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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八卦浪潮-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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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墨点了点头,“这次算是我们撞了大运。刚才我躲在柱子后,听到两个守卫说道,就在前两天,‘盗君子’来了宫宅作案,却给守卫们发觉,空手而归……”
  “盗君子?!”徐十三惊呼,“就是那个传说中专拿武林世家和各大门派下手的神秘盗帅?!那可就奇了,听说他可从没失手,怎地在这宫家碰了个钉子?”
  许一萝点头道:“难怪咱们如此顺利。这宫家不日前刚刚重挫了盗君子的锐气,想必定是得意得很,洋洋自喜之下,这两天守卫自然也就松懈下来。所以,咱们三个三脚猫,倒是拣了便宜了。”
  “哈哈,”徐十三拊掌大笑起来,“这么说来,还是咱们的田墨田捕头贼运亨通嘛!第一次作案,竟有‘盗君子’在前做了引路石,这正是天意啊!”
  眼见那二人又要拿他调笑,田墨自认自己一张口哪里抵得过那二人说相声似的一搭一唱?终是要败下阵来,于是只有露骨地转移话题:“闲话休提。那现在要如何是好?”
  “就这么逃跑也太便宜那老狐狸了,”一想到那老奸巨猾的宫紫仁盘算着怎么重伤鬼姬夺宝,徐十三就一肚子火,“就算他以为鬼姬是恶人,也不该用如此下作的法子伤人夺物!咱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总是压不下这心头一口恶气!”
  难得的,一向以正义官差自居的田墨也没有出言反驳。这宫紫仁虽为一代宗师,可依刚才这番言论,确实是够伪君子的。无论以“诛杀魔头为民除害”之类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做掩饰,杀人夺宝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这好办。”
  一直不动声色的许一萝开了口,只见她在地上拣了块碎石,径直走到宫宅墙边,大大地写出一行字来:“杀虫刷碗,好事一桩。九幽鬼姬,留。”
  “唔……”徐十三愣了一愣,随即喷笑开来,边鼓掌边道,“对!就这么招!既然县民们都扭曲误解成屠城,在此留下相同的言论,或许会被传成连环杀人案件呢!别说打不过他们,就算真有那本事,咱们也做不来那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过,吓吓他们总是行的吧!”
  “走,”许一萝将石头随便一丢,也不嗦,打了个响指,“吃饭去。”
  第四章 是非分不清
  下山之后,三人寻到最近的一处小镇,找了间当铺当了点现银,先是好好地饱餐了一顿。随后,将银子自己留下了些,剩下的尽数散给了乞丐,以及丢在那些草屋毛棚、看上去甚是清贫的农家门口。
  在此过程中,徐十三不止一次地表示:此等劫富济贫的好事,正是平反的大好时机,怎么也得留下个“九幽鬼姬”的大名。然而这个提议刚刚出口,就被许一萝以“还嫌事端不够多吗”几个字给堵了回去。
  三个人一时便也没了什么目标,商量合计了一下,仍然没能统一出一个去处来。一时闲来无事,生性多事的徐十三又拍了手掌提议道:“何不留下来听听,看那宫老头有没有给吓得魂飞魄散?”
  这一个提案立刻勾起了另两人的好奇心。当下,三人找了家路边的茶摊子坐定,竖起耳朵搜集起四面八方传来的八卦。
  茶楼酒肆一向是信息交流之地。无论江湖上的消息也好,或是镇上村子里发生的鸡毛蒜皮也好,都在一壶茶一碟花生一碟瓜子之间,以超越风的速度传播开来。从“河州大侠新娶了一房媳妇”到“镇北的王老汉嫁了女儿”,再到“张大婶家养的猪又下了一窝崽”,事无大小,到了这茶铺子来都是上好的谈资。其中不乏趣闻,听得徐十三“噗”地喷了茶水,抱着肚子拍桌直笑,“哈哈,乐死我了!那家伙好……好强!”见他一副笑断肠子的样子,坐在他左首的许一萝斜去了一眼,那表情明摆了在说“至于吗”。可坐在他对面的田墨神情可便没这么安然自在了——刚才徐十三一喷之下,满口的茶水正对准了田墨,害得他现下头发上还滴着水珠子呢。
  眼见他一副顿时黑下来的脸孔,徐十三也不在意,伸手向碟中抓了一颗花生,直抛进嘴里。细细嚼了咽下肚,方才将疑惑问出口:“耶?你们怎么都不笑?刚才那桌人说的笑话,可真把我乐死了!”
  “也没见你当真乐死。”许一萝轻描淡写道,捧了茶杯小啜一口。
  “许姑娘,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啊,”见她放下茶杯,徐十三立刻顺手给她斟满,“我那是比喻!是修辞!你何苦这么认真?”
  她瞥了他一眼,一脸“谁和你计较了”的神气。这表情让徐十三敛去了面上笑容,微微锁了眉头,难得正经神色地道:“许姑娘,我一直就很想说,你一直这样可不行。既不将自己在想什么说出口来,又不常笑,会把自己憋出病来的!”
  “那要如何?”她并不在意他的话,抿了抿茶接口道。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敷衍。
  “当然是有什么说什么啦!生气就要大声骂出来,高兴就要笑一个前仰后合,”他先做出一个气愤的表情,又做出了一个大笑的神情,方才继续道,“你见任何事情,都像是冷冷淡淡的样子,遇到好玩的事情也没见你开怀过。姑娘家,要常常笑才会好看嘛!”
  “对谁笑?”许一萝在唇边勾勒出嘲讽的弧度,“尸体吗?”
  “呃……”徐十三这才会意过来:她因为干的是盗墓一行,往往昼伏夜出,见到的死人比活人多。好容易白天露了露脸,可是世人都道“九幽鬼姬”许一萝是个天大的女魔头,手段如何如何残忍毒辣,这又让她如何笑得出来?
  一番思忖过后,徐十三抬了眼,见她低垂了眼眸望着杯中茶,下意识地,他伸出双手,将她的面容扶正,对着自己,“你还有我们啊!可以对着我们笑嘛。”
  什么叫“我们”啊?我可不想和你这个当众摸人家女孩子脸蛋的登徒子有什么牵连。一旁的田墨眼见那二人已经完全目无旁人了,干脆识趣地闪开,端了那碟子花生挪到隔壁一桌,一脸“我不认识他们”的表情。
  万万没料到徐十三会伸手做出如此逾矩的动作,她顿时呆住,只是愣愣地望着他,望向那张一向眉目含笑此时却是难得正经的面容。
  “喂,许姑娘,不用那么震惊的表情吧。”徐十三摆出一副有些受伤的表情,“好歹我们也算是出生入死好几次,一根绳子上拴的蚂蚱。算是你同伴也好,跟班也罢,这一段日子处下来,你连一个笑脸都吝啬于我,我会很伤心啊。”
  他的话让她又愣了:同伴,跟班……她不知她该如何定位面前这个家伙。可是,听他这么一说,她才意识到,似乎,他们一起行走的日子,的确是有段时间了。
  他本可以不管她,他本可以听闻她是鬼姬之后就逃得远远的。当初,他是不敢离开,怕她杀他。可是当他得知真相之后,他却并没有怕受到牵连而溜之大吉。相反,他却很奇怪地跟在她身边,说什么要做好事,要为鬼姬平反。
  其间虽是越帮越忙,好事未做成,麻烦事却是一件接着一件了。他早就应该看出来,跟着她是没什么好下场的。可他却依然跟着。
  他其实弄错了,她与他并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并没有什么绳索将他们二人拴在一起。他随时都可以抽身离开,远离她这个被世人冠以“十恶不赦”之名头的无用的“女魔头”。
  “许姑娘?许姑娘?”徐十三连唤数声,却依然唤不回她的神志。眼见她不语,目光虽直视着前方望着自己,但眼中却无神采,显然是神游天外去了。不知她又想到什么了。徐十三好奇地望着她的眼眸,希望从中能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这幅光景在外人看来,却分明是一对青年男女在两两相望。然而,作为当事人的两个家伙,目光并没能相接,只是单纯地发呆罢了,并非如外人所猜测那般天雷地火甜蜜缱绻。直到田墨大声地咳嗽了几声,方才唤回二人神志。
  “喂,你们二位要眉目传情,也注意点场合好不好?”田墨挪回原先的座位,冲茶摊子的入口努了努嘴,“瞧那边。”
  “什么‘眉目传情’?”徐十三头一个跳起来,根本没将田墨的后半句话听进去,“好你个口没遮拦的田墨,开我玩笑也就罢了,你这么胡说,不怕坏了人家许姑娘的名节?”
  “究竟是谁在坏人名节啊。刚才那个端住人家女孩子面容的家伙,分明是你徐十三好不好?我只不过是说出事实而已。”
  “啊?耶?是吗?”徐十三慌了手脚,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做了什么,连忙手忙脚乱地向许一萝道歉,“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没多想,就……”
  许一萝没搭话,只是低头喝茶。
  见她不做声,怕她当真生气了,又一时不知该如何辩解,徐十三急得涨红了脸,转而向田墨嚷道:“都是你思想龌龊乱误解!我和许姑娘明明是革命盟友的同伴友情!”
  盟友?同伴?友情?田墨本想反唇相讥,但眼见若纠缠下去,不知要吵到什么时候,只好暂且按下,“好好,是我眼拙,看走了眼。您二位可否暂时按下此事,看看那边?”
  “什么那边?”
  徐许二人不禁疑惑。他们顺着田墨努嘴的方向,望向靠近茶铺子入口那桌的人,衣着打扮甚是眼熟,“啊!我想起来了,这打扮,和昨天宫家宅院的那些守卫一模一样!”徐十三拊掌道。这一声立刻引来了许一萝的白眼,“生怕别人听不见吗?”
  自知理亏的徐十三瘪了瘪嘴,再不说话了。三人以喝茶为掩饰,实则聚精会神地竖耳探听那桌江湖客之言——“那鬼姬忒地可恶!师父早已宣布心灰意冷退隐江湖,可那女魔头竟然还不放过!”一名年纪稍长的紫衣男子拍案愤然道。
  “四师兄,那鬼姬做事,何时又有江湖道义可言呢?或是她看师父无心世事纷争,偏想搅个天下大乱不太平吧!”
  “唉……”被称为“四师兄”的男子长叹一声,端起茶杯泄愤似的怒饮了一口。
  这一厢,徐十三听了,冷笑一声,压低声音冲二人道:“他们还当他们师父是什么好人!什么‘退隐江湖’,什么‘无心世事’,那宫老头才是天字第一号的伪君子、大阴谋家!连他的徒弟们都骗过了!”
  田墨点了点头,“紫云掌门宫紫仁,有号‘紫云居士’,江湖声名甚好。传闻中,他为人慷慨有礼,从不端一代宗师的架子,颇有名望。若不是昨夜听得他那番言论,我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一代正道宗师,内里却是卑劣得很。”
  许一萝并未加入到声讨的行列当中,只是啜一口茶,过了一会方道:“也说不定,他本是一代仁厚君子,只不过一厢情愿地认为什么神兵秘笈真有其事,贪心再起,也就忘了宗师的身份,不择手段了。”
  “说到底就那一个‘贪’字,”徐十三不禁有些好笑,扬了唇角笑道,“不过若贪个什么实实在在的东西也就罢了,偏去妄想个不存在的神兵秘笈,倒闹了一身的腥,真是够不值的!”
  此言一出,三人陷入了沉默当中。若说是为了不存在的东西不择手段,这世上太多这种事端了。
  正在三人静思之时,只听那桌紫云弟子又接着说道:“四师兄,现下情势危机,那鬼姬来袭,我们本该死守家园,可是师父为何却让我们一窝蜂地冲出宅子,各寻生路呢?师父武艺那么高强,再说我们人多势众,不信打不过那一个女魔头!”
  “自是师父不想我们无谓牺牲的缘故了。”那四师兄怆然道,“师父今日与我们一同冲出宅外,此番离别,不知何时才能报效师门。”
  “唉,”那师弟叹了口气,“说来,师父他向来艰苦朴素,穿的戴的都甚是平常,今儿个更是穿了仆家衣裳,看得我心里好是心酸。也不知师父他盘缠带够了没……”
  说到这里,师兄弟两人又是长吁短叹了一番。可这番话,在许一萝听来,却又是另一番意思了。
  “艰苦朴素?”她哼出一声来,“那咱昨日盗出的金银财宝,难道都是土地公公送的不成?”
  “我倒是奇怪,”徐十三偏了头,一边伸手抓了把花生,一边疑惑道,“那宫老头为何和弟子们一起冲出宅子?以他那种‘死道友免死贫道’的个性,不是招呼着手下替他送死,来得比较安全吗?”
  田墨沉吟片刻,终于想了个明白,“依我看,他是畏惧鬼姬武功,自忖死守无用,于是就打扮成下人的样子,与众徒们一轰而出,就算鬼姬要下杀手,一片混乱之中,也不一定认得出他来。”
  “你的意思是说,他是拿徒弟们当障眼法挡箭牌了?”许一萝皱眉道。
  “自然,若非如此,一旦宗师向来艰苦,也好歹注意着掌门形象,怎么穿上家仆的衣服?这未免有失身份。”
  田墨不愧是捕头出身的,对各项犯罪的推理分析能力,甚是到位。
  “亏得那些徒弟们还对这狗屁师父如此敬重!”
  徐十三忿忿不平。一想到那些徒弟对宫紫仁死心塌地,而那老头儿却只拿他们当作挡箭牌,他就一肚子窝火。
  这边的徐许二人,正为这帮紫云门人抱不平,而被人利用却仍不自知的他们,继续喝茶交换着对“九幽鬼姬”的深刻痛恨:“那天杀的女魔头!”师弟狠狠地将茶杯灌在桌上。
  茶杯在桌面上滚了一圈,随即跌下地去。小二见此情景,正想过来询问要求赔偿,可一见这客人一副江湖打扮,腰上佩剑,眉目之间全是怒意,小二便不多嘴,灰溜溜地蹿回去了。
  拿无辜的茶杯发泄过怒气之后,那师弟好似才平复过来。定了定神,复又坐下,问道:“四师兄,你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在江湖上乱晃,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的,怕那女魔头杀光咱们紫云门人吗?”
  那四师兄喝了口茶,沉思片刻,方才道:“师弟,咱们现下无处可去,这般下去,只会日日逃亡、夜夜受惊,生怕那女魔头哪日冲上来宰割。”
  听闻此言,那师弟不住点头。那四师兄停顿了片刻,又道:“江湖上武林正道中人,无不对鬼姬深恶痛绝,人人得而诛之!再加上那神兵秘笈在那女魔头之手,人人都有责任将此武林瑰宝夺回,不落奸人之手。因而,众高手决定,在河州镇北三十里的石家坡上,召开‘杀幽大会’,届时定会有大批大批正道中人赶去会合。咱们不妨也去凑个分子,料想那么多好手怎么也能把那女魔头卸个十段八段的!咱们与其坐以待毙生怕那女魔头前来相杀,不如愤然斗之!”
  又是什么“武林瑰宝落入奸人之手”,又是什么“召开诛幽大会”,又是什么“提防女魔头前来相杀”。这一系列的话听下来,饶是早已习惯被人误解的许一萝,也忍不住动了火气,冷哼道:“相杀?!切,谁有那份闲心啊。别把自己当个人物似的!”
  这一声,她并未刻意压低声音,因而虽然茶铺子里喧闹得很,但是身为武林人士练武多年的两个紫云门人,又怎么会听不见?二人闻言,立刻“蹭”地站了起来,恨恨地望向许一萝这桌:“你这话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许一萝毫不畏惧,一手端起茶杯,淡淡道。
  那紫云派的四师兄瞪圆了眼睛,恨声喝道:“你是什么人?怎会帮那女魔头说话?”
  这话可就不好答了。许一萝还不至于因为一时气愤,就不假思索地报了自家姓名,那不但要惹起轩然大波,还有性命之虞——毕竟眼前这两位提着剑的仁兄,满心满脑的都是要找鬼姬拼命,怕是不会听她慢慢解释一切都是误会的。
  因此,她并不应声,只是安安静静地喝了口茶。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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