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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洗剑录-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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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萧琴正是萧琴所扮,她与皇甫云堵气离去,虽一时冲动,心中却是对皇甫云挂念不已,这日偶然在一间客栈中看见颜必克和皇甫云,便扮作行走江湖的神算先生,跟着二人来到了荆州。
  萧琴又咳嗽了几声,才清了清嗓子道:“各位父老乡亲,小可初到贵宝地,人生地不熟,还望各位照顾则个。小可自命才智过人,人送外号‘赛诸葛’,十余年为人出谋划策,从未出错。列位父老乡亲有什么困难的不妨就来问我,小可自信还没有什么能难倒我的。”
  话声刚落,便有一个书生摇着柄纸扇挤进来,大声道:“这位先生好大的口气,说天下没有能够难倒他的,我就考你一考。”
  萧琴对这书生拱手道:“不知这位公子贵姓,尽管出题来就是。”
  书生竟不还礼,斜着眼道:“我姓‘骑青牛出函谷’。”,这个一身白衣的书生姓“李”,引用的正是老子李耳出关的典故,既道出了自己的姓氏,又用“老子”二字占了萧琴的便宜,脸上颇有自得之色。
  萧琴道:“原来是李公子,幸会!幸会!如此说来,小可便是‘斩白蛇入咸阳’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书生摇扇的手停在半空,脸色十分难看,原来,萧琴如法炮制,引用汉高祖刘邦斩白蛇起义的典故,如此一来,他还是“老子”的“高祖”。
  书生又道:“有一物早晨为四条腿,中午为三条腿,到了晚上则变成三条腿,这位‘赛诸葛’可知道是何物?”他不信萧琴能猜得出,一脸的不屑。萧琴不急不缓道:“此物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正是公子阁下。”书生脸色微微一变,萧琴笑道:“公子刚出生的时候还不会站,只能四肢着地,在地上爬来爬去,现在公子用两条腿走路,可是等你到了花甲之年,便不得不借助拐杖了,不知小可答得对否,还请公子赐教。”
  书生怒道:“人人都是如此,这谜底难道就不会是你吗?”萧琴道:“话是不错的,可是公子叫我猜谜,我也没猜错啊。”旁人都随声附和道:“正是,人家并没有猜错啊。”有几个道:“你不问便罢了,少在这里碍我们的事。”书生连连摇摇头道:“一群愚人,不足与论。”退出了人群。
  皇甫云一看到萧琴就有一种亲近之感,仿佛在哪里见过,可又一时想不起来。心中也想看他如何能为人出谋划策,这时一个老人上前道:“我的二个不孝儿子刚分家,整天大吵大闹,老大说老二的财产多分了些,老二说老大的财产多分了些,唉!我这老头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萧琴道:“这个容易,您老人家不必烦恼,你回去让他们兄弟俩的财产对换过来就是。”颜必克听了心下暗服萧琴随机应变的聪明才智。料想那两个互相指责对方财产的儿子听了这话也无话可说了,老人沉吟半晌,将信将疑地道:“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颇为释怀地自去了。
  老人刚走,便挤进来一个大汉道:“我家的院子四四方方,偏偏正中长着一棵大树,风水先生说‘方为口,木植口中为困’,劝我把树砍掉,我不知该不该砍。”
  萧琴道:“砍掉了树,只剩人居其内,岂非成了‘囚’,我劝这位大哥还是不砍的为妙。”那个大汉闻言恍然大悟,大声叹道:“险些上当,多谢半仙的箴言。”
  颜必克心下暗道:“这大汉忒也多心,一棵树砍不砍又有什么分别了?”可是也不由佩服萧琴解字的巧妙。
  一对夫妇在人群中站了好久,女的低眉下首,一直羞羞答答,男的硬把她拉到萧琴面前,道:“我和我媳妇结婚不久,拙荆还没有身孕,我们想请教半仙什么时候才会有孩子。”萧琴问了两人的生辰八字,掐指一算,笑着对那女子道:“看这位小姐生就一副旺夫益子相,不久一定会生有一子一女。”那女的听了不禁喜上眉梢,男的却惋惜道:“两个会不会太少了,我还想儿孙满堂呢。”萧琴道:“你也不错,你将来会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那个女的高兴地道:“是吗?那太好了……”语声突然顿住,夫妇二人对望一眼,男青年一猫身便从人群中挤出去了,那女的在后面追上去大声道:“你敢背着我拈花惹草,看我不好好整治你。”众人都是一片哄笑。颜必克在心里道:“这个男的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个酒色过度伤了身子的。”
  不一会,萧琴已经替一堆人解答了各种稀奇百怪的问题。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颜必克和皇甫云在场。
  萧琴笑着对二人道:“二位公子莫非也有什么要问在下的吗?”
  颜必克叹道:“不敢当,我是没问题的,不过我这位大哥却有些烦恼。”
  萧琴道:“哦,是吗?可否道来?”
  颜必克道:“我这位大哥不久前不小心把一个心上人给气跑了,我们到处找都找不到她,大叔行走江湖,见识广阔,可否见过一个驾一头老狼的小姑娘?”
  皇甫云黯然神伤,在一旁道:“她喜吹一支玉笛,时常穿一身淡黄衫子。”眼中露出乞盼的神色。
  萧琴眉头紧锁,叹道:“驾狼吹笛的姑娘……我似乎没碰到过。”见皇甫云脸上露出无限失望的神色,接着道:“不过,我瞧这位公子脸色十分不好,想是思念她……很厉害吧?”
  颜必克道:“嗨,别提了,我大哥每晚上做梦都叫她的名字,有时候就一个人坐着看她送的一个小玩意儿发呆。”
  萧琴道:“哦,那位姑娘还送了什么给这位公子?公子是不是每时刻都把它带在身边?”
  皇甫云慢慢从怀内摸出一个小玉弥勒佛来,轻声道:“这是她送给我的,唉!我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她一面。”
  萧琴道:“却不知你做了什么对她不起的事让她一气之下离开你。”
  颜必克大声道:“还不是那个臭姑娘刁钻任性,我大哥生性憨厚,再老实不过了,哪里会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这要我,不要就不要了,还想她干吗?”
  萧琴闻言脸色微微变了变,颜必克说得慷慨激昂,皇甫云垂眉顿首,二个都未注意到他脸上的变化,萧琴道:“这位公子倒是潇洒,不过我瞧你大哥因害‘相思病’愈来愈深,确须开副药,否则有些不妙。”
  颜必克道:“我看确是需吃些药不可,不知大叔可懂医术。”
  萧琴道:“我已说过天文地理无所不知,小小医术何足道哉,你大哥只需服一副药,保管药到病除。”
  颜必克道:“什么药这么神奇?”他不相信世上有能治“相思”有药,因为他本人也时常受相思之苦。
  萧琴道:“这药须用猪肝做药引子,驴心和狗肺做主药,熬出汤后分几次饮下。”
  颜必克将信将疑,还待说什么,大路上走过来一个老者问道:“几位客官可知道富甲山庄的去处吗?”
  颜必克浪荡江湖,见闻已经不陋,可还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地方,当下摇了摇头。不想萧琴道:“不知老丈要到富甲山庄何事,我恰巧知道它的所在,可以给您引路。”
  老者两眼放光,喜道:“那太好了。唉!说来惭愧啊,不知几位有没有听说‘天下第一蠢人大会’?”
  颜必克笑道:“何谓‘蠢人大会’,莫非是比谁更蠢,听说过‘英雄大会’、‘比武大会’,都是争强好胜的大会,可还未听说过推举蠢人的大会。”
  老者姓张,也许是多日寻访均未有结果,加上旅途劳顿,一副风尘仆仆的神色。张老头叹口气道:“唉!据说召开大会的是一个十分有钱的大财主,被评上‘第一号大蠢人’的,赏金一万两白银……”他说到这里,三人都是“啊!”的一声惊呼,颜必克道:“老丈,你没说错吧,真的一万两白银?”
  张老头道:“如果不是那么多银子,我那个不孝儿子也不会放下脸皮不顾去参加那个大会了。想从我曾祖到儿子这一代都是书香门第,我家虽说贫苦,但清清白白,从未给祖上丢什么脸。我那个数典望祖的儿子却……他如果真被评上‘天下第一号大蠢人’,我这张老脸抹黑不要紧,世世代代祖宗的脸都给他丢尽了……”说着连连顿足,想是心里痛苦不已。
  颜必克和皇甫云对望一眼,均知这其中实是大有蹊跷,颜必克道:“老伯不必着急,我们和你一块去找你的儿子,把他劝回来就是。”
  四个人立即上路,萧琴弃了挑旗帜的竹竿,路上不再为别人出点子。正午时分,已行到一处繁华的市镇。
  皇甫云一路上一直不离萧琴左右,这时开口问道:“刘大叔,这个富甲山庄离此地还有多远?”
  萧琴道:“我到荆州已半月有余,也是刚听闻有这么一个山庄,想来再走一二里路便到了。”
  颜必克笑道:“我看就是不必刘大叔引路,咱们也可顺藤摸瓜找到了。”原来这时大街上出现了几个行为颇为怪异之人。几步远外一个面上微须,一身白袍的中年汉子手中摇一把金折扇,正背向驴头倒骑在一匹青驴上,摇头晃脑,口中念念有辞,再看他头上戴的一顶黑色“帽子”,竟然就是一只长筒靴子,过路之人无不向他投去诧异的目光,互相窃窃私语。
  张老头连连叹气,不住摇头:“此人看来和我儿子也都是读书人,却为何会贪图富贵,作此鲜廉寡耻之事。”
  颜必克想到古人或有行为怪僻者,如脱光了衣服在大街上祼行的桑扈;以直钩离水三尺渭河边钓鱼的姜太公,装疯卖傻的孙膑……却都是有志气有抱负的英雄豪杰,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或对当朝统治者不满;或为了投靠明主,干一番事业;或为时势所逼,不得不借以掩人耳目,消灾避祸……而面前的人却是为了贪图富贵自甘堕落,心下不禁大是感慨。
  白袍汉子倒骑在驴上,胡言乱语,大声呼喝。四人跟着他一路来到一座巨大的庄院之前。庄院周围种满各种名贵花卉,棵棵垂柳在风中摇曳,倒是个幽雅僻静之处。只是进得庄来,到处可见哭哭笑笑,疯疯癫癫的“蠢人”,让人大倒胃口。
  张老头在一大群“蠢人”之中搜寻他的儿子,却始终找不到。正在一大群人吵吵嚷嚷之际,一个身宽体胖一身金色长袍的汉子出来大声道:“诸位中原及江南的名士赶来参加敝庄的‘天下第一蠢人大会’,敝庄不胜荣宠。诸位能够为了远大前程舍弃个人脸上的小小面子,足见你们的抱负志向非同一般。我家主人正希望天下各方人士能都向你们一般,希望诸位出去后多多说服你们的亲朋好友,人生在世,难得糊涂,少去管什么国家大义,做个懵懵懂懂的蠢人最好……”
  颜必克听到后面越来越觉得不对,突然下面人群中一人怪声呼道:“说得对,说得对。我是头等蠢人,我从来就不管什么安禄山反叛作乱,其实安禄山反叛作乱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咱们吃咱们的,喝咱们的,这大唐江山姓李还是姓安又有什么分别了……”他一番话听得颜必克心头火起,心道此人实在无耻之极,人生天地之间,时时不忘报效国家,这人岂非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了。况且叛乱一起,兵连祸结,百姓饱受生灵涂炭之苦,是有志之士的便该为天下苍生计。
  不料他的话刚落,左面又有一人接口喊道:“这位仁兄说得对极了,咱们其实也不必自谦为‘蠢人’,其实咱们才是天下第一号聪明人,那老不死的杜甫被朝廷害得妻离子散,整天东奔西跑,还只顾为朝廷说话,作那什么‘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什么‘黄昏胡骑坐满城,欲往城南望城北’,他自己一个小家都顾不了,还管得了‘国破’不‘国破’的,可笑啊可笑。”
  一时间群议纷纷,有抨击朝廷而赞赏安禄山范阳起兵的,有声言自己是从来不问世事的。那个刚才出来主持大会的金衣大汉在一旁捻须而笑,不住颔首。待得众人的话声渐渐平息下去,他才清了清嗓子道:“比赛现在就开始,比赛规则是每个参赛者到一边抽签,轮流表演各自的绝活,表现得越蠢越好,越笨越好,一旁自有敝庄的评判员给你们评分……”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见六个端坐在一排桌子前书记官模样的大汉。金衣大汉接着说:“被评上本次大会‘天下第一号大蠢人’的英雄将由敝庄主赏赐白银万两,未被评上的也都赏银百两。”他最后这句话说得极是响亮,台下众人掌声雷动,怪呼不已,显都想到自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晃身成为万两白银的主人,都心花怒放不已。
  众人推推搡搡地去抽签完毕。第一个抽到签的便越众而出上场了。但见他一走出来,当着金衣大汉便拜下去,口中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金衣大汉赶紧退在一边,神色庄重道:“你口称‘吾皇’,可知吾皇讳姓?”
  那第一个出场的大汉大声道:“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天下百来个姓,吾皇人人可姓。”
  金衣汉子又道:“你果真是愚昧不可教化,吾皇姓‘安’,今后要记牢了。”
  那人听金衣汉子说他愚蠢,不怒反喜,连声道:“是,是,我蠢,我蠢,这世上再没有比我更蠢的人了。”
  第二个出场的参赛者从人群中牵出一头驴来,颜必克一看便认得是半路上遇到的那个倒着骑驴的白袍大汉,白袍大汉仍是头戴一只黑靴,牵着驴走到场地中央,突然向那头青驴跪了下去,口中呼道:“爹!”众人看他竟然称一头驴为爹,不禁轰然大笑。
  这时,那驴仰天喷了个响气,后腿向后一蹬,竟然当场拉起屎来。跪在地上的白袍大汉抢着奔到驴屁股,凑着那地上的一堆驴粪,喜道:“啊!爹,您知道孩儿几天不吃饭,竟给孩儿送吃的来了,孩儿多谢爹了。”说罢竟俯下身吃起那一堆粪来。
  “吃驴粪有什么了不起,看我的。”话声落处,人群中转出一个文弱的中年汉子来,拉开裤裆便当众撒尿,双手接尿咕咚咕咚灌下口去。当这个中年汉子出现并马上脱裤子时,颜必克身旁发出“扑通!”一声闷响和“啊!”的一声惊呼。那“扑通!”一声是张老头眼前一黑,昏厥于地,原来刚刚上来的中年汉子正是张老头的独子张桂明。张桂明在人群中发现了他爹的身影,一直躲躲藏藏不敢现身,直到这时才突然出现。
  那第二声“啊!”却是一直站在皇甫云身畔的萧琴惊呼一声,掩面退出人群,皇甫云听得这呼声有异,便欲寻他,萧琴却已在人群中不知去向了。
  颜必克甚觉恶心,肚内秽物翻涌,差点呕出来,心中却是怒火炽烈,暗道:“此间主人悬赏重金引一大群人在此装疯卖傻,必有重大阴谋,待会不可不探个究竟。”
  便在这时,又一个大汉越众而出,大声道:“喝尿吃屎算什么愚蠢,我老婆跟野男人上床,我还帮他们看门,那才叫真正蠢到家呢。”说罢竟自哈哈大笑,似乎自己当众讲了一件干过的大蠢事,不仅不以为耻,还颇感自豪,陶陶然于心。
  那个大汉笑音未歇,另一个人便上前大声吼道:“我买一斤肉,那屠夫要我六钱银子,我问他‘七钱卖不卖?’,这里属我最蠢。”
  先前那大汉收住笑声,瞪着他道:“这么说我还比你蠢。”
  后来的大汉也不甘示弱,大声道:“我比你蠢。”两个人在场上你一句我一句,一时间争得面红耳赤。
  在“比蠢大会”人声喧嚷闹得不可开交之际,颜必克却早已趁着人乱悄悄潜到了庄子的后院。在一重繁花似锦的院落里,屋檐下挂着一只精致的鸟笼,鸟笼里的一对绿鹦鹉正在“吱吱喳喳”地叫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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