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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么?既然说话算话,却见我如何不拜?”
戚通纵是泥人,也有土性,禁不起云梦襄一再挑逗,遂打了个“哈哈”,目闪厉芒道:“不是戚某食言,入林不拜,是怕尊驾德薄能鲜,禁受不起!”
云梦襄冷笑一声,道:“帝王圣贤的屈尊下拜,我或许会消受不起,生怕折福!但对於这种凶邪妖孽,却纵受百拜千叩,也未必肯饶你一条性命!”
戚通纵声狂笑,轩眉叫道:“骂得好,骂得好,戚逋生平尚是第一次遇见尊驾如比自命不凡的高傲人物,且请受我一礼!”
语音顿处,立向云梦襄抱拳一揖!一揖之下,满林风生,有股阴寒劲气,向云梦襄等两人狂卷而至。
云梦襄嘴角微擒冷笑,傲然不屑地,巍立如山。
劲气卷处,林木萧萧,飘下不少落叶,但云梦襄以及与他并肩同立处的欧阳珊等两人,却似丝毫不受影响,连衣袂都未摆动一下!戚通这才大骇,知晓眼前乃是绝对高人,紧赶再度抱拳陪笑问道:“尊驾无论与戚某有何过节,先请赐告名号好么?”
霍梦襄吟道:“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春风几万里,吹渡玉门关……”
欧阳珊听得云梦襄再度朗吟太白名诗,越发知道其中必有奥妙!但戚通却听不出奥妙所在,愠然叫道:“戚某是在请教尊驾姓名,你何必吟诗,附庸风雅?”
云梦襄声冷如冰,注目说道:“戚通老贼,你太健忘了,我所吟的太白名诗,与我今日寻你之事,互相有莫大关系,你毫不知晓?还是在装胡涂呢?”
戚通闻言,怔了一怔,似在思忖这首太白古风,究竟关系到甚么事宜?但想了片刻,仍无所得,遂向云梦襄苦笑问道:“尊驾究竟与我有何过节,只管明言,戚某既是江湖人物,懂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但我生平足迹,虽常到西北边陲,却始终想不起这“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云梦襄冷笑一声,截断戚通的话头说道:“你懂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就好,可知道“北天山”中,有个“穿云顶”么?”
戚通毫不迟疑地,点头答道:““穿云顶”是“北天山”中的景色绝佳胜地,戚某当然知道……”
云梦襄声冷如冰,接口说道:“约莫八年多前,我有位崑崙旧友,游览“北天山”,在“穿云顶”上,朗吟太白名诗,吟到“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春风几万里,吹渡玉门关,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之际,你这老贼突然出现,巧言令色地送她三朵花儿……”
云梦襄语至此处,便顿住话头,戚通也悚然一惊,全身微震,接着便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打破这沉默的,仍是云梦襄,他双目中煞芒如电地,冷哼一声,恨声连连地说道:“你这老贼,太以歹毒下流,在三朵花上,用了无形无色的“销魂毐粉”,我那崑崙旧友,持花一嗅,便知上了恶当,遂以一记“天龙重手”,把你这万恶老贼,震伤脏腑,跌下“穿云顶”去……”
戚通静听至此,脸上微红地,接口说道:“尊驾既悉当时经过,则戚某并未在令友“崑崙玉女”身上,佔了甚么便宜……”
云梦襄沉声叱道:“老贼,你休要狡辩,当时你虽然不曾佔得便宜,并被震下“穿云顶”去,但直到如今,却仍然还活着,我旧友“崑崙玉女”夏侯璎,却从此天山埋玉,雪谷留香……”
戚通惊道:“听尊驾这样说法,莫非夏侯姑娘已逝?”
云梦襄咬牙答道:“你用的是下流药物,夏侯璎一经毒发,绮思如炽,知道若偷生便无以存贞,若全贞便无以偷生,终於修下一封血书,将经过详情告我以后,自行掘雪埋香,保存清白!”
戚通听得脸色连变,突然猛笑,说道:“尊驾说来,颇似对旧友关情,其实,却是一片谎言!”
云梦襄怒逭:“老贼还出此语?”
戚通“嘿嘿”阴笑几声,扬眉说道:“据我所知,“崑崙玉女”夏侯璎一向玉面冰心,冷傲绝顶,从不结交异性……”
云梦襄不等他往下再说,便自厉声大喝道:“你说得不错,夏侯璎一向厌恶男子,但对我却青眼独垂,我大概是她生前的唯一异性知己!”
戚通又似吃了一惊,目注云梦襄不瞬,说道:“如此说来,尊驾竟是名震天下,位列“风流三剑”之一的“沧海巫山”云梦襄,云大侠了?”
云梦襄道:“不错,正是云某,你这老贼知晓夏侯璎遭你暗算,自行埋雪全贞之后,应该深为愧疚,替我作个了断了吧?”
戚通何等江湖阅历,深知自己如今便愧悔求情,云梦襄也不会轻易饶过,遂凶性大发地,狂笑说道:“可惜……可惜……”
云梦襄诧道:“你可惜甚么?”
戚通目闪凶光,狞笑答道:“我是可惜当时我竟不知道“崑崙玉女”夏侯璎业已自埋雪中,否则,我定要来个掘雪奸屍,使她虽死也不能保全清白!”
此时慢说云梦襄把满口钢牙,挫得格格作响,就连欧阳珊也觉得“销魂太岁戚通”,委实恶性重大,万死不蔽其辜!戚通见得他们二人面上神情,失笑说道:“你们不必咬牙,也不必怪我把话儿说得过份刻薄!反正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今日之事,终须放手一搏,就看你云大侠的讨债手段如何?最多,也不过血债还血,你还要得我两条命么?”
云梦襄钢牙一挫,厉声说道:“戚通,你想得太轻松了,像你这样罪大恶极,生平不知糟塌过多少妇女清白之人,一死焉足蔽辜?故而,我今日不是要你两条命儿,而是要你三条命儿!”
第十七章
戚通打了一个“哈哈”,挑眉说道:“妙论,妙论,老夫倒要看看你这三条命儿,是怎样要法?”
云梦襄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昔日你是以“三朵花”,向“崑崙玉女”夏侯璎暗下毒手。今日我却要光明正大地,也送给你三朵花儿!”
戚通莫名其妙地,讶声问道:“云大侠要送我三朵花?……”
话方至此,站在戚通身后左面的一个黄衣女子,接口娇声笑叫道:“戚太岁,我姊妹有桩请求!”
戚通瞟她一眼,微笑说道:“姑娘莫动雅掌,一来云大侠乃“风流三剑”之一,神功绝艺,威震八荒,不是寻常人物,你已听见,云大侠是为他崑崙旧友,向我寻仇,这种血债血还事儿,更不是局外人可以代庖……”
黄衣女子笑道:“我姊妹接受邀请,离了“勾漏”,万里西来,为了何事?如今好不容易遇见景仰已久的“沧海巫山”,怎能放过机会,不领教领教云大侠名震八荒的风流手段?至於你们之间,不论有何深仇大怨,少时均可了断,彼此均是盛名震世之人,谁还会胆怯心虚地,夹着尾巴,不应战么?”
这黄衣女子,好生牙尖咀利,明面虽在请求“销魂太岁戚通”,暗地却拿话扣住云梦襄,使他无法不接受自己挑战之举。
就在这黄衣女子含笑陈词之际,另一黄衣女子,却嘴皮微动地,以“蚁语传声”功力,向戚通耳边,悄然说道:“戚太岁。对方既是难缠人物,你何不让我姊妹先替你挡上一阵,一来看看对方功力,究竟如何?二来可乘机把你的拿手制敌手段,暗中准备准备。”
几句耳边密语,提醒了“销魂太岁”戚通,遂“哈哈”一笑,向那高声发话的黄女女子,点头说道:“好吧,姑娘既然如此说法,戚某只得先让你们一阵!……”
语音微顿,向云梦襄抱拳笑道,“但不知云大侠是否……”
云梦襄不等戚通再问,便自冷笑说道:“戚通老贼,我让你缓死片刻无妨,但你却不许像只夹骂巴的狗儿一般,来个胆怯逃走!”
戚通凶名盖世,何曾受过人如此奚落?钢牙一挫,狞笑道:“云大侠请不要把话儿说得太满,少时我们鹿死谁手,尚未能定……”
话完,便悻悻然地,退立一侧。
另一黄衣女子扭动腰肢,几个春风俏步,走到距离云梦襄约莫七八尺处,与先前那黄衣女子,并肩站定。
云梦襄道:“两位姑娘打算怎样赐教?”
站在左面的,是先发话的那名黄衣女子,娇笑说道:“在未曾决定动手方式之前,我姊妹却有桩请求!”
云梦襄道:“甚么请求……”
他一语方出。欧阳珊已在后侧冷笑接道:“这请求还不好猜?她们大概是慕於“沧海巫山”的“风流三剑”之名,想瞻仰瞻仰你胜过卫玠,妒煞潘安的英俊本来面目!”
左侧黄女女子闻言。望了望欧阳珊一眼,娇笑道:“毕竟还是女孩儿家才懂得女孩儿家心理,云大侠是倜傥不群的风流俊客,你总不至於怕羞得不敢见人吧?”
云梦襄剑眉方蹙,欧阳珊业已叫道:“云兄,你既已显露本来身份,何妨再显显本来面目?昔人诗云:“得嗅余香死亦甜”,我来替这两位姑娘改为“得睹庐山死亦甜”好了!”
云梦襄闻言,知道欧阳珊是叫自己莫动怜香惜玉之心,对这两个显系荡妇**的黄衣女子,须下绝情辣手!他既已会意,遂点了点头,伸手摘下人皮面具。
两个黄衣女子,顿觉眼前一亮,仍由左面那个,啧啧连声,发话讚道:“好一位美男子,俏英雄!不单“风流三剑”,名不虚传,便连那位姑娘适才所说的“胜过卫玠,妒煞潘安”二语,也决非溢誉的了!”
云梦襄冷然道:“燕姑娘,我已答应了你的请求,你们可以决定较量方法……”
话方至此,左面那黄衣女子,便已惊“咦”一声,讶然问道:“云大侠,你怎知我们姓燕?”
云梦襄语声平淡地,笑了一笑说道:“云某风闻“勾漏山”中,有处世外洞天,名为“天欲谷”,谷中有“双凤三娇,一花四叶”等十位红粉奇人,适才闻得两位姑娘来自“勾漏”,又是语音面貌,衣着身材无不相同的孪生姊妹,遂猜出定是“天欲双凤”燕风燕月等二位姑娘了……”
左面那黄衣女子嫣然笑道:“云大侠虽然猜出了我姊妹的性名来历,但却多半猜不出谁是姊姊燕风?谁是妹妹燕月?”
云梦襄嘴角微披哂然说道:“未见得猜不中吧,至少我有一半机会。”
左面那黄衣女子秋波流媚地,娇笑说道:“好,我们来赌上一睹,倘若云大侠能猜得中我是燕风?或是燕月?少时在较艺之际,我便给你一项便宜!”
云梦襄摇头答道:“云某生平不爱佔人便宜,但却猜得出姑娘乃姊妹身份,芳名是个“风”字。”
黄衣女子呀了一声,道:“我是燕风,这场赌儿,算我输了,但云大侠能否告诉我,你具有特殊观察方法,看出我姊妹有甚不同之点么?”
云梦襄道:“你们姊妺的身材容貌,以及语音,衣着,虽然完全相同,但发上凤钗,却一个插在右鬓,一个插在左鬓,我根据通常习惯,稍加推断,便猜出你是姊姊燕风,另一位姑娘是妹妹燕月。”
这番话儿听在旁观的“销魂太岁”戚通,和欧阳珊的耳中,都使他们好生佩服云梦襄的眼力!燕风更是连颔臻首,目注云梦襄道:“云大侠真是心细如发,观蔡入微!但我却想翻本,还要和你再赌一次。”
说完,便与妹子燕月先双双伸手,拔下了发上凤钗。
然后,再手拉手儿,像风车儿般的转了十七八转,旋成一片黄云。
等到黄云歛处,这两个黄衣艳女,并肩站在一起,由右面一个,发话问道:“云大侠,我们再赌一次,你猜,我们谁是妹妹?谁是姊姊?”
欧阳珊认为云梦襄这回定是遇到难题,无由回答。
因为凤钗一去,两人成了完全相同,以云梦襄的身份,除了有特殊方法可以辨识外,怎好意思胡乱加以冒碰?谁知那右面黄衣女子语音才落,云梦襄便立即接口说道:“燕大姑娘,不必赌了,你虽摘去了左鬓凤钗,我却仍然认得出你。”
燕风大惊叫道:“云大侠,我只知道你精於文武,擅於风流,却不知道你还通於卜巫占算之道,否则,你怎能认得这样准呢?”
云梦襄道:“我不是通甚卜算之道,只是对两位姑娘另有所闻……”
燕风不等他再往下说,便自接口说道:“云大侠有何耳闻,请说来以解愚昧!”
云梦襄“嗯”了一声,缓缓说道:“据我所知,两位燕姑娘除了被称为“天欲双凤”之外,姊姊另有个“多口凤”,妹妹另有个“多手凤”的别号,如今,姑娘一再发话,显然“口”,岂非可以令我猜出,你是燕大姑娘了么?”
燕风向云梦襄送过一瞥眼波,吃吃笑道:“高明,高明,云大侠着实高明!我们应该言归正传,设法在云大侠的侠驾之前,讨教两手惊人绝艺!”
云梦襄点头道:“无论兵刃喑器,软硬轻功,尽管由大姑娘出题,并由你姊妹,合手齐上。”
想不到燕风居然不加接受地,摇头说道:“不行,云大侠让我出题之举,燕风可以接受,但“天欲十女”却从来不屑以二战一,倚多捞少,希望云大侠不要把你自己看得太高,也不要把我姊妹,瞧得太扁!”
云梦里听了她这番语儿,只得向这“多口凤”燕风,颔首说道:“好,我不敢恃技骄人,燕大姑娘请出题吧!”
燕风回手指着自己胸前左乳部位上,所插的一朵金色小花,向云梦襄娇笑道:“云大侠,你既打算向戚太岁为贵友讨还“三朵花”的旧债,我想也凑凑趣儿,便以这朵花儿为题好么?”
云梦襄向那朵小小金花,看了一眼,扬眉说道:“我已说过,任凭燕大姑娘出题,你尽管……”
话方至此,燕风便娇笑接道:“好,我如今请云大侠估计一下,你在几招之内,能把我这朵金花夺去?”
云梦裘未料到她会有此一问,不禁剑眉双蹙,略觉踌躇难答。
欧阳珊因看出这“勾漏双凤”燕风燕月姊妹,似乎有点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模样,生恐云梦襄有所骄敌托大,遂在旁接口发话地,目注云梦襄道:“云兄,这位燕大姑娘,既然要你夺取她胸前金花为题,必精轻功身法,擅於闪躲,我看,你若想达到目的,最少也要一百招吧!”
云梦襄何曾不懂得欧阳珊从旁插口之意,但目光微瞥那站在一旁,倚树观战的“销魂太岁”戚通,却摇头说道:“我与戚通老儿,还有旧债待了,如今不便消耗太多时间,珊妹所说的百招之数,有点不适合了……”
欧阳珊还待再说,云梦襄已向燕风朗声叫道:“燕大姑娘,云梦襄知道“天欲十女”个个均擅绝艺,故而不敢过分骄狂,我们就以十招为限如何?”
欧阳珊听得秀眉一皱,暗觉云梦襄语中虽说不敢过分骄狂,但这十招之数,仍定得有点恃技骄敌意味!不过,云梦襄话既出口,无法再加改变,自己只有替他留神掠阵,莫令戚通,燕月二人,在旁再施展甚么鬼域伎俩!燕风静静听完话后,向云梦襄流波送媚地,嫣然笑道:“好个“沧海巫山”风流剑客,这十招之数,着实定得充满豪情胜慨,我们这就开始,月妺与戚太岁且作旁观,云大侠请下手吧!”
燕月与戚通二人闻言,遂均飘身退出许丈之外。
欧阳珊不会落人闲话,未等云梦襄嘱咐,已向后退出八步。
燕风酥胸微挺,使那朵缀在她左乳乳尖部位的金色小花,颤了两颤,向云梦襄娇笑道:“云大侠怎的还不出手?十招之数,转眼即逝,倘若被我倚仗小巧之技,使你未能夺得这金色小花,传扬开去,不免贻笑江湖,定为盛名之累的了!”
云梦襄淡淡答道: