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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双鱼座男生的奇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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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既然菲儿把回去背台词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拿出来,一时没有人反驳什么。只好让我上场了。
菲儿拿走了本金,剩下些钱也不少的样子,说:“这些给你当赌本,赢了归你,输了白玩儿!怎么样?够意思吧?!”说着还冲我挤了挤眼镜。
我说:“既然你这么仗义,我也不能小器了,赢的咱俩对半分!等着收钱吧!”
申君谊在一边冷笑着说:“谁赢还不一定呢!”
我微微一笑没搭理那话茬,坐了下来。或许我对这种东西有天分,在学校的时候,着魔打麻将,结果不多日子就能用手摸出来牌的张数。再过了几天,都没有愿意跟我玩的了,总赢不输,谁愿意啊?!
打色子,摸牌。刚好我的庄,看好了牌路,做了个七小对。七小对有七小对的危险,就是开不了门,况且我还是庄,危险系数更大。所谓富贵险中求!我打牌就是这样,或许我做人也是这样,期冀那种奇迹,我喜欢奇迹的发生。我的兜里仅剩两块钱还不放弃,就体现出了这一点。
看我门清,穿山豹得意起来,哼起了小曲儿。那意思明摆着小瞧我。
也是巧了,转过一圈之后,嘿!自摸了!我笑着说:“不好意思,自摸,七小对!这可不好!不是说千刀万剐不胡头一把吗?!惨了!”
说归说,钱还得照收不误。就这一把,赢了将近一万元。接着打,我连坐了五庄。连导演的眼睛都有点绿了。更何况申君谊了!骂骂咧咧地说:“这牌他妈的今天见鬼了!怎么回事!”
眼看着再赢下去就会犯了众怒了,于是再玩的时候,开门就足了,能胡的牌也乱打一气,只求不点炮就足矣。申君谊就胡了。
是个小胡。也叫屁胡。刚巧是导演放的炮。时间也不早了,导演就瞪着眼珠子说:“靠!点了一晚上的炮!不玩了!”
申君谊刚胡了一把,兴头正浓呢,就说:“输了就跑啊?!”
宋纪中一瞪眼睛说:“不看看都几点了?!还玩?!明天不用开工啊?!”
对门的万人迷陈一好看了导演一眼,也说不想玩了。无奈的申君谊看着旁边观战的钟丽媞和汤真宗,问道:“怎么样?学会了吧?很简单的!要不试一试?”
那两个人也正是跃跃欲试呢,听这么一说,就参战了。我是赢家,当然不好意思提出要走,只有奉陪到底。
申君谊说:“掉庄,掉庄!今天这牌,邪性了就!”
重新坐好后,新的战局又开始了。这次我不再心慈手软了,没有了顾及,放开手去胡。钟丽媞和汤真宗虽然也会玩,还学了半天,但是毕竟原先的打法根深蒂固,所以总是出错。几圈下来,我的面前已经堆起了厚厚的一摞!输的最多的当然是申君谊,两场都输,加起来自然是冠军。
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再玩真的耽误第二天的开工了,不!已经是今天了。我还在赢着,申君谊一看确实没有回天之力了,一推麻将,不玩了。
我也乐得赢钱收场。
把一摞钱揣好,回到自己的房间,关起门来一查!买高的!竟然赢了整整二十万!嘿!这个买卖不错!看来以后不演戏了可以当一个职业赌徒嘛!
说话得算话,肯定得分给菲儿一半,那还剩十万呢!
嘿嘿!怎么睡呢?是不是应该把钱一张一张铺到身子底下?哈哈!
也就是迷糊了一会,我就醒了。因为我的生物钟提醒我到五点了。起床,收拾一下,跑出了宾馆。在附近随处都是山清水秀,就摆开架势,练起了太极拳。一趟下来之后,感觉到精力充沛,浑身也充满了朝气。
再转一圈,呼吸一下洁净的空气。转回宾馆,早点也才刚刚做好。
坐下来,不慌不忙地吃完早点。再过一会,剧组的起床号也就吹响了。我闲来无事,又回到自己的房间。刚巧碰到申君谊眯着惺忪的睡眼开门去洗漱。看到我的装束,不觉一愣,怎么我看怎么像是精力充足的样子。
我在心里暗笑:嘿嘿!看你今天白天怎么掉链子吧!
第二十二章 以德报怨
    果然这天申君谊就没精打采的,要是赢钱了还好说,有心理支撑着。他这属于输钱带窝火,再加上睡眠不足,被导演叫停了好几次。过了也是差强人意。
不过这个老伙计看见我就来精神了,眼睛里跟冒火似的,恨不得把我吃了才解恨。我在肚子里笑得不行了都。
刚巧,今天我和他有个对手戏,他在戏里扮演的角色和段玉有一场武戏。我暗自多加小心,可别趁机报复我呀!
我俩被吊在钢丝上,在树端飘来飘去,会面的时候,相互过了几掌,然后再回头交手。就这么个戏。
武术指导详细地跟我们讲解动作,还好,没有什么危险系数。先走一遍。钢丝吊起来之后,申君谊不怀好意地看着我,用戏词说:“段公子,你要再不服的话,老夫就不客气了!”
我隐隐地感觉到一丝不安,仿佛有什么危险正向我靠近,但是却说不清楚。唉!听天由命吧!
由于这是试拍,所以有些动作不熟练。可是我觉得申君谊好像是故意的,在交手的一刹那,手里的拐杖没按照武术指导的路子,却从我的侧边向我的腰间猛扫过来!一瞬间,我下意识地身体一横,让了开去。谁知道他弄巧成拙,拐杖一击不中之下,顺着惯性,击在了吊着他的钢丝上。这样一来,他的身体就失去了平衡,向着旁边的树杈就撞了过去!
一瞥之下,刚好有一根枯枝冲着他的后背!如果这一下撞过去之后,非得把他穿个前胸透后背不可!
刹那之间,容不得我多想,身形一荡钢丝,迅疾地冲过去,拦腰抱住申君谊的身体。在将要接触到树干时,我一脚蹬出,踹在了树干上。两个人就闪开了!
下面的人见到这一幕,已经惊吓的张大了嘴巴,屏住呼吸,一瞬不瞬地看着。直到我俩安全之后,才爆发出一片热烈的喝彩声!
申君谊在我的怀里看着我,脸上现出了羞愧的神色,冲着我点了点头。正在这时,我身后的钢丝发出断裂的声音!
或许是钢丝老化,再加上有点超重,眼看着马上就断裂了!这时,申君谊的身形已稳,我连忙放开他。可是已经晚了!
当我放开他的时候,身体一沉,糟糕!钢丝断了!
此时,离地面大约有五米左右,而且地面上没有任何保护措施!死定了!而且一瞬间,我听见钢丝的断头正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直奔我而来!
我下意识地一躲!但是已经晚了!只觉得脸上一阵钻心的疼痛,接着后背着地,又一阵剧痛!就昏了过去。
良久之后,我有了点意识。睁开眼睛看见周围全都是人,关切地看着我。从我摔下来到他们围过来也就是一会的事情,可是我却觉得昏迷了很久。
在我的眼中,还有菲儿那焦急关切的目光。耳边传来嘈杂的声音:“快快快!担架!赶紧的!找现场医护人员!”
脸上已经麻木了,但是不知怎么的,我又昏迷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躺在病床上了。周围是昏暗的灯光,竟然已经是傍晚了!旁边的人看见我醒过来,马上围了过来。
最先冲到我面前的是申君谊。只见他双眼满含热泪,内疚万分地看着我。我最受不了这个了,不想别人把我当成救命恩人。连忙挣扎着要起来,嘴里还说:“没事的!已经好了,不是吗?!”
申君谊再也把持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说:“都怨我!都怨我啊!这可要我怎么办呢!”
我起了起身,想坐起来,但是被什么东西拽住了。一看之下,我的手上竟然插着好多针头。
这时候,菲儿也跑过来按住我,说:“可别乱动!医生说了,不让你乱动的!”
我躺了下来,感觉到脸上有纱布什么的,就急切地问:“我的脸怎么了?我的脸没事吧?!”
众人都现出了惋惜的神情,菲儿嗫嚅地说:“你的脸……缝了好多针!但是医生说了,会很快复原的……”
我的心一沉,浑身感到一阵寒意。这么说,我的脸确实是被钢丝抽到了?严不严重?缝针了?多长时间能好?会不会耽误继续拍戏啊?
一时之间,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接着许多问题,纷至沓来。这时候,宋导进来了,对众人说:“你们先出去吧!我跟霍风说几句话!”
众人就都走了,走的时候,回过头看我,都是那种遗憾的表情。
宋导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先是问了问我的感觉,然后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霍风啊……怎么跟你说好呢!你的脸……大夫说了,最好,还是,回到北京去治疗一下!毕竟剧组的医生,这个,条件也有限!你看,怎么样?”
我一惊,说:“真的那么严重啊?那么不就耽误拍戏了吗?”
宋导鼓了鼓气,说:“是这样的,医生说你的脸大约还得三四个月才能复原,而且复原之后还得做一个整形手术,整个下来,估计得半年!但是剧组这边没有这么多的时间等,所以临时决定……换演员!等你的脸好了之后,我再帮你找个合适的角色,这里没有的话,你放心!我宋纪中还是有点面子的!说心里话,你演的确实不错!而且这个角色也很适合你……”
从他说出来要换演员之后,再说的我都听不清了,耳朵里一片嗡嗡的声音,整个心感觉到空荡荡的麻木。
我的声音自己听起来也飘飘忽忽的,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我以后还能演戏吗……”
宋导劝慰我说:“放心!医生说不会有太大问题的!唉!这开机第二天就出现这么大的事故!不过你放心!剧组跟你有合同的,你这是属于剧组重大事故,所以按照合同规定,剧组负责你的所有医疗费用,并且给你一定的损失补贴,也就是你酬金的百分之二十,也就是十六万!你放心回北京养伤,啊!等脸恢复好了,你就给我打电话!放心!你肯定能行的!”
宋导又说很多宽慰我的话,但是我却什么也听不见了。双眼傻傻地瞅着窗外,天色已经渐渐暗了。那么在夜晚会不会出现很多的星星呢?会不会有的星星一出来就被乌云掩盖了呢?会不会有的星星就陨落了呢?就像我一样!我开始同情起了流星,跟我的命运多么的相似啊!刚刚要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就划过天际,消失了……
我感觉到胸口像是有巨石压着一样,嘴角咸咸的,原来是流泪了!
泪水像一条虫子一样顺着我的脸颊缓缓滑下来,痒痒的。
在医院躺了一天之后,我就出院了,只是脸上贴着一块很长的胶布。剧组正在进行着别的戏的拍摄,看来地球没有因为我而停止转动。宋导正在跟台湾的小帅哥林至颖联系,上次试镜就是由于他略微矮小,形象差了那么一点,才放弃了。现在一看,再也没有比他适合的了。
我回到房间,收拾行李。其实除了我原来的背包之外,全都是剧组的,也就没有什么属于我的了。望着熟悉的背包,心里感慨丛生,是的!好多东西都是身外之物!命中注定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求不来!
我的房间里还有昨天晚上赢的二十万人民币呢!看来也算是不虚此行了,我苦笑了一声。
这时候,房门开了。菲儿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支票。菲儿关切地说:“你这就要走了啊?那!这是导演给你的支票,包括你以后手术的费用还有支付你的补偿费总共一百一十六万。是导演让我给你送过来的,他太忙了。让我送送你……”说着从兜里又掏出一张支票说:“这个是申君谊给你的,他感到很对不起你,不好意思跟你道别了……”
我看了一眼支票,上面写着五十万。我轻笑了一下,说:“我要他的钱干什么?这就是他那条命的钱吗?他的命就值这么多吗?算了!我不能要!你帮我还给他吧!还有,这是昨天晚上我赢的钱!说好的一人一半的,给你十万……”
菲儿说:“我不要!留给你吧!你的生活一时还没有着落呢!”我硬要给她,她就强装笑颜地说:“这样吧!等咱俩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请我吃饭吧!我想吃那种——超级大餐!这个钱,你先留着吧!你要是以后不想见我了,你就给我!”
看着眼前明媚的菲儿,想起了前几天的事情。那时还在一起嬉笑呢,今天却各奔东西了。真是聚散无常啊!
我猛地搂住了菲儿,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菲儿也紧紧地抱着我,耳边传来她呜咽的声音……
第二十三章 回到北京
    一个人乘着剧组的车离开影视城的时候,路过了片场。隔着茶色的玻璃,我看见外面正在紧张地拍摄着。前不久,自己还身处其中,可是现在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这种感觉很奇怪,一旦脱离其中,觉得他们就像一个世界一样。而我现在就正像看一场戏。司机问我用不用停下车,跟大家打个招呼。我轻声说不用了。
就这么悄悄地离开比较好,就像远离我的一个梦……
在飞机上,我戴起了墨镜。不是怕有人认出我来,恐怕我还没有那么高的知名度。我只是想和外面的世界保持点距离。
眼镜外面的景物也就变成了淡黑色。淡黑色的人群,淡黑色的云彩……我悄悄流下了眼泪。
哭一哭也好,发泄一下心中的情绪。没有人会注意到我的。我是那样的渺小!此刻心情已经跌到了最低点。
回到北京,不由得感到一丝亲切,虽然这里也不是我的故乡,但是有小雅。我打了个车,径直奔工人体育场小雅的蜗居。
回到家中时,已经是傍晚了。小雅刚回到家里,看到我的样子,不由得吓了一跳。接着就心疼地紧紧地抱住我。
我就那么安静地让她抱着,心里感到渐渐地温暖起来。这正是现在我需要的,需要有人关心我、呵护我,因为我的心现在是最脆弱的时候。
除了固定的上医院做检查之外,我就在家里呆着。小雅也尽量地多在家里陪我。这时候,我才知道朋友的可贵。而我,朋友却很少,基本上没有。在北京只认识小雅,再就是李哥他们一些人。可是我还不愿意见他们,我只想在我最光鲜的时候,就像是衣锦还乡一样,去找他们。
我就像是一只受伤的狼一样,躲起来,躲在没有人的角落,用舌头舔舐伤口,静静地等待……
一般时候,我就放着音乐。很多时候,我都是在听许巍的。像是缓缓的流水一样,抚平伤口。许巍有一首歌,歌词里说:就这样坐着望着那窗外,天边的云彩,随着风变幻;就这样坐着望着那窗外,让清风路过这房间;就这样坐着望着那窗外,让阳光温暖,我的心……
我当时就是这个样子,坐在那里,看着窗外。
听着听着,心情就平静了。觉得自己慢慢成熟起来了。在经历过一些事情之后,人肯定是会成长的。
我对着镜子,慢慢地打开伤口看着。觉得自己的脸色还有眼神,都成熟了,不再是那个一心想来北京闯世界的年轻人了。我看见那个年轻人象个孩子一样越走越远。
医院的治疗效果很好。伤口基本愈合了。虽然还没做打磨手术,已经看不太出来了,只有一道淡淡的痕迹,在有阳光的时候才能看见。小雅调笑我说:“哎!你这个形象可以去拍江小鱼了!不是说江小鱼就是满脸的伤痕但是看起来仍然那么帅吗?”
我淡淡一笑,说:“但愿有那么个剧组翻拍《绝代双骄》。但是我要演的不是江小鱼,我要演花无缺!”
小雅问:“怎么?”
我忽然忍不住笑了出来,说:“你没发现,我很酷吗?”
看起来,我已经走出阴霾了,因为我发现我已经会开玩笑了。
给胖超打了个电话。胖超说酒吧的营业额随着我的离开有所减退,然后笑着说减退了一杯扎啤那样吧!我淡淡地一笑,因为我早就知道了,这个地球离开了谁还都是一样的转动的。胖超说,不过还是有人想我的,他卖了个关子说,你猜是谁?
我说:“不会是那天的那个黑社会胡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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