔的绝细而又响亮的幸福的叹息。
“嗯,还不错。”格子放下望远镜,回身对我微笑。
我的笑容像春雨后阳光下的新蕊。格子呆住了:“慧聪,我第一次不得不承认你比我美——可这是不作数的,你的爱情给你加了分。”倏地冲上来拧我的颊,“坦白说他相当好,你这个幸运儿!”
哦当然当然!每天清早,会有《Moon river》的乐声准时于我的枕边响起,我接起来,就会有史良仁温柔的呼唤:“宝贝儿,睡得好吗?该起床了!”拉开房门,就有史良仁订好的外卖端端正正摆在我的门前,温热得当。中午是他为我精心制订菜式的外卖送至Office,附一枝带露玫瑰。黄昏一到他会准时等在我的写字楼下,虽然他要为此开车穿越大半个城市。我们一起去吃粤菜——我们的口味亦是如此相似,城中的粤菜馆被我们吃过数遍,有一家大约抽油烟设备欠佳,我给呛得热泪盈眶,虽然那是他至为心爱的一家店子,但是我们没有再去过第二次。他见到我那15个色色不同的靠垫时目不转睛:“哦天哪,你是从哪里找到这么好看的东西?”……我感到自己像一罐阳光下琥珀色的蜜,正汩汩流淌着不尽的喷薄的甜香。
“聪聪,嫁给我。”史良仁将他的别克开出城区,月光下的外环路像一弯浩浩的灰色的河,那样安和而波峰暗涌,没有来处和尽头,呵如果可能,我乐意永远这样子一路迤俪下去,相与史良仁。
凝思间手心里已多了一只锦盒,于清泠星月下发着恰到好处的华贵的光。我知道这很庸俗,但是眼里仍然有什么漫上来,湿湿雾雾。
“聪聪。”
我听见史良仁唤。我说,低低地:“哎。”
“你知道,我平生最大的幸福就是每天下班后吃你煮的饭。”
我愣一下:“为什么?”
他腾出一只手来环住我:“我是男人啊!”
我听见我的心跳顿了数秒:“良仁,我想我必须告诉你,我乐意为你做任何事,除了煮饭。”
别克吱一声顿了一下,我第一次发现史良仁的眼睛那么大那么亮,呵他真好看!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面带微笑:“对不起,我没有告诉过你我天生对油烟严重过敏吗?”
恰好对面有辆大货疾驰而来,我的肩上空了。
是的,史良仁没有错,煮饭是一名好太太的必备基础条件。可是,我以跪下去为他擦皮鞋代替可不可以呢?
将史良仁的求婚戒指快递出去的当晚,我由安丽苑出来,电话响了,是盛侠杰:“聪聪?假如我说我错了,她不如你好……”
我微笑:“你知道,我并不是最好的,这世上总还会有人比我更好。”
那边静默良久。我轻轻按下电话,将领口张起来,埋头深深去嗅,呵那沁入心髓的香……一个人。

梅开二度(上)

注册的时候,汪珊瑚体恤地对连家明说:婚礼就不必了吧。
她怕家明难堪。当事人再怎么以为惊心动魄的爱情,到得旁人嘴里,也就由不得了。比如说,他们管珊瑚和家明的结合叫做:梅开二度。
两个人都是再婚。科学研究这样的婚姻才是最稳定的族群:都走过长长情感路,见过
无数俊赖嘴脸,遭过婚姻摔打,开始真正知道一点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拥有相当经济基础——这很重要,年轻时候不觉得,以为爱即天堂。是的,爱即天堂,亦即地狱。
不知道是谁先遇见谁,谁先动了凡心。有一天,家明说:我要离婚!但这与你无关,它原本早就死了。珊瑚的心忽地一下就热了。她30岁,离异一年,知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最大赞美,不是豪宅华苑锦衣玉食,是娶她。
经过长长200多天辛苦路——珊瑚等得欲死欲仙——几番恨不能立即死了成仙,终于修成正果,连家明重返自由身。那一日家明面色灰败——每一个脱离婚姻庇护的男人都比女人更加惶然,因他们从婚姻中得到好处较多。珊瑚理解,就陪他喝酒,深明大义地默默不语。
喝着喝着,家明忽然从桌子前面站起来,绕到珊瑚跟前,哭了。珊瑚急得语不成句:你要是觉得后悔还来得及,真的……家明一把抓住珊瑚的手:连城跟了我——你不介意吧?
珊瑚脑袋嗡一声。千算万算,怎么就漏掉了连城这个风口浪尖上的人物,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一时间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三岁两岁,没了娘啊……充斥脑海涨痛不已。连城三岁还是四岁?
田佳梅田佳梅,你真厉害。
可是……生一个自己的,白胖温香抱满怀的BABY一直以来难道不是心底至大梦想吗?这样一来……
珊瑚!家明就那样无助,期待,甚至有点凄迷地看住她。珊瑚咽一下唾沫,听见自己底气不足的干涩声音:好。当然。
那不是软弱。珊瑚一再告诉自己,是善良。连城没有错。珊瑚看过他的相片,那是一个多么可爱的孩子,小小年纪已现绅士风,宛若缩小版的家明。珊瑚挺了挺腰,咬牙叮咛自己:看过雕牌牙膏广告吗?从今往后,汪珊瑚就是那连牙膏也要帮连城挤到嘴边的模范后妈!
还算盛大的婚礼还是如期举行了,连家明毕竟是本地有头有脸人物,兀自志得意满即可,无须看他人面色。珊瑚十分感激家明——一个女人结婚次数再多,也不会嫌婚礼多余。女人喜欢明媒正嫁。
婚礼第二日他们即飞去澳洲度蜜月,飞机上恹恹欲睡的珊瑚身上毯子滑下来,是家明替她拉好,在她耳边低语: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在适当时候办理移民。
珊瑚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加倍了她疼惜连城的决心。足够成熟男女结合,姿态真是好看。
但是珊瑚忽略了一点,人雕牌后妈继承的是逝者衣钵,连城他妈田佳梅可是好好茁壮成长着呢。协议书上白纸黑字:孩子妈有一周探望一回权利。
田佳梅真没糟践那点权利。在此之前珊瑚并没见过她。这要好好感谢家明,无限繁缛离婚大战中,竟护得珊瑚未曾沾染一点硝烟味儿。珊瑚当然投李报桃。
但是田佳梅天经地义地不信,每每来领连城看珊瑚的眼光像刀,带齿儿的那种,锯得珊瑚头皮森森,无端做贼心虚:您……过来啦?
田佳梅和珊瑚同岁,大概不大擅于调养,看起来要大一些。同为女人,珊瑚知道她恨这个,所以每回周末她来接孩子都特地拣衣橱里最寒素的穿,可是新鲜象牙色的皮肤藏不掉。在田佳梅犀利执著的追光下,珊瑚很想当场抱头鼠窜,取之于民让之于民。本来,他们原版一家三口在大门口交接连城时,躲在落地窗帘后的珊瑚很是多余。
难怪当初妈妈一力对这档婚事:有个孩子夹在里头,有你的罪受!所谓妈妈的话就是:永远是对的;而发现这一点时,永远已经晚了。
珊瑚决定勇敢地走上去。下一个周末,她一身米色及小腿长裙,牵着打扮得石油王子他亲侄儿似的连城的手,满面笑容迎上前去——关于这个造型她不知在脑子里过了多少遍:黑色不能穿,带杀气,好像故意寻衅——她哪儿敢呀;裙子太短涉嫌风骚,太长不够贤惠。那个笑她也练了无数遍:务必要假如田佳梅就是占营业额50%以上的大客户,三生石上的爱人,亲妈;要在与她目光对视1秒种后方才徐徐展开笑容,与此同时眼神要像太妃糖一样粘稠缠绵——
还没等她缠绵够,田佳梅就惊马似的叫起来:哟城城,谁把你捣持得这么恶俗?
珊瑚一口气没上来,咔咔咳嗽起来。没等她咳完,田佳梅已经拉着连城走出百米开外了。
珊瑚知道自己不能哭,更不能怨。世间是没有委屈这回事的,所谓委屈,只不过是你换取另一项所求的必须付出。
她从不知自己有这样耐心,可以整个下午蹲在地上翻来覆去拼一张热带雨林图。那是连城的要求,不拼完他不肯吃晚饭。待她好容易将那200多块边边角角收拾完毕,兴奋度居然超过签下一张大单。
可是等她小心翼翼捧着那张图画回到饭厅,发现连城正雄踞餐桌正中由保姆陪着大快朵颐,跟他爸一样长睫毛下的亮眸子仿佛有些睥睨,一种逗蛐蛐儿似的喜悦——如果珊瑚没看错的话。
但是珊瑚命令自己是看错了。孩子小,偶尔恶作剧一回半回的那是聪明,自己小时候不也常捉弄讨厌的幼儿园阿姨吗?念及此珊瑚倏地出了一身冷汗——自己还没那么招人烦吧?

梅开二度(下)

家里开出的食谱永远以连城口味为准,他不能吃辣椒,看见辣椒也不高兴,祖籍湖南的珊瑚就得洗嘴革面重新做人。连城说要什么,珊瑚不说半个不字——除了他要一种专门用来吓人的鬼怪玩具。连城就在那间店里号啕大哭,叫着妈妈妈妈你快来啊!汪珊瑚她欺负我!店员奇怪地看他们,连城就哭诉说:你们看哪,这个坏女人她抢走了我爸爸,逼走了我妈妈!
正是休息日,店里店外不一会儿就就聚集了一堆人,珊瑚听见有人议论,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好人倒霉坏人当道——你看孩子多可怜。就是!有人接上去说,看那女人就不像什么正头货色!压低了声音,别是当……的出身?
珊瑚两手冰凉,她是什么人?名牌大学建筑学硕士!拉连城拉不动,推他又不敢,她就那样无声地、簌簌地落下泪来。众人正义的论调忽然离她很远很远,她仿佛听见自己在叫:妈——妈——然而只是一瞬吧,她蹲下去,微笑着,轻唤:城城,妈妈带你去吃你最喜欢的披萨?
孩子毕竟是孩子,她含泪带笑的模样在他看来有点恐惧吧?他竟乖乖由她背起来走了。连城4岁半,有20多公斤,珊瑚的名牌裙子就此完结以外,另添一个多礼拜脊椎疼痛。
可令珊瑚伤心的不在这儿,他不过是个小孩子,是谁濡染他如此可怕思想?自己半世英名受损事小,连城长大后以为所谓爱情不过是个传说那就糟了。
现在总是珊瑚来送连城。田佳梅就冷笑,连城就回脖子叫:爸爸!你下来,我要你亲亲妈妈——家明就在窗口半边脸笑半边脸哭回:你看爸爸忙着呢,呵呵呵呵——下一次田佳梅来接连城,珊瑚双手奉上一只漂亮纸袋:佳梅,上回去时代广场,看见这件衣裳特适合你……田佳梅冷笑仿佛生在脸上,声线也一样冷:你真周全,难怪家明——说到一半咽回去,仿佛很后悔跟珊瑚搭了腔。
珊瑚自问:如果换了自己……恐怕也只是面子上做得好些,心里一样没法儿痛快。所以夜里家明揽住她:对不起。珊瑚轻吐一口气,比较真诚地笑一笑:没关系。她发现有好久没有亲近家明了,她哪里有时间。
公司里新进一个博士生,男,姓周,30来岁,未婚,人品不错,就是个子稍矮点儿。珊瑚看他仿佛眼熟,想了很久豁然开朗——怎么就那么像田佳梅!小心试探了一下两者并没什么瓜葛,珊瑚就动了心:所谓夫妻相。
家明听了有些犹豫:佳梅是好人,相信周博士只有更好,可是不是随便两个好人就能成其好事的,再说佳梅那脾气……
珊瑚热心辩解说:谁心情不好时脾气好来着?我预感他们能成。
家明就做晕倒状:哦女人的预感!
珊瑚就打他的头,笑。谁知背后一声清脆断喝骤然响起,吓得二人分别一惊:不许打我爸爸!他是我爸爸,不是你爸爸!
家明暗暗拉紧珊瑚的手。二人相对苦笑。
珊瑚就殷殷地约佳梅喝茶。佳梅警觉地看她一眼,冷冰冰说:没空。
可是——珊瑚追在后面笑靥吟吟,实在想与您谈谈——好吗?
佳梅站住:就算为了我们城城。十分钟。
十分钟!珊瑚只好就近找间茶寮:近来好吗?
你是想从倒霉人身上找乐是吧?佳梅不看珊瑚看窗外,可是珊瑚仍然看见她眼周泛过一抹红。
珊瑚敛容道:佳梅,你很出色,真的!你身上有好多优点我学不来,比如,能干,踏实,对工作一丝不苟,对孩子和老人极富爱心和耐心,还有,其实你很好看,笑起来就更好看——
珊瑚发现佳梅正不错眼珠地盯着她,遂回应凝注眼神,对她大大大大地笑。
佳梅叹一口气:汪珊瑚,我们这个年纪已不适合这样的笑了——刚刚你的眼角出现鱼尾纹。
珊瑚笑得愈加金光灿烂:我不能为一片阴云,放弃整个晴空。
佳梅一怔,静默良久,缓缓说:我知道你比我强在哪里了。
3小时后,两个女人和一个孩子手环手走出茶寮。
佳梅与周博士事宜以一面之缘宣告破产。整个见面过程成了珊瑚的独角戏,从提香到喜多朗,听得两个看客目光痴迷无限景仰。三人分手时倒是分别真诚道:今天的会面很愉快——那二人的意思是:珊瑚,我与你的见面很愉快。成年人就这点好,不再轻易失望,此路不通,懂得从另外蹊径找乐。倒是珊瑚比他二人更惆怅些。所谓缘分,那真是难得、难得又难得的。
珊瑚回来,就将头贴在家明胸前,深深嗅下去。耳边忽然庄严响起少年时一阕老歌:人海之中,找到了你,一切变得有情义;从今心中,找到了爱,找到痴爱所依……做一个笑起来有鱼尾纹的成熟女人没有什么不好,至少她学会尽力,珍惜以及感恩。
家明伸手替她捶腰:背还痛吗?
珊瑚整个人快乐地松懈下来,积久的累从骨缝阴阴袅袅鱼贯而出——
汪珊瑚——汪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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