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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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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人微言轻,能做什么呢?”
“事在人为!嫂嫂,我十三哥是个灵透人儿,不论文武,从来在这些皇子里就是个尖儿。可是荣宠受得多了,再灵透的人也会有鬼迷心窍的时候,若有那么一日他犯了糊涂,只有你能救他。”
我听到这,恰好合了心里的一根弦,不禁一动:“琳儿,你为什么信我?”
她张开手心,露出握着的两颗子:“我见了嫂嫂就如同见了十三哥一个样,就像这黑白两子,虽然颜色迥异,却也只有颜色迥异。一盘棋局无论精彩与否,都只要这黑白两子同进同退,同止同息,即便论起输赢,也还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我红了眼圈,握紧手里那刻了“琳”字的小玉牌,郑重地点了点头。
熹琳嫁后,熹慧落了单,恰好康熙要去畅春园,宣德妃随驾,德妃便带了她一起去。海蓝又有了身孕,由于有了前车之鉴,德妃多少有些不放心,于是在我和十三的双料护送之下,她也进了畅春园。
难得来这几百年后再也见不到的奇景,着实满足了我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俗人,仅只在东路就已经不够赏玩的。奇花怪石,流水淙淙,若说红楼中的曲径通幽算是巧夺天工的话,那眼前这现实的园子便有了成千上百个巧夺天工了。只一点不好,就是实在不适合在这里带孩子,瑾儿老是到处钻来钻去,害我半点都不能静下心来赏景。无奈之下,我把她抱到一个亭子里,用手帕叠了老鼠给她玩,自己就坐在亭子外,身旁一丛月月红开得正好,两只蜜蜂钻在其中,一只西去,一只东往,碰到一起就好像打起来一样,我见它有趣,一时就看住了。等蜜蜂各自散去的时候,我才发现,瑾儿不见了!!
我顿时慌了神,额上瞬间就是一层冷汗。畅春园的侍卫基本都在西路,一时竟连个人都抓不着。这里边不比御花园那巴掌大的地方,到处假山石洞,若是她跑到不知道的地方,若是她不小心掉进水里。。。。。。我不敢再想下去,只是没头苍蝇一样的到处跑,跑到距刚才那亭子后面不远的一个假山洞口,我捡到了叠成老鼠的小手帕,心里估摸着她应该在前面不远。正想着就走到一个紧闭的小门旁,刚到跟前,小门突然打开,险些拍着我,我吓了一跳,往后踉跄一下勉强站住,手不停抚着胸口,好半天才看清迎面走进来的人,赶紧福下身去:
“十二哥吉祥!”
 

  

  

正文 扭曲
 
十二阿哥明显一愣,随即半抬起手点点头:“弟妹今日得了闲?竟出来逛园子了。”
我心里想着瑾儿的事,慌得很,又不能拔脚就走,只得勉强笑道:“是啊,十二哥可是为公差而来?”我边说着,边用两眼四处寻觅。
“啊,我今日在这里当值。呃,弟妹在找什么?”十二阿哥终于发现了我的浮躁。
“不瞒十二哥说,我在找我们府里的小格格,才一个眼错不见就不知道跑哪去了,这园子大,我怕。。。。。。”我故作镇静。
“若是顺着这条路,倒是离德妃娘娘住的云涯馆不远了,只是需穿过假山才能见到门口;若不是这条路,怕就是往西边去了。这样吧,弟妹不必着急,我打发两个人去西边找,我跟着你顺这条路找,可好?”
“这。。。。。。打发人就感激不尽了,不敢耽误了十二哥的差事。”我说着低低身,转头要走。
“雅。。。。。。。。弟妹客气了,走吧。”十二阿哥不动声色的拦在我前面,顺着门墙往前走去。
云涯馆跟前的山,是东路最大的山,有桥有堤有亭子,山水相依,险象横生。看到这样的路,我简直宁愿瑾儿去了西边。没有再找到任何蛛丝马迹,我不得已拖着不利落的鞋爬上了山,希望站的高能看得远点。十二阿哥果然派了五个人去西边找,自己一直跟着我。
山上的路好找,山下的洞却难坏了我,下来没一会自己倒迷失了方向,还多亏得十二阿哥提醒才钻了出去。这下我更肯定,瑾儿自己是绝对走不回去的。
想到这我心里一急,几乎滴下泪来,六神无主的时候,竟然看见一个挺拔熟悉的身影从云涯馆偏门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可那一瞬间的感觉真的就像快淹死的人遇到了一条船!我顾不得脚下的踉跄朝他跑了过去。
“瑾儿不见了,我才一转眼她就不见了,你快帮我找,这么大的地方,我找不到。。。。。。”我使劲拉着他的袖子,语无伦次的说着。
十三听了却没有任何反应,两眼直视前方,连个余光都没有瞟给我:“瑾儿?瑾儿好端端的坐在里面吃点心呢!”
什么?这下换我没反应了,瑾儿竟然能自己回来?我一时简直无法消化这件事。
十三这才转头看我,用手给我理了理鬓边跑散的碎发,轻轻说:“去哪了?就慌的这样?”然后不待我答话,向我身后走去。
等到十三爽朗的谈笑声传进我耳朵里,我才想起后面的十二阿哥,赶紧转身跑回去对十二阿哥说:“今日偏劳十二哥了。”
十二阿哥摆摆手,十三一搭他的肩膀,一起向西路去了。
走回云涯馆偏厅,迎面坐在那里的小人儿可不正是瑾儿?还没等我开口问,榻上的德妃先发了话:“你去哪了?怎么让瑾儿自己在门口?”
我瞠目结舌,不知道怎么作答。海蓝挺着肚子坐在一旁说:“福晋好兴致,看这样子想是爬山去了?”
德妃飞快的瞟了她一眼。我低头看看自己脏兮兮的衣服,干笑两声对德妃说:“孩儿无能,原是带着瑾儿钻山洞子玩,没成想自己倒钻迷了。”
德妃大笑:“这样说,瑾儿还比你强呢。快进屋让小喜儿服侍你拾掇拾掇吧,这像个什么样子。”
我答应着进屋去了,关上门,我问喜儿:“小格格是在哪发现的?”,她说:“奴婢也不知道,是巧儿姑娘抱格格回来的,说是在门口看见了。”我听了不再言语,隐隐有了一些令自己不快的预感。
十三晚间回到云涯馆,回禀德妃说康熙又打算巡幸塞外了,要先带我回去帮着收拾东西,回头自有四阿哥再派车来接她们,德妃听后也只得罢了。回到府里,我点着灯带丫头们收拾十三那些啰里啰唆的衣服,十三坐在我后面,大大的影子印在墙上,随灯光轻轻晃着。
好容易打点好了几个小包袱,竟然已经打过三更,我困得不行,连梳洗都懒得梳洗,就想要和衣躺下睡过去算了。刚打发走丫头们,十三突然说:“你可想要同去?”
我一呆,随即说:“可否能准了带我去?”
“我只问,你可愿意跟我去?”
“若是准了带我,我自然愿意。”
“当真?”他背对着我,一只手按在炕桌上。
“这还有什么掖着藏着的?自然当真。”我几乎要睡过去了。
“啪!”一个茶碗碎在墙上,我大惊,倦意顿消,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已经转过身,一只手指向我的脸,微微颤抖,脸隐没在黑影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我却明明白白感觉到了他的眼睛,布满血丝目眦尽裂的眼睛。等他终于不发一言的摔门出去后,我就知道,我那不快的预感已经开始兑现了。
这样的情况下,随扈的队伍里自然是不可能有我的了。为此我也禁不住哀叹自己命运不济,看不到塞外蓝天如洗,绿草如茵的壮观也就罢了,那什么“发必命中,驰骤如飞”的十三特色也终究是无缘一见。十三,这个我甩不脱的宿命,竟是个时时让我哭笑不得的宿命。我变成他明媒正娶的妻,却又成日在硝烟弥漫中相处。之所以摒弃掉我原来世界的思维,顺利地呆在他妻妾成群的生活里,是因为我对情感从不奢望,我不要求这个时代能够理解我,我一直在学着理解这个时代。可到如今,周围反馈给我的,就只有一颗灰蒙蒙的心情,渐成粉末。
康熙出发后第三天,突然传回旨意,要德妃伴驾,德妃慌慌张张的收拾了一通就动身了,临走千叮咛万嘱咐,把熹慧和海蓝托给我。我心里冷笑: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是不是这里的人都嫌我活得还不够难看?
一把海蓝接回来,我就从府里各处调拨一共十个人,早晚三班倒,还弄了两个侍卫守在跨院门口,出来进去的人都要详细报备,正院的小厨房专门用来给她做每天的膳食点心。德妃留下了巧儿,我就把巧儿奉为上宾,全权负责海蓝的饮食起居。我琢磨着,只要找个玻璃盒子把她供起来,我就不信还能兴出什么新闻来。至于她回头要怎么跟十三汇报,我也不关心。
我自己每天都去找熹慧做女红,她画的花样子虽好,可是我笨手笨脚的也绣不来,而且帕子绣上那么好看的花我也就舍不得用了。于是我只绣字,熹慧特特地找了一套全唐诗教我描字,我只管捡那顺眼的句子描了绣上。虽不见得好看,倒也有特点的很。而且瑾儿虽然只有三岁,话已经说得十分利落,捎带脚儿我们也就捡些简单的诗句教给她认。看着瑾儿两只手一边一个角拎着个小帕子,仰着头念“白毛浮绿水,红掌拨青波”,我跟熹慧常常是笑得前仰后合。一个夏天的日子就是这样轻松而快意。
一日傍晚,我回到府里,看见正屋里的几个丫头正在往屋里搬东西,各色的盒子大大小小一炕桌。丫头锦绣见我回来,忙回道:“回福晋的话,这些是爷差人先送回来的东西,都是热河办的小玩意儿,叫福晋捡着拿了,剩下的再分给别院。爷的车子明天就到。”
“不用,你们都敛起来,一并送到侧福晋院里去吧。”我看也没看就说。
锦绣答应着,叫那几个人一起收东西。我这才抬头,打眼看见一个小盒里放着一个紫檀色的物件,忍不住伸手拿起来看,原来是个野核桃皮刻的手工艺品。约莫一寸长半寸宽的大小,刻的是白蛇传的“风雨同舟”,神态动作栩栩如生。心下不禁暗暗称奇,想来那《核舟记》所讲也并非夸大,难得今日竟然有幸亲眼得见。端详了一会,还是盖上盖子交给锦绣一并拿走了。
第二天一早,喜儿从厨房端来一碗面条,我素来最不喜欢吃面条,不禁皱了眉头:“怎么想起来做这个?
“主子忘了?今日是主子寿辰,原就该吃这个。”
我一想,可不是么,今儿已是九月初十了,也只得勉强吃了两口,冷不防看见梳妆台上放着个盒子,我拿起来一开,果然是昨天那个核桃小舟,纳闷道:“这是哪里来的,昨儿不是一并拿走了么?”
喜儿看看:“噢,那是巧姑娘今天早上送过来的,巧姑娘还说,爷昨晚就回来了,主子已经睡下就没叫知会。”
我点点头,把那小东西盖好丢进匣子里。
到了德妃那里,本是要禀明再借巧儿几日的,德妃正在礼佛,我就坐在配殿看书。一个丫头斟了茶来,我抬眼一看,觉得眼生,就问她:“这位姐姐,怎么称呼?” 
那丫头赶紧福道:“奴婢妍月,给福晋请安。”
“妍月姑娘可是新进永和宫来的?”
“奴婢是去年进的宫,娘娘在塞外时跟着伺候了才调过来的。”她说话四平八稳,人长得也秀丽温顺,虽然带那么一点怯怯的神韵,可是通身却给人不卑不亢的感觉。我冲她点头笑笑,仍旧低下头看书。不大一会德妃出来,我把巧儿的事情回了,又说了会闲话就出了来。
刚走到通东一长街的大门,瑾儿蹦蹦跳跳的把手里的手帕飞了出去,刚好掉在门房后面。我笑着过去捡,瑾儿在我后面说:“阿玛。”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是十三站在东一长街的宫墙下,他背对着大门这边,一只手敲着街灯,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给瑾儿整整衣服,打算抱她走过去。就在这时,从对面的门房闪出一个人,手里拿着一叠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径直向十三跑去。
 

  

  

正文 盛筵
 
我突然不想过去了,悄悄走回来,抱着瑾儿仍旧躲在门房后。忍不住从缝隙看过去,十三已经转回头,含笑跟那人连说带比划地聊着,虽然那人背对着我,但是我还是很清楚,因为我对她的印象还新鲜地不能退去,她就是妍月。
十三的笑脸透过门缝荡漾在我眼里,是一种我从没见过的神采飞扬。只见妍月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他,模糊看去是个布包,十三拿在手里摩挲了一下,又笑着说了句什么,妍月红了脸,转身欲走,却被十三一把捉住她的手。。。。。。。
我禁不住轻轻笑了起来:笑着看妍月微嗔着挣开手;笑着看她转身跑进大门时又回头再望十三一眼;笑着看十三目送她离开时温柔的表情;笑着看他那份在看到我后陡然变色的错愕。。。。。。
晚间梳头时,看到匣子里那个核桃小舟。从盒子里拿出来,我翻来复去的欣赏着,抖动的烛光下小人的脸显得有些狰狞,翻过来轻轻抚过底上刻着的四个极小的字“风雨同舟”,有一种讽刺的感觉:真不愧是义薄云天的十三爷,连下堂妇也给纪念品。
窝进床里,心里有些焦躁,怎么也睡不着,我抻过床头的帕子想要把脸盖起来,展开一看,是我头个月绣过的一块,上面四句李义山的诗:
雌去雄飞万里天,云罗满眼泪潸然。不须长结风波愿,锁向金笼始两全。
当时熹慧还笑我没事干嘛描这不着调的诗,不想现在倒让我心里一动。我把喜儿叫进来问:“爷今晚歇在哪里了?”
“爷?刚刚还在书房呢,我进来前恰好碰上爷出来往庶福晋那去了。”
我听了翻身爬起来,披散着头发趿拉着鞋就往外走,我把那块帕子给喜儿:“你去帮我把这个给爷递过去,他要问,就说我在书房。”
等我把书房的灯点个遍以后,他果然来了,手里还拎着那一方帕子。
“我的主意,爷以为如何?”我迎向他,“爷不赞我一句‘善解人意’么?”
他背过脸,躲避着我的注视,我急步站到他面前,强迫他对上我的眼,随即咧开嘴,露出一个最谄媚的笑容:“爷若真的上心,我少不得厚着脸去帮你讨了来,想来如果我去开口,事情也许能好办得多呢。只不过。。。。。。”
我贴过去,手抚上他胸前,盈盈地看着他:“只不过,爷今后就是不爱惜自个儿的身子,也求您还得顾全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体面才是。”
他的表情渐渐僵硬,终于认真地看着我,右手抬起来抚着我的脸,轻轻拍了两下:“体面?我这府里早就没有体面了。”说着左手勾住我的腰使劲一带,我披在身后的头发被他压住,后脑一阵刺痛让我不得不仰起脸。他慢慢凑过来,凑过来。我敛了笑容。
他在距我一厘米的地方停住,迷离的眼睛窜出点点火苗,低沉着声音显得很愉悦:“你的主意很好,事情若成了,我记着你的情儿。”
被他突然的放开弄得一个踉跄,我靠在桌台子上发呆。他出去了,于是屋里很空洞 ,思想很空洞。
翌日,永和宫里, 我端正的跪在德妃面前。德妃骇了一跳:“好端端的,行这么大礼做什么?有事说就是了。”
我清清嗓子:“孩儿斗胆,想跟额娘求个恩典。”见德妃点头,我继续说道,“孩儿嫁进十三阿哥府,至今无所出,虽说府里还有海蓝和弦心,却依旧是人丁不旺。孩儿前日见了额娘跟前的妍月姑娘,一时竟投缘得很,因此斗胆想给十三阿哥讨回去,求额娘成全。。。。。。”
我满口封建“糟粕”型的语言,滔滔不绝,口沫横飞,直说得德妃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
“这话,是老十三叫你来说的?”德妃站到我跟前。
“回额娘的话,这是孩儿自己的主意,实在是跟妍月姑娘投缘。若是额娘不高兴,就请念在孩儿也是一门心思为十三阿哥子嗣考虑,饶孩儿不敬之罪。”我眼睛瞅着德妃的鞋子,一动也不敢动。
德妃叹口气:“雅柔,‘善’和‘贤’固然是好处,只是如果‘善’的没了边儿,‘贤’的没了头儿,那就是‘愚’!你先起来”。等我站起来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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