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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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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个八九分了,孰是孰非这会子我没有脑筋去分析,但眼前这位爷,分明是来找碴儿的。
我扬手把串子甩了回去:“难为十三爷大半夜的巴巴找了这个来,不过这个不是夜明珠,这会子也赏不出好儿来。爷还有别的事么?”
他刚要开口,可巧喜儿提了一大桶热水进了屋,看见十三吓了一跳,一时放下也不是,提着也不是。我也扬起下巴,看看他,又看了看门。他轻轻冷笑一声,竟然出去了,我大喜,此人还算识趣。
喜儿一边帮我解着衣服,一边纳闷的问:“福晋,十三爷怎么走了?”
“这会子都要安置了,他不走干吗?”
“可是这新婚夫妻不是应该歇在一处?”
我笑:“这个你也知道了?莫不是也该寻个婆家了?”喜儿闻言脸色倏地一变,低头不再说话。见她闷闷的,我也没趣,洗漱更衣完毕,我躺在已经算是舒服的床上瞪眼望着帐顶子,全无睡意。
晚上不睡的结果就是白天不起,可是我却不能任性妄为的睡下去,因为天还没亮全便跑来了一院子等着“瞻仰”我的人。这十三府的构造就像个两进的大四合院,前面有个正堂,二门后是个小庭园,有回廊通后院门。后院其实又分正院和东西共四个小跨院,东边两个跨院住着一个侧福晋和一个庶福晋,西边一个院辟出来作厨房,另一个堆放些闲杂物品。正院北屋就是我住的,东边两间抱厦隔出一个书房,西面单有一个小厨房。正院独立成单位,但各跨院出入都要从正房门口过,中间的空地就像是整个后院的广场一般。现在,侧福晋就带着庶福晋及总管还有一众太监丫头婆子们在这个广场上集合了。
打着呵欠在抱厦中坐下,两个福晋端着茶进来了。根据昨晚从小喜儿嘴里得到的八卦情报,侧福晋姓瓜尔佳氏闺名海蓝,父亲是个五品郎中,嫁入府里已将近三年,府中大小事务都是由她管理,现下刚刚诊出两月身孕,金贵得很;庶福晋纳喇氏闺名弦心,本来是十三分府时带着伺候的通房丫头,因她父亲立了什么功,皇上额外赏了个轻车都尉的爵,纳喇氏也就被抬成庶福晋,可以说是这府里资格最老的女眷了。
纳喇氏端着茶恭敬的跪在我面前,瓜尔佳氏只是轻轻福了身,我把茶接在手,还没说话,便有侧福晋的大丫头在侧座上放下一个硕大的软垫,扶她坐下了。我微微一笑,扭头看了一眼喜儿,她会意,上前扶起纳喇氏在第二侧座坐下。
脑子里搜索着应该说的场面话,眼里暗暗打量这两位有缘跟我共事一夫的女子,论长相还是海蓝略胜一筹,只是那张俏脸下藏不住的精明提醒我,曾经大权在握的女人并不容易相处。与她相反,旁边的纳喇氏倒是行事规矩一步不错,看上去是谦谨得很,可是谁又能知道,这平静的外表下究竟是一潭死水还是世纪海啸呢?
我眼瞅着茶杯,叹口气说:“今日初见,咱们不论位分儿,只说两位姐姐进府都在我之前,我年轻不懂事,往后少不得两位姐姐多帮衬了。”
海蓝略欠欠身,向外面招手,管家穆琅手捧一个匣子递上来。海蓝对我说:“贱妾不才,暂时替爷管了府里这些年的事,这些是自爷开府建衙起几年的收支细账,请福晋过目。”又对外面一众底下人说:“如今福晋居正,日后一应大小事理当由福晋裁夺。”
如果话就说到这,大家一笑,互相客气客气,正式开始相处,就算是比较圆满了。可惜我们这位侧福晋在后面又加了一句:
“若是你们怠惰散漫,或不服差遣,冲撞福晋,让我知道了,你们可仔细着!”
这下子我是真的搞不懂这位大姐到底是聪明还是不聪明,还是几年的第一侧福晋生活优越得昏了头了?我一向是最不喜跟女人过招斗心思的了,碰上这么一位倒也有趣,明着就给我个下马威。我失笑,是不是应该忙不迭的让出这把正座以示配合?
随手拈起一本帐簿,我略略想了想:“这样吧,蓝姐姐现在是有身子的人,的确不宜过分操劳,这些帐我慢慢看看,若有不明的地方自然还要向蓝姐姐讨教,至于这管家的事,想来下头人也都是惯了的,一倒手反添了许多啰嗦,穆总管,以后大小事还是回给侧福晋,完了再知会我一声就是了。听明白了就各自散了吧。”穆总管答应着领那些下头人自去了。海蓝微翘嘴角,似乎这结果十分合乎她的预料。转头吩咐人摆饭,我站起来说:“不必,我自回去吃罢,你们随意。”
刚出抱厦门,有小厮跑进来回:“爷回来了,听见福晋们都在一处,叫把饭摆在花厅,请主子们都过去。”
我咬牙,真是专门跟我犯冲来的,想自在吃个饭都不能了!
从饭毕直至晌午,我一直坐在抱厦里翻那点账本,密密麻麻的小字看的脑仁儿疼,果然是康熙心坎上的阿哥,虽然建府时间不长,赏赐倒是源源不断,尤其是敏妃娘娘殁后,几乎就是三天一小赏,五天一大赏了。只是咱们这位十三爷是个漏勺的手,进多少出多少,也就没有什么存性。想到这回大婚不免又是一笔进项,我这爱操心的毛病又来了,若是能怎么着存下点岂不好?
心里正盘算着,十三走进来隔着桌子坐下,我心里琢磨着不说句话好像不太好,就没抬头随口问了一句:“爷怎么没出去?”
“大晌午头的去哪?你就这么不乐意我在家啊!”
我气结,怎么这人不吵架就说不了话了?抬头正色看着他说:“爷要没有正事可说,我倒有件事,早上我跟两位姐姐商量过了,府里的事还归蓝姐姐管,只是她现在身子重,我略略分担些。才刚看了看这些帐,我虽不擅这个,也看出这几年进出几近一样。爷是皇子贵胄,自然从不忧虑这些,只是若没点存性,遇上年节的也难说会有多少饥荒好打,我心下琢磨着,爷要不反对,便从府里一些不要紧的去处先俭省些,凡事总得从长计议,不知道爷的意思如何?”
见我这么认真地说了一大篇,他往椅背上一靠,眯起眼睛端详了我一会,轻轻笑了起来“你是嫡室,这些原该你管,干吗还交给蓝儿?”
“我资质愚钝,管不来这些。”见他手伸向桌上唯一的茶杯,赶紧抢先一步端起来。
“你还愚钝,刚刚不是教训的我一套套儿的。”他无奈,只得另寻盅子自己斟了一碗。
“行不行,爷赶紧给句痛快话。”答应了我就赶紧走。
他站起来走向书房,边走边说:“我从不操心这些,该怎么着随你,只别把我这府里搞得乌烟瘴气就成。”
我整理一下账本准备回屋,他又从书房探头出来:“我也有个正事得给你说,隔两三日进宫去给德妃娘娘请个安,还有”说着扔出两本书来,“你院里的太监小柱儿识文断字的,又学得一手满文,你若想把满文捡回来,找他。”
捡起那两本书,上面画得都是圈圈杠杠,恍若天书,想不到跑到这个时代又要加修一门“外语”,欲哭无泪。
这时小福子从外面跑进来:“给主子请安。”
十三又出来:“什么事?”
“回爷的话,四贝勒爷过府来了,这会子在正厅坐着呢!”
 

  

  

正文 日子
 
十三听了便骂小福子:“越来越没规矩了,怎么让四爷在外头坐着,还不快请进来!”
小福子委屈得瘪了嘴咕哝道:“不是爷自己说的,如今内院归了福晋,爷们再来就外头说话么,这会子又骂人。”一边说,一边垂着头走了。
我听了这话回头看十三,他正歪着头想什么,见我看他,伸手在自个儿光头顶上拍了拍,转身欲走。
我叫住他:“爷,四哥喝什么茶?我好预备了来。”
“也不拘什么,只捡那顶新的茶叶沏上来就是了”
我回屋叫喜儿去小厨房沏上新茶,又预备了两个手炉,找个托盘自己端着。走进书房的时候,十三正站在书架前一边翻找一边说着什么,四爷坐在炕桌前挥笔不停写着,我只隐约听见什么陕西,安徽,又什么粮谷不得储存的话。四贝勒见我进来,笑说:“这如何使得,竟劳动弟妹亲自送来,十三弟,这可是你的不对了。”
“不妨事,反正她也闲得很。”十三笑着回话。
我背对着四爷,狠狠白了十三一眼,转身对四爷笑道:“我们爷原是怕那起子下人不妥帖,岂不知这府里最不妥帖的正是我呢,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四哥只管找我们爷算吧。”
四爷哈哈大笑,我福了一福:“四哥既来了,便留下用饭吧。” 十三抽出一本书一边翻一边说:“你才说了那样的话,四哥还敢留么?留客也不是你这个做派的。”
我也不甘示弱,回嘴道:“爷只说自己小气就是了,要拦也该拦得不着痕迹些才是。”
四爷笑得茶碗一抖一抖的,好容易灌下一口茶说:“我却不怕,今日倒定要叨扰了。”
我心里暗想 ,果然是脸不够大不足以服天下,四爷不愧是未来国君。 又一蹲身,拿着托盘自去小厨房吩咐了。
两兄弟倒也都不是难伺候的人,旋风般的吃完了饭,又一头钻进书房商量他们的事去了。直到梆子敲过二更,四贝勒终于很识趣的想起告辞了。我陪着一直送出了二门,四爷转身说:“夜里风凉,弟妹留步罢,改日得了闲儿,也请去我们府里坐坐呢。”
十三也挥了挥手:“你就回去吧,四哥也不是外人。”我点点头自己走回内院,今日看到这两兄弟的相处方式,心里总是觉得跟想象的有那么一点不一样,即便是自家玩笑的话,说出来也没有那么亲厚的感觉,除了公事,似乎很难找到他们的共同点。四贝勒是那么出人意料的平和,平和的甚至清楚地衬出了十三的锋芒。。。。。。。
翌日一早,我找来穆管家,让他去把府中上下各处当差的分配和份例都列下来给我。然后找来太监小柱儿,让他教我点最简单的满文,小柱儿恭恭敬敬在纸上写下常用的满文字头,我按着他念的音悄悄在旁边用小罗马字标上,叮嘱他每日过来给我讲一个时辰,就遣走他自己念了起来。真是不学不知道,一学真懊恼,那哪里是字,明明就是画,光是“e i o u ”四个音我画了一上午,就没画出一朵像样的,还好穆总管赶在我崩溃之前送来了我让他列的表,我才把那些钩圈撇捺给撂开了。
从那表上看,十三府不大,各处的分配倒是细得吓人,例如马厩里只有两匹马,侍弄的人却多达八个,还分作早晚两班,这上头尚且这样,那些丫头婆子就更不计其数了,我实在觉得不仅浪费而且招摇。而且各屋份例也划分不明,明明伙食费已经算在份例里,却几乎天天一起吃饭还要从公中出钱,无形中就多出去一倍,厨房没有明确菜谱和细帐,都是想起什么就做什么,为此整天各色菜品都预备齐全,堤防这个添了,那个恰好也要添,两只鸡或鸭碰在一桌上的事也时有发生,吃不了的又都浪费掉。
不忍心让别人看见我写的字,我叫小柱儿把这些一一写下来,大概归总了几条改善做法,府里各处当差的人要减,除看门上夜的以外不再分作早晚班,替下来的人都送去外头庄子上耕作,不发薪俸,从年底庄子的收成上提出两成分给他们;各屋份例不变,像海蓝这样有孕的自然是要给点补贴,只是除年节或府中大事,平日不在一起吃饭,十三爷那份归入公中,他去哪屋吃饭自有公中出钱添补;厨房设菜谱,谁想要添菜谁就自掏体己,每日按菜谱采买每日结算。总之我是尽量把能无端漏钱的地方尽量都给堵上,倒不是苛刻小气,只是想到在将来可能落魄的日子,我这先知先觉的人,不得不未雨绸缪了。
把这些给海蓝看了,她只是低眉顺眼地说:“一切全凭福晋做主。”我看不见她的眼睛,也管不了她究竟有几分信服,便召集所有的人把这些条款都跟他们说了,并说替去庄子上以自愿为先。话一出口竟有不少人都愿意去庄子上拿年成,我当场就分配了去留,厨房那边只说交给穆总管和帐房上一起拟出单子再来回侧福晋和我就是。工作完毕,把那些账本还给海蓝,饱含一腔成就感,当夜睡得十分香甜。
日子就是这样一天天的在进行,像我这种容易融入生活的人,每日杂七杂八的摆弄些东西,竟然也过得相当充实。近一月来偶然进宫了几趟,除给太后请安以外,德妃算是十三的养母,也要多去那里坐坐,德妃是个温顺慈善的人,言语谈吐跟四福晋如出一辙,我不言不语的竟然也十分入得她的眼。五公主出嫁后,十三的两个妹子就跟着她住在永和宫的同顺斋,所以我每次也捎带脚去跟她们玩笑一番。熹琳下得一手好棋,熹慧女红最出色,我整个变成了一个大众生徒,到处拜师学艺,虽然不精,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多少也能有些进益。
愈近年底,府里经过一番删减,再加上大婚时的进项,竟然拆兑出了五千两,刨去十四阿哥大婚的贺礼,便是进献宫里的年礼也是有余的,十三坐在海蓝屋里看我们摆弄那些古玩玉器绫罗绸缎,撇着嘴说:“爷的荷包瘪了,今年的年礼倒是厚实了不少,也罢了。”
我白他一眼:“你那荷包能变出这许多?这是多少人的荷包堆起来呢的,别净往自个脸上贴金。”
“我贴金?这还不是挎哧我的,在宫里给你买好儿呢。”他双手环胸,斜着眼看我。
心火又成功被他挑起来,“我要不起这样的好儿,爷还是赶紧全收起来吧,就说今年这府里不讲‘礼’了”说完我站起身来,海蓝和弦心目瞪口呆看着我跟十三这么杠着。
十三冷了脸:“你这是跟我说话呢?”我不答,转身出了门,只听见后面“咣啷”一声,一件珍品从此失去了传于后世的机会。
此后一连三天,我没再见过十三,倒也落的清静。每日画画满文,画烦了就拿熹慧给的花样子绣上两针,扎疼了手再换到一边翻翻棋谱。
这一日早上,天气晴得很,小喜儿从箱子里找出我除夕要穿的朝服打算拿出去抖抖,一打包袱掉出家礼那日的荷包,我心一动,拿在手里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找了张纸,把那满文字描了下来,最后收起荷包叫小柱儿进来。
“这个字你可认得?”小柱儿仔细看了看,说:“这字生僻得很,奴才认不得这么多,不过爷书房里也许有文鉴可查。”
我大失所望,打发他出去了,东找西看看,突然手触到那天十三扔给我的两本书,随手拿过来翻翻,冷不防从里面掉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满字,然后引出一个箭头,后面是个汉字。我大吃一惊,连忙拿出那个荷包仔细一对,一模一样的满字,再看那汉文,果然不出我所料,端端正正的一个“祹”!
几乎是一瞬间,一股压制不了的烦躁恼火充斥在我心里,我努力营造的平静生活里总是有着不平静的因素,而这因素的根源现在就在我手里被揉成一团。我把那荷包字条,连同我描下来的那张纸,一股脑撂进了火盆里。眼看着它们一点点融入火中,我的心情也粘满灰烬。叹了口气转回桌旁,却看见几日未见的身影正靠在房门上。。。。。。 
 

  

  

正文 暗涌(上)
 
跟别人对眼神,我一贯都是先败下阵的那个,今天也是,没一会儿我就不知道该看哪里好了。偏他还死瞪着一双眼不动不开口,倒怄的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回他一下偏过头去,眼睛看着外面:“德妃娘娘宣你进宫呢,你快换衣裳,我在车里等。”
撂下话他脚不沾地儿的就跑了,我这一边找衣服一边摇头,八成他跟我戗火也戗烦了。
刚迈进永和宫的大门槛就听见里面一片笑声说话声,十分热闹。我跟十三过去请了安,德妃笑着说:“你们说说今天齐全的,我不过是闷了,可巧皇上赏下新鲜的狍子肉,本说叫雅柔进来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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