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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浩欣慰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认真的点头道“我记住了!”
不一会儿,四面八方汇聚来数千手持刀枪剑矛的武士,有一半是川帮范卓的手下,还有的则是巴盟四大当家手下的那些少数民族的勇士们。还有其他人源源不断的朝这里汇聚过来。他们将整个独尊堡围得水泄不通,只要朱浩一声令下,立刻就可以攻打独尊堡。
独尊堡里面的解家武士们都捏了一把汗,那几千川帮与巴盟的武士并不可怕,可怕地是那些义愤填膺、恨不得将他们撕成碎片的普通百姓。这件事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的注意,汇聚到这边来的普通百姓已经超过数万,眼看日薄西山,这件事却已经传遍了整个成都。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这件事。独尊堡的武士们大多是巴蜀本地人,如今解晖与独尊堡成为所有百姓声讨的对象,不知他们的家人又如何了?
范卓上千拱手施礼道“殿下,川帮二千四百五十一人已经到位!”
“殿下,苗族勇士一千一百三十人已经到位!”
“殿下,瑶家勇士九百六十人已经到位!”
“殿下,羌族战士一千零三十八人已经到位!”
“殿下,彝族勇士六百零一人已经到位!”
朱浩不住的点头,等他们报告完毕之后才道“原地待命!这里面也多是些被解晖驱使的巴蜀百姓而已,我这里没有株连的规矩,更不愿你们手下的勇士们做出无谓的伤亡。等一下就能解决问题的话,我自然是要等的。”
“殿下仁德!”五人齐呼一声,在他身边站定。
这时一位亲卫过来,敬礼之后道“报告殿下,已经准备妥当。请指示!”
朱浩回礼,正声道“带上来!”
“是!”
亲卫转身回去。不一会儿,数千名哭哭啼啼的普通百姓被带上来,在门前就一字排开。中间大多是些老弱妇孺,少有青壮男子。
这些普通百姓一到门口就各自呼喊着自家人的名字,乱糟糟的声音连成一片。
“儿啊,不要给解晖那个龟儿子卖命了。那人心黑屁眼黑,快回头来!”这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哭喊着说的。
“相公,你再不回来我们儿啷个办嘛。”这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急切着说的。
“爹爹,爹爹,娘说他以前叫猪油蒙了眼睛才认得你。你再不回来她就带我改嫁了。”这是一个六七岁扎着三个羊角辫子的小孩咬着糖果说的。
只没多久功夫,这感情攻势就起了作用。只听见当啷哐啷的声音不绝于耳,很多独尊堡的武士手里的刀盾枪矛都掉在了地上。
在墙后目睹了这一切的解晖恨得牙痒痒的,死死的盯着朱浩所在的方向,咬牙切齿的道“朱浩!我与你势不两立!”
说罢转身对大管家道“文鸳与文龙走了吗?”
管家赶忙道“已经从密道走了!“李世民与宇文化及那些人呢?”
管家犹豫了一下,道“他们一见到外面事变,马上就溜之大吉了!”
解晖眼中寒光一闪,冷哼一声,连说几个“好”,冷然道“我们也走吧!”
管家讷讷道“那府上……”
解晖暴怒的回身盯着他,道“全都不要了,都留给朱浩做棺材里的陪葬品吧!”
“是,是……”管家心虚的应了一声,紧跟着解晖的脚步。
朱浩的唇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上前喝道“大家请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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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 公开审判
“大家请安静!”
朱浩双手虚按两下,哄哄闹闹的人群随着他的手势渐渐安静下来。朱浩将目光转向解府门口,之前来劝自己亲人离开解府的人中马上有一个老妇当众跪下来,哭求道“殿下,我儿只是鬼迷心窍才跟了姓解的,求求你饶了他吧!”
有人带头,后面跟来的人立刻跪成一大片,老泪纵横的样子看起来令人揪心不已。朱浩赶忙上去将老妇与旁边几人拉起来,高声道“大家安静,大家请安静!本王知道里面的人大多是无辜的,只要他们自愿脱离独尊堡,我可以保证不会追究他们被解晖所牵连的罪责!祸不及家人,再说他们也只是被解晖蒙骗而已。如今解晖已经携带家小离你们而去,为这种临阵退缩的奸狡之人卖命,值得吗?”
“不值!”下面立即有人答应。里面的独尊堡武士闻言立刻张目四望,果然没有看到解晖与解文龙、解文鸳一家三口的踪迹。消息传来,顿时人心浮动,议论纷纷。而此时解晖刚刚进入密道,听到此言,立时气冲斗牛,恨不得转身回去与朱浩当众对峙。
“老爷,快走吧!再晚一些就来不及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最懂得解晖心思的大管家立即拉着他的衣袖苦求不已。
解晖深吸一气,好容易平复下心情,挥手冷冷道“我们走!”
“所以,如果认为解晖这种人不值得卖命的,请丢下刀剑、脱掉独尊堡的服饰退出来。只要你们以前没有为恶多端、仗势欺人的劣迹,那么出了这道门。你们还是普通人,一切行动自由。如果有,主动认罪亦可以免除一半刑罚。以后维护巴蜀秩序,仅靠川帮与巴盟是远远不够地,所以你们若是愿意,还可以投效朝廷,为重新铸造巴蜀秩序出一份力。不愿出来的,请先考虑为已经逃跑的解晖。是否值得你们卖命。考虑清楚但仍要负隅顽抗的,请先一步为解晖陪葬吧!”
朱浩淡淡的语气却让人感觉到无比的压力,恩威并施之下,原本动摇的独尊堡武士更加摇摆。最后一句威胁更是让无数人直接放下了刀剑,脱掉身上的服饰与铠甲,或者撕掉属于独尊堡地徽记。
“本王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考虑。”
最后说了这一句,朱浩转身对范卓道“范帮主,四位当家,我还有点小事要办。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们处理了。相信你们对独尊堡里的武士还是比较了解的。最后负隅顽抗的。直接动手便可。有过劣迹但主动投降的,从轻发落。事情办完之后,直接征用解府,将这里大车的神农一号保存其中,这些事情当众做就好。就这样了,朱某告辞!”
范卓与角罗风等人赶忙道“恭送殿下!”
朱浩点了点头,转身对周围密密麻麻的百姓道“天色已晚,请各位父老乡亲们早点回去休息。明日下午一点若有闲暇。有兴趣地请再来此地,朱某将宣布一些事情!我还有些事情尚未处理,先走一步!请大家将今日地事情互相转告。朱某告辞!”
朱浩对身边的亲卫吩咐了两句,看了一眼争先恐后钻出解府的原独尊堡武士们,满意的笑了笑。运气轻功一闪十余丈,在独尊堡大门前的房顶上借力一踩,几个闪身便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普通百姓或许见过江湖人的打斗,但又有几个见过这样神妙的轻功?一个个目瞪口呆地同时,更是坚信他就是神仙下凡。神农氏转生。
成都城南距离独尊堡四里外的一个很不起眼平民居住的普通小院子便是独尊堡密道地出口之一。独尊堡修的密道有九个出口。如果贸然进入密道,且不说其中的重重机关。就是那些岔道就足以让人晕头转向。
朱浩就在这个院子里,密道出口是后院的老井。老井旁是一身白衣、背负古剑的师妃暄。师妃暄清丽依旧,绝美无伦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圣洁,几乎每个人看到都会觉得自惭形秽,不敢直视。她正神色复杂地看着朱浩,而朱浩仍旧是挂着淡淡地笑意,礼貌的拱手道“师仙子好!”
师妃暄沉吟半晌,忽然道“殿下行事总是出人意料,令人无法猜度。”
朱浩自嘲道“还不是被逼地。若我有足够的力量,可以达成自己所有的心愿,又何苦去让别人不遗余力的陷害,再去做绝地反击?”
师妃暄道“殿下真要赶尽杀绝?”
朱浩莫名其妙的道“师仙子说笑了,我何时曾赶尽杀绝?说起来倒经常有人对我赶尽杀绝,可惜那时候总没有另一个师仙子来替我求情。人同命不同,怪得了谁去?”
师妃暄眼中迸出悲天悯人之色,低声道“如今已有大许五万骑兵抵达蜀地,殿下何不考虑考虑这些人会对巴蜀两百多万百姓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朱浩一脸奇怪的道“师仙子这是什么话?这五万人是你叫来的,现在便用这五万骑兵与巴蜀两百多万普通百姓的性命来逼我就范?仙子果然是高招,若我束手就擒,正合了某些人的心意,若我不就范,某些人则可以名正言顺的挥兵之下,屠杀百姓之后将罪名推到我头上来。因为我没有顺从伏诛对吗?”
他尖刻的话语令师妃暄脸色一白,缓缓低头,柔声道“世间的事早已不是妃暄能左右的了,巴蜀之事过后,妃暄将返回静斋,参修天道,以后大约再没有出来的机会。”
朱浩冷笑道“只因我若死了,你便可以功成身退,而我若未死,你则再也无法左右局势对吗?连你师父都亲自出面。这大概可以算是慈航静斋的最后一次赌博,而你们还是将所有的筹码都放在李世民身上。要么输个精光,再返回静斋闭门修炼。等我不在,便可以再次出来活动。真实洒脱呵!”
师妃暄不断地摇头,带着苦恼之色,辩解道“殿下对我们静斋成见太深,但我们一直都是全心全意为争取天下太平而努力的!”
像是找到了支柱一样,说完之后。师妃暄的神色忽然坚定无比。
朱浩眼中的怜悯一闪而过,面对这样一个被洗脑与催眠的对手,他不愿再多费唇舌,直接道“我们之间不需要任何的辩解,事实就足以证明一切。单以巴蜀之事来说,你就是在帮几个军阀诸侯来屠杀无辜百姓!在我面前,任何的伪装都不起作用。这就是事实!”
屠杀无辜百姓!
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五万大许精锐骑兵肆无忌惮的烧杀抢掠,大肆屠杀巴蜀百姓地场景。烈火、鲜血、惨叫、婴啼、大笑……一切的一切仿佛就在眼前一样。
师妃暄明晰透彻的美目渐渐变红,忽然尖叫一声紧紧捂住脑袋。口中不断的含着“不!不!不要!”
朱浩神色一收。深邃如同漩涡一样的眼神顿时消失不见。他只是给了一个令对方疯狂的理由而已。继续一个错误比犯错更加严重。
“是你说谎!我是对的!对,是你说谎,我不会错,师父的教导不会错,不会错!”师妃暄忽然抬头,癫狂的神色中带着病态地执着,锵啷一声拔出背后地色空剑照着朱浩心口刺去。暴起的黄芒证明她仍旧未忘记本能一样的高强本领。只是在朱浩看来,这剑法实在破绽太多。侧滑小半部滑身而过。朱浩轻而易举的躲开师妃暄的第一剑。
“我做的每件事所有人都在称赞,只有你说它是错的!”
师妃暄回身横削,朱浩弯腰避开。
“……世人皆以为正确的道理。到了你口中,它还是错地!”
师妃暄柳腰一拧,后空翻,剑尖凌空而下。朱浩晃了晃肩头,差之毫厘的躲开。
“……师父教导了多年的至理,你却将之批判地体无完肤!”
师妃暄落地之后毫不停顿,一掌照着朱浩面门拍来。朱浩背着左手。好整以暇的伸出右手两指轻描淡写的在她手腕一拨便将力道卸开。
“……杨广是倒行逆施的无道昏君。人人都在骂他,你却要去辅佐。”
两人错身而过。师妃暄倒提色空剑,反身一词,渐渐透过腋下直插对方后心。朱浩后背像是长了眼睛一样,轻松的左跨一步,令之落空。
“……你同样悲天悯人,同样心系百姓,还有通天彻地的本领,却不辅佐明主,更不自起江山。我们找到明主,你却处处与我们为敌!”
朱浩轻叹一声,在对方转身刺来的时候,闪电般伸出右手中指食指,牢牢夹住刺向他咽喉地色空剑。近在咫尺地师妃暄已经泪流满面,歇斯底里的吼道“你为何总不遂我地心意!?”
朱浩沉声道“因为我也有我的坚持与不得已!”
“砰!”
朱浩收回切向师妃暄颈脖的左掌,对软软倒下的师妃暄道“好好睡一觉吧,你该忘记这一切。这不是你应该参与的事情。”
朱浩将昏迷过去的师妃暄懒腰抱起,走进房间,放到现成的床铺上掖好被子。又轻叹一声,才道“出来吧,看了这么久。”
“嗖”的一声响,古井里蹿出两道灰影,后院里闪出解晖与大管家的身形。
朱浩转身道“等你们很久了。”解晖一脸的阴沉之色,不怒反笑道“你很有本事,解某佩服的很!”
“佩服也没用,天快黑了,我赶时间。动手吧!”朱浩大步跨出房门,无所谓的样子更让解晖气愤不已。
大管家见他放倒了师妃暄,大急道“老爷快走,我来拖住他!”
朱浩眼中寒光一闪,道“不用了。谁都不用走。如果你们坚持不肯动手的话,请不要后悔没有还手的机会。”
解晖知道此时不是动怒的时机,毫不掩饰自己地恨意,怒声道“口出狂言也算是你的本事之一吗?今天你鼓动那些贱民毁了我,我现在就毁了你!”
说罢抽出腰后别着的的判官笔,额头上青筋爆现,挥舞着判官笔大步冲上来。阵阵罡风像是为他造势一样,声势惊人的一招蕴含着无可比拟的力量。旁边的大管家也不是吃素的。手腕一翻就多出两把短刃,身子一弓,像是蛇形一样朝着朱浩下盘刺来。
一个失去冷静地对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理智到极点,懂得伪装自己情绪的对手。
解晖正是这样的人,所以他刺来的一笔在同等级的高手眼中看来,有几处很明显的破绽,下盘也不够稳当。如果出手很容易得到一个反击并迫得他被动防守的时机。可惜几乎没有人知道解晖的杀手在与拢在宽广袖袍地地左右,准确的说应该是左臂上一截半尺多长的护臂。比较类似杜伏威的袖里乾坤。能够突然射出一直蕴含千斤之力的圆锤的护臂。
朱浩不会大意。所以当解晖看到他连剑都没有取就直接冲上来伸手隔向判官笔,右手直插他的小腹那个破绽的时候,他认为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
“砰”一声闷响。
解晖弹出铁锤,可惜穿着可以抵消真气攻击地内甲上并没有受到任何攻击,他的判官笔被隔开,而后看到朱浩攻向他小腹的手到了一半地时候忽然违反常识的上折,贴着他暗藏机关的左臂一带、一捏。
“啊!!”
大管家惨叫一声,Xiong口被弹出的圆锤打得血肉模糊。软软的趴在地上。血迹慢慢渗开,全身抽搐着,发出毫无意义的音节。而后腿一蹬,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朱浩用判官笔指着解晖的喉咙,迎着对方难以置信地目光,轻笑一声道“是不是很震惊我如何知道你袖筒里暗藏地撒手锏?”
解晖沉默以对,不过眼中的渴望告诉他,他非常不甘心。
朱浩挑挑眉,半开玩笑地道“是因为很多人都说我是谪仙人。所以我无所不知。”
白天的躁动并没有影响成都百姓们晚上的热情。不光因为端午节将至,更因今天得知巴蜀的农人们在明年就可以得到高产量的神农一号。并有隋军的强力保护,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内忧外患以及天灾人祸。这是一个值得狂欢的日子,所以夜晚的成都***通明,人声鼎沸,热闹程度丝毫不亚于白天。
晚上一更天的时候,宋鲁等人受邀来到独尊堡。白天并没有多少血战,听闻解晖逃走之后,死忠与他并负隅顽抗的仅有三百多人。大部分都已死在破锋卫的箭下,其余的则被四大首领与范卓的人瓜分。至于被人指为平时为恶多端的大概百十来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